七三、

布魯斯從20歲的時候就想過要離家出走了,結果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成功。

就因為他那不可思議的屬於蝙蝠俠的責任心。

現在基本所有的孩子都已經成年，布魯斯以為自己可以休息了，結果他又撿了一個新孩子,也就是傑森。

傑森是一個非常有天賦的孩子，第一次見面就偷了蝙蝠車的輪胎，先不提這些年蝙蝠車的更新進度——傑森可不是第一個對蝙蝠車出手的那個,但是一直以來就隻有傑森真正成功過。此等壯舉直接讓布魯斯知道了他的可怕天賦。一旦傑森將這種天賦用在犯罪上……

“你向來傲慢，父親。”達米安對此評價道：“沒有人可以負責任何人的一生,他們的所有決定都是他們當下的選擇，你卻總是會將他人選擇帶來的後果強加於自身。”

普利斯隻是聳聳肩：“畢竟是蝙蝠俠。”

但是除去這份天賦，傑森本人同樣是一個好孩子，他在犯罪巷那個環境裡生存,卻依舊沒有做出過任何錯事（指原則意義上，小偷小摸搶劫之類的不做也很難）,有著自己的善良和對待不公的憤怒。很多人會因為不公平產生憤怒有時候隻是因為這份不公平他自己感受到了，他們是受害者,亦或者無關者。

但是傑森不一樣,他會為了弱者發聲，雖然性格有點偏激……還能有家裡其他人偏激嗎！！

自從有了家裡其他人對比,不管怎麼看傑森都是好孩子。

提姆翻了個白眼：“所以我當年是怎麼回事？我稍微暴力一點布魯斯就像是看到我跳樓了一樣驚恐。”

斯蒂芬妮：“沒辦法嘛，誰讓你有自己的父母,帶壞其他孩子和養自己的孩子可是兩回事。”

提姆：“所以我虧在父母雙全並且他們是個好人？對不起——斯黛——但是為什麼是我這個和韋恩完全無關的人在處理企業文件？天哪我可沒想過要賣身一輩子給布魯斯的！”

“那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斯蒂芬妮比出手指：“一是想辦法讓家裡任何一個人幫你去處理這些,普利斯和我、以及卡斯就算了,我們沒有這個興趣也沒有這個天賦,瑟維利安和達米安倒是有這個能力，前者你得想辦法把人拉回哥譚，後者你……嗯,你做得到的話。說實話達米安竟然直接認同了你，真讓人意外。”

這其實也不叫人驚訝，畢竟提姆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並且跟蹤他們一直沒有被發現——之前普利斯提起這個時，達米安沒有反駁就是一種證明了。

除了這個，提姆還在蝙蝠俠快要黑化時以一己之力壓下了那個黑化條，達米安隻是傲慢，但並不是看不見他人的長處。如果是剛來的提姆，達米安還會嫌棄他的實力太弱（拿來對比的是他自己、普利斯和卡珊德拉這一階層）。但是現在的提姆早已經成年了，武力值連西瓦夫人都表示過天賦不錯，達米安自然也不會對此表示嘲諷了。

達米安的反應讓人不得不感歎時間的流逝，以及當年的那

些孩子也的確長大成熟了。

“再不濟，你培養一下傑森嘛，傑森剛來，還比較好說話。”斯蒂芬妮說道。

“……那隻是個小學生！”提姆無語道。

“嗯哼~”斯蒂芬妮不置可否。

提姆：“所以還有一個辦法呢？”

斯蒂芬妮：“等布魯斯再收養一個孩子唄，到時候直接培養。”

提姆：“……”

七四、

傑森一直沒有發現普利斯是沃爾夫。

一開始隻是思維的盲點，後來純粹是家裡其他哥哥姐姐都不樂意他這麼快就發現，想要逗逗他。

於是在沃爾夫經常消失的時候，他們會說沃爾夫畢竟是狼，不可能一直都待在莊園裡，它有著自己的領地，但是沃爾夫認得回來的路。所以沒看到它也不用擔心。

至於達米安喊普利斯為沃爾夫，更簡單了，因為這是沃爾夫的中間名。而達米安更喜歡動物而不是人類。

傑森——傑森信了。

而普利斯時不時不在莊園（變成了沃爾夫）這件事，根本不用解釋。畢竟其他人也不經常在，這一次大亂子他們留在哥譚很長一段時間，但是當處理得差不多了之後，該上學的上學，該出國的——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還真沒有立刻去香港。

因為她們發現了一個女孩，一個趁著這次亂子，和當年的提姆一樣，偷偷調查她們的小女孩。

她的名字叫做芭芭拉，是布魯斯老朋友戈登的女兒。芭芭拉和提姆一樣有著相當可怕的電腦天賦，同樣擁有著善良和勇敢這樣的美好品質。

斯蒂芬妮：“你覺得b什麼時候會養她？”

卡珊德拉：“她有爸爸。”

斯蒂芬妮：“是的，她有，提姆也有，我也有——所以你覺得她什麼時候被收養？”

卡珊德拉認真思考了幾秒，兩個女孩對視了一眼，最終都笑了出來。

她們看到了芭芭拉的天賦，不至於想把人往這她們的道路引，但是芭芭拉膽子太大了，沒有人引導自己走上這條路的話，也就危險了。她們還不能在哥譚留太久，香港那邊她們還有工作要做。

所以她們乾脆拜托了普利斯盯著，畢竟這個家也就普利斯會常年待在哥譚，達米安前段時間都回了刺客聯盟，有點事務要處理。

至於為什麼不讓布魯斯盯著？

“為了保護那個女孩吧。”斯蒂芬妮沉重地說道：“總不能把哥譚的小孩都拐到家裡來。她有自己的daddy了！”

普利斯答應了。

芭芭拉的天賦的確非常優秀，不下於過去的斯蒂芬妮，她的正義感和勇氣遲早讓她做出一番成就的，尤其是她還有一個局長父親，很多警局裡的東西，她都能偷偷摸摸查到手。

她的父親是局長，而她自己是個明豔活潑的小女孩，沒有任何一個警察會防備她，隻要她稍微用點語言上的小陷阱，多找幾個相關的警察，就能知道事情的前後大概。

而知

道了這些之後，她也就知道了苦惱自己父親的是什麼，就會忍不住出手幫忙——她知道爸爸會擔心，所以她很好地將自己在其中的痕跡抹除了。

比起留下名聲，她更希望爸爸能輕鬆一些。

而她的能力也是在這一次又一次的探案之中練出來了，不論是黑客的技術，還是到達現場尋找線索和敵人的能力。

再往下走，大概就得親自用上拳頭毆打罪犯了。

這就好像是一條必然的道路一般。

普利斯將這件事和斯蒂芬妮說了，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剛好結束了一次階段性的工作，乾脆又回到了哥譚，等她們回來之後，意外地發現家裡幾乎全員都在，反而是一直留在家裡的普利斯不見了。

提姆坐在沙發上，腿上擺著電腦，回答道：“他去找瑟維了。”

斯蒂芬妮：“我沒記錯的話，這些年都是小灰在瑟維身邊？”

提姆：“沒錯。”

斯蒂芬妮：“他們兩個真的不會打起來嗎？狼的領地意識什麼的？”

提姆：“反正有瑟維在。”

斯蒂芬妮：“你對他可真有自信。”

不過斯蒂芬妮高興得說道：“既然這樣，我記得你最喜歡的馬戲團要來哥譚了？剛好大家都在，我們一起去看怎麼樣？”

“不帶普利斯？”

“不帶——而且讓沃爾夫看馬戲團馴獸是不是對他太殘忍了？對他的鼻子也是一種折磨吧。”

這種詭異的理由，出乎意料被所有人接受了。隻有不知情的傑森有點不太自在：“普利斯真的不回來嗎？”

“誰讓他離開哥譚了，我們不帶他玩！”斯蒂芬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他真的想看，自己會回來的。”

“普利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我和他說過，他拒絕了。”提姆跟傑森解釋道。

於是連達米安都一臉不情願地被他們拉了出來，某種意義上算是一次家庭聚會了，不帶普利斯的那種。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從天空摔落下來的鳥兒。

他們都是普通人，沒有超級能力，沒有超級速度。而克拉克和喬納森此刻甚至不在地球，唯一一個有機會趕上的人恰好是沒有到來的普利斯——就好像是命運的必然性，蝙蝠俠會在這一天見到墜落的羅賓小鳥。

蝙蝠俠將失去父母的羅賓接回了家，就像是當年被阿爾弗雷德接回家的那個失去父母的男孩。

沒有一個人對此有意見，連傑森都忍不住擔心地看著這個原本甜蜜活潑的小男孩，並且在這一刻在心底種下了對方是個脆弱的孩子、他需要保護對方的印象。哪怕後來的羅賓發出一陣陣比小醜還要詭異的狂笑，表現出遠超正常人力量的怪力，傑森對他小可憐的印象都沒有改變。

七五、

布魯斯有了自己最甜蜜的羅賓鳥，他乖巧且聽話，活潑又開朗，然而——

布魯斯看著每天除了上學幾乎時刻和迪克黏在一起的傑森，被迪克和傑森隨時貼貼的沃爾夫，迪克被傑森拉著一起悄悄看達米安的畫面，還有顯然關係極好的湊在一起的蝙蝠女孩和羅賓。

嗯……所以蝙蝠俠和布魯斯的位置在哪裡。布魯斯沉重地想到。

明明我有個一個乖巧又聽話的孩子，但是在這個孩子的心裡，我懷疑我甚至排不上號。

不，彆這麼想，迪克肯定不是這樣的孩子，而且提姆甚至沒和迪克正式見面呢！

下一刻。

回家的提姆將一份相冊送給了迪克，眼神溫柔：“我希望你會喜歡這個。”

迪克打開相冊，看著裡面飛翔的格雷森的照片，他的父母擁抱自己的照片，眼眶發紅。

布魯斯：“……”

孩子們乖巧懂事，互相關係緊密，其他孩子不搞事，迪克和傑森也適應了這個家，但是為什麼——

明明是我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