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番外:暗衛vs太醫2(1 / 1)

和離後養崽日常 午時茶 14937 字 6個月前

青色帷帳帳低垂,熏爐裡的嫋嫋散發著清新安神的香氣,瑩瑩燭光照著屋裡的一對人影。

柳華坐在床邊打瞌睡,時不時睜眼眼睛瞧一眼床上的人兒,對方擁被側臥,雙目緊閉,面色蒼白,還未有醒來的樣子。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幸而沒有發熱。

如此守了她一夜,天色微亮之後,他去街市上雇了一輛馬車,待程鳶醒後,便背她離開了這裡。

昨日她鬨出的動靜想必很快會驚擾官府,不曉得衙門會不會查到他們這裡來,所以儘早離開這裡比較穩妥。

馬車行至城門附近時,忽而變得擁堵起來,他探出車窗往城門處看了一眼,猜想會不會是已經驚動了府衙,所以城門的守衛在盤查來往的路人。

柳華看了一眼程鳶,她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若叫城門守衛瞧見了,定然會惹來懷疑。

心中略略思忖,便叫馬車暫時停靠路邊,他下車找了一家脂粉鋪子,買了些胭脂水粉回來。

“你臉色不太好,搽些胭脂會好一點……”

“好。”程鳶拿起一盒胭脂,用指腹蘸了些,在唇上隨意塗了一些,“這樣好一點了麼?”

車中沒有鏡子,她也沒用過胭脂,自是塗得唇上一片狼藉。

時間緊迫,柳華也顧不得太多:“你莫動,我來。”

他一隻手輕輕托住她的臉,另一隻手拿出巾帕細細擦拭去她塗出唇外的口脂,重新給她塗好後,嬌豔的唇愈發襯得她臉色蒼白如紙。

他又在她的兩腮處搽了些胭脂,而後拿了粉,在她臉上薄薄地覆了一層,這便有了幾分白裡透紅的神態來。

她的眉毛生的細長,眼瞳不點自漆,清清冷冷地看過來時,眼底分明帶著不諳世事的單純。

她乖巧地將小臉擱在他的手心中,像一隻披著冷漠外衣的小綿羊。

他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阿鳶,你很好看……”

她眨了眨眼:“是因為上妝的原因麼?”

他定定地望著她:“是因為你本來就很好看……”

她的心忽然跳得很快,終於知道害羞了,臉色比方才還要紅潤些。

“你……以前給彆的姑娘上過妝麼?”手法看起來很熟練的樣子。

他低眸輕笑:“沒有,隻是以前在後宮給娘娘們請平安脈的時候,見過她們上妝,如此才略了解幾分。”

“嗯。”那就好。

柳華讓車夫繼續趕路,馬車在擁堵的人群中一點一點移到城門口,果真守城的護衛比昨天多了很多,正逐一排查出城的人,尤其是女人。

柳華便知道自己猜的沒錯,昨天程鳶鬨出的事情,府衙已經知道了,且知道動手的是個女人。

“待會兒他們盤問起來,我會說你我是夫妻,”柳華與她叮囑,“你莫緊張,交給我來應對……”

“好。”

待馬車到了城門口,柳華便下了

馬車,主動將兩人的路引交給他們看。

守衛見他們是從京城而來,衣著不凡,又聽柳華自報家門是皇家太醫,語氣便多了幾分恭敬,不過他們還是要讓程鳶也下來接受檢查,柳華不慌不忙道:“內子害喜,身體不適,還望海涵,不過你們可以進馬車檢查……”

守衛倒也沒為難程鳶,派人上去粗略檢查一番後,便放他們離開了。

幸而程鳶用的軟劍纏在腰間,對方還不至於去檢查她的身上,算是逃過一劫。

“我們儘快離開梧州吧,”柳華說,“他們不知何時會查到你的頭上,或許會對你和你的家人不利,咱們帶著你的家人這便回京城去……”

“不行,我還有事要做。”

“還要做什麼?”

“當初那個包庇他們的縣令,我也不能放過他,”程鳶說,“還有,欺負我妹妹的那個賭徒,我要去剁了他的手……”

“縣令的事情交給我,”柳華說,“我會寫信稟告太子此事,煩請太子安排人查出這樁冤案。至於欺負你妹妹的賭徒,你想怎麼做,我都會幫你……”

程鳶愣了一下:“我以為你會阻止我……”

“昨晚我沒有阻止你,今天更不會阻止你,至於後果,回京之後我會與你一起承擔。”他小心翼翼將她攬入懷中,握住她落在膝上的手,“阿鳶,以後讓我與你站在一起,不要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試著學會依賴我,好嗎?”

程鳶並不排斥他的擁抱,甚至心中也對他生出幾分親近之意,像是有一顆種子破土而出,懵懵懂懂地長出萌芽,被人細心嗬護著。

她想,這便是喜歡吧。

像太子喜歡太子妃,惠仁公主喜歡江駙馬一樣的喜歡。

他們先回了家,昨日出去了一整日,程鳶的娘親擔心得睡不著覺。

“阿鳶,你這是怎麼了?”娘親見她被柳華攙扶著走進來,大驚失色,“你真的去找他們了?”

程鳶倚在柳華懷中,身體仍虛弱無力:“娘親,我給爹爹和弟弟報仇了。”

“你這孩子……”娘親氣得要打她,可見她這般虛弱,哪裡下得去手,最後隻能心疼地哭訴,“娘跟你說不要去,你非是不聽,你若再出了什麼事,可叫我怎麼活?”

“我沒事,有點累而已,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連路都快走不了,還說沒事?”娘親滿臉心疼,“你先回屋裡躺著,我去街上給你買隻老母雞,熬湯給你補身子……”

“不用……”

娘親不聽她的阻攔,執意出去了。

程鳶原本想問娘親,妹妹嫁去了何處,打算去教訓那個賭徒的,眼下隻能等她從街上回來再問了。

柳華將她扶到屋裡,娘親將床重新鋪過了,被褥雖舊,卻十分乾淨。

她與柳華商量要如何去教訓那個禍害妹妹的賭徒,眼下她身上雖有傷,但是休養兩天,攢上幾分力氣就足夠教訓他了。

隻不過今日城門口的守衛給他們提了

個醒兒,她不能明面上去教訓她,最好這件事看起來和自己沒有關係才是。

還有,娘親說爹爹和弟弟死後,大伯一家要來吃絕戶,看來臨走之前還得去大伯家一趟,讓他們把吃掉的東西吐出來……

正盤算著這些事情,沒過多久,娘親便提著剛買的母雞回來了。

聽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除了娘親以外,還有兩個人。

“阿鳶,你看誰來了?”娘親攜著一個女子走了進來,不等娘親介紹,程鳶一眼就認出那是她的妹妹。

程鳶自床上坐起身來:“阿舒……▆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她的妹妹程舒卻怒目瞪著她,不肯喊她一聲姐姐:“你回來做什麼?爹爹和弟弟死的時候你不回來,大伯家欺負我們的時候你也不回來,如今還回來做什麼?”

“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程舒走上前來拉扯她,“你走!你現在就走!我不想見到你!”

“阿舒妹妹,你莫要動她,”柳華忙阻止道,“阿鳶受傷了……”

對方一愣,隨即又氣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

“娘子,你這是做什麼?”一個男人自娘親和程舒身後走了出來,手上還攥著一隻母雞,“你姐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能這般無禮呢?”

嘴上雖是溫和地教訓著,可臉上不經意流露出的狠厲之色,還是嚇得程舒本能地縮了縮肩膀。

那人隨後便與程鳶自我介紹起來:“姐姐,我是阿舒的夫君,方才在街上遇到了娘,聽說你回來了,這不就趕緊回來看看你……”

嗬,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聽娘親說過你和阿舒的事情了,”程鳶冷冷地看著他,“你不是阿舒的良人,多少錢可以離開阿舒?”

那男人還想狡辯:“姐姐你誤會了,我待阿舒是真心的,什麼錢不錢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不是嗎?”

說著還推了推程舒:“還不快和你姐姐解釋一下……”

一抹寒光忽然映入眼中,是程鳶抽出腰上的軟箭,指著他,殺氣彌散:“再敢動阿舒一下試試?”

那男人立即怕了:“姐姐,我……”

“說,多少錢?”

那男人她身上的殺氣嚇到,也不敢裝下去了,便報了一個數額:“五、五千兩……”

“好!”程鳶一口應下,“回去準備和離書,明日拿給我。”

“成,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那男人將母雞往程舒手裡一塞,這便滿意地離開了。

在他走後,程舒生氣道:“誰讓你給他銀子的?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程鳶一時分辯不出她究竟是舍不得銀子,還是舍不得那個男人:“我隻問你,你願不願意離開他?”

程舒怔了怔,方才偽裝出的憤怒在這一刻都崩塌殆儘:“自從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後,我每一天都想離開他,可是我走不了,他知道你每三個月會給家裡寄一筆錢,所以不肯放我離開……”

得知了

妹妹的心意,程鳶也便能放手去教訓那人了。

“我知道了▏[]▏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等拿了和離書,我就帶你和娘去京城,他再也不會欺負你……”

“可是、可是他要五千兩……”

“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這是長姐才會有的語氣。

長姐真的回來給她做主了!

“姐姐……”程舒這會兒才流露出真實的感情來,撲倒程鳶懷中,哭泣道,“姐姐,我方才不是故意要和你生氣的,我隻是怕他纏著你要錢,我不是真的想趕你走……”

“我知道,”程鳶摸了摸她的頭,“你放心,以後我會保護你。”

次日那個男人便拿了和離書來,隻是昨日說好的五千兩卻不作數了,他非要抬到八千兩。

程鳶也不惱:“我這次回來沒帶那麼多,錢都存在京城的錢莊裡,你隨我們一起進京,拿了銀子再回來便是……”

那人自是戒備,不肯這會兒拿出和離書:“敢問姐姐現在身上有多少錢?”

程鳶將先前褚瑤給她的那個錢袋子拿出來,扔給他:“隻帶了些零錢,你先拿著……”

沉甸甸的錢袋子他險些沒接住,這麼沉,少說也得百八十兩。

他登時笑眯了眼:“好,那姐姐進京的時候,彆忘了叫我……”

“好。”

不出她和柳華所料,那人拿著這筆錢,轉身便去了賭場,晚上從賭場出來後,又去了花柳街。

果然是個人渣。

程鳶忍著傷,與柳華一直在外蹲守著他。

若非怕牽扯到娘親和妹妹,程鳶早在家裡就逼著他把和離書交出來,順便再把他的手剁了。

時候差不多了,程鳶打算潛入花樓,柳華拿出一顆藥給她:“拿到和離書後給他吃了,這個會讓他意識錯亂,日後會記不起今日之事……”

“好,謝謝。”程鳶拿了藥,這便隱入了花樓。

不消兩刻鐘,她便回來了,手上、身上和臉上都染了血跡。

柳華也不多問,拿出巾帕要給她擦拭,她卻後退了一步:“等一會兒再擦,你再陪我去個地方……”

“還要去哪裡?”

“去大伯家,”程鳶說,“他家吞了我家不少銀子,我帶著這身血去,嚇死他們……”

分明在說很駭人的事情,但從她嘴裡說出來,惹得柳華莫名想笑。

“好。”柳華嘴上應著,心裡頗有種助紂為虐的感覺。離宮前他原本是打算陪她出來遊玩散心,結果從她決定回梧州的那一刻,事情就完全偏離了自己的初心,這幾日陪著她又殺人又砍人的,自己一個奉公守法竟然變成了她的幫凶,而且是他主動願意成為她的幫凶,如今想來甚感奇妙。

“背上的傷口還好嗎?”

“還好……”

“說實話。”

“好像崩開了些……”

他拿出一顆藥遞到她的面前:“止血鎮痛的,吃了。”

她毫

不猶豫地拿過去放到口中,轉頭朝他淺笑:“謝謝。”

待到了大伯家,程鳶也不與他們廢話,恫嚇道:“我剛殺完人過來,不想死的話,把當初搶我家的錢還回來……”

大伯一家起初一位她真的隻是嚇唬他們,還想賴賬,也賭她不會真的傷害他們。於是程鳶便將剛剁下的,尚還溫熱的鮮血淋漓之物扔在他們的面前,他們登時嚇得魂飛魄散,乖乖地把家裡所有的銀子都拿了出來。

程鳶算了算,還不及他們當初搶走的一半,又逼問了一番,對方痛哭流涕,說真的沒有了,程鳶才算作罷。

從大伯家出來,程鳶已然有些體力不支。

畢竟才受了重傷,不過是憑著多年練出來的忍耐力一直撐著罷了。

她將要來的碎銀和銀票塞到柳華手中,柳華將她臉上的血跡擦乾淨,又握住她的手,一點一點的擦拭。

程鳶扶著他道:“你背我回去吧,我走不動了……”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麻煩他。

他轉身將她背起,腳步沉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伏在他的背上細細的喘息,疲累了一整日,不一會兒竟迷迷糊糊睡去。

迷蒙中他走了不知多久才停下,她本能的警醒過來:“怎麼了?”

他溫聲應道:“到家了。”

她這便要從他背上下來,他卻不肯:“莫動,都背到家了,不差這幾步路……”

她便老老實實地趴回去:“嗯。”

才說了兩句話,在院中一直等候他們的妹妹便跑過來開了門。

娘親腳步慢些,也迎了過來。

見程鳶渾身是血,登時嚇得不輕。

柳華將程鳶要回來的錢遞給她的娘親,隨後便將人背回了房中。

“阿舒妹妹,勞煩燒些熱水過來……”

“好的,姐夫。”

程舒一口應下,這便麻利地去灶房燒熱水了。

柳華和程鳶卻被她口中的“姐夫”二字,驚得神情凝滯。

幾息後,柳華臉上浮現出幾分得意的笑容來:“看來,你的家人認可我了。”

程鳶還沒來得及臉紅,娘親便哆哆嗦嗦走了進來,捧著她要來的銀子,害怕道:“阿鳶,這裡哪裡來的?”

“是大伯家還給我們的。”

娘親一聽,更是驚懼:“你該不會是……”

“放心,我沒有傷他們,這些血不是他們的……”

“那你這身血是哪裡來的?”

柳華替她解圍,也叫老人家放心:“是阿鳶背上的傷口掙開了,我正要給她重新包紮……”

娘親歎了口氣,喃喃勸說道:“你弟弟和爹爹出事後,我和你妹妹隻敢謹小慎微地過日子,生怕又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阿鳶,你是個性子倔的,娘就擔心你在外面出什麼事,你聽娘的,日後咱們安安生生過日子,好嗎?”

“好,我答應您。”所有的恩怨她已經了結,日後當然可以安安生

生過日子。

“柳郎君,我見你是個穩重的,你日後要多看著阿鳶,莫要事事都由著她的性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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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華與程鳶相視而笑:“好,我也答應您……”

程舒很快將燒好的熱水端來,柳華讓程鳶把衣服解開,他檢查一下她背上的傷口。

他是大夫,又是家人認可的意中人,程鳶在他面前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隻稍稍羞赧了片刻,便背過身去,將衣服褪至腰間。

先前包紮的棉布已經被鮮血浸透,解開後才發現傷口不止崩開了一點,猙獰的傷口嚇得程舒和娘親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心疼地哭了起來。

況且她的背上不止這一道傷口,她做暗衛的這些年,大大小小的傷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對她來說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傷疤,早就不疼了。

“你們莫哭了,回去歇著吧……”程鳶將哭成一團的娘親和妹妹趕走,不然待會兒重新縫合的時候豈不是哭得更厲害了。

娘親和妹妹不肯走,柳華拿出白日裡配好的藥,遞給她們:“這是瓊酥散,能止痛,先拿去熬著……”

她們便趕忙拿著藥去灶房了。

柳華用巾帕蘸著溫水,將傷口周圍的血跡擦拭乾淨,而後便去準備拆線與縫合的東西。

待準備就緒後,卻沒有立即動手處理,而是給她披了衣服,靜靜地等著:“待會兒服下瓊酥散,我再給你處理傷口。”

“不用那麼麻煩,那天晚上沒有瓊酥散,我不是也能忍住嗎?”

“那晚形勢所迫,才叫你忍著疼縫合傷口,況且,我不希望你那麼疼,”她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傷疤,他第二次見到,仍覺心疼,“你也是姑娘家,理應被人珍愛嗬護才是……”

“沒有人嗬護我的時候,我自己也能過得很好,”程鳶低頭攏了攏衣服,小聲道,“不過,被人嗬護的感覺……也很好。”

他們聊了好一會兒,娘親和程舒才熬好了藥,她服下之後,很快便昏昏沉沉睡過去。

明明好像隻睡了一小會兒,可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白天,日上三竿的時候。

她腦中混沌了好一會兒,稀裡糊塗地說了些什麼話,清醒時便見娘親和妹妹眼淚汪汪的。

“怎麼又哭了?”她不解道,“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娘親歎了口氣,抹著眼淚去收拾行李了,阿舒也過去幫忙。

程鳶看向柳華,柳華滿目疼惜:“你那會兒剛醒時,意識有些混亂,哭著說要回家,大抵是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了吧……”

小時候被送去暗衛營訓練,哭著想回家,爹娘卻不許,是她心裡最大的痛。

她以為自己早就不在意了,卻原來那傷口一直都在。

比起身上的傷,心裡的傷何時才能愈合?

家中能收拾的東西不多,一些破舊的東西便留在這裡,回京城重新置辦就是了。

他們很快坐上了回京的馬車,程鳶將娘親和妹妹暫時安排在邸館裡,過

幾日等身上利索一些,再租個宅子搬進去便是了。

算算時間,她從離開京城到回來,剛好七日。

褚瑤問她玩得可開心,她道了聲“開心”,而後跪下請罪:“太子妃,我在梧州犯下幾樁罪責,與柳太醫無關,等安置好娘親和妹妹後,我會去慎刑司接受審判……?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褚瑤愣了一下,忙扶起她:“起來說話,你做了什麼事,同我說說……”

她和盤托出,很是嚇到了褚瑤:“你說的那些人,確實罪有應得,但是你不經官府私自複仇,怕是有朝一日官府還是會查到你身上……”

“是,所以我不想牽連您,我也會向太子殿下稟明此事,所有罪責都在我身上,我認罰,日後不能再保護您,請您恕罪……”

與此同時,柳華回宮之後,也立即去找裴湛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要和程鳶一起承擔罪責。

裴湛聽後,氣得罵他糊塗:“她去傷人你為何不攔著?你但凡回來和孤說,孤都會給她做主!你們隻顧一時快意恩仇,大好的前途都不要了?性命也不要了嗎?”

唯一慶幸的是,他當時阻攔了程鳶去找縣令報仇這件事,而是選擇寫信告知裴湛。

否則,謀殺朝廷命官,裴湛就算身為儲君,也撈不回他們。

“這件事孤會親自盯著,若查出當年確實是縣令辦了冤假錯案,此事還有回還的餘地,若是程鳶誤殺了人,也莫怪孤不顧往日的情分……”

而後裴湛親自安排人去徹查當年之事,確實查出當年縣令與惡霸一家勾結,為禍一方百姓,受害的不止程鳶的父親和弟弟。

裴湛命人找出當初程鳶加入暗衛營時簽下的定契,上面有一條保命的協議,便是若暗衛在執行任務重若誤殺他人,倘若對方是大奸大惡之人,可減輕處罰。程鳶此舉,算是為民除害,勉強符合半條協議。但因私自殺人,加上傷人一事,仍需接受處罰。

她被剝去了暗衛的身份,大理寺判她在牢獄中服刑三年。

至於柳華,雖然她在認罪的過程中試圖將柳華摘乾淨,但是他主動承認,被判三個月□□,裴湛保住了他太醫的位子,等他回來。

不久之後靖南王起兵謀反,裴湛舍不得程鳶那一身俊俏的功夫,將她從牢中提出來,問她願不願意接受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便是和褚彥搭檔,去刺殺靖南王。

此去,九死一生。

程鳶道:“承蒙殿下賞識,我願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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