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打工賺錢去開房(1 / 1)

叫完之後,白洋不為所動,仿佛沒聽見。

唐譽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

陶文昌多事地湊到白洋面前:“白隊,他為什麼叫你‘貝靈頓’啊?”

白洋繼續高貴:“因為叫的不是我吧。”

隻見薛業走了過來:“趕緊的,彆耽誤人家警察辦事,你去做個筆錄。”

白洋還是沒動,心情宛如在三次元碰到了自己的二次元好友,而且還被當眾直呼了網名。薛業你這人說話不看場合的嗎?

還真是,白洋忽然釋懷的笑,薛業他還真不看。早知道自己就趕緊腳底抹油,非要站在原地吃瓜的下場就是自己落地成瓜。果然,吃瓜者恒被吃也。

“我以前的馬術教練就養了一隻貝靈頓梗,和我關係不錯,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隻柔軟的白色小綿羊,實際上敏感好鬥,攻擊力特彆強,自尊心還挺脆弱,特彆容易破防。”唐譽忍不住地笑出了聲,“沒想到啊,白隊。”

“你閉嘴。”白洋裝作無事地站了起來,整了整衣領,那狀態不像是要去做筆錄,反而像準備參加什麼高端的演講,隨後筆直地走進了筆錄室。事情解決到這個程度其實已經差不多了,該說的都說清楚,接下來就是看反興奮.劑中心的徹底調查。

陶文昌這回不僅吃到了祝傑薛業和蕭姚法外的雙面瓜,還吃到了白隊的網名瓜,沒白來一趟。現在小冬還被大蕭困在洗手間裡,恐怕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他也不敢過去催,誰知道蕭行會不會使用什麼“慘無人道”的審判方式。

“唉,總歸虛驚一場,大家沒事就好。”陶文昌最後進行總結發言,體院這個家沒我指定得散,“薛業你回去先看看傷,但以後再有這種事還是要提前和大家說。咱們這麼多人,還能讓你一個人孤身犯險了?”

“我是怕人多了反而束手束腳。”薛業難得和陶文昌這麼平和交流。

“你最起碼得和我說吧,你是當我死的嗎?”祝傑仍舊沉著那張反派臉。

“我……我衝動了。”薛業進行了一波淺嘗輒止的自我反省,“但是,我以前被人誣陷過,雖然那些人已經被抓,判了刑,可是我始終覺著這是我的一個噩夢,他們還在我面前嘲笑。現在不一樣了,我和小冬一起抓了個團夥,牛逼到家了,我感覺他們忽然間沒那麼可怕,靠自己的手就能抓住……”

“那你也不能……”陶文昌還想再說幾句,但忽然間閉上了嘴。祝傑聽完這些話都開始流露痛苦神色了,自己還著什麼急啊。他敢保證,現在自己再深層次地譴責薛業的冒險,祝傑的板兒磚就要朝自己拍來。

“以後再有什麼事你提前說。”祝傑半晌後說道,“我總比白洋好,他怎麼攪和進去的?”

薛業“啊”了一聲,眨巴眨巴眼睛,不行,必須要保住他們的聊天群。“就……學校裡偶然間碰上的呢。”

“以後再碰上記得和我說一聲。”祝傑又碰了碰薛業的鼻子,顯然已經不打算追究什麼,如果一頓全自動不能解決那

就兩頓。這時候男洗手間門口傳來腳步聲,原來是審判歸來,也不知道蕭行和姚冬怎麼說的,反正姚冬的臉紅通通。

嗬嗬,唐譽不言而喻,妖妃一定趁機拿捏了小冬的軟肋並且以此要挾,在裡面行不軌之事了!我這可憐的弟弟,怎麼找了個倒插門的男朋友啊。

而姚冬則像喝足了美酒,被幸福滋潤得醉醺醺,大蕭要給自己買三金了!

原本大家還以為馬上就可以走,沒想到一直折騰到傍晚才算完事。等到大家從派出所出來夜幕四合,祝傑先帶著薛業走了,陶文昌接了個電話也一臉春風得意地跑了,留下另外四個。蕭行的嗓子更加低沉,說話像吞刀片,但還是關切地問:“白隊,你怎麼走?”

“地鐵吧,你們呢?”白洋看看小冬,“這時候堵車,要不一起地鐵?”

“叫車吧,地鐵人多。”蕭行記得姚冬坐不慣地鐵,“你回哪裡?我把你們捎回去,或者一起回學校吧?”

“我……”白洋還未說完,隻聽唐譽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開了車過來的。”

姚冬正在為自己磕酸的尾巴骨發愁,一聽這個瞬間就答應了:“唐譽哥,你開車了?那好,咱們一起回回回學校吧?”

“我把你們送回去。”唐譽看了看手機時間,“或者……我帶你去看看長安街的車河和燈吧。”

“好!”姚冬根本就沒有猶豫,扭過頭拉了拉大蕭的手,“走吧,咱們一起。”

呦,你好哥哥要開車帶你看車河,你還邀請我一起?你可真能氣我啊。蕭行心裡話說了,但是不願意掃小冬的興致,於是一行人走向旁邊辦公樓的停車場。起初他還以為唐譽這樣浮誇的人會開什麼很物質的車,比如總裁標配邁巴赫一流,結果沒想到是一輛黑色的卡宴。

就算放在CBD的路面停車場上,這一百多萬的車也就算個中低配。但是它車牌號不太一般,是連號的,說不定車牌比車還貴。

姚冬卻不在意這些,他對物質方面的估價和敏感度遠遠不如大蕭,因為他生來就什麼都有。白隊坐副駕駛,他和大蕭坐在後頭,車子很平穩地往二環路去,開向他在藏區就一直很向往的地方。

那是全北京的中心,會升五星紅旗的地方啊。

但今天肯定看不到升旗和降旗了,時間怎麼都不趕趟。城市在日落後染成了黃金,流光溢彩,經過金寶街的時候他看到了一串的豪車。保時捷、法拉利、勞斯萊斯、蘭博基尼……車身反著路燈的光芒宛如鍍金。

“哇,真好看。”他真誠地稱讚這些車。

“是挺好看,畢竟是金寶街啊。”白洋一直看向車外,不知道在想什麼呢,“明天你那個朋友能去作證嗎?”

“湯炳炳?他能去。”姚冬已經發過了信息,“他,爸爸媽媽,也來。”

“你幫過他?”白洋問,眼鏡片上倒映著令人迷醉的夜景。

“我來說吧。”蕭行把姚冬解釋不清楚,於是接過了話,“我們上初三的時候,姚冬加入了俱樂部的初級篩選

群,他付了會費。群內所有的人都是付費會員,隻有先給一筆錢才能繼續接觸。”

唐譽停車等紅燈:很謹慎。●_[(”

“所以這個群我沒進去。”蕭行點了點頭,“小冬他入群之後就和湯炳炳聊得來,兩個人還互相加了好友。群裡不止有遊泳運動員,還有其他項目,所以他倆特彆有話題。通過聊天之後,小冬才知道湯炳炳其實是被他爸媽拉進來的。”

“爸媽?”白洋轉過來。

姚冬連忙說:“那時候,他的昵稱,叫‘小魚’。所有大蕭不不不知道小魚就是湯炳炳本人。“

“我要知道他就是小魚,這次水立方比賽早就找他了。”蕭行也終於弄明白為什麼小湯餅要在洗手間約見姚冬,“當時同樣是初三學生的湯炳炳正在瓶頸期,他的爸媽從小對他寄予厚望,花了很多心思培養他,但是他卡瓶頸半年沒動靜,所以爸媽有點急功近利,走火入魔似的讓他走‘捷徑’。說實在的,我看小冬當時發給我的聊天記錄,我也不覺得湯炳炳的爸媽認為這事能成,就是多個念想。”

“後來呢?”唐譽發動汽車。

“湯炳炳入會時間比小冬要早兩個月,所以提前見面的時間也要早,但是被小冬給攔下了。”蕭行說,“他約湯炳炳在一個網吧見面,就是約定那日,見面之後他把談年的事情……”

說到早早病逝的好友,蕭行明顯停頓了兩三秒,他還沒忘記談年興奮雀躍的表情,以及說到“將來一定會有錢”時他對未來的希望。

姚冬也低了低腦袋,逝去的人他從未忘記過,如果談年還活著,今年和他們一樣,也會是一個大學生運動員。就是因為對好友的這份不舍,姚冬才願意以身涉險,討一個公道。

“他把談年的事情告訴了湯炳炳。”調整好情緒後,蕭行繼續說,“湯炳炳他傻,這才意識到俱樂部的真相,於是趕緊拉黑了俱樂部的約見人員。約見人員找不到他,就找到了他的爸媽。而湯炳炳那天出門之前告訴了他們自己要去樓下的網吧,和群裡的阿星一起上網。”

“這是整個事件裡最失誤的一環,俱樂部的那些人非常警覺,立即察覺到要壞事,所以連忙開車去網吧找人。但那時候小冬和湯炳炳已經走了,沒有抓到。”蕭行說完之後,外頭的紅燈剛好暈染了他的面龐,仿佛拉了一道警戒線,“但就是因為‘阿星’的操作,整個群都被解散了,導致俱樂部少賺了不少,所以他們對阿星本人恨之入骨。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找到了那天的監控錄像,找到了阿星,也就是小冬的影像。我覺得他們肯定給網吧錢了,或者假裝自己丟了東西,要調查監控。”

“你們放放放心好了,湯炳炳回家之後和爸媽說了整件事,他爸媽也退了俱樂部,願意作證。”姚冬不想大家的談話氛圍這樣凝重。

“而且我也保存了聊天記錄,全部都有備份,從我倆第一次在貼吧接觸的截圖到現在的文字。”蕭行也說。

可是確實又沒法一下子輕鬆起來,最後唐譽隻好指了指路邊:“看,長安街到了,

咱們看燈吧。”

除了開車的唐譽,其餘的3個人同時看向了車窗外,和這座城市的夜晚近距離又隔著一層玻璃接觸。快到春節了,路邊已經開始掛燈籠,華表燈也準備全部點亮。肅穆莊重和現代霓虹共同交織,短暫地疏散了每個人心頭的陰霾,姚冬搖下車窗,用力地嗬出幾口白氣。

等到第二天,學校還沒收到反興奮.劑中心的通知,可是世界大學生遊泳錦標賽的報名表倒是遞上去了。到了中午,湯炳炳和爸媽先到專業人士那裡做了筆錄,然後通知了小冬,晚上,學校收到了中心的來電,這才知道學生們又做了“大動作”。

這下可把羅銳和張兵嚇壞了,立馬開會,詳詳細細地聽姚冬和蕭行將整件事說了一遍,還和田徑隊那邊的薛業通了通氣。調查結果還沒公布,教練組開會討論暫時先不要提,三天之後再說。在通知完全下來之前,姚冬和蕭行都暫停了訓練,對外就說是兩個人感冒嚴重,放假幾天。

這樣一放假,倆人徹底放鬆了,又過一天到了傍晚,姚冬發現白天消失的大蕭回了宿舍,一回來就在收拾運動包。

“你,乾什麼去?打工?”姚冬從上鋪跳下來,“我陪你。”

“不去打工。”蕭行朝他一看,“開房去,你去不去?”

“真的?”姚冬先興奮了一下,隨後說,“你彆騙我,哦。”

“真不騙你,走,我打工賺錢帶你開房。”蕭行很大方地說,你這是你願意去的,到時候你可彆哭。

而白洋的老破小裡頭,唐譽發現枕頭上有幾根明顯不屬於自己也不屬於白洋的頭發,長短粗細都明顯不是。怎麼回事?貝靈頓帶人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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