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 119 章(1 / 1)

雨越下越大了,他們不知何時回到了現實之中。

超級英雄之所以是超級英雄,正是因為他們強大的共情能力,就算是看上去最冷靜的紅羅賓,也都有些被影響到。但是他絕對不會因為這些影響自己的判斷。

普利斯看上去還是很沉默,他依舊未曾否認是自己殺死了獵人的妻女這件事,臉上也沒有什麼原來這才是真相的恍然。

或許在普利斯眼中,若是他當時沒有遇見這個女孩,而是換一個人帶著這個女孩去找父母,都不會因為他,導致吸引過來一個成年狼人。

同類所做的事情無異於就是他所為。

打破了這份沉浸的是飛過來的康納,康納著急說道:“我剛才想找你們的時候聽不見你們的心跳聲了!”

“這裡發生了什麼?”康納疑惑問道。

紅羅賓沉默了幾秒:“你去哪了?”

“哦對!我剛去接小帕了,結果他的能力果然隻能限定他自己啊——明明位置是定位在中東那邊,結果我們在哥譚相遇了!不過小羅,你的脾臟找回來了!”

普利斯耳朵動了一下,他後知後覺地回過神,無聲喃喃:“脾臟?”

等卡西和脈衝再度收回注意的時候,現場隻剩下了普利斯一個人,而獵人和瑟維利安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獵人本就是因為巴特的衝動才無意之中出現在這裡的。普利斯的生活非常規律,如果獵人真的想殺死他,甚至不用特地調查,都能找到普利斯的位置。

所以,獵人或許也很早就意識到了答案,隻是刻意去忽視了而已。

至於瑟維利安……紅羅賓眨了眨眼睛,想到了另一件事。

關於脈衝選中了獵人,真的隻是意外嗎?就好像冥冥之中有著什麼傀儡線控製著他們一般,因這份荒謬的命運。

紅羅賓接著康納的話語問道:“所以他人呢?”

“哦,他說為了保證活性,所以先讓我把他送回去了?”康納遲疑地看著現場:“我好像錯過了什麼?”

可是沒有人給他解釋的意思,康納覺得自己被排擠了。

不過想了想被紅頭罩藏起來的比紮羅,康納又聳了下肩,好吧,他也有瞞著的事情。

比紮羅看起來很喜歡紅頭罩,而紅頭罩給他的感覺也不像是彆人說的那麼壞,至少——至少康納覺得就算是萊克斯和克拉克,都不一定能好好地面對比紮羅。

畢竟在面對自己的時候,超人也自我調整了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將比紮羅留在紅頭罩身邊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康納也不覺得可以瞞得過蝙蝠家的其他人,但是慢一點,也可以讓比紮羅擁有更多的適應這個世界的機會。

尤其是,比紮羅還和他說了紅頭罩是如何教導他傾聽這個世界的聲音的。

想到那個畫面,康納的嘴角忍不住就往上勾起,如何他就被卡西拍了一下腦袋:“你在笑什麼?很惡心誒。”

康納委屈了:“嗯?不應該是帥氣嗎!”

康納的到來讓氣氛恢複得和往常一般,普利斯撿起通訊,和警局進行了聯係。最終這件事以不小心被卷入超級人類的任務作為結局。

在回到正義山的少年正義聯盟的基地後,紅羅賓總算開始事後算賬了。

“所以,你們為什麼會去哥譚?為了我……?”紅羅賓抱著手,看著這三個大型兒童。

明明他才是這裡唯一一個沒有超能力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永遠都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

紅羅賓看著這群真誠懺悔下次還敢的男孩女孩們,無奈歎了口氣,說道:“如果我說那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人——你們肯定會不服氣。”

“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

。”

紅羅賓看著眼前的夥伴們:“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但是我並不希望因為這種事情,讓你們陷入危險。”

“而且,傀儡師的能力還並不完善,如果他沒有把你們送到哥譚,而是其他危險的地方?”

紅羅賓看向了康納:“比如送到了蝙蝠洞的氪石收藏櫃?紅太陽燈房?”

康納瞳孔地震:“為什麼你們蝙蝠洞會有這玩意?!”

“不是每一次,你們都會這麼好運的。”

紅羅賓說的是正確的,也因此,叛逆的幾個大齡(幼齡?)兒童低下了他們高昂的頭顱。

不過在說完這些,脈衝還是忍不住探出腦袋:“所以,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紅羅賓的脾臟?”

紅羅賓:“……”

自從他失去了一部分的脾臟這件事暴露了之後,這群人就開始用這一點來開玩笑了。

不過這樣的地獄笑話,總要比他們成天擔憂地看著他更好一點。紅羅賓在心裡自我安慰。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康納在提著紅羅賓飛在半空中的時候,忍不住問道。

可惜沒有人回答他,康納再一次覺得自己被排擠了。他不說。

然後,就在他們去傀儡師家觀賞紅羅賓被裝在福爾馬林裡的部分脾臟的時候,紅羅賓最不希望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當普利斯知道他的脾臟的事情後,那麼瑟維利安就有理由知道了。而普利斯還有一個關係不錯的朋友——代號夜翼的大藍鳥。

自從上一次普利斯開始猶豫是否要繼續當警察所以去找了夜翼談心後,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親近了一些。

或者說在夜翼意識到普利斯早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依舊幫他隱瞞這個秘密,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之後,他就已經默認他們是不錯的朋友了。

所以,夜翼——準確的說是迪克,他在來哥譚的時候,剛好收到了普利斯的信息,兩個人乾脆當晚就約出來喝酒了。

不同於滴酒不沾、甚至在宴會上還會用薑汁汽水代替酒的蝙蝠俠,迪克還是會喝酒的。甚至可以說他還是酒吧的常客——如果他願意,他會成為酒吧夜店最亮的那顆星。

如果他缺錢了,想必這裡的客人都願意將自己的錢送給他。

當然,今晚他隻是一個最為普通的客人,和他的朋友一起。

迪克的那雙藍眼睛在酒吧的燈光下帶上了曖丨昧的色彩,但是當他對過來之後,誰都能意識到裡面隻是純粹的溫和與對朋友的擔心。

“算是老生常談的一點、毛茸茸的小問題?”普利斯低垂著眼,他低聲道:“她說我會搞砸一切,而我也的確……似乎在將一切弄糟。”

“戀愛上的問題?那你找對人了。”迪克帶起了一道調笑,用著略顯自嘲的口吻說道:“其實我也經常搞砸一切,我知道她隻是氣頭上說出的這種話,但是我也的確為此感到抱歉。”

在普利斯看過來的時候,迪克故作輕鬆道:“就像是你那不可控製的毛茸茸的小問題,我也經常因為一些意外,在約定好的約會裡遲到什麼的。”

“我很愛她,她也很愛我,但是她無法接受每一次我都會因為彆的事情拋下她——她很重要,但是總有事情排在她的前面。”迪克垂下眼,結果看起來比普利斯還要沮喪了。

結果明明是來安慰普利斯的局,變成了普利斯安慰迪克:“……這也沒有辦法?畢竟——”

畢竟他們都知道,這是為了拯救其他人。

迪克舉杯,說道:“敬這操丨蛋的生活。”

普利斯同樣舉杯:“好吧,你說得對——敬這操丨蛋的命運。”

迪克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臟話。”

“好巧,我原來也是這麼

以為的。”普利斯瞥了他一眼:“這裡可是哥譚。”

“哥譚。”迪克喟歎道。

似乎隻一句哥譚,就已經能代表了一切。

迪克沒有問具體發生了什麼,對於朋友,他向來是體貼的,如果對方不明說,隻要不涉及到自己,不危害到其他人,他就不會刻意去調查。

雖然會喝酒,但是迪克也保證自己卡在微醺的狀態,絕對不會讓酒精麻痹自己的思維和行動。

然後,他就懷疑自己因為喝醉聽錯了。

他聽到自己的朋友低聲說道:“我今天無意中遇到了紅羅賓,他好像受傷了。”

迪克幾乎是瞬間就清醒了:“誰?什麼?”

“紅羅賓。”普利斯沒有看向迪克,隻是對著手中澄澈的酒液,平靜道:“似乎還失去了一部分的身體器官。”

迪克瞳孔地震,他幾乎是瞬間就站了起來:“抱歉,普利斯,我今天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

普利斯點了下頭:“慢走,不送。”

於是,在友人之間的地獄笑話結束之後,提姆回到了韋恩莊園,卻在溫暖的客廳之中感到了一絲詭異的陰森感,就好像有一百個達米安拿著刀正躲在沙發後等著他。

提姆的腳步一停,他自言自語道:“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些工作……”

結果他還沒有踏出一步,一隻冷冰冰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迪克陰沉說道:“提姆,我聽說了一些事情。”

紅羅賓意識到了一件事,他完了。

好不容易躲過了自己家的體檢大套餐,躲進了公司裡的提姆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就發現自己的辦公室似乎少了什麼。

提姆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助理:“我的咖啡機呢?”

金發的助理冷笑一聲:“據我所知,過度喝咖啡會加重脾胃功能衰弱。先生,你確定還要喝嗎?”

“你已經失去了咖啡自由的生活了,先生。”瑟維利安冷漠無情地說道:“並且,關於這一點,我已經谘詢過了你的管家先生。”

提姆:“……”

提姆感受到了來自於全世界的針對和惡意,他心好累,他才17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