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情人節來臨之前, 江祝兩家為了兩個年輕人的婚禮變得十分忙碌。
距離上一次《心動研究計劃》的婚紗照番外播出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粉絲們每天都在祝嘉會的社交賬號上留言。
畢竟誰不想近距離看豪門大佬的婚後日常,觀眾們更是翹首以盼等著兩人婚禮的番外篇出來。
關於婚禮的舉辦點, 以祝艋為代表的祝家意見是在滬城舉行就好, 可杜雪青卻覺得祝嘉會在加拿大長大,朋友都在那邊,去多倫多辦婚禮更合適。
兩家都在為對方考慮,祝嘉會和江斂兩個人倒是沒所謂, 一番謙讓後, 考慮到顧澂拿不到太長的假期,兩家人最終確定婚禮在滬城舉行。
祝嘉會的父母已經不在,她的婚禮不能再缺少哪怕一個親人。
江家在滬城算得上是金字塔級彆的豪門,江家分支也多, 早前江斂接手世呈時,不顧情面清理掉了很多寄生在公司的親戚, 如今江斂即將大婚,這些親戚找到機會又都蹭了上來想拿好處。
江斂一如既往地不給面子,他們就去找祝嘉會。
臨結婚前的幾天, 祝嘉會晚上洗完澡出來跟江斂說:“這幾天我真的快累死了。”
“你家那些親戚, 今天來一個二姨媽, 明天來一個五叔公,他們送的禮物堆得房間都快放不下了。”
江斂:“他們送, 你收著就是了,不用應酬太多。”
“你那個表舅更誇張,送了我一對300多克的龍鳳鐲,說是見面禮。”祝嘉會下床翻出來戴給江斂看,“你看看, 這是鐲子嗎,這是流星錘吧?我一拳下來能把自己砸暈。”
江斂說:“不喜歡放著就是了。”
“我才不收呢。”祝嘉會把“流星錘”摘下來,“收這種貴重的禮物,我怕他以後拿這個當人情威脅你做什麼事。”
江斂放下正在看的資料,輕輕牽住祝嘉會的手,“放心,沒人能威脅到我。”
祝嘉會趁機也握住他的手,“不過呢……之灝一直都想跟著你做事,你給他個機會也未嘗不可。”
江斂微頓,輕輕笑,“看來這鐲子我表舅送對人了。”
“什麼啊。”祝嘉會解釋道,“我是那種被一對鐲子就收買的人嗎?之灝這段時間幫我跑前跑後,我看得出他一直都想做點成績證明給你看,就是人有點浮躁,他最崇拜你,我也想看著你們兄友弟恭,以後多走動。”
“而且我隻是問問你,沒有一定要你答應的意思。”
“你表舅這對流星錘我才不要。”祝嘉會靠到江斂肩頭,豎起自己的手腕,“我的手隻帶和你同款的手繩,和你的戒指。”
祝嘉會是知道江斂愛聽什麼的,句句話都說在他心頭上。
江斂彎唇,揉了揉她的頭發,“婚禮後讓之灝來公司上班。”微頓,“就先跟著程璃吧。”
祝嘉會沒想到江斂會答應,開心道,“那我代之灝說一聲謝謝哥哥啦。”
江斂把她抱到懷裡,頭抵著她,“怎麼謝?”
祝嘉會身體往後仰,而後笑著跳開,“打住哈,這幾天我絕不熬夜,要保持最佳的狀態結婚。”
她撕開一片面膜敷上,說:“明天我就搬回家,我們婚禮後再見。”
江斂:“……”
-
祝嘉會說搬就搬,第二天就回了祝家老宅住。
沒了祝嘉會的家空空蕩蕩的,特彆安靜。長輩的意思也是結婚前一天不要見面,江斂雖然不信什麼衝喜的說法,但他也不希望婚禮出現什麼意外,隻好默認了暫時的分離。
婚禮前24小時。
滬城最大的豪門繼承人結婚本就是商圈金融圈熱議的話題,早前江斂和祝嘉會又上過熱搜,這場婚禮從早上就備受網友的關注。
「聽說江家包下了祝酒酒在加拿大所有好友的機票和住宿,都下榻在江家旗下的酒店。」
「昨晚沒人在外灘那邊拍到這個三層遊艇嗎,碼頭的人說是祝酒酒的婚前單身派對,船上全是漂亮妹子。」
「是的,我是遊艇上的工作人員,所有準備工作都是江斂秘書對接的,隻能說之前那個網友說得很對,江斂他真的超愛,當然祝酒酒本人也超NICE,漂亮不說,還給我們每個人都發了紅包,哈哈!」
「羨慕的淚水從嘴角流了出來。」
……
兩個新人無暇去顧及網友們的討論。
省去複雜的迎親敬酒等等環節,他們主打一個簡潔的婚禮。
提前到婚禮現場化妝的祝嘉會調侃顧澂:“待會要不要幫你也化個妝,給人家美女姐姐留個好的第一印象。”
侄女結婚,顧澂今天也難得穿上了正裝,隻是穿上還是一股桀驁懶散的味兒,他手裡捏著根沒點的煙,“管好你自己。”
祝嘉會笑,“乾嘛呀,認識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微頓,她又故作懷疑,“你該不會喜歡男人吧?”
顧澂懶得理她,從兜裡摸出打火機往外走,剛打開門,迎面便遇見進來的人。
一個穿黑色T恤,背著相機的高個子女孩。
顧澂看著她,腳步頓在原地。
女孩似乎也愣了下,停在門外沒進來。
正化妝的祝嘉會從鏡子裡看到汪蘇妍,招招手,“汪姐姐,來啦?”
她頭上還彆著卡子,熱情地走過去介紹道:“這是我三叔,顧澂。”接著又對顧澂介紹,“這就是我的攝影師姐姐,今天也過來幫我拍些照片,叫汪蘇妍。”
顧澂微頓,卻移開了視線。
而後什麼都沒說,直接離開了房間。
祝嘉會有些尷尬,忙把汪蘇妍拉進來,“抱歉,我三叔就這樣,你彆往心裡去。”
汪蘇妍低了低頭笑,“沒事。”
剛好這時祝艋和肖嫻過來,汪蘇妍拿出相機,“你繼續化妝吧,我拍點花絮。”
祝嘉會:“好。”
祝艋和肖嫻坐到祝嘉會旁邊,祝艋握住侄女的手,上下打量,看了又看,最後沉沉地感慨,
“我終於等到今天了。”
“你和阿斂修成正果,我對你父母也算有了交代。”
“今天之後,我也能放下心了。”
祝艋在那說,一旁的肖嫻卻悄悄紅了眼眶。
旁人或許不明白,但作為妻子的肖嫻非常明白祝艋這麼多年為這個弟弟的女兒操了多少心。
怕她被欺負,怕她吃不飽穿不暖,怕她受委屈。
作為大伯,祝艋給祝嘉會的愛甚至多過了自己的兩個兒子。
肖嫻紅了眼,祝嘉會難免也鼻子泛酸,“大伯,伯母,彆這樣。”
她忍不住也要哭,“……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孝順你們的。”
化妝師在旁邊提醒,“祝小姐,我們才上了底妝……”
肖嫻擦了擦眼淚,把祝艋拉起來往外走,“我就說了彆進來,大好的日子惹哭孩子,走走走,出去。”
兩人剛出去,程璃好像在外面等了很久,直接溜進來,“寶,新婚快樂!”
她把手裡的一個紙袋遞給祝嘉會,“送你的新婚禮物。”說完附到祝嘉會耳邊,“祝你和老板有個特彆的新婚夜哦,哈哈。”
祝嘉會原本還沉浸在祝艋帶來的感傷裡,可當打開紙袋看到程璃的禮物後,眼淚一瞬又都收了回去。
她呆了一秒,心臟怦怦直跳,臉頰也跟著浮上一點紅,把紙袋胡亂塞到自己包裡,生怕身邊的化妝師或是汪蘇妍看到。
……
祝嘉會在化妝的時候,酒店的江斂也在焦灼地等待。
明明距離婚禮的時間已經近在眼前,明明知道祝嘉會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做準備,可他卻覺得時間過得特彆慢。
江斂不停看手表,沒注意杜雪青什麼時候走到面前。
杜雪青今天也穿上了喜慶的衣服,她站在江斂面前,像是醞釀了許久的話,選擇在今天這個特彆的日子來說。
“兒子。”杜雪青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輕鬆,“過去我沒有給你一個幸福的童年,但現在我祝你和酒酒,有一個幸福的未來。”
杜雪青用簡短幾句話,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和對江斂的祝福。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在祝嘉會的作用下,江斂和杜雪青的關係已經緩和了很多,現在再聽這樣的話——
其實江斂內心早已對過去釋然。
隻因,
他已經有了更好的未來。
“謝謝。”江斂回她。
在杜雪青回頭離開時,很輕地補了一聲,“媽。”
杜雪青背對著江斂,聽到這一聲久違多年的稱呼,眼裡瞬間便湧上了眼淚。
她沒有回頭,平靜而激動地往前走著,內心終於一片清明。
-
江斂和祝嘉會的婚禮地點在滬城一家占地六千平的私人古堡花園洋房。
這是一座19世紀初的建築物,尖頂塔樓極具歐式複古風格,像一座佇立在花園裡的城堡,平日極少對外開放。
傍晚五點半的時候,賓客陸續來到現場。
室外的草坪上布滿氣球和鮮花,夏夜微風輕拂,入眼皆是浪漫。
祝嘉會的兩個哥哥不遠千裡也來到了滬城,見到江斂,他們也給了娘家非常有底氣的“祝福”:
“要好好對我妹妹,不然我們兩個哥哥是要為他做主的。”
再跟著沒多久,梁粵也來了。
兩個男人再次碰面,梁粵笑著對江斂伸手,“恭喜。”
江斂回握他,“謝謝。”
梁粵收回手,微頓,還像是有些不甘,“我10歲就認識她了,還不如你們認識一年。”
江斂很輕地笑,“可我5歲就認識她了。”
“江總。”梁粵擺明不信:“倒也不用吹牛吧。”
江斂拿出手機,找到那張兩個媽媽抱著他和祝嘉會的照片,把屏幕對著梁粵。
梁粵一眼認出了年輕的祝嘉會媽媽。
他閉嘴一秒,聳了聳肩,“OK,你贏了。”
江斂垂眸收起手機,“玩得愉快。”
這邊送走梁粵,江斂注意到在角落裡抽煙的顧澂。
他皺了皺眉,走上前問,“酒酒準備得怎麼樣了?”
顧澂:“不知道。”
“那你在裡面陪她半天在乾什麼?”
“沒注意。”
江斂:“……”
江斂心想,可能是年紀輕輕就要嫁侄女,舍不得,這人看起來也有點不在狀態的樣子。
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迎來一波波的客人,終於等到了晚上六點,婚禮預計開始前的十分鐘。
暮色降臨,古堡花園內氛圍拉滿,充滿華麗感的複古水晶燈垂下,層層疊疊形成不同光束,仿佛自然的丁達爾效應。
客人落座,牧師上台,說了一段感謝的開場白後,微笑著看門外,“請我們古堡裡最美的姑娘來到現場。”
眾人回頭。
敞開的大門外,豎琴與大提琴樂隊演奏著愛的樂章,冷煙花在兩排綻放,好似鋪開了一條絢爛的路。
一輛南瓜馬車緩緩地進入大眾的視線。
所有人詫異地睜大了眼——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進場的新娘,一身潔白婚紗坐在南瓜馬車裡,像童話故事裡的公主,朝著她愛的王子身邊而來。
江斂站在絢爛的這頭,終於看到了祝嘉會。
這場婚禮,吃穿用度都是按照最高級彆的計劃去做,涉及到與祝嘉會有關的,江家更是奢侈到了極點。
杜雪青斥巨資讓某知名婚紗品牌特地照著祝嘉會的身材設計了不下十款主紗,最後才敲定了這款以蝴蝶蘭花型為主題的婚紗,工匠們花了整整80天的時間製作完成,世上僅此一件。
鑽石加刺繡的工藝讓整件婚紗穿在身上夢幻又奢美,最震撼的還是數米場的王妃大拖尾。
祝嘉會穿著它從南瓜馬車上下來,像是中世紀油畫裡的公主走到了現實。
任憑平時見過祝嘉會無數模樣,可當看著面前穿著婚紗的她逐漸靠近,江斂的心臟還是不可避免地重重跳了起來。
這是他的新娘。
也是給了他無數堅定和幸福的女人。
她緩緩而來,腳上的高跟鞋好像踏著銀河,璀璨奪目。頭上散落的那些五顏六色的花瓣雨落入眼底,正如她這樣一個鮮活的靈魂注入自己灰白的世界,從此生命裡有了無數斑斕的顏色。
在祝嘉會離江斂還有幾米的時候,江斂主動朝她伸出了手。
掩在頭紗下的女孩輕輕抿唇,也伸出手,腳下走快了兩步,與他牽上。
他們看著彼此。
牧師在耳邊說著虔誠的祝福的話,江斂什麼都聽不清,他輕輕揭開祝嘉會的頭紗——
這一晚,所有精致奢華的布置,都遠不及這一刻,他們看向對方時的深情眼神。
“我愛你。”
“我願意。”
他們記得最初相遇的悸動,記得每一個為對方心動的瞬間。
朝朝暮暮,他們終於在光下虔誠地親吻,
他們終於在今晚,成了對方的永遠。
兩人的名字這時也上了熱搜。
起因是當下已是頂流的梁粵發了一條微博:「新婚快樂,百年好合。@祝酒酒」
配圖是祝嘉會婚紗的拖尾,她乘坐的南瓜馬車,以及一個模糊的,和江斂親吻的遠鏡頭。
網友們紛紛下場熱議:
「這是什麼夢幻的婚禮,祝酒酒能不能休息一分鐘讓我去演?」
「哭了嗚嗚嗚嗚嗚,南瓜馬車好可愛好浪漫。」
「江斂真的有把她當公主愛著吧?」
「看他們的日常視頻看得我戀愛腦都長出來了,這種愛情我朝哪個方向磕頭才有?」
「好好好,天作之合,天長地久,這期高低要給我們出個番外吧?」
「+1,敲碗等!」
……
婚禮結束後,還有一場在草坪上舉行的after party。
長輩們沒參加,留下的都是一群年輕人,大家玩得開,也熱鬨。
歡快的華爾茲音樂播出,所有人都跟著音樂跳得儘興,現場唯獨兩個人不活躍。
“這兩位男士——”杜之灝今晚特彆瘋,指著江斂和顧澂說,“你倆是來站台的嗎,一動不動。”
江斂很少參加這種熱鬨的場合,今天作為新郎,留下是不可避免,但跳舞什麼的,他是真不行。
顧澂更彆說,全程坐在椅子上,懶散地看彆人瘋。
“你們不跳就要接受懲罰哦。”有人調侃,“真心話怎麼樣?”
“好好好,快,問江斂!”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朋友們紛紛起哄,畢竟平時基本沒有這種機會能戲謔到江斂。
程璃已經喝多了,直接舉手,口出狂言:“請問江總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
江斂:“……”
江斂還沒開口,祝嘉會就捂住他的嘴,護短道:“彆欺負我老公,有本事來問我。”
程璃:“那江總最喜歡你穿什麼顏色?”
祝嘉會以為程璃問的是衣服,正要開口,卻被江斂一把捂住了嘴,“……我自罰三杯。”
程璃笑瘋了,“啊啊啊江總太厲害了,完全不中計啊。”
祝嘉會這才反應過來程璃的問題有詐,看似問的是衣服顏色,其實就是內衣的顏色。
她要是答了,這會兒大家就該起哄了。
“好啊你個程璃。”祝嘉會笑著假裝去打程璃,兩個女孩在場上追跑,眾人笑作一團,杜之灝又看向顧澂,“顧隊,該你了哦。”
顧澂懶懶掀起眼皮,“?”
雖然已經是一家人,但杜之灝對這個嫂子的三叔也不是很熟,隻聽說他軍銜不低,武力值爆表。
於是杜之灝不敢問什麼誇張的問題,隻好意思了下,“那就請顧隊說說離你最近的女孩的印象吧?”
正在打鬨的祝嘉會和程璃停下看過來,發現離顧澂最近的是隔了幾個位置的汪蘇妍。
她正在給大家拍照,看到所有人看向她,也抬起了頭。
可顧澂壓根沒看她,幾秒後,冷淡的聲音傳來:
“不認識,沒印象。”
眾人:“……”
這遊戲直接被顧澂玩冷了場。
祝嘉會暗中掐了程璃一把,程璃會意,馬上又過來熱場子玩起了彆的,大家也沒在意顧澂的回答,很快又投入到新的熱鬨中。
直到晚上十點,這場after party終於結束。
祝嘉會和程璃瘋鬨喝了不少果酒,雖然度數不高,但人也暈了。
但祝嘉會覺得自己是幸福暈的。
回去的路上,她回味著婚禮的每個瞬間,靠在江斂肩頭,閉著眼迷迷糊糊地笑,“今天感覺好幸福哦,你呢。”
江斂嗯了聲,“當然。”
想起晚上拍了不少照片,祝嘉會去包裡拿手機,卻不小心翻到下午被自己塞在包裡的,那個程璃送來的紙袋。
想起裡面裝的“新婚禮物”,祝嘉會忽然笑了。
江斂看她,“笑什麼。”
“沒事。”祝嘉會臉頰紅紅的,忍住笑把包重新拉好,頓了頓,抬眸看江斂,“那你還想不想再幸福點?”
江斂:“?”
祝嘉會靠到他耳邊,眨了眨眼,似撩非撩地用氣聲說:“給你個驚喜要不要。”
江斂:“……”
說實話,江斂並不是很想在新婚夜收到什麼五顏六色的海報。
但他吸了口氣,也隻能答一個字,“好。”
反正祝嘉會的“驚喜”收多了,他已經練成了就算待會再看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也能波瀾不驚地說喜歡的程度。
回家後,祝嘉會甚至都沒欣賞一下家裡的喜慶布置,直接就把江斂拉到自己的臥室裡,曖昧地眨眼,“你先在這洗澡,洗完了來找我。”
江斂:“……”
又是先洗澡。
一模一樣的套路,難道又是要給自己按摩。
江斂想笑,但還是點了點頭,抽開領帶,解開手表,“好。”
他去了衛生間,簡單衝了個澡後回到他們的主臥室,也是他們的婚房。
地上灑著漂亮的玫瑰花瓣,窗戶貼著喜字,房裡卻不見祝嘉會的身影。
也沒看到什麼五顏六色的易拉寶海報。
“酒酒?”江斂在婚房環視一圈,隻看到放在床上的,祝嘉會婚禮上穿的那雙鞋。
鑲滿細鑽的設計,像極了童話故事裡公主的水晶鞋。
江斂拿起其中一隻,剛在想祝嘉會是不是要跟自己玩什麼憑鞋找人的遊戲,身後忽然傳來門響的聲音。
他回過頭。
祝嘉會從衛生間出來,應該也是才洗了澡,皮膚泛著溫熱的粉,身上還有濕漉漉的水珠。
江斂看著她。
從上到下,緩緩的,不可思議的。
他整個人怔住。
祝嘉會被江斂看得臉頰泛紅,低下頭。
其實她不習慣穿這麼少的衣服。
或者,這少得可憐的布加一點紗,都不能叫衣服。
洗澡前她暈乎乎的放飛自我亂說話,現在洗澡後人倒是清醒了不少,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總不能新婚夜就讓老公空歡喜一場。
於是祝嘉會頓了頓,鼓起勇氣朝江斂走過去,手搭上他的脖子,在他喉結上親了下,輕聲問:
“這個驚喜……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