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曾經試驗過, 在被控製的時候，是抓不到傀儡線的。

而現在半透明的傀儡線纏繞在克拉克的手裡，崩得非常緊。超人的力量甚至能舉起地球移動, 所以對比連抓迪克都顯得有些吃力的傀儡師來說，這就更難了。

所以這也讓克拉克現在顯得非常輕鬆，他甚至要注意不要傷到人家孩子。

喬納森用他那10歲小學生的詞彙試圖去解釋“我爸是我爸”的論據, 帕佩特似懂非懂，但是顯然沒有完全懂。

然後喬納森一句話打出了重擊：“嗯？等等？帕佩特你不害怕我爸爸了？！”

就像是被他一句話點醒一樣，原本還充滿著抗拒和敵意的傀儡師猛地一抖，像是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麼。

克拉克輕而易舉地感受到抓著自己的傀儡線開始顫抖，在下一瞬突然斷掉。傀儡師後退了兩步, 突然轉頭逃跑了。

這個時候, 被克拉克拜托去了一趟超市的瑪莎剛好回來了，她看著幾乎是逃一般和自己擦肩而過的帕佩特，對上有些淩亂的房間, 臉上帶起了疑惑：“發生了什麼？”

喬納森抱著小氪, 撇撇嘴：“你又把我的朋友嚇跑了，爸爸。”

“看來就算是超人，也不是那麼有魅力。”露易絲調侃了一下。

瑪莎似乎明白了什麼, 露出了一點不讚同的目光：“你應該慢慢來的, 克拉克。”

喬納森猛地反應過來：“等等？所以你們都知道……哦對！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一個是超人的母親，一個是超人的妻子, 喬納森說道：“所以這個家裡就我不知道——連小氪都知道這件事！”

露易絲伸手抱住了喬納森, 在這樣的氛圍下, 在經曆了“超人是我爸爸”的驚喜之後, 露易絲和克拉克都把超人身上的危險掰碎了說給喬納森聽。

他們兩個人都是文字工作者, 非常明白怎麼述說能讓喬納森更加明白其中的危害。

瑪莎輕輕說道：“好了, 我們是不是應該準備午飯了？”

於是話題才告一段落。

而另一邊，瑟維倒是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可以用什麼辦法去給蝙蝠家們的各位進行一場大保健……咳，我是說修複。

看起來開朗幽默的迪克，對外根本看不出他身上的一點毛病。甚至被人看到他身上那些疤，也可以解釋成他這些年做警察帶來的“成果”。

——哦當然，那些疤痕現在基本上已經被瑟維修完了。雖然還有一點痕跡，但是遠比過去好多了。木偶師總是能把自己的木偶修複的宛如最初。

如果迪克這段時間有女朋友的話，那位女友小姐，或許還得追問迪克到底用的什麼祛疤產品。

迪克都這樣，瑟維再回憶一下提姆在他成為助理的三個月裡，不是斷腿就是斷手、在自己的辦公室都能被人追進來打暈的情況。

頓時更加明白了這群義警的身體情況，迪克現在不用關心了，他已經被修複一次了，隻要他不亂來……額，好像不太可能。

瑟維忍不住嘀咕道：“沒有奶媽還這麼亂來，人家打遊戲的都比你們懂配置。”

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遊戲裡有奶媽的dps總是往前不要命的衝，但是當沒有奶媽了，就會一點一點計算著血量和藍條。

這群蝙蝠們已經很亂來了，如果還有奶媽在後面追著奶，他們隻會更加亂來。因為這樣的話，他們會有“反正也會被治好”的底氣。

而現在，傀儡師顯然還沒有弄明白超人等於喬納森爸爸的這一點就離開了，而且他也清清楚楚聽到了“喬納森希望蝙蝠俠是自己的爸爸”。

傀儡師非常勇，他既然能說出“你希望超人是你爸爸，那我就抓個超人給你當爸爸”的台詞，當然不會介意去抓一個蝙蝠俠。

但是蝙蝠俠絕對沒有那麼容易抓到手的。迪克那次是他討了個巧，偽裝成是帕佩特想要抓普利斯。而迪克出於各種顧慮，才成功的。

在帕佩特眼中，他還是不知道迪克等於夜翼這個等式。

但是如果去毫無道理地抓布魯斯，那麼之前剛好抓到迪克這件事，也要打個問號了。更彆說帕佩特本身就是一個社恐設定。

傀儡師已經打草驚蛇了，所以他隻能以現在的理由，去抓蝙蝠俠，而不是布魯斯。

所以，他得在蝙蝠俠無法自己行動之時，偷摸摸動手。至於他得手後解釋的理由，就是給喬納森找個他想要的新爸爸！（克拉克：？）

讓預言家預知一個好的時機……算了，那些反派動手完全沒有一個度，雖然能治好，但是能少受傷當然是少受傷一點比較好。

乾脆他自己創造一個捕捉蝙蝠俠的機會好了。

至少自己下手，他可以有效控製之後的傷害。還能順便賺一下印象值。

剛好，小灰已經在布魯斯面前露臉了，小灰和小醜曾經有過聯係——在蝙蝠俠眼中，小灰本身並不算多麼危險，危險的是小醜。

會和小醜產生聯係的小灰，危險度自然會大大提高。

剛好這一次，順便投票把小灰投走好了。

狼人殺的夜晚是狼人殺人時間，白天是投票時間，投票並不等同於死亡，而是放逐。

既然是放逐的話，自然還會有回來的機會。

瑟維在心裡計劃著捕捉蝙蝠俠，目光偏移到推開門進來的提姆身上。

提姆在打開辦公室大門的那一刻，臉上屬於總裁的冷靜可靠瞬間消失，他垮下肩膀，打了個哈欠，氣質瞬間從少年總裁轉化為了周末通宵打完遊戲、第二天起不來的普通高中生。

“早，瑟維。”提姆懶洋洋地挪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

其實瑟維利安是有自己的辦公室的，但是自從提姆開始把自己的工作丟給瑟維利安，後者就開始不知不覺占領了這個占地一層樓的總裁辦公室。

就像是布魯斯或許不在，但是盧修斯絕對會在一樣。韋恩企業的職工們也多了一個心照不宣的韋恩企業小常識——德雷克少總裁或許不在辦公室，但是沃爾夫助理絕對在。

如果沃爾夫不在，那麼德雷克就更不可能在了。

這是什麼黑色幽默？瑟維在心裡泛著嘀咕。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提摩西先生。”瑟維利安站起身，把自己處理好的文件放在了提姆的桌面上。

提姆趴在桌子上，痛苦地呻丨吟了一聲：“我好困，如果不是今天必須要處理的，都先放放吧……”

瑟維已經習慣了這個了：“請不要撒嬌了，這些都是今天必須要處理的，我以為你是知道這一點，才會趕在下班前夕過來的。”

“什麼？已經下班了？”剛坐下一分鐘的提姆聽到了關鍵詞，抬起腦袋就想離開。

瑟維：“……”

瑟維利安：“我覺得你需要去看一下醫生了，真摯的建議，先生。”

提姆懶洋洋地趴了下來，嘀咕道：“你明明知道的。”

“我並不知道。”就像你不知道我現在滿腦子在思考怎麼綁架你和你的養父。瑟維用著慈愛的眼神看向提姆。

得先製造一點混亂，不至於傷害到這些義警，但是絕對會讓他們疲憊的一些小混亂。

被瑟維丟回了卡牌之中的流浪漢再度出現，他上次特地在臉上潑了血，所以紅頭罩到現在都沒有調查出那天的流浪漢的身份，但是最好還是避開紅頭罩。

流浪漢可以出現在哥譚的任何地方，引起各式各樣的混亂，或大或小，尤其是蝙蝠俠隻有一個人（先除去羅賓，除去蝙蝠女，除去……哦太多了，數不過來），精力總是有限的。

小灰之前被打了藥，但是現在藥效也過去了，完全可以再度出馬，消耗布魯斯韋恩白天的精神。

瑟維冷笑一聲，他多線操作，精神早已經習慣了這個賬號睡覺下個賬號上線的無縫操作，這種看似休息了實際上就沒有休息過的情況，相當的鍛煉了他的精神。

所以沒有人能熬得過他，就算身體熬得過，精神也絕對熬不過！瑟維想了想一些非人類的超級英雄，頓了頓，又加了一句。

至少人類之中絕對沒有人比得過他！

……說不定蝙蝠俠可以？畢竟蝙蝠俠的精神相當強大。

瑟維越往下想，眼神就變得越發危險。被他盯著提姆感覺背後發毛——提姆沒有感覺到危險，但是也的確感覺到了危險。

提姆按照自己的直覺打斷了自家助理的沉思，用著溫和又讓人信任的口吻說道：“這些工作是要現在完成，對嗎？我會處理完的，不用擔心。”

金發青年回過神，綠色的眼睛裡頓時充滿了詭異的慈愛感：“當然，我相信你，先生。”

看在你這麼配合的份上，我最後一個抓你，總裁先生。

提姆猛地打了個冷顫，他懷疑的看了眼自家的助理一眼，然後他就聽到了自家助理喃喃道：“比起我去染黑發，不如讓普利斯去染發比較簡單？”

“畢竟黑發隻需要漂白，就可以變成自然的金色了……”

提姆試探道：“或許你應該問一下你兄弟的意見？”

金發青年瞥了他一眼，微笑道：“他會理解的，鑒於他給我找了個我不認識的新弟弟。”

提姆懂了，所以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果然沒有瞞住你啊！

不過鑒於普利斯也大半夜出門，跑到了那裡，據說是要抓人，所以瑟維利安顯然也沒有完全隱瞞住普利斯。

然後提姆想了想自己的家庭，這好像是挺正常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