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1)

年長的侍女看著身邊年幼的侍女打顫地走上岸邊差點摔倒,立刻先將聖瓶護住,然後再扶起地上的年幼的侍女,小聲安慰道:“彆怕,現在的王是善良的。”

年幼的侍女忍住痛,從地上爬起來,含淚道:“我不怕,我哭是因為摔疼了。”

殘暴的前王一個月前病逝,新王是前王的妻子,是一位善良病弱的王。

此刻,王宮花園裡全是枯萎的花叢。

森林國的王宮花園內有一個神洞,神洞裡有一個神池,神池的水孕育出一株聖花,聖花的花芯每年會生產出一顆神聖的花蜜,每當聖花開花時,那一顆花蜜滴入神池中時,也是森林國每年最重要的祭祀之時,因為花蜜是最貴重的神之祭品。

但從五年前聖地神洞裡的神池水突然結冰,使得池中生長的珍貴聖花再沒有開花了,然後花園裡的植物也開始不開花不結果了。

無數人查看原因卻一無所獲,最後還請來神殿的神官驅邪,但不開花不結果的情況就像一場瘟疫從王宮花園向著四周森林的樹木蔓延。

森林國的植物失去繁衍能力,也就意謂著森林國的滅亡。

有人說是神放棄了森林國,於是那五年間,無數女奴男奴被祭祀給神,更有侍奉王宮花園的侍女們被直接砍殺在神洞中隻為試圖用熱血溶化凍住聖花的冰。

再後來王瘋了,等到他死,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而新上任的王雖是仁慈又善良,但多年被恐怖統治所產生的壓抑和害怕,還需要時間才能消除掉。

兩位侍女快步來到花園深處的的神洞,洞前有兩位侍衛站崗,年長的侍女拿出鑰匙打開神洞的大門。

兩人在進入洞中後關上洞門。

隻見神洞的洞壁上鑲嵌著閃著光的聖石,洞中已凍結成冰的水池正中長著一株一尺高未開花結果的白色花苞,而它就是聖花。

從神洞內神池水被莫名凍結之後,隻有露天聖池的泉眼湧出的熱聖水才能暫時融化神池水的冰面,讓聖花的根莖吸收到水。

侍女們跪在池內冰面,向著聖花方向爬去,下方冰冷無色的冰,總會讓她們聯想到血灑在冰上的恐怖,而更讓人恐怖的是再紅的血,它們也隻會在這個冰面停留短暫的時間,然後消失掉。

年長的侍女將聖瓶打開,忍住古怪的臭味,小心地將聖水倒在聖花的根莖處。

“啊!聖水怎麼變成綠色了,聖水不會也出事了吧。”

年幼的侍女發出一聲驚呼,然後被年長侍女一把捂住了嘴。

隻見,溫熱的聖水落在冰上,冰被染上非常淡的綠色,更能明顯聞到聖水異常濃鬱的陌生臭味,很像糞便的味道。

年長侍女目光凜冽地盯著同伴,慘白的臉上表情嚴肅,她小聲道:“今天之事,你知我知,如果明天聖水再變綠變臭,我們才向上彙報。”

年幼的侍女點了點頭,看著冰面淡淡的綠色很快消失不見,臭味也淡了,兩人鬆了一口氣,這才爬回池邊,再攙扶著起身

走到洞口外。

洞口外,女奴還跪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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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我們走了。”年長的侍女說道。

女奴小聲道:“大人,我能看一眼聖花嗎?”

“不行。”年幼的侍女拒絕對方無理的要求。

女奴小聲道:“我有一位堂姐,六年前很高興地告訴我們,她榮幸地成為王宮的侍女,結果再次收到她的消息時,她死了。”

年長的侍女看了一眼洞口外兩邊站崗的侍衛並沒有看向她們三人,嘴裡說著:“我要關門了,你不許往洞內看。”

關門的速度很慢,慢得讓女奴一抬頭就看到洞內十幾米遠一株燦爛如黃金的花。

女奴看著那花,莫名想哭,然後淚水湧出,她匍匐在洞前,輕聲道:“聖花真美。”

“聖花真美?”年長的侍女不知女奴為何這樣說,卻在關上洞門之時意外從門縫隙處看到洞內一閃而過的黃金色。

下一秒,她推開了洞門,看著洞內的風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跌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地顫聲吼道:“聖花開了。”

聖花開,意味著神最珍貴的祭品有了,而神又會將目光投向他們這個被遺棄的森林國,然後森林的植物會開花結果繁衍下去,森林將不會變成荒地,森林國的民眾也不會成為流浪者。

另一邊露天的聖池裡,王子在石壁內的池中,尋找著他偷藏在暗處的美食,卻發現美食已不見了,很不高興地將頭伸到高空五米處用鼻子仔細聞著周圍的氣味,然後他聞到花蜜的香味了。

“聖花開了。”王子縮回了長長的脖子,露出驚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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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鐘,涼亭的溫度驟降到15度左右,讓穿著一身夏裝的幾人最終結束娛樂,回到膠囊客房休息。

而旅館的大通鋪、衛生間、溫泉池、設備層等等公共區域都安裝上各種照明燈,光不算太亮卻恰恰合適,而旅館每一層的樓梯及走廊也有隨著腳步亮起的照明燈。

蘭小聞在睡夢中總感覺有人在他耳邊竊竊私語,睜開眼,周圍一片黑暗,隱約能聽到隔壁鄰居翻身的聲音。

對於普通人而言,膠囊房的隔音效果是非常不錯的,但對於蘭小圍這樣鼻子很靈,聽力有點靈敏的被感染者而言,他能聽到許多人聽不到的聲音。

蘭小圍仔細聽著在耳邊莫名響起的私語聲,感覺聲音的主人就像是在開大會,吵鬨得讓他有些睡不著覺了。

於是,蘭小圍起身,去尋找說話的人。

然後,蘭小圍走到空無一人的三樓,當他腳踏上三樓地磚那一刻,他耳邊響起的竊竊私語聲更大了。

耳朵聽到太多的聲音,然後大腦莫名地想要仔細聆聽每一個聲音所說的內容,從而導致大腦加載內容過多思維變遲鈍,身體莫名感覺到某種讓人不安的冷冷觸感,這就是此刻蘭小聞的狀態。

蘭小圍抱著頭,原本隻想捂耳阻止聲音進入到大腦,但恍惚間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走入花園內,徑直衝向仙

人掌。

窗外的月光灑滿花園,讓所有仙人掌都被染上一層冷灰色,襯著它們過密的毛刺像一根根閃著光的尖銳長針。

然後,蘭小圍雙手抱住離他最近的仙人掌,感受到身體被冰冷的仙人掌刺刺穿,熱血從身體噴出,染紅整片花園沙地。

蘭小圍在發出一聲尖叫後倒在沙中,然後看著從沙裡鑽出一根根須將他拖入沙裡。

蘭小圍感覺自己漸被黃沙淹沒了。

我死了嗎?

蘭小圍直勾勾著看著上方的黑暗,直到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蘭小圍,你怎麼了?”

一束光打在臉上,而蘭小圍也看到兩張熟悉的臉。

張弛和楊明正擔心地看著他。

然後,蘭小圍發現自己正躺在三樓花台旁邊的過道上,並沒有埋在黃沙裡,張嘴回應張弛,聲音卻沙啞無比,“剛才,我被仙人掌殺死了。”

張弛懷疑蘭小圍腦袋出問題了,看了一眼旁邊小花園,仙人掌種在沙地裡,並沒有殺人凶手的可能性。

就在剛才他聽到樓上蘭小圍的叫聲,和楊明跑上樓,就見蘭小圍如雕塑般僵直地站在花台旁邊,而手裡的測量儀中蘭小圍的感染值一秒飆升到74%,又落回48%。

張弛擔心他出大問題,順手將衛生間旁邊的晾衣杆拿在手裡用力捅了一下蘭小圍。

然後,蘭小圍直接被捅倒在地。

張弛將晾衣杆放回原位,楊明將蘭小圍拉起來,低聲道:“你是不是出現什麼幻覺了?”被感染者會因為感染值上升,大腦因毒素入侵產生一些奇怪的幻覺。

蘭小圍看向旁邊仙人掌花園,臉色蒼白道:“我們不能在這裡待著,這些仙人掌有問題。”

張楊兩人再一次打量仙人掌,依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隻能道:“你晚上彆到處亂跑,回房睡覺吧。”

蘭小圍點了點頭,在下樓時回望了一眼月光下安靜的仙人掌們,想到剛才出現的幻覺,有種後背發涼死裡逃生的僥幸。

這些仙人掌到底是什麼東西?三更半夜聽到的私語是它們發出的聲音嗎?

樓下另外幾位被蘭小圍叫聲驚醒的人一直靜靜地關注著樓上的動靜,見蘭小圍安然無恙下樓後,大家鬆了一口氣,也不問蘭小圍發生了什麼,就隻是轉身回到自己的客房。

這時,蘭小圍冷靜下來,不死心地問道:“張隊,你睡覺時聽到從樓上傳來的說話聲音嗎?”

張弛搖頭,蘭小圍轉而問向快要關客房門的楊明,道:“楊哥,你呢?”

楊明搖頭道:“剛才,我隻聽到你在樓上發出一聲尖叫,其他聲音就沒有再聽見了。”

“你們呢?”蘭小圍問向其他幾位被驚醒的人。

其他人很茫然搖頭,倒是易蘭從客房內探出頭,打著哈欠道:“最開始我也聽到一點聲音...”

蘭小圍道:“真的嗎?你也聽見了。”

易蘭點了點頭道:“有點煩人,但好在我帶有耳塞,帶

上就聽不見了,對了,趙建...”她拍了一下旁邊的客房門。

趙建打開門,看著門外沒睡覺的幾人,不解道:“你們在乾什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易蘭問道:“你聽到樓上說話的聲音了嗎?”

趙建不解:“我一直在聽手機下裡的,沒注意去聽其他聲音。”

“你們有多餘的耳塞嗎?”蘭小圍問道。

其他人搖頭,這時蘭小圍又聽到三樓有聲音傳來,隻能用手捂住耳朵,鑽進膠囊客房裡。

躺在床上,蘭小圍摸出手機,點開手機裡的音樂播放功能,努力地讓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音樂上,而不是落在莫名其妙在耳邊響起的聲音上。

在鑽入客房時,張弛有些困惑地看了一眼三樓的樓梯,他記得之前去四樓找柳晨晨時還需要用手機照明,“樓梯什麼時候有的照明燈?難道之前壞了晚上才修好。”

在四樓客房裡感受著古老的取暖方式,對於周蓮幾人而言也算是一次新奇的經曆。

大家輪換著到二樓衛生間洗過澡就回房睡覺了。

兩米寬的大床足夠周蓮和唐唐睡在一起卻並不感覺擁擠,蓬鬆輕盈的白色床被,加上從暖氣道傳出的熱氣,讓整個臥室暖和又溫馨。

可以說周蓮是倒床就睡過去了,直到一聲慘叫從樓下響起,將臥室內的兩人驚醒。

周蓮坐起身後和同樣坐起身的唐唐對望一眼後,顧不得身上穿著的是睡衣,拿起自己的武器就衝下樓。

樓下睡在沙發上的方誌已掀開被子,踝足站在壁爐前。

在壁爐火光照耀之下他的表情帶著一絲驚恐,目光落在壁爐旁邊淡黃色古典花紋壁紙。

此刻,壁紙在無聲地燃燒,露出牆壁上被牆紙掩蓋的一道木門。

“發生什麼事情了?”周蓮和唐唐衝到方誌身邊,先看了一眼牆邊美人魚口袋沒有異常,然後順著方誌的目光看向前方牆壁上多出的實木門。

“這裡什麼時候多出一道門了?”

周蓮利落地將兩把刀交叉放在胸前,做出防禦姿勢。

下一秒,客房裡所有的照明器具被點燃,整個客房變得異常明亮,而房間裡的家具和裝飾品上明顯的歲月痕跡正在迅速消失中。

就在三人還未理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見著那道多出的木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了。

木門另一邊站著洪大山和夏盛,他們一臉茫然地看著門這邊的周蓮三人,顯然也是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剛才是誰在慘叫?”一個顫抖的女聲在頭頂響起。

周蓮扭頭一看,一向冷靜且優雅的她差點爆出粗口,就見不知何時頭頂的天花板伸出一道木梯直接落在客房地面上,而在天花板的樓梯口處一張慘白的女性小臉正伸下來。

“媽呀。”唐唐是吼出聲來,差點把她武器鐵捶丟向那張女性小臉上,但好在他們很快辨認出對方就是住在四樓上層單人房的謝女士。

謝女士緊緊抱著沉睡著的兒子小心翼翼地走下樓,然後看到隔壁的另外兩人。

一時間,六人面面相望,目光全是茫然。

這時,周蓮發現隔著門的洪大山突然瞪大眼睛,臉部肌肉古怪扭曲著,手指向她們身後。

周蓮回頭一看,當時頭皮發麻後背發涼,隻見放在角落處的那具美人魚屍體口袋突然立起來了。

“MD,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大家嚇得不輕,習慣性地想要拿出武器或防禦或進攻,但卻發現武器突然黏在衣服上無法了取下。

“這是遇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