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比賽中的疑雲(1 / 1)

原本壓人的是蕭行,忽然自己變成靠牆的,這股衝擊力不亞於被一頭馬給撞了。有時候他總是會忘記姚冬並不是個小東西,這小樣兒體積挺大的。

兩人的臉距離幾l厘米,姚冬還拚命往前股湧,蕭行也不能扭扭捏捏地往外推,也沒法喊“不要”。隻是推拉之際產生了一絲困惑,一般裡不都是1把0拉進隔間然後馬賽克麼?怎麼姚冬不按套路出牌?

還有,唐譽到底和誰打電話呢?難道他除了利用身份背景欺壓可憐的白隊,還欺壓了彆人?

兩個人頓時無聲,隻能聽到唐譽的說話聲。姚冬的注意力全在大蕭身上,趁他無法反抗,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蕭行想要閃身躲避,眼神裡寫滿質問,就算要親你也彆在廁所裡親啊!彆人一回憶自己的初戀、初吻都那麼浪漫且溫暖,咱倆一回憶初戀和初吻,奔現時被犯罪團夥欺壓導致分手,躲在酒店洗手間裡親密?

不幸的人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不性的人要用一生去治愈初吻初戀。

姚冬看他沒有反應就想乘勝追擊再來一口,結果被蕭行一把捂住嘴巴。蕭行暫時先放下什麼親不親的,一個勁兒給他使眼色,最起碼得弄明白唐譽那邊發生什麼了。隔著一道門,外頭的腳步聲好像停在盥洗台邊,然後水龍頭就被打開了。

“你剛才那麼說,不就是生氣嗎?”唐譽又說。

姚冬一聽,也暫時放下了面前的卿卿我我,和大蕭一起豎著耳朵聽八卦。唐譽哥和誰打電話呢?這語氣感覺很不對勁,像是在哄人。隨後他和大蕭的體.位進行了一波對調,自己被老老實實地壓住。

“你,乾什麼?”他小聲問。

蕭行一邊捂著他,一邊防著他襲胸,還要一邊眨眼,用眼神給他發信號。你可彆說話了,一會兒把外頭那個引進來,咱倆這乾什麼呢?說我在這裡給你惡補蝶泳訣竅,唐譽他就是再傻也不可能相信啊。

你懂我意思吧?蕭行繼續眨眼。

姚冬也眨了眨眼,我懂你意思,這是wink拋媚眼。大蕭還真是的,這麼情趣,姚冬接收到他的信號後馬上給出了反應,和他額頭相抵。

“愛你哦。”姚冬在他掌心裡說。

蕭行對姚冬的個人認知再一次產生了質的飛躍,量變足以產生質變,他幺蛾子多了,自己反而開始適應了。兩個人就用這種又彆扭又親密的姿勢甜甜蜜蜜地貼著,四條比普通人腰線還高的大長腿同時維持著平衡,生怕把隔間給壓塌。

緊又窄的空間足以困住他們,呼吸此起彼伏,同時聽著八卦。

“你這人……”唐譽還不知道身後的隔間是何種場面,“你剛才那麼說不就是生我氣?”

蕭行翻了個白眼,誰和你在一起不生氣啊?你瞧瞧你平時都給白隊氣成什麼樣了。不怪你一看到姚冬就分外親切,你倆的基因橫看豎看都寫滿了“氣人”,非親非故一家子說的就是你們。

“什麼唐吉坷德,人家小孩兒叫唐基德。”唐譽明顯得笑了一聲。

唐基德?姚冬記了起來,不就是剛剛采訪自己又不小心冷場的新人記者嗎?怎麼還把他牽扯進去了?不過他也姓唐,不會是唐譽哥家裡的什麼人吧?

“他和我沒關係,我倆又不是親戚,我就是瞧著他對體育新聞有熱情,對采訪熱情高漲,才破格招入。”唐譽這時又說,人家說話肯定比你好聽,語氣也軟,你就不會學著點兒??_[(”

這像是直接回答了姚冬的問題,可是蕭行心裡再起波瀾,原來唐基德是唐譽親自招入新聞社的,那唐基德會不會就是唐譽的第二個目標?還有,電話那邊的人到底是誰啊?到底是不是白隊?

原本還可以再偷聽兩句,誰料眼前姚冬的目光忽然迷離起來,好似覆蓋了一層水霧,實際上就是出眼淚了。蕭行一看他這樣就知道大事不妙,但已經無力回天,眼睜睜地看著姚冬在自己面前打了個大噴嚏。

“阿嚏!”姚冬的腦袋往後一仰,又往前一捶,著著實實捶在了蕭行的鼻梁骨上。

“臥槽……”蕭行鼻梁骨驟然發酸,險些咬住舌頭。打完噴嚏的姚冬雙眼繼續水霧,他酸得眼淚直流也跟著水霧,一時間居然執手相看淚眼了,就差無語凝噎。但外頭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隔間之外,攔不住了。

半秒後,隔間門緩緩打開。蕭行眼淚縱橫地看著唐譽,自己怎麼又沒鎖門!

唐譽的表情更為精彩,剛才他聽那個聲音就像是小冬,現在意料之中又透著意料之外,無奈中又摻雜著忍耐,但所有情緒最後都變成了他的訝異。蕭行確定他在腦海裡已經開始爆發尖銳的爆鳴了。

“我……我一會兒再給你打過去,這邊有事。”唐譽先掛斷電話,完全失去了平日的表情管理,短時間內整合了情緒後裝作淡定地問,“蕭行,你把我弟弟壓在洗手間的隔間裡,乾嘛呢?為什麼他哭了?你怎麼也哭了?”

蕭行本著為白隊出氣的同時也故意要看唐譽破防的心情,一字一字清晰地說:“打啵兒呢,打得太爽,打出眼淚。”

唐譽滿面的笑容開始破裂,齒縫擠出一句:“你把他帶到這裡來……”

“我們青梅竹馬是這樣的,感情忽然到位就饑不擇地。”蕭行說完自己都差點笑場,隨後整理了一番衣衫,“唐部長還有什麼事情麼?沒有的話我們先出去了。”

說完蕭行就帶著姚冬離開了洗手間,酒店大堂裡的新聞社采訪還沒結束,大家還在按部就班地忙碌著,絲毫不知道洗手間同一個時間線裡發生了什麼。姚冬高高興興地跟著,雖然兩個人還沒初吻,但大蕭既然都那麼說了,那麼離真正的吻也不遠了。

走著走著,迎面走來的是蕭行本次200蝶比賽的勁敵之一,鄭天賦。

“這麼巧!”鄭天賦洪亮地喊了一聲,“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蕭行捏著手機,剛要發信息,忽然抬起頭來:“咦,真巧啊。我們剛到不久,入住和學校采訪都辦理完了,你呢?”

“剛剛到。”鄭天賦指了指自己的隊伍,“怎麼樣,這次比賽緊張嗎?”

本次是資格賽,資格賽沒有預賽和決賽之分,所有人分組上場,而後成績取前16名,拿到真正的入場券。也就等於他們每個人隻有一次機會,再緊張刺激也是一次就過,大屏幕計時器出成績的一刹那瓜熟蒂落。

還可以吧,肯定也有緊張,但是更想和你好好地比一場。蕭行將鄭天賦當作勁敵,也是誌同道合的朋友。姚冬也算是見識過鄭天賦的衝速了,心裡已經開始忐忑,幾l年前200蝶賽道能衝的人還不多,現在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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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彆鄭天賦,蕭行和姚冬歸隊,準備一會兒去做集體尿檢。趁著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蕭行又拿出手機,開始了近一步的試探。

[白隊,剛才你沒給唐譽打電話吧?]

不一會兒回複來了:[沒有啊,我這兒開會呢,誰有功夫搭理他啊。他倒是好,跑去跟比賽了,學生會這邊的爛攤子一扔,什麼都不管,甩手掌櫃似的]

咦?難道剛才打電話的人真不是他?那要是彆人的話,自己就更需要盯一盯了。於是蕭行又發過去一條:[唐譽和姚冬這回一個房間呢]

隔了十幾l分鐘回複才來,看來真的在開會,蕭行偷偷摸摸地看:[他怎麼又來這一招,無聊!]

又來這一招?難道以前他還拆過彆人?蕭行頓時看不透唐譽了,專注拆cp一百年是吧。這時,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瓜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好似弱柳迎風,軟弱無力,不靠著自己就要摔下去。

“你乾嘛呢?”蕭行看向肩膀上的姚冬。

姚冬嘴裡嚼著隊裡分發的牛肉乾,含糊地說:“哥哥,我頭好暈。”

裝什麼呢?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是麼?蕭行正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所以然,直到看到餘星源那隊剛好從酒店正門進來,頓時了悟。原來姚冬擱這兒當小綠茶呢!

一個唐譽,一個屈南,這倆算是把姚冬帶歪了。真不知道白隊平時是怎麼生活的,左邊一個右邊一個,當中間人哪有不發瘋的,硬撐罷了。

經曆了短暫休息,各隊都已平安抵達指定休息場所,下午4點又準時趕往檢查地點,進行尿檢。隨後是自由活動,大家紛紛去看場地,工作人員和裁判委員會已經提前到場,放眼望去全部都是比賽工作人員。

姚冬挨個兒和他們打招呼,直到旁邊的大蕭笑了一聲:“還說自己很i,你這不是挺e的麼?以前誰說為我做i的?”

姚冬絲毫沒有不高興,反而笑著說:“那你想什什什麼時候感受一下我的做i?”

蕭行正喝水,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還有,你和唐譽哥說咱倆打打打啵兒了,可是咱倆還沒打上呢,這個怎麼辦?”姚冬頭頂仿佛冒著好多桃心泡泡,“擇日日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

“你小聲點兒,一會兒讓彆人聽見你害不害臊啊。”蕭行趕緊左右看看,生怕姚冬這結結巴巴的大嗓門響徹場館。

場館看完,接下來就是回去休息,明天上午10點準時開賽,10點半就是200蝶

,下午6點是50蝶,明天上午10點是100蝶。蝶泳的3個項目安排合理且科學,給該項目的運動員留出了充沛的休息時間。到了晚上,酒店的自助餐廳朝體育健兒們開放,吃完之後是隊裡開會,然後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或者在酒店裡自由活動。

蕭行順著走廊,從1101往前走,一路目不斜視地走向1120,真不知道上一次被唐譽拆了的是誰,想來和自己一定非常聊得來。

1101裡,姚冬和唐譽面對面地坐在各自的床邊,同時觀察著對方。不一會兒姚冬說:“哥,我想去找大大大大蕭,我晚上可不可以和他一起睡啊?”

唐譽痛心疾首:“他有多大啊就要你這麼著迷?好好在這屋休息,千萬彆影響明天的比賽。再有,感情這種事不能上杆子倒追,必要的時候必須拿一點態度出來,端著一點,增加自己的不可得性,這樣對方才不會覺著你太容易得到,才會更加珍惜你。”

“大蕭他真真真的很大啊。”姚冬雙手比劃,中國人有自己的雙開門和哈爾濱保溫杯。

唐譽開始揉太陽穴,好嘛,還那麼大,白洋一定樂不思蜀了吧。“小冬,你聽我的,談戀愛不能太上頭。你們倆住在一起,萬一他夜裡變身禽獸怎麼辦?你明天還怎麼比賽?”

“那……好吧。那我明天比賽完就過過過去陪他哦,我端水要端平,兩把抓。”姚冬自信地攥拳,唐譽哥說的也對,現在他們的首要目標是比賽,情情愛愛什麼的,可以放一放。

此時此刻的1120裡,蕭行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忽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不是,唐譽他有病吧,他沒事拆彆人小情侶乾嘛?

這一夜就這麼相安無事過去,第二天早上7點所有人員在羅銳教練的敲門聲中醒來,開始準備今天的比賽。8點半,運動員入場正式開始,而姚冬的項目在下午,所以直接坐在了觀眾席。身邊都是隊友,大家的項目雖然各不相同,但目標都隻有一個,那就是進入16名。

“你昨晚睡得怎麼樣啊?”米義摟著姚冬問。

“還不錯,你呢?”姚冬問,米義的仰泳比賽也在下午。

“快被尤涵煩死了,哈哈哈,他非要給我講他老家的八卦。”米義一邊說一邊找隊友,開賽項目是50蛙,運動員已經上場,“我們都很擔心你呢,畢竟唐譽他不是咱們隊裡的人,也不是體院的人,我們怕你和他在一起拘謹,睡不習慣。”

沒有拘謹啊,我們聊得可開心了。當然姚冬是不敢說他們聊了什麼,閒聊中50蛙的參賽選手已經站上起跳台。數不清的裁判和檢查員在岸邊工作,執行總裁判查看全場,檢錄組、自動計時組、宣告員和編排記錄組全部到場。

遊泳競賽是一個係統工程,需要各個部門的協調配合。在哨聲的提示下男子50米蛙泳正式開始,技術檢查員和遊泳運動員的速度同步,好似機器,一幀一幀地確定動作是否規範。

不知道為什麼,姚冬忽然有點坐立不安,仿佛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他從前也有這樣的第六感,阿姐出事之前他也這樣過。

伴隨著這一組比賽結束,B組運動員正式上場,成績按照從短到長的用時順序進行編排,一切看上去都井然有序。

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姚冬呼吸急促,極力忍耐著,甚至想拿個轉經筒過來默默念經算了。轉眼間50米蛙泳3組完成,按照這個池子的比賽流程就是200米蝶泳了。大蕭在他的注視下入場,進行賽前熱身,然後和競爭對手們一起站上了起跳台。

還好,還好,什麼都沒有發生,姚冬摸了摸心口。

哨聲響起,大蕭起跳成功,魚躍入水。他一入水就保持著非常明顯的優勢空間,還沒出水就領先這組第2名一個頭的距離。隊友們都在旁邊喊加油,姚冬目不轉睛地看著4號泳道的那個人,馬上就要進入第1個轉身,然後是第2段直線遊。

意外就在這時候發生了,4泳道的轉身檢查員,在大蕭第一次觸壁轉身後,並沒有馬上離開。

天啊,姚冬立馬站起來,這說明……運動員犯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