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鱷魚男友(1 / 1)

這一刻,蕭行的臉色比凍梨還黑。

“你擱褲子了乾嘛?不給你凍壞了?”蕭行哭笑不得,手伸進去摸摸,手指觸碰之處柔軟且嫩滑,但確實沒有那麼暖和,“都涼一半兒了!”

姚冬還攥著大黑梨,這是他人生中頭一回見到傳說中的東北凍梨,太好奇了就拿了一個。隻不過它比想象中硬太多,原本他以為這梨子隻是凍一下,大概就是普通的梨放在冰箱裡凍一凍的效果。可實實在在拿在手心裡他才發覺這是石頭。

能把梨的皮全部凍成漆黑,恐怕隻有東三省的低溫了吧,零下20度的環境得天獨厚,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這個,怎麼吃啊?”姚冬用雙腿夾住大蕭的手掌。

蕭行原本都準備去洗澡了,現在美人在懷,他邁不動腿,於是坐在床邊:“你先彆尋思它怎麼吃了,以後彆什麼都往褲兜裡裝。萬一真給你凍出個好歹來,你這良心再也不能折騰了,我還得帶你往男科醫院跑。”

“我的良心,永遠旺盛!”姚冬才不相信他說的呢。

“你以為我開玩笑?我跟你說,東北每年都有凍不舉的。”蕭行緊緊一攥,感受了一下尺寸,“你都凍抽抽了,都縮起來了。”

攥到了關鍵部位,姚冬是又酸又麻又癢癢:“你不許動,快告訴我這這這個怎麼吃。”

蕭行才不管那套,兩隻手像鑽木取火,就差搓出什麼火星子來,好歹先把良心的溫度提升提升,然後才騰出功夫去瞅凍梨:“你這個沒法吃,這都沒解凍呢,先放涼水裡頭,緩緩,我去洗個澡啊,你先彆睡。”

“嗯,老公去吧。”姚冬心神向往地看著那個梨,抿了抿嘴。

蕭行好久沒在家裡頭洗澡,都快忘記家裡的浴室有多小了。學校的環境比家裡好,一方面是熱水來得快,另一方面是考慮到了他們的身高,樣樣都加寬加長。從前上高中的時候蕭行就覺得自己挺高,190放在哪個地方都足夠看,結果上大學一瞧排球隊、籃球隊,他就像個弟中弟。

而且以前家裡也沒有沐浴的地方,洗澡就快速擦擦,或者家裡拿大盆。等到他上了初中,姥姥說什麼都要給一層安裝熱水器,重新裝修了洗手間,弄出了一角能站著淋浴的玻璃間。

等到他洗完,家裡完全安靜下來,姥姥已經睡了。她年齡大了,經不起激動和勞累,今晚估計累得夠嗆。蕭行悄悄地進了她的睡房,把小夜燈給打開,窗外還閃著紅紅綠綠的禮花,不知道是哪家哪戶在偷著放。

把家裡的水電隱患檢查了一通,蕭行才擦著頭發進了臥室,他的頭發長了些,要重新去剃一剃,但現在顯然還不成。不管現實怎麼樣,他仍舊遵守著“正月不剃頭”這一條,誰也彆想在這時候往他腦袋上動剪刀。

等到他推開自己的房門,首先感受到的就是特彆安靜。靜得像床上的人又一次陷入了醉氧,連動都不動了。

大概是真睡著了吧,蕭行也知道他這兩天辛苦,不然也不會腫。好在剛才洗澡

的時候自己已經解決過一次,今晚能踏踏實實睡覺。這樣想著,蕭行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單人床旁邊,掀起了那床大牡丹花的棉被。

被子肯定被陽光曬過,每回一放晴姥姥就喜歡曬太陽。蕭行那顆強大的心猛地柔軟下來,家人就是他的最強後盾,也是最不能動的底線,這十幾年和姥姥相依為命,延壽的這個小房子是最安全的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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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自己真的是回家了。蕭行往裡頭挪了挪,把被子往開了一翻。

旁邊躺著的人背衝自己,已經換上了東北花樣大睡衣。粉花紅底兒配上大綠葉子,再往姚冬的手裡塞一個手絹他立馬能上東北大舞台了。

“怎麼還是給換上了?”蕭行的雙眼宛如被刺,我滴個老天,簡直就是性縮力套餐,這還怎麼下得了手啊。但一想到姚冬已經醉氧睡過去,他馬上又擔心剛才自言自語的聲音太大,把人吵醒。

算了,人還是那個人,先躺下睡吧,明天還得帶他出去玩大雪橇呢。蕭行自認為已經什麼場面都見過,定了定神,把椅子放在床邊當擋頭,安安靜靜地躺了下來。

抬手關上了床頭燈,蕭行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守著家裡人就是踏實。

延壽縣本來就不熱鬨,小區到了晚上更沒人出來,不像首體大的宿舍裡,即便是淩晨三四點都能聽見車聲,偶爾還能聽見人溜達。家裡太安靜了,什麼都聽得清清楚楚,蕭行還沒歇夠10秒就聽到了奇異的細微響動。

什麼聲音?外頭是不是下雪了?蕭行睜眼瞧了瞧,還真的下雪了,明早可以帶小冬堆雪人。

睡吧。蕭行再次閉目養神,睡意漸濃,可是那聲音再一次出現了,而且聽得比剛才還要清楚。咣哧!咣哧!這動靜怎麼聽都不像是下雪了,而是家裡進耗子!

這還得了?蕭行一把掀開大花被,打開床頭燈,剛要下床捉拿夜間齧齒類動物,餘光瞥到了姚冬那正在咕嘰咕嘰動的側臉。

“你吃什麼呢!”蕭行馬上明了,“耗子”竟在我身邊?

“啊?”姚冬被鵝黃色的燈光照亮全臉,眼睛不適應地眯著,嘴角一片濕潤,喉結正動,顯而易見就是在往下吞咽。蕭行連忙把他的肩膀按過來,給人老老實實壓在自己的枕頭上,再去掰他的手。

不是彆的,就是剛才那個凍梨!而且皮都啃沒了,已經被吃了一小半!

“臥槽……”蕭行的心臟當真抖了個哆嗦,即刻去捏姚冬的下巴,“張嘴!”

“啊……”姚冬張開嘴巴,剛才啃掉的那一口已經沒了。隻剩下冰冷的舌頭和健康的牙齒,還趁機伸出舌尖勾了下大蕭的手指,今晚我就是東北魅魔。

“你……你……”蕭行坐在他的旁邊,一時間失去了所有的溝通技巧和語言能力。單嘴啃凍梨,他絕對是第一人。

“這東西不能硬啃,牙沒崩吧?我再檢查檢查。”他又不放心地重新看,確定每一顆牙齒都安安生生住在姚冬的口腔裡才放心。姚冬並不懂得自己的舉動有多大的衝擊力,隻是上下牙床酸得發麻:“怎麼了?這

個,不能這這這樣吃的嗎?”

蕭行冷靜了一下:“寶貝兒,你是一頭生猛的小鱷魚。”

姚冬也跟著坐起來,兩個人面對面。蕭行從他手裡拿過凍梨:“你的咬合能力在幾分鐘前不亞於一頭鱷魚進行死亡旋轉,非洲大陸的鬣狗都沒你厲害。這東西和石頭沒區彆,要泡在水裡,最後外頭結一層凍殼,裡頭軟了才能吸溜。你牙真的沒事吧?”

“沒事啊。”姚冬揉揉下巴,“就是,有點酸。”

“都跟你說了,得放放,你把我嚇死得了。”蕭行哭笑不得,擰上床頭燈把人摟身上又躺下了,“你這牙口可真厲害……這衣服舒不舒服?不舒服我給你換一身。”

姚冬剛啃完凍梨,現在又開始找他的枕頭,腦袋直接鑽進了大蕭的睡衣裡面,拱到胸前。蕭行頓時被壓得喘不上氣,又不舍得推開,兩隻手順理成章地掐在了姚冬的側腰上。這手感特彆像撫摸小馬駒,皮膚緊實到難以想象,肉牢牢地扒在骨頭上,一絲贅肉都拎不起來。

左胸口忽然一涼,被抽真空似的,進入了一個冷颼颼的地方。

“你剛吃完梨!悠著點兒,啃掉了我怎麼比賽啊?”蕭行被冷得一激靈,這回不止姚冬縮,他也有一點開始縮了。

但姚冬沒吱聲,隻能瞧見他腦袋在衣服裡動來動去,左蹭右蹭。蕭行被他咬得又疼又癢癢:“你報複我呢吧?都跟你說了,老街坊就是過來問問,他們肯定不會逼著我乾嘛。再說了,我相親的條件都和你們說了,肯定找不著。”

“哼,男人有錢,就變壞。”姚冬短暫地放開嘴一瞬間,然後再一次啃回去,小鱷魚可不是吃素的,小鱷魚要吃胸口肉。

蕭行無奈地喘了一口氣,自己到底談了個什麼戀愛啊,每一天都有新的挑戰。半分鐘後,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要和自己算賬的人居然打起了小呼嚕,蕭行再往下一瞧,什麼叫“有奶就是爹”啊,居然又叼著睡著了。

這男媽媽的命運已經刻在了自己的基因裡。

姚冬根本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著,隻知道睡醒之後牙口酸,早上刷牙的時候都很不舒服,全賴那個凍梨。昨晚下了半夜的大雪,直到他們起床都沒停,這也是他頭一回見真實的“雪打燈”,每一片恨不得都有半個手掌大。

“姥,我帶他出去玩兒了啊!”蕭行吃過飯,又收拾了家務,站在門口喊了一句。

“去吧,小心打滑,彆給人家摔著。”姥姥從一睜眼就笑嗬嗬,“彆凍著!”

姚冬謝過老人就跟著大蕭奔出家門,全身已經全副武裝。他沒有能夠應付大雪的裝備,可是雪地靴這時候派上用場,踩在膝蓋高的雪裡不打滑。銀裝素裹,雪像小蘑菇一樣堆在路邊,任何蓋上雪的東西都變得圓乎乎,沒了棱角。

他坐在一個木頭雪橇上,前頭有男朋友拉著。

“前頭有個大下坡,以前我們都在那裡玩兒,我拉你過去。”蕭行倒著走,拉著雪橇上的姚冬,“你想去滑冰場麼?”

“我不想去,我就想想想在你家附近玩兒。”姚冬還在犯困,“你不滑嗎?”

“走習慣了,也摔習慣了。”蕭行停下來,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姚冬坐在雪橇上的照片,設定為手機壁紙後發送到[我們都有0]群裡。帶男朋友回老家了,這不得好好顯擺顯擺啊!

祝傑:[我帶小業也這麼玩兒過。]

嗯嗯嗯,你倆什麼都玩兒過,蕭行等著唐譽說話,結果唐譽直接發了一張照片,就是昨晚小冬穿上東北睡衣後的自拍!

唐譽:[你為什麼要逼著我弟穿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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