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竊聽器處理完之後,瑟維和不義瑟維之間故意鬨騰的氛圍也略微有點改變。
不義瑟維遺憾地看著瑟維的腦袋：“所以真的不可以嗎？”
“你自己也有。”瑟維撇撇嘴，自己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被人碰的感覺很奇怪。”
不義瑟維聳聳肩：“我都是自己碰，心理上也是自己,所以多少還是不一樣,還挺遺憾的……要不我讓他過來給你摸摸看？”
瑟維其實還挺心動的,他自己還沒摸過彆的狼人呢！但是想了想,總覺得以不義瑟維的戲多程度,這點小事都會鬨得很大，於是還是拒絕了。
不義瑟維聳聳肩，也不是很在意,他們調了個不錯的位置,監控和竊聽被處理了之後，最麻煩的超人也不在——他和正義聯盟一起去乾活了。而不義瑟維又監控著整個基地的情況，所以他還挺放心和瑟維交流感情的。
金發青年略微側過頭，看著比他的馬甲小一圈的少年,笑著問道：“你來那個世界多久了？”
“快四年了。”瑟維回答。
也就是說他認識傑森都三年半多了,除了最開始摸索的那段時間,他在那個世界待了多久,就和傑森在一起多久。畢竟普利斯這個身份的創建最開始的契機就是遇到小傑森。
這或許也是他當時可以毫不猶豫選擇救傑森的理由。他對自我的認知,可能還沒有對傑森的了解多。
“四年？我還以為你才一兩歲。”不義瑟維感歎道：“這就是家養的好處？”
“剛才沒細問，所以你到底還剩多少？不管怎麼樣都應該有點積蓄吧？”
瑟維報了個數字,雖然不義瑟維已經有預料了，但是在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睜大眼睛，不可思議。
“我一天賺的都比你現在的多！”金發青年不可思議，眼裡流露出了對同位體的同情：“你到底做了什麼啊。”
瑟維就把救傑森的事情說了，不義瑟維的表情相當微妙：“額……其實,不用你殺……其實女巫也能救？”
瑟維：“……”
瑟維：“…………”
瑟維的表情異常平靜：沒關係，他當時不知道，萬一不同世界規則不同，萬一就出事了呢對吧？他不後悔，他一點也不後悔，他——
瑟維捂住了臉，尾音帶著一點肉痛：“哦。”
不義瑟維沒忍住自己的笑意，很順手揉了一把同位體的頭發。自己摸自己哪有摸彆人來得爽。
他倒是看出來了，異世界的自己真的被寵壞了，做什麼都有人兜底，所以才養成了這樣看起來什麼都不在意的心思。
因為同位體潛意識就明白，他不可能真的完全消耗完印象值的，隻要他的世界蝙蝠們都還在，他就不可能死亡。哪怕理智沒有意識到這個，但是他的大腦本能已經告訴他了這件事。
他們留在這個世界，印象值更像是一種房租，而世界就是一個被租出來的房子。隻要你準時繳納房租，就
不會被房東趕出去，但是拖延房租，房東就會冷酷無情地提起掃把趕人。
可是偏偏，你要是和房東的小兒子（超級英雄）打好關係，說不定房東一心軟，連房租都給全免了？
不義瑟維被自己腦海的畫面逗笑了，卻完全不打算和這個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份的小家夥說明情況。
規則在意識到自己是規則的那一刻，就很容易非人化。尤其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在身份是狼人的關係，瑟維身上的非人感本就有點強烈了，一個不小心就會出錯，還不如順其自然。
不義瑟維不得不感歎自己現在簡直就像是個老父親，向他這樣隻喜歡和同位體貼貼的人可很少見了。沒看到他們超級英雄都得打成一團嗎？
“所以你現在開了幾個？”不義瑟維好奇道。
“兩個，一個狼人，一個平民。”瑟維回答：“幸好平民現在在家，不用上學，要不然他失蹤的消息都要上新聞了。”
瑟維不滿道：“你害得我差點掉馬。”
“抱歉抱歉，我的錯。”不義瑟維笑著道：“作為補償，你送你一個身份怎麼樣？”
在瑟維有點疑惑的目光裡，不義瑟維像是謎語人一樣的笑了笑。
都說了謎語人滾出哥譚——哦這裡不是哥譚啊，那沒事了。
“所以迪克……什麼情況？”瑟維沒在意那個，而是問出了這個他挺在意的問題。
他倒是分得很清，這個世界的他以及小夥伴都和他無關，不是他認識的那些人、也和他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可是人總是會移情的，感情要是那麼容易區分隔離，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為情而困的人了。
“迪克……他死了啊，這個是真的。”不義瑟維無奈道：“當時我不在場……或者說我也根本沒有理由會在場。”
“等我知道迪克死了的時候，蝙蝠俠早就把迪克下葬了，不知道是不是傑森的關係，蝙蝠俠對迪克的屍體……內外都保護了。”
說道這裡，不義瑟維顯得很無奈：“稍微一點動靜就會讓蝙蝠俠發現問題，所以我隻能找機會慢慢來——他甚至還防備了魔法！”
單純的挖墳不行，用魔法傳送轉移也不行，當時蝙蝠俠的精神已經崩成線了，不義瑟維再沒感情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上去找刺激，尤其是在他自己也沒有把握的時候。
“畢竟迪克那個時候已經死了挺久的，解藥的規則，必須是當晚……而且我沒預估到這個，所以一切都很混亂。”
瑟維卻注意到了另一件事：“……傑森？他怎麼了？”
不義瑟維解釋：“哦，你不是說你殺了你那邊的傑森救他嗎？我這邊我來的時候根本不認識他，時間線和你不一樣，我認識的是長大後的他——他也在那個倉庫裡，但是沒有你，所以他死的不能再死了，後來不知道怎麼了自己複活從棺材裡爬了出來，等我遇到他，他就已經是紅頭罩了。”
“那迪克現在？”瑟維繼續問。
“還死著呢，但這次不是完全死了
。”不義瑟維回答。
瑟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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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義瑟維：“嗯……你認識死人嗎？我指的是，代號是死人的那個？”
不義瑟維所說的，是黑暗正義聯盟的一個成員，代號為死人的超級英雄是一個幽靈，可以附身在彆人的身體上行動。
瑟維有點驚訝，就看到不義瑟維扶了扶眼鏡：“我原本還想自己複活的，但是……我預言看到了他的未來，不用我出手，他就能自己複活，所以我乾脆就順其自然了。”
“我好像忘記問了，你開了多少馬甲？”瑟維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問道。
“該開的都開了。”不義瑟維笑道。
“那他們呢？”瑟維追問。
不義瑟維：“但也報廢的差不多了？”
不義瑟維倒是不怎麼遺憾：“就和蝙蝠俠一樣，我一開始也是蠻偏愛正義聯盟，他們會穩定地為我帶來收益，一個個道德高尚得讓人薅羊毛都不太好意思了。”
“再加上為了賺錢……我那些馬甲一個個都在他們面前露過臉。”不義瑟維歎了口氣：“哪怕不太熟，但是多多少少聽代號就能知道他們的能力。”
“就像是狼人殺裡面，預言家總是第一個被刀的，不是嗎？”
“除此之外，你得明白我的立場——我需要人類的認可（印象值），超人乾得太過頭了，世界上七成的人類都沒了，我現在賺錢都很難了，再不阻止他我得和這個世界一起玩完。”
“修複報廢的馬甲太花錢了，我承擔不起，所以我乾脆沒去修，都暫時留著，等有機會在玩一次‘複活’。”不義瑟維挺坦誠的，他眉眼柔和，配著那張完美符合瑟維審美的漂亮臉蛋，在燈光的照射下總帶著一種禮堂彩色玻璃上的聖人壁畫感。
“那你還剩下幾個？”瑟維問。
“我剛才想和你說的就是這個。”不義瑟維笑了起來：“我還有個馬甲在超人那邊當臥底，超人還打算利用‘我’去操控蝙蝠呢。”
“不過當時為了得到超人的信任，所以性格上設定的比較扭曲。”
不義瑟維口中的超人自然是不義超人，聽到操控這個詞，瑟維好像猜到了什麼。
“我曾經通過預言水晶球看到過。”不義瑟維笑得非常溫柔：“我會開著那個身份碰瓷超人一家，就像是你現在被蝙蝠收丨養一樣，水晶球裡的我看起來很快樂輕鬆。”
“隻可惜，直到大都會爆丨炸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水晶球看到的未來並不是固定的，隨時都會因為偏差而產生極端的改變。”
“我一直期待著小肯特的到來，所以哪怕早早就抽中了那個身份，我也從未在人前開啟過。”
“我稍微花了一點力氣，讓超人也看到了那樣的未來，讓他看到了那個身份的能力。”不義瑟維此刻的笑容卻顯得有些諷刺：“所以超人強取豪奪，主動帶走了‘他’。超人瘋了，但是他明明痛苦又瘋狂，在面對自己兒子未來可能的朋友身上，卻還是保持著那最後的一點溫情。比如達米安，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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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義聯盟基地內部。
在一個空曠且密封的房間裡，一個黑發黑眼的少年正低著頭用小刀雕刻著什麼。房間的大門從外側被打開，冷白的光源打在了房間內部，卻讓任何一個看到房間內部的人都感到背脊發涼。
房間裡層層疊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類人人偶，殘破的四肢隨意堆疊，充斥著詭異感。
門被打開，房間裡的少年卻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直到門口的人平靜地喊了一聲——
“傀儡師。”
黑發黑眼的少年抬起頭，無神的純黑眼珠僵硬地轉動了一下，看向大門口背著光的那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