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都是你哥哥(1 / 1)

第12章

這是什麼?姚冬心裡再清楚不過,總不能是什麼甜甜的Q.Q軟糖吧?

其實呢,應該是軟的,但他們從冷水池子裡出來,這個就是硬的了。再加上他們常年泡水,水上運動員的皮膚都泡得滑溜溜的,因此,觸碰到他面頰的那片肌膚格外順滑,根本就挨不住,一滑就滑過去了。

結果就是,這東西,一滑就滑進自己嘴裡了。

哇。

該說不說,姚冬就是很喜歡這感覺,網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大胸肌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而大蕭的身材就屬於不僅有豐厚的正經嫁妝,還自帶八塊腹肌作為備用嫁妝,形狀完美,弧度剛好,一手壓上去十分飽滿,可以將掌心填滿。自然狀態下胸肌並不發硬,非常軟彈,但又不像脂肪那麼軟。

能摸出外面那層薄薄的皮膚,裡頭有實體感,但又沒那麼硌得慌。但如果是訓練結束後的胸肌,那手感又會完全不一樣。

多重手感,多重享受,我全都要。

姚冬下意識地抿了一下,趕緊張開嘴巴,緊張地大口喘氣。現在他也顧不上什麼醉不醉氧,不能嘬著不放。大蕭他是隊裡的大爹,又不是真的爹,總不能在更衣室裡和自己上演輔食環節。

“你……”蕭行也想抓他起來,可是剛剛洗完澡的姚冬身上不著片縷,大片大片的小麥色皮膚在自己面前晃蕩,還滑不溜秋。

姚冬的皮膚從小就細膩,摸著真像絨緞子,總能讓他想起姥姥蓋住電視機的那塊蓋布來。可是這他大爺的也不能構成他瞎嘬的理由!

蕭行再次試圖從他身上揪點什麼,先把這人從自己胸口掀開。他原本以為開學後兩人的關係會是針鋒相對,畢竟姚冬分手分得突然,好像再也不願意和自己有什麼瓜葛,要不就是老死不相往來,大家相忘於江湖,形同陌路。

但他又一次失算,兩人重逢後的關係急轉直上,從前前前前男友變成了爸爸再愛我一次?

說實話,蕭行現在的肢體語言明顯發僵,皺著眉猛咬牙。怎麼著,擱這兒吃飯呢?

“你給我起來!”最後的最後,蕭行捏住了他的後脖子,試圖將人拎起來。

姚冬卻已經開始犯迷糊了,醉氧就不能情緒激動和洗太熱的水,偏偏他今天兩樣都占,現在心跳飛快。打完哈欠之後他的雙眼像蓄滿了淚水,抬頭眨了下眼睛,然後又打了個哈欠。

蕭行心裡氣得冒火,真想把他拎到池子裡涮一涮。緊接著姚冬就靠在了他的胸口上,眼皮開始明顯地發紅。

他這樣,蕭行反而不敢大動,因為醉氧看似好笑,其實很危險,姚冬這個反應擺明就是開始胸悶了。

姚冬的胸口很沉,仿佛壓著一塊巨石。他好像聽到有人叫他名字,隻是那個音調被雙耳減弱,聲音又小又低,宛如水汽,環繞他卻又不觸碰他。他的汗水控製不住往下流淌,其中一滴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洗浴後的熱水,又或者是打哈欠後的淚水,從眼角流到了腮邊,滾燙地沾在了蕭行的胸口

上。

合上眼皮之前,姚冬輕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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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行想要擰著他的胳膊將人弄下去,無奈地停住了。

然後他的無奈迅速轉化成火冒三丈,道歉就道歉,你睡著了還乾嘛呢?撒口!

再怕他出事也得擰起來,蕭行默默地將下半身往後避了避。

而姚冬此時此刻已經完全站不住,臉貼在蕭行的左胸上,身體自然下滑。他自帶一層氤氳的熱氣,不知不覺將蕭行的皮膚染上熱意,但是又不確定是真的還是夢境。

“埋一下。”姚冬如置夢中,想起了他們的曾經。

“就一下。”那年的他也是剛從老家下來,趕到訓練營的頭一個晚上睡得稀裡糊塗,怎麼翻身怎麼蹭小毛毯都不舒服,非要等到第二天大蕭來了他才高興。

“你給我起來,抽你啊!怎麼每次醉得都這麼厲害?”蕭行的聲音抵達耳邊。

“我厲害。”姚冬強裝清醒,事實上聲音已經變調。僅剩的那點理智全部圍繞著“厲害”這兩個字,思緒變成了高山上的雄鷹,越飛越高,越飛越遠,一直飛到無儘天邊。

“血氧,寶貴。”等捋直了舌頭,他全身力量歸零,直接倒了下去。

“嗯嗯嗯,你最寶貴,華北地區小蝶王子。”蕭行的手在他腰上撈了那麼一下子,免得他直接從自己身上滑到地上。

姚冬的鼻尖就在此刻抵住了什麼,軟,又富有彈性。但是他已經困到極限,醉醺醺地上了手,同時思考大蕭那句話是真的在誇自己還是損人。自己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得益於高原體質,在50蝶項目上有高強度的血氧輸送能力。

50蝶不像200蝶,不換氣,所有運動員都憋著一口氣哐哐往前砸,用身體裡的極限血氧換取最高遊速。

可是不等他思考完畢,大蕭的聲音又一次達至耳畔:“起來,上床睡去。”

“不去,床上,不軟。”姚冬失神地掙紮,喃喃囈語,“這,是什麼?埋一下。”

接下裡蕭行又說什麼他就完全聽不清楚了,隻覺得他把自己往床上拽,試圖讓自己好好睡覺。而姚冬一直往下掉,不知不覺中,好像還啃了什麼一口。

好軟,溫熱,這是他最後一個念頭。

不知過了多久,姚冬緩慢睜開雙眼,眼前是更衣室的吸頂燈,兩側是銀色的衣櫥門。身下很硬很硌得慌,不像是躺在床上,他花費了好一會兒才記起來怎麼回事,休息片刻後從長條形的木椅上坐了起來。

又睡著了啊……姚冬揉揉腦袋,一條浴巾從身上滑落。他第一時間將厚重柔軟的吸水浴巾撈起來,免得它掉到地上弄臟,隨後趕緊看看手機,確定時間。

可能是因為睡覺環境不是很舒服,這一覺隻睡了半小時。上一個記憶點還停留在大蕭拿著胃藥要找自己算賬,現在更衣室裡空空蕩蕩。身上隻有這條浴巾,但腦袋下頭墊著自己的毛巾。

毛巾還被疊成了一個毛巾卷兒,做成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枕頭。

所以在剛剛睡覺的這段時間裡,有人將浴巾打開,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還給疊了個小枕頭?誰這麼好?

首先排除大蕭。

姚冬認真地進行了一波排除法,大蕭已經明確表示不希望自己再糾纏他了,而且給他買了胃藥之後明顯更生氣,所以就算自己暈在這裡,大蕭應該也不會搭理。那麼還會是誰呢?

姚冬先穿好衣服,很快把目標鎖定在同隊的人裡頭,因為現在遊泳館就他們一支隊伍在訓練,歸化運動員還沒到場,而跳水隊使用的是二號更衣室,他們沒事不會進來。

既然照顧了自己那不能不謝,既然找不到特定的人那乾脆就都謝,謝錯的人總不會直接認了吧。姚冬在走出遊泳館的時候打開手機,點開微信。

除了大蕭,隊友的他全都有。

[剛才在更衣室謝謝你照顧我哦,哥,改天一起吃飯]

群發,完畢,姚冬等待真正的好心人現身。他是隊裡的老小,彆人都比他年齡大,所以還是要叫哥的。而且大蕭以前就和他說過,出門在外,嘴甜一點沒錯,張口要學會叫哥叫姐。

同一時刻,正在一起商量著一會兒去哪裡吃飯的飛魚小隊集體手機震動,尤涵、唐樂意、米義、葛嘉木一起拿起手機,除了蕭行。

“怪嘞,小冬在說什麼鬼啊?”尤涵先看完。

唐樂意緊接著說:“什麼什麼鬼,擺明是他認錯人了,剛才你們誰在更衣室裡擺弄他了?”

“不是我。”米義搖搖頭,“我發現泳褲遊著遊著破了個洞,第一時間上岸的!”

“嗬。”葛嘉木看了眼手機,隨後眼皮子一動看向了蕭行,“姚冬可真會來事兒啊,逮誰都叫哥。”

不等彆人回答,尤涵立馬說:“誒誒,既然小冬給咱們群發就說明他也不知道,他這麼可愛,咱們就逗逗他嘛,乾脆每個人都承認。”

葛嘉木又一次看向蕭行:“呦,隊長沒收到信息?海王養魚都不養你啊?還是說隊長眼光太高了,姚冬這種小魚不入你的法眼?”

蕭行本來太陽穴就突突的,微微一笑朝他勾勾手指:“你過來,我眼光高不高還不知道,耳光反正挺高,專門抽195。”

葛嘉木才沒那麼傻,反而同意了尤涵的惡作劇提議:“那咱們就一起回吧,看姚冬會不會一人請一頓。”

“好耶,先逗逗他,不過感覺好淫.亂哦,好像那種萬人迷總受誤入男寢的橋段。”尤涵邊笑邊回複,“到時候真吃飯再AA啦,不過他找的神秘人到底是誰嘞?”

“應該是打掃更衣間的劉大爺吧?”唐樂意有理有據地說,“咱們走之前劉大爺就在擦地了,不是他就是王大爺,不知道哪位大爺這麼好心。”

蕭大爺繼續保持沉默,同時揉了揉左胸,就當是被狗咬了。

另外一邊,手機連續震動過後姚冬停在原地,瞳孔仿佛也跟著震動。

唐樂意:[沒事,應該的!]

尤涵:[安啦,男孩子就該互幫互助]

米義:[這是盆地組的友誼]

葛嘉木:[嗬,不謝]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這是把隊友一網打儘了還是他們集體圍觀了自己暈倒後的裸.體?姚冬試圖複盤,要不是更衣室裡沒有監控器他現在一定飛奔過去調取錄像。原本他是想用這種方式找到好心人,現在全是好心人?

他們人還怪好的嘞。

為什麼全隊皆哥了?到底是誰啊?

就在姚冬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隻手輕輕撥了下他後頸的頭發。這一下觸碰了姚冬的逆鱗,全身緊繃的同時右手朝後抓去,牢牢地攥住了那人的手腕,像一頭絕不肯暴露弱點的小獸仍舊選擇困獸之鬥。

“疼疼疼……”陶文昌疼得直嘬牙床,“我,是我,你再用力點兒就把我手撅斷了,到時候誰給你牽紅線?”

“昌昌昌哥?”姚冬趕緊鬆手,順手壓平了險些被他撩起的頭發,“怎麼又這麼巧巧巧啊,我覺得咱們倆真的很有緣分。”

“什麼叫緣分?我專門找你來,準備帶你出去吃飯。”陶文昌活動著右手腕,自己再一次被小冬的外貌欺騙了。原本還以為他是個大號漂亮娃娃,沒想到動起手來機動性這麼強,這是高達。

“吃什麼?我請你。”姚冬很不好意思,隻是他從不喜歡被人碰頭,從小隻有家人和僧人可以碰。還有後頸的那道傷疤比較明顯,隻要將頭發稍稍往上一掀就有可能看到。

“吃烤肉,走,昌哥請你。”陶文昌熱情地攬住他的肩,心裡非常懊悔。剛才確實是自己大意,忘記小冬可能還有宗教信仰,不能瞎摸他腦袋。

“剛才對不起啊,以後不摸摸頭了。”陶文昌道歉。

“沒,沒事。”姚冬乖巧地笑了笑,“咱們去哪裡吃飯飯?”

“食街。”陶文昌捏了捏他的脖子,“對了,過兩天我的新車就提來了,到時候帶你出去兜風。當然了,我提車這種事也沒必要告訴你姐,你懂我意思吧?”

姚冬點頭,一定當好他們的情感絕緣體,堅決不瞎傳話:“哥,我懂。”

這時候的食街格外熱鬨,各個餐廳和商鋪都拿出了看家本事,百花齊放,從小吃攤到小酒吧應有儘有,又因為主要消費者是大學生所以定價不貴。姚冬跟著陶文昌走過奶茶店、炸雞店,最後進了一家烤肉店,店裡已經坐了一小半,他們挑選了一張靠窗的座位坐下,等著服務生拿菜單。

“一會兒還有一個朋友過來,介紹你認識認識。”陶文昌本著幫小冬開拓社交圈的心,多個朋友就多條路嘛,“說說,你今天怎麼樣?”

“不怎麼樣。”姚冬垂頭喪氣,一口氣多了4個哥。

“說說嘛。”陶文昌先要了兩瓶礦泉水。

姚冬又摸了下後頸,確定那條疤痕藏住了才打開話匣子:“昌昌昌哥,我覺著大蕭完全不想和我接觸了。”

“怎麼說?”陶文昌儘快習慣著他的說話風格。

“他不和我生生生氣,接觸下來很正常,就像普通同學,還可以開

玩笑。但是我不能跟得太緊緊。”姚冬說,一隻手無奈地玩著筷子。陶文昌聽完並沒有馬上發表言論,直接給乾到陷入沉思了。

姚冬的心情就像剛考完試在考場外頭等著和大神對題:“是不是完全沒沒沒戲了?”

“也不是。”陶文昌都快被他帶結巴了,“我覺著,首先你得分清大蕭是什麼人。”

“什麼人?”姚冬恨不得拿出小本本。

“生氣之後一般人會有兩種走向,一種是看著特彆狠,特彆冷,特彆不好接近,實際上特彆好哄,隻要你肯服軟基本上就能哄回來。這種屬於虛張聲勢型,咱們中長跑隊裡就有一位。還有一種就是大蕭這類,看著沒事人似的,不和你凶也可以接近,實際上特彆難哄,不容易回心轉意。因為他時時刻刻記著這一茬,將來還等著和你翻舊賬,你不用力追他就真的走了。這種屬於你要哄他就等著被撅型。”

陶文昌點題:“大蕭現在還是第一階段,可以接觸,但沒打算原諒。他對你應該還有感情,但不想重蹈覆轍也是真的。”

“那我就是還有有戲?”姚冬的眼睛刷一下亮了。

“不好說,得看他會不會進入下一個階段。”陶文昌回答。

“下個階段是要撅撅撅我了嗎?”姚冬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你吞什麼口水呢?有點出息。”陶文昌輕拍桌面,“下個階段是他開始和你生氣,和你撒邪火,熬過了第二階段你才能被撅。”

“行,那我慢慢熬。”姚冬點點頭,好似雲開見月明,腦袋裡一團亂麻般的知識點被學霸捋清,心情也好了一些。這時候一個男生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也就是昌哥的旁邊。他頭發微長,紮了一個隨意的小馬尾,五官深邃又文質彬彬,氣質和昌哥完全不同,很清冷又很神秘。

隻不過他左耳上……助聽器的工作燈還亮著。

是聽障人士?

“對不起,讓你們等了一下,我先賠罪。學生會剛才有點事,你們白主席的脾氣也太大了,真難伺候。”坐下來的男生先道歉,隨後朝姚冬伸出手來,語調柔和,“你好,我叫唐譽,是體育新聞那邊的,今年大四了。”

“你好。”哇,他人好有禮貌,姚冬趕緊握手,“我叫姚冬。”

“我知道你,昌子已經打好招呼了。”唐譽很溫柔地笑笑,“我也認識俞雅,她是個很棒的演員,我以後會在學校照顧你的。”

“真的嗎?姐姐,很棒。”這一下就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姚冬不帶思索地動動手,右手握了一個拳頭,放置於自己的胸口,再豎起大拇指來,整個手往前平移。這是手語中的謝謝。

唐譽先是一愣,少頃笑得更溫柔了,但因為他是濃顏,那張美人臉笑起來有彼岸花一樣的危險氣質:“你怎麼會這個?”

[阿媽聽不見,全家人都會,家裡平時很安靜,我們用手說話。]

姚冬快速地打完了一串手語,修長的手指在空氣中做出各種手勢,將人拉入了那個無聲世界,手上的戒指也隨之翩翩起舞。唐譽也選擇用手語回複,兩個人一見如故,從學校聊到雪山,正當他們聊得最嗨的時候陶文昌舉起了菜單。

“要不先點菜吧,咱們彆乾聊。”

“瞧我,連這個都給忘了,天天在學生會挨你們白主席的罵我都健忘了。”唐譽語氣和善地說著白洋壞話,輕輕地翻起菜單,“先說好,今天我請。”

“我請吧。”姚冬也看起菜單,先點了幾盤牛羊肉。其實他不太習慣這樣吃飯,在老家每年隻有固定時候殺犛牛,然後一年都在吃存好的牛肉,不是這種現吃現點的方式。等到菜點完了,姚冬看著窗外兩兩相伴的情侶,忽然間很想念一個人。

他們也曾說過,開學後一起來學校的東食街吃飯。

可能是有了剛才昌哥的分析,這會兒姚冬鼓起勇氣,再次拿起了手機。既然他不好哄那自己就慢慢哄,認認真真一步一步來。

[你吃飯了嗎?給你打包一份?]

手機還能發送信息,這就是他們唯一的聯係方式。

不一會兒新信息來了。

蕭行:[你在哪兒呢?]

咦?好像交流氣氛還不錯?姚冬沒好意思說自己在外頭和兩個男生吃飯,怕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又崩,於是回:[在食堂,你呢?]

蕭行:[在你身後,準備給你和你兩個哥上菜]

啊?姚冬一個猛回頭,甩得耳墜亂晃,隻見蕭行換了一身服務生的製服,端著餐盤朝他們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