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解答(1 / 1)

和離後養崽日常 午時茶 12100 字 6個月前

“殿下,其實你不發瘋的時候,人還挺好的……”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裴湛推了一下她的腦袋,“孤困了,睡吧。”

什麼叫他不發瘋的時候人還挺好的?

他什麼時候發過瘋?

不過是偶爾有控製不住情緒的時候,尤其是遇到與她相關的事情。

他也不喜歡失控的感覺,會變得不理智,比如今日在陸家聽到她懷孕的事情,旁人說她懷了陸少淮的孩子,他竟真的懷疑起她來。

如今想想,他理應先去詢問洪杉和程鳶才是。一時衝動說了些刻薄的話語,傷人傷己,惹得兩人都不痛快。

腦中又不由回想起那會兒在廂房中,他推開門看到她將自己淹到水中的那一幕,如今想來還是有些後怕。

她究竟是一時起意?還是被他逼得太狠了所以生了自絕的心思?他拿不準,所以才會主動讓步,許她幾分自由,免得她真的想不開……

兩人各自裝著心事睡去,至於睡不睡得著,卻是不一定了。

褚瑤很困,甚至困得腦仁漲疼,卻仍是難以入眠,輾轉翻身之際會驚動了兒子,小人兒隻要嚶嚀一聲,裴湛便立即輕拍幾下,小人兒便又接著睡了。

想來他睡得也極淺。

後半夜不知何時才混混沌沌睡去,後來迷蒙中懷中被塞了一個軟乎乎的小團子,她才驚醒。

外面尚還是一片黑幕,裴湛卻是起床要走了。

他把鳴哥兒塞進了她的被窩裡,就著昏暗的燭光窸窣穿好衣服,回頭看她時,她又閉上了眼睛,便也沒有說什麼,吹滅了蠟燭便離開了。

褚瑤摟著兒子約莫又睡了兩個時辰才起。

是鳴哥兒先睡醒的,褚瑤睜開眼睛時,他正安靜地坐在床上玩他的竹球,不哭也不鬨,看到她坐起身來時,還衝她咧嘴笑。

褚瑤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他坐著的地方,果不其然,熱乎乎濕漉漉的一片,這小人兒又尿床了。

幸而這裡暖和,又有溫泉,褚瑤扒下他的尿布,抱著他下了床,躋著鞋子往湯池所在的廂房走去。

蹲在池邊小蔥蘸醬似的把小人兒往池水裡蘸了蘸,小人兒新鮮極了,兩條小腿在水中踢踏著,濺起的水花打濕了上半身的衣服,小嘴咧著咯咯直笑。

褚瑤見他玩的開心,索性便將他上面的小衣服也脫掉,抱著他一起入了湯池中。

侍奉的丫鬟聽見水聲,忙衝了進來,見她又入了池中,便焦急喊道:“褚娘子快些上來,殿下說娘子懷有身孕,不能泡溫泉的……”

褚瑤卻並不在意的樣子:“沒事的,你莫告訴他便是。”

小丫鬟急壞了:“娘子快些上來吧,若你有什麼閃失,奴婢們可擔待不住。”

褚瑤本不想理會,但扭頭瞧見她們急得跪下了,也不好叫她們為難,隻得從池子中走出來,抱著鳴哥兒去換衣服了。

莊子裡的人已經按照昨晚柳太醫留下的藥方抓好了藥

,小火慢煎著,等褚瑤換好衣服後,那碗安胎藥就呈到了她的面前。

褚瑤面無表情地喝下,據柳太醫說裡面加了些止吐的藥材,不過效果好像並不理想。藥才喝下去不到一刻鐘,褚瑤便覺胃裡翻湧,趕忙跑去外面,俯身大吐起來……

鳴哥兒不明所以,邁著小腿追了過來,見她吐得厲害,許是嚇到了,哇哇大哭起來。

褚瑤隻得忍耐著不適,蹲下身來哄他。

小人兒哭的眼淚成河:“娘親……娘親不生病……”

“娘親沒有生病,”雖然他人小,但是褚瑤還是認認真真和他解釋,“娘親隻是肚子裡有了一個小寶寶,小寶寶太調皮了,娘親才會這樣的……”

小人兒好像聽懂了她的話,抽噎了幾下便不哭了,轉而好奇地看著她的肚子:“肚肚……寶寶……”

“是啊,娘親肚子裡有個小寶寶,”褚瑤低聲歎氣,把他當成一個小大人來傾訴,“隻不過娘親還沒想好要還是不要?”

“妹妹……”

“什麼?”褚瑤愣了一下,“鳴哥兒,你方才說娘親肚子裡是……”

“妹妹,妹妹……”鳴哥兒雀躍地蹦躂起來,口中雖然含糊著,卻能聽得出來他一直在喊“妹妹”。

長輩們都說,小孩子的眼睛可以看到大人看不到的。

雖然隻是無稽之談,但是褚瑤心中竟有幾分動搖:倘若真的是個女兒,那一定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孩子吧。

吃罷了早膳,褚瑤牽著鳴哥兒的小手,在莊子裡隨意閒逛。

冬日草木微弱,偌大的莊園裡空曠而清朗,零星能見到幾個人在打理草木,修繕廊庭水榭。

褚瑤幾乎花了半個時辰才將莊子勉強逛完,莊園的大門就在前面,她想起昨晚裴湛說她可以隨意出入,於是便試著往外走去。

果真大門的守衛並不阻攔,隻是程鳶跟了上來,問她想去哪裡?

褚瑤說哪裡也不去,隻是出來瞧一眼就回去。

莊子外面是一片空曠的草地,被一條小路劈成了兩半,再往前便是一條還算寬廣的大道,能容兩輛馬車並排而行。

這裡遠離喧嚷,僻靜悠遠,確實是個休閒的好地方,隻是她心裡不能寧靜罷了。

她在莊子裡萎靡過了幾日,裴湛會在每個傍晚趕過來,夜裡便宿在這裡。

他把奶娘和阿圓也帶過來照顧她和鳴哥兒。

奶娘和阿圓得知她有身孕,愈發將她看緊了些,反倒是幫她做了選擇:這孩子,是不要也得要了。

聽她們說,最近安康郡主與二皇子的母妃俞妃走得愈發親近,宮裡人都傳她這是打算與二皇子聯姻。

俞妃因此趾高氣昂了許多,聽說陛下有將她冊封為皇貴妃的打算。

言辭之間,頗有為裴湛惋惜與擔憂的意味。

萬一二皇子娶了安康郡主後,借靖南王的勢力充實自己,難保不會威脅到太子的地位。

褚瑤聽著卻是並無什麼感覺:這是裴湛

自己的選擇,無論結果如何,與她都沒有什麼乾洗,也怪不到她的頭上。

這一日,褚瑤終於提起了些許興致,叫阿圓出去采買了一些食材,說要給她們做古董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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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陪著鳴哥兒在湯池玩了一會兒後,出來看到熱騰騰的古董羹,驚奇之餘,不免悵然道:“這擱在以前,我是萬萬不能想到,我一個目不識丁的市井婦人,有一天能過上這種神仙日子,不僅可以泡溫泉,還能吃上這樣稀奇的東西……”

她隨口的一句感歎,卻叫褚瑤忽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冬日天氣嚴寒,人們大多選擇去香水行洗澡,稍微好一些的香水行會有專門搓背按摩的師傅,人們在熱湯裡泡久了難免會覺得口渴,如此香水行業也會提供茶水、酒水以及一些應季的果子。

可是她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家香水行會提供飯菜供人食用,畢竟大多數人們去香水行隻是為了洗澡罷了,至多在那裡待上一兩個時辰便離開了,不至於讓自己餓著肚子。

倘若把沐浴與吃飯的生意做到一起,就需要有一個能留住客人一整日的理由。

比如除了沐浴與吃飯,還有許多可以消遣的事情,如高雅之人可以鬥茶、聽曲兒、下棋,普通人可以打葉子牌、投壺、捶丸,甚至還要照顧到孩童,辟一方天地專供孩童玩樂,打上一副木製滑梯,再放置一些竹球、毽子、陀螺等孩子喜歡玩的東西……

這樣一家人遠道而來,在此處消磨一整日的時光,也不會覺得無聊。

褚瑤為這樣一個想法而感到興奮,她同奶娘和阿圓說,這溫泉山莊隻住她們幾人委實太浪費了些,若是能改成香水行,叫更多的人來此處泡溫泉,定然會是個很好的生意……

而後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她們聽。

奶娘和阿圓聽著雖覺得不錯,但是唯有一點,這莊子是太子殿下的,他會同意將自己的莊子改成香水行嗎?

“他會同意的。”褚瑤篤定道。

他不是說,她想讀書或者做生意都可以麼?既如此,便先折騰他這座莊子,倒省卻了額外租賃的錢財。

趁著興頭正盛,褚瑤立即找來紙筆,這便將莊子大致的輪廓勾出來,盤算著要挖幾個大池?幾個小池?還有哪個房間要做成食肆,哪個房間要供大人消遣,以及哪個房間隻供孩童玩樂……

這是奶娘與阿圓來的這幾日,第一次看到褚瑤臉上有了鮮活的表情。

褚瑤正沉浸在勾畫之中,門口的守衛通傳,說是陸夫人過來了,想要見她。

陸夫人竟找到這裡來了,想來還是衝著她腹中的孩子來的。

不曉得裴湛有沒有派人去陸家解釋清楚,但既然對方都找過來了,看在陸少淮的份上,褚瑤也沒有拒絕見她的理由。

甚至她對陸少淮的愧疚,讓她在聽到陸夫人的名字時,心中咯噔一下,正沸騰的熱情忽然就消散了下去。

陸少淮的死在她叫她一直耿耿於懷,甚至就算遇到開心地事情,自己也隻有片刻的歡愉,轉而就想到

了陸少淮。

她間接造成了他的死亡,背負著一條性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還有什麼資格開心呢?

褚瑤親自去外面將陸夫人接了進來。

陸夫人哀傷過度,人也蒼老了許多,看到褚瑤,灰暗的眼眸中才算有了一絲光。

“先前去你食肆鬨事,委實是我衝動了,希望你看在我那時頭腦不清明的份上,原諒我……”

“陸夫人,那件事我沒有怪您……”

她扶著陸夫人來到房中,與她坐下說話。

陸夫人打量著她的臉,隨即又看向她的肚子,緩緩歎息:“殿下同我解釋過了,說先前確實是我誤會了,你與二郎之間清清白白……”

“是,陸郎君是個很好的人,他是個謙謙君子,與我隻是朋友……”

陸夫人苦笑著搖搖頭:“看來二郎果然沒有和你說起以前的事情……”

褚瑤疑惑道:“什麼事情?”

“他哪裡是想與你做朋友,他分明還放不下你……”陸夫人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回憶往事,滿心愧疚,“當年,我選你嫁給太子殿下,並非是因為你們生辰八字十分契合,是我有自己的私心……”

“什麼私心?”

“是因為當初二郎向我提過想要娶你為妻,可是你那時家境貧苦,與你多病的母親相依為命,你家這樣的門戶和我家實在不般配。二郎求得緊,我也說服不了他,幸而那時太子殿下忽然來陸家,說要與二郎交換身份留在綏州。二郎自幼便被培養成太子殿下的替身,那時無論如何也沒有理由拒絕,便隻好暫時離開陸家……”

褚瑤聽到這裡,已經大概猜到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了。

“太子殿下留在陸家後,是我主動提起給他娶一個夫人,一來能照顧他的起居,二來也能掩飾他的身份,而且保證給他找一個聽話好拿捏的,如此才將你嫁給了太子殿下……”

“隻有你嫁給太子殿下,日後二郎回來,他就算再喜歡你,也絕不敢去碰太子殿下碰過的女人……”

“我先前一直為此事沾沾自喜,覺得既籠絡了太子殿下,又能徹底掐斷二郎對你的念想,卻未曾想過有朝一日,二郎英年早逝……”

“這大抵是上天對我自作聰明、毀人姻緣的懲罰吧……”

褚瑤安靜地聽完,心中一直纏繞的那個疑團,此刻也終於撥開雲霧,得到了解答。

原來陸少淮先前說過的那句,他於她有愧,指的便是這個。

他一定是覺得,正是因為他向母親求娶了她,所以才會導致她陰差陽錯地嫁給了太子……

褚瑤鼻頭一酸:傻子,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愧疚的嘛?

陸夫人和她說了許多陸少淮以前的事情,抒發著對已故兒子的思念之情的同時,也在悄悄打量褚瑤的神色,見她也流露出傷懷的神情時,便又握著她的手問了一遍:“阿瑤,你腹中的孩子,真的不是二郎的嗎?真的不是嗎?”

褚瑤雖然心生不忍,但她不能歪曲事實,指鹿為馬:“陸夫人,

我對陸郎君亦是心存愧疚,如今他不在了,我也不知該如何補償?隻是這孩子……確實是太子殿下的,這件事我不能騙您……”

陸夫人緩緩收回手來,眼中的光一點一點的熄了下去:“你知道嗎?我家二郎真的吃了很多的苦……”

她喃喃道,“小時候他被選作太子殿下的替身,從那之後便有專門的夫子教導他言行舉止,要他收斂性子,去學另一個人。十多歲的孩子,正是貪吃的時候,可是為了與太子殿下的體型相配,他每日不能多吃,零嘴也不許有……”

“後來長大了,遇到了喜歡的姑娘,我卻偏偏不同意,還把他喜歡的姑娘嫁給了旁人。他知道這件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甚至不曾與我抱怨過一句,我以為他已經看開了……”

“我們搬來京城後,他那樣一張與太子殿下相似的臉被人看到了,起了閒言碎語,他為了避諱,不惜親手毀了容貌。我心疼啊,這樣俊秀的一張臉毀了,以後還怎麼娶妻啊?他反倒勸我,說他反正也娶不了喜歡的姑娘,以後成不成親都無所謂……”

“陸夫人,逝者已矣,您節哀……”看著心神俱碎的她,褚瑤知道再多安慰的話也是徒勞,“陸夫人,我有幸也曾做過您三年的兒媳,倘若日後您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儘全力……”

她忽的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詭譎:“那你現在就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什麼忙?您說……”

陸夫人傾過身子,在她耳邊小聲說:“你下去……陪我家二郎吧。”

她忽然拔了發髻上的簪子,往褚瑤的脖子上刺來。

兩人挨得太近,褚瑤避之不及,隻能往後仰去,那尾端被磨得極為尖利的簪子堪堪劃過她的脖子,不可避免的劃破了她的皮膚……

程鳶立即上前,一招打落陸夫人手中的簪子,下一瞬捏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叫手腕脫臼了。

陸夫人疼得嘶喊道:“要不是因為你,二郎也不會出去散心?要不是因為你,二郎他不會去綏州。都是因為你,二郎才斷送了性命,你下去陪他吧,你應該下去陪他的……”

褚瑤捂著受傷的脖子,雖然疼痛卻也幸好隻是皮肉傷。她看著因喪子之痛而失去理智的陸夫人,忍不住嗬斥道:“陸夫人你糊塗!你既然知道陸郎君為了陸家受了那麼多的委屈,為什麼還要做這種傷人不利己的事情,置整個陸家不顧?我今日若真的將命抵給陸郎君,你們陸家又能得到什麼?陸郎君不是你們陸家的免死金牌,還望陸夫人以後行事,三思而後行!”

陸夫人伏地痛哭。

褚瑤讓程鳶幫她把脫臼的手腕接回去,將人送出山莊。

程鳶扭送著陸夫人出去,交給了院子裡的侍衛,隨即馬上回來檢查褚瑤脖子上的傷口。

“褚娘子,傷口有些長,所幸傷得不深,不過日後難免會留下疤痕……”

“無礙,傷在脖子上,又沒傷在臉上……”比起陸少淮臉上那道疤,自己這一道又算什麼?“我見不

得血,勞煩你幫我包紮一下……”

她這傷在明顯處,自然不能避免地被裴湛瞧見。

況且這山莊裡都是他的人,陸夫人今日來此一事,不可能瞞過他。

所以她也沒有替陸夫人隱瞞,隻是希望他莫要因為此事為難陸家,就當是還陸少淮一個人情。

“你不想追究,孤便不追究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竟很好說話的樣子,她都沒怎麼勸說,他便同意了。

隨後拂開她的耳璫,撥開包紮傷口棉布看了一眼:“宮裡有能促進傷口愈合和淡化傷疤的藥方,明日我叫柳華調配一些送來……”

褚瑤見他情緒尚可,便又與他說另一件事情來:“殿下,我閒來無事生出一個想法,我想把這溫泉山莊改成香水行,日後對尋常百姓開放,你覺得可以嗎?”

“香水行?”裴湛俊眉微蹙,“你想做香水行的生意?”

“自然不是單純的香水行生意……”

她拿出白日裡畫的圖紙,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他聽。

裴湛起初隻是漫不經心地聽著,心裡卻在想陸家的事情,陸夫人今日在山莊行凶,縱然褚瑤有心放過她,但是隻要是威脅到褚瑤性命的人,他不會輕易放過……

可是她說到興起時,眼中熠熠閃著他從沒見過的光輝,竟吸引他逐漸聽了進去,與她一起沉浸於她天馬行空的構想之中……

“殿下,你覺得怎麼樣?”她說得口乾舌燥,也顧不上喝水,一臉期待地盯著他。

這件事須得經過他點頭,畢竟用的是他的莊子。

裴湛便故意沒有立即回答她,狀似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道:“孤覺得不錯。”

褚瑤乘勝追擊:“殿下,我需要一位厲害的匠人師傅幫我設計莊園,也需要一個如邱老板那般生意場上的老手幫我打理這樁生意,更需要殿下借我很多的錢……”

“你的意思是,讓孤出地方,出人,出錢,那你需要出什麼?”他點了點她有些乾涸的嘴唇,“就出一張嘴嗎?”

“哪有?”褚瑤反駁道,“我分明出的是腦子。”

“你想做香水行的生意,孤答應你,不過須得立個字據……”

“我知道,”褚瑤早有準備,拿出已經草擬好的字據,“香水行盈利之後,我與殿下三七分成,我隻拿三成……”

裴湛低頭瞥了一眼那字據:“不行。”

“那……二八分成?”

“孤要的不是這個……”

“那你要什麼?”

“你重新立個字據,若香水行的生意你能做起來,賺來的錢孤一個銅板也不要,但若是做不起來……”裴湛勾唇道,“就把你賠給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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