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第 127 章(1 / 1)

現場的情況很明顯,這個狼先生是來救尹凡科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自己打起來了。

但是這樣的打鬥也並不能讓複仇者們放鬆警惕,美國隊長對於戰鬥什麼的最為有經驗,他對於這樣的場面隻是思考了一會兒,就立刻意識到:“他們是在拖延時間——”

話音落下,狼臉先生的嘴角勾起,是真正字面意義上的“咧開嘴”:“真不愧是美國隊長,我還以為能多隱瞞一會兒。”

話語間,那把可以開槍的手杖在這個時間對準了美國隊長,下意識的,金發的大兵舉起了手裡的盾牌抵擋住這次的攻擊。

子丨彈撞擊在盾牌上發出聲響,美國隊長的力量完全可以支撐住子丨彈的衝力,但是他突然注意到有一個子丨彈擦過了他的盾牌,擊中了他們撞進來的大門固定的位置——有著相當重量的大門在這一刻砸在了美國隊長的身上。

這讓美國隊長不得不花費幾秒做出支撐且甩開大門的動作,門被砸在地面上發出重重的聲響,在門的殘骸從眼前擦過的時候,狼先生已經抓住鏽劍騎士的衣領,拎著人消失在了幾十米之外。

鷹眼的箭在這一刻射向兩人所在的位置,但是被靈敏的狼人躲過,箭矢在擦過他們的那一刻突然的爆丨炸,鋼鐵俠也因為戰衣機動性足夠高的原因在第一時間跟了上去,在看到爆丨炸的時候,他不由地吹了個口哨:“乾得不錯,精靈王子*。”

鷹眼吐槽道:“這是你第二次玩這個梗了。”

鋼鐵俠飛過去查看現場,順勢回了一句:“是嗎?我忘了。”

精靈王子是一部電影之中的角色,也是用箭的,所以之前鋼鐵俠也用這個外號開過玩笑。

鋼鐵俠用著自己的高科技戰甲掃描著爆丨炸中心的生命體,因為鷹眼箭上的炸丨彈的關係,現場揚起大片的灰塵。

可是等熱感應掃描之後,鋼鐵俠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罵了句臟話:“跑了!”

而複仇者剛才分開的另一個小隊也發出了求助信號。

黑寡婦在通訊之中表示:“隊長,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他們變得更加暴躁了!”

獵鷹做了個比喻:“就像是遊戲裡掉血狂暴的boss。”

不得已,美國隊長等人回防援助,而鋼鐵俠擴大了掃描範圍,依舊沒有發現生命體之後,同樣回去對付那些狼怪物去了。

一回去,他們才意識到通訊之中他們的解釋有多形象又有多平淡——在他們的面前,一群失去了理智的狼人們身上肌肉緊繃,毛發茂盛,尖銳的指甲可以輕易刺透神盾局高價造出的牆壁,他們殺紅眼了,也將複仇者們當成了敵人。

這讓複仇者們根本不可能做到“生擒”。可是就在他們打算下手之前,就像是遊戲狂暴buff消失了,這些狼人突然失去了電量,直接在複仇者們的面前——死亡。

坐在韋恩企業辦公室的瑟維正在思考,自己會不會玩太大了。雖然死亡的都是九頭蛇。

他一點也不怕被九頭蛇的其他人注意到這一點——注意到死的都是九頭蛇——一是因為神盾局好像八成都是九頭蛇,九頭蛇本身的占比太大了,死的都是九頭蛇好像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其二就是,關於這個共同點,他們不可能擺到明面上說的。

總不可能,九頭蛇的臥底領頭人跑到美國隊長面前,說:隊長,我們發現死亡的人的共同點了!他們都是九頭蛇安置到神盾局的臥底!

那麼美國隊長說不定還會來一句:死得好……?

但是九頭蛇或許能注意到,但是目前複仇者們沒有意識到啊。

瑟維不是因為自己在他們面前殺人感到心虛,而是……對於複仇者來說,是他們沒有救下原本無辜的人。

瑟維在意的是這一點。他本身倒不是很在意自己的馬甲在超級英雄面前的風評。

“瑟維?”提姆的聲音從房間裡響起,他問道:“你在想什麼。”

“鏽劍和騎士。”金發的助理思索著回答:“前段時間我試著去查了一下,不確定是不是我記錯了,但是總覺得,過去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這個。”

“不過說真的,這個搭配,聽著就像是故事一樣。”瑟維利安笑了一聲。

“……故事?”提姆若有所思。

當瑟維利安不僅僅隻是瑟維利安之後,他所說的話語,都會讓提姆偏開思維。比如這個“故事”的概念,是瑟維利安的想法,還是艾米斯的想法?

艾米斯出現的太少了,提姆也無法把握對方的性格,但是他並不覺得艾米斯有什麼針對他們的惡意。

提姆在這樣的提醒下,去收集了不少的童謠、故事、童話,有些類似的騎士為主角的故事,但是提姆依舊沒有找到貼合的故事。

不過在尋找這些的同時,提姆注意到了有一段童謠在他尋找的過程中刷足了存在感。

那是有關貓頭鷹的故事。那個故事提姆小時候也聽說過,帶著一種莫名的詭異感,就像是什麼恐怖童謠一樣,卻意外適合哥譚這個城市的基調。

就好像這個城市,連帶著孩子的睡前故事,都是恐怖的。

這次的探尋雖然沒有得到什麼幫助,但是提姆還是不知不覺對這個童謠留下了一點印象。

哥譚的地下酒吧有無數家,東區新開了一家,西區的一家店店主又換人了什麼的,都不會是什麼特彆的新聞。

狼臉男人從酒館的陰影中走出時,那張毛茸茸的面孔化為了屬於人類的五官,赤紅的眼睛在變成人類之後顏色不再那麼鮮明,就像是一種偽裝——更偏向於棕紅、屬於人類的顏色。

他的手杖敲了敲地面:“還沒好?”

“這衣服有點難受。”紅發的青年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來,他拉著領口的位置,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嫌棄——酒保會穿的衣服無非是襯衫馬甲,而對於一個閒散慣了的人來說,就變得非常禁錮了。

那一頭紅色的頭發總算是重新被紮在了腦後,看起來茂盛的頭發,在腦後紮起來之後就隻剩下一根指頭的厚度,這是因為他大多數的頭發短得根本紮不進去,從正面看,根本看不出他其實綁了個不明顯的小揪。

不止如此,他身上最重的的違和感,就是他背了一個非常大的樂器包。

偶爾會有人掃過這邊,但是沒有人會在意這裡多出來的店員。

“好了,這就是你以後的崗位了。”狼先生敲了敲木質的吧台,語氣平靜。

“知道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把這裡搞得一團糟的話。”尹凡科笑著道:“說起來我可真不知道你這麼愛我,連店名都用我的名字?”

“誰用你名字了。”狼先生的白眼都快翻在腦後了:“I(感染),不是Ivanko(尹凡科)。需要我一個音一個音拚給你聽嗎?”

紅發青年根本沒有在乎他說的話語,而是說道:“不過說真的,老友這麼久沒見,開局就讓我給你——打工?”

他顯然非常擅長接受現代的用詞,身上隱隱還帶著一點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痕跡,但是這些很輕易就被他的用詞和行動掩蓋。

他已經在神盾局(九頭蛇)的監管下,充分地學習了應該如何當一個現代人。

“如果不想的話,那就自己滾出去。”狼先生表示。

“唉,你明明知道我就隻認識你——看在我都主動和你走的份上。”紅發青年自覺地走進了吧台之中的位置,將那個巨大的樂器包放在一邊,熟練地拿起一瓶酒,如何隨意地調了起來:“你怎麼做到的?”

黑發紅眼的男人沒有說話,微卷的黑發落在他的額前,紅發青年將一杯調出來的紅色酒液推到了黑發男人面前。

紅發青年趴在把台上,抬著頭透過豔紅色的液體看向自己的友人:“你怎麼還能活著?我不應該殺死你了嗎。”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紅發青年嘴角的笑意依舊存在,他看起來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背對著這邊的路人酒客微微側過頭,注意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然後和自己酒友的談話交流聲也不知不覺變小了一點。

兩個酒鬼互相使個了眼色,不知不覺都開始偷聽起了吧台的對話。

然而對話卻沒有繼續了,紅眼睛的那個人背對著他們,所以兩個酒鬼客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

反而是紅頭發的那個歎了口氣:“既然你不想說的話……”

對話在這一刻結束,但是偷聽到這個的兩個酒鬼,卻在離開這家酒吧之後,還是忍不住談論了起來。

“我該不會聽錯了吧?紅頭發的那個殺死了老板?”

“沒聽錯,我也聽到了這個!這可真是——但是這可是哥譚,還有什麼不可能的?說不定隻是氣話。就像我上次不小心推了你那次。”

兩個人在哥譚的夜晚之中這樣交流著,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的上空閃過的一道影子。

酒鬼們的交流被路過的斯蒂芬妮聽了個碰巧。

所以當夜晚夜巡快要結束之後,斯蒂芬妮在和紅羅賓的單獨頻道閒聊時,也說起了這件事:“現在聽到這些死死活活死而複生什麼的,我竟然一點也不意外了。”

“就是好像那兩個人長得不錯?我有點好奇了。而且聽說那個酒吧的老板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吸血鬼一樣,還是紅眼睛——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新的噱頭。”

“紅眼睛?”提姆注意到了重點,他轉而問道:“哪裡?”

斯蒂芬妮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無意中聽到的情報或許會給紅羅賓一點幫助,她仔細回憶道:“他們沒有聊起這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們當時所在的位置,你應該能確認是哪一家的地下酒吧。”

斯蒂芬妮將坐標報給了紅羅賓,而紅羅賓向來足夠仔細,他並不打算直接去酒吧調查,那很容易打草驚蛇。

他得先確認這份情報的來源是否真實,畢竟斯蒂芬妮隻是偶爾聽到的隻言片語。

隻是在他確認了那兩個酒鬼的身份之後,紅羅賓卻隻發現了兩具屍體。

兩具被殘忍殺害的屍體,剛找上門的紅羅賓踩在窗台的位置,看著滿房間的血腥,抿了下唇。

哪怕根據他的調查,這兩個酒鬼可以說是死不足惜,但是他依舊還是……

隻是這兩個人的死亡,反而確認了一件事,就是那家酒吧,果然有鬼。

紅羅賓先是調查了一下那家酒吧,那家酒吧幾十年前就已經存在了,但是店主卻更換了很多人,酒吧魚龍混雜,店主到底是誰有時候都是一件不確定的事情。

但是這些店主之中,完全沒有一個人的特征和紅眼睛對得上。

而店名“感染”,也帶著一種哥譚市的幽默感。

提姆最終還是決定自己前往一次。

他給自己進行了偽裝,增加了自己的身高,帶上了用於掩蓋的眼鏡和假發,換了一身隨處可見的哥譚混混裝束。

隻要提姆想,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和任何人表達示好、表達友善,他調查找到了一些酒吧常客,幾句話混入他們的其中,然後跟著一起進入了I酒吧。

他就像是隨處可見的客人,根本不會吸引來太多的目光。

所以正站在台上熱舞的紅發男人,也壓根沒有注意到他。

提姆的表情在看到酒吧內的場景之中,平靜地點了一杯酒,看向旁邊剛認識的朋友:“這是這裡的常規表演嗎?”

“可是我聽說——這裡似乎是更偏向安靜的那種?”為什麼原本在評價之中以幽靜高雅(哥譚式的高雅)為招牌的酒吧,現在……正放著刺耳的搖滾?

“哦,不知道,可能是店主想換風格吧?”這位客人壓根不在乎酒吧的風格,他隻是想喝酒而已:“反正他長得又不醜,不至於辣眼睛,還能下酒——嘿!再跳一個!”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台上的表演已經結束,而酒吧內部的歡呼看起來讓紅發的男人非常享受,他高舉起那個麥克風,高興說道:“今天——全場——我請!”

歡呼聲響徹屋頂,而提姆似乎看到了酒館主人的恐怖目光。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家店根本不是這個紅發青年的,而是彆人的,而他——作為一個老古董,也根本沒有現代貨幣才對。

希望他過去留下來的資金足夠報銷這一切。提姆在內心沒有多少情緒地開了個玩笑。

在看到紅發男人的時候,提姆就立刻分辨出對方就是資料上所說的尹凡科·奈特了。

美國人過去的姓氏其實也和當時人的工作有關係,甚至還有居住的地名、對動植物的喜好作為姓氏的。就比如Archer就是弓箭手,Kent就是肯特郡,還有Wolf的狼。

甚至還有誰誰誰的兒子——就比如格雷森的Grayson,曾經就被玩梗變成了小灰的兒子。

所以瑟維玩的姓氏諧音梗,其實並沒有太過突兀。

在聽到尹凡科姓奈特的時候,某種意義就是在告訴其他人,他的先輩是騎士,或者按照時間來猜想,他自己就是一個騎士——在過去。

隻是,他以為,所有來自過去的人,尤其是騎士,都會和美國隊長一樣,標榜著上一個世紀的價值觀,會比現代更加……傳統一點?

不過仔細想想西方過去的曆史,好像有這樣的性格,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紅發青年在酒吧的舞台上快樂唱歌跳舞,生動形象的表明了人和人性格之間的區彆。

提姆的目光還注意到了被隨意放在一邊的樂器包,提姆想了想,用著偽裝的聲音在客人的位置上高聲喊道:“要不要彈一首啊,小哥!”

他的口音帶著混混一般的腔調,任誰也認不出坐在這裡喝酒的是紅羅賓。

紅發騎士顯然是聽到了這句話,他拿著麥克風毫不猶豫地說道:“我隻是拿來耍帥的,我根本彈不來!”

酒吧之中笑聲響起,不過就在下一秒,紅發青年表情一變,他立刻拔掉麥克風的插頭,把已經丟到地上的黑色馬甲重新套好,把東西堆積到一邊,房間裡再度傳來的是優雅平緩的老式留音機的音樂。

在紅發青年將頭發綁好,垂下眼拿起酒杯之後,一個正常的酒保就這麼出現了,完全看不出之前載歌載舞的模樣。

一個搖滾酒吧,瞬間變成了一個安靜的清吧。

提姆注意到,吧台後面的木門被推開,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這麼走了進來。

他的黑發比紅發青年長得多,也看上去更為順直,不像那頭還會炸開的紅發一樣,一頭柔順的黑發在腦後紮了個馬尾,垂在脖頸旁邊。

他穿著一身合身的正裝,就像是接下去要去參加什麼高雅的聚會一樣——亦或者是剛結束了這樣的聚會。

手杖在地面敲擊出聲音,他掃了眼酒吧內部的平靜,嘴角微勾,轉頭看向一本正經調著酒的紅發酒保:“你以為我耳朵是裝飾品嗎。”

紅發青年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全場——你請客?”黑發男人似笑非笑:“沒想到你這麼大方。”

“既然如此,你接下去一年的工資彆想拿到手了。”

尹凡科驚訝道:“我竟然還有工資?”

黑發男人冷笑了一聲。

尹凡科扼腕道:“我還以為你已經老眼昏花早就耳聾了,應該做得更小心一點的。”

坐在旁觀者的角度,提姆很容易注意到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看上去像是極好的友人,可實際上卻又涇渭分明。

黑發男人好像隻是過來看一眼,又很快離開了,反倒是紅發的尹凡科,在對方離開之後,看向了偽裝在角落的提姆。

——彆以為你全身上下都套了偽裝我就會認不出你,資本家被金錢腐蝕的氣味已經暴露你了!

紅發的酒保調了一杯藍色的低度數的雞尾酒,他翻過吧台,將自己手裡的酒端到了提姆的面前。

提姆對上那雙清明的綠色眼睛,已經明白偽裝已無意義——儘管他還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暴露的。

之前還可以用氣味掩飾,但是這一次……

“是直覺。”尹凡科笑著說道,他乾脆坐在了提姆的面前,像是猜到了提姆的心裡想法:“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的身份。”

“隻是直覺告訴我,你是一個戰士。”

“我熟悉這個,所以我能分辨出你和其他人的不同。”

“你也是複仇者嗎?”尹凡科好奇說道。

提姆有點好奇對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程度了。對於這個問題,他搖了搖頭:“複仇者的成員,你去推特上搜,也能搜到,那裡並沒有我。”

“說不定是神盾局的成員什麼的——那裡的人不是挺多的嗎?”尹凡科嘀咕了一聲。

提姆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你有什麼問題嗎?”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吧?”尹凡科回答道,他笑了起來:“不過善良的騎士向來會回答平民的疑問。”

“要聽我講個故事嗎?”也不用提姆回答,他自顧自就講了起來:“那是很早很早之前——”

“有一個年老的騎士,他和他的劍一起生活了很多很多年,他們並肩作戰,所以哪怕劍已經生鏽了,老騎士也不願意鬆手。”

“他身上似乎背負著什麼,但是他對誰也沒有說過。”

紅發的青年撐著下巴,說道:“然後他遇到了一個小偷,小偷想偷了他的劍賣錢——雖然生鏽了,但是說不定反而還會更值錢——小偷懷抱著這個想法。”

“當然,小偷還是被抓住了,老騎士把他綁在了一顆大樹上。”

“小偷咒罵著那個老騎士,但是老騎士看上去完全不在乎,直到小偷罵到沒有力氣了,老騎士才把他放下來。”

“老騎士告誡小偷,說這把劍是詛咒——但是小偷怎麼可能會信呢?隻當做是老騎士在隨便找借口欺騙自己。”

“而且詛咒什麼的,對於小偷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小偷嘗試了很多次,可是次次都會被抓住,但是不知道怎麼,老騎士反而看上了小偷,覺得他性格聰慧,動作靈敏,便起了一點教導的心思。”

“而老騎士教導小偷的第一件事,就是——”

“你的武器隻能對準你所認定的敵人。”

紅發的騎士笑著說道:“而騎士的敵人,隻會是他所效忠的主人的敵人。”

“哪怕是多麼廉價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