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在舊日夢裡奪劍？！”

龍獵人剛聽回到現實的丙一這麼說, 簡直像聽天方夜譚，這太冒險了。舊日夢裡丙一也就隻找回了火焰、惡魔、主宰這些力量吧，就連牽絲都得是跟魔蟲融合後才能用。而且很多人無法進舊日夢幫忙啊, 就像牙獵人他就肯定進不了夢裡。

“牙獵人還在阿斯加德守命運之泉, 這次去火之國我本來就不打算讓他一起去。”

丙一輕描淡寫道, 哪怕從現實進舊日夢他都不打算帶牙獵人, 火之國裡可還有個要命的小蜥蜴！這都快諸神黃昏了，要他們倆擱這關鍵關頭一融合反水，那才真是絕望。

“這次去火之國, 我隻打算帶你和B1一起去。”

丙一邊說邊挑選著丙二處理好的火燒世界木, 又用太陽火焰把它們再灼燒一次，全都燒成鐵灰色。佟和歌說保底十根火燒世界木最保險, 就算做不成劍鞘也能做劍柄——奧丁之矛的柄就是世界之木, 可以說有這種有跡可循的成功先例，丙一再DIY就更容易成功，更容易被北歐神話認可。

“你可真有自信。”

聽丙一連芬裡爾狼玉米蛇和小翠都不打算帶, 雖然知道它們目前各有各的事忙脫不開身, 龍獵人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難得語氣不善。但看丙一佯作訝異回頭, 說什麼‘其實我覺得帶你一個就夠了, 夢肯定是你的主場’‘有你在絕對沒問題’‘我可是全靠你啦’的時候，龍獵人心中的火就像被紮破的氣球一下子泄了個乾淨。

雖然感覺自己被丙一拿捏了, 但誰讓這小子會說話呢。龍獵人冷靜下來再仔細一想, 丙一是不想和蘇爾特爾開戰，那目標就是盜走火焰魔劍，這樣一來確實他們動靜越小越好。而他龍獵人剛吞了龍腦，又在用夢境力量影響聖像中的天使長雷米勒, 盜取他的力量讓他日益衰弱時吸收了不少夢境幻境能量再次變強。

在現實中對付蘇爾特爾龍獵人沒有絕對的把握，但如果是在舊日夢裡，正如丙一所言那確實是他的主場，能讓他發揮出超常的力量。

這麼一想，龍獵人又覺得丙一在夢中盜劍是個好主意，隻是他不明白：“帶B1進去乾什麼？”

龍獵人不解問道：“他一個亡靈最怕火，你帶他進火之國這不是折磨人嗎，也發揮不出多少力量啊。”

“不一定帶他去火之國，一個是想看看他對應的是哪個盧恩符文。”

丙一解釋道：“還有就是他能起到特殊的作用，等一會入夢你就明白了。”

B1特殊就在於他舊日夢的化身本來就是羊，在其他用深淵羊皮重塑身形的人中，隻有他和深淵羊皮的契合度最高，幾乎複活後就是原本的黑山羊羔，而且還自動找回了不少力量，就連化身同是羊的小白羊瑪利亞都不如他。

畢竟瑪利亞不是深淵係的，而B1和深淵羊皮太相稱。白蓮居士都認為或許他不需要剝皮，直接就能算是複生。不過還是讓B1在舊日夢中醒來具體看看比較好——這是明面上的說法，暗地裡安雪鋒跟丙一透信，神神秘秘說什麼剝皮這事或許B1最拿手。讓丙一回到現實後忍不住盯著B1看，真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手絕活。

唱歌變亡靈當惡魔也就算了，怎麼還會剝皮了？連B1聽了都覺得稀奇，還開玩笑‘剝什麼皮，水果皮嗎？’，不過入夢這事B1欣然答應，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對應著哪個盧恩字符。

“現實中沒有特殊的感應，可能是字符力量不夠。”

丙一打算讓奧丁專注封閉金倫加鴻溝，彆那麼快就發現字符全到了他手裡，所以暫時不打算領悟最後幾塊符文的力量徹底奪走智慧之神的權柄，這樣一來字符之力內斂在石板中，到現在他們也沒什麼特殊反應，分不清誰對應哪塊字符。

但帶進舊日夢就不一樣了，夢中化身對字符更敏感，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這事他專門谘詢過安雪鋒：“現實影響舊日夢的話，現實中字符帶進舊日夢的話會不會也有疊加的效果？”

是現實中一套字符，舊日夢中一套字符，還是統共就隻有一套盧恩字符？

“隻有一套。”

安雪鋒知道是命運之泉這事刺激到丙一了，安撫道：“盧恩字符隻有一套，融合給舊日夢裡的化身相當於把現實中的字符轉移到舊日夢中。”

安雪鋒認為這也是奧丁的算計，命運之泉連接著現實和舊日夢，而奧丁經常在命運之泉下與命運三女神探討未來，把盧恩字符全都轉移到舊日夢裡的話現實中的丙一就無法再拿捏它們，但奧丁卻大概率有辦法再將符文奪回自己身邊。

所以把字符石板帶進夢中也沒事，統共就這一套，隻要不融合就不會被奧丁發現。

“確實。”

丙一了然，跟安雪鋒提了提智慧之泉和戰神提爾這事，又說自己把智慧之泉和霧之國的那口泉水也都挪進了失樂園，等到時候世界之樹一坍塌現實中泉水乾涸，失樂園中的泉水就會真正成為唯一的神泉。

除此之外他還綁架了北歐的命運三女神，目前都在芬裡爾狼的肚子裡，到時候是殺是留再看情況。臨近諸神黃昏，毀滅的命運就在眼前。命運三女神的實力被削弱的非常厲害，再加上芬裡爾狼肚子裡還有一堆毒龍肉時時消磨女神的力量，她們到現在都沒有半點動靜，安靜得很。

“神話中芬裡爾狼的崽子能吞噬日月，它自身吞噬力量也不會差的，隻會更好。”

安雪鋒也這樣認為，而且和命運沾邊的這群人一向是最現實的，比如占星者和半命道人使勁跟丙一貼貼，命運三女神想必也很識相。芬裡爾狼吞下她們甚至很可能對丙一來說更有利——譬如牙獵人要偷偷拐帶芬裡爾狼的時候，這仨女神說不定還會給丙一通風報信。

畢竟牙獵人跟丙一比命運，那屬實是天上地下。

安排好現實中的事情，帶足火燒世界木，向丙二詳細問清養羊放羊諸多事宜，回火山岩洞跟苗芳菲說好入夢，關心了下被困在聖像中做夢的雷米勒狀態如何，跟鬱和慧密聊談好一會火之國夢裡夢外裡應外合後，趕場子的丙一最後去了趟失樂園。他把火燒世界木交給佟和歌，讓他把它們引導變形成能連接到一起的長條木板，打磨出劍鞘的基本雛形，而後丙一淺笑抬手：

“小光，來。”

“咕咕咕，咕咕咕！”

初具規模的失樂園中一團純白如光球的貓頭鷹興高采烈咕咕叫著飛落到丙一手上，依戀蹭了蹭他的手指，被丙一投喂一塊火焰結晶後又撲騰到他的肩膀上，站在他頸邊搖晃著咕咕啾啾，哼唱著神曲。經過小光和天使們的努力，丙一的神曲已經基本定型。

與其說是神曲，不如說是撒旦讚歌，歌聲時而空靈悠揚，時而低沉威嚴，淡淡光暈從小光身周漫開，如星屑般灑落。

“精神方面的庇護，信仰穩固，對你天然會有更多好感。”

站在旁邊的佟和歌接了點星屑在指尖磋磨，感應片刻後欣喜點頭。天使出場自帶聖歌，神現身會有神曲，大多是提升己方勢氣，堅定己方勢力信仰，壓製敵人動搖敵方信仰，將原本猶豫中立的人不知不覺感化到己方陣營等等。

級彆越高越成功的神曲，附加效果越好。這首神曲目前還不算最終版，是丙一想把七位吹號天使全都收入囊中——起碼米迦勒要到手，然後讓他再參與編曲，這樣曲等級肯定還會再提高。但現在半成品的神曲已經有了不錯的效果。

主要是小光的功勞，晨曦天使雖然是虛構的天使，但‘路西菲爾’‘路西法’的名聲在各種衍生中甚至比不少正統天使還要更高，甚至有不少人認為米迦勒是路西菲爾的副官，而早晨之子，光明晨星路西菲爾極其驕傲，隻對上帝效忠，當他墮落進地獄後，又是能與天國抗衡的可怕撒旦。

要不是小光目前隻算個靈魂小碎片，不是完整態，它編出來的神曲恐怕才是最好的。

“這次我要帶小光進舊日夢。”

顛了顛小貓頭鷹，給得意洋洋的它喂了一塊火焰結晶，丙一嚴肅同佟和歌道。

安雪鋒和喻向陽認為瑪利亞的父親在黃導‘醒來’時表現特殊卻又不如苗阿婆的反應，是因為留在這邊的精神印記是那一代白教堂隊長的，如果丹林的家屬當時也在場，恐怕表現得也會很特殊，甚至比瑪利亞更特殊。

因為他是這一代的聖子，不出意外是下一代的白教堂隊長。

既然如此，就不用非得指望瑪利亞了。刺激喚醒家長得讓對應的動物化身來，瑪利亞太不可控，目前現實中又遠在天堂，雖然SAN值還算穩定但誰知道什麼時候會恢複記憶，也不好跟她自由交流隨時讓她入夢。

喻向陽認為丹林比瑪利亞更好更可控，尤其是他野心勃勃已經跟丙一達成合作，合作更深些也不是壞事。而且醒來這事肯定是瞞不住的，聖子丹林參與其中對西區也算有個交代。

但安雪鋒沉吟片刻後，卻讓丙一把小光帶進來試試。

“雖然它在舊日夢中沒有家屬，但他有對應的盧恩字符。”

安雪鋒嚴肅道：“我認為它能喚醒精神印記的概率並不算小。”

目前巴彆塔的信物在他們手裡，小光更是被丙一契約，更可控。他身為安雪鋒他們這代白教堂曾經的‘聖子’，比丹林輩分更高，距離‘前輩們’年代更近，應該能喚醒更多印記，最重要的是安雪鋒想試試看，如果昔日前往北歐的這個旅隊成員都開辟了北緯三十度旅程，按對應喚醒他們的人要是也都是開辟者，會不會能獲得更多的情報？

目前來看他、丙一、幻象貓都是開辟者，喻向陽雖然沒開辟北緯三十度旅程，但他和半命道人之間僵屍與道士的關係算是另類的連接，當年陳誠試圖把遠古綠洲留給半命道人，雖然沒徹底成功但也有些聯係，尤其是在丙一他們重走了撒哈拉的現在，半命道人最終也獲得了破碎的蝶眼，算是跟北緯三十度旅程小有關聯。

再加上龍獵人也會入夢，他開辟的旅程死亡撒哈拉雖然跟遠古綠洲截然不同，但地點都在撒哈拉，龍獵人跟喻向陽一起應該也能最大化喚醒精神印記。然後就是苗芳菲這邊，她雖然沒開辟北緯三十度旅程，但丙一開辟了和苗阿婆當年旅程目前同名的土司王墓，他們兩人一起喚醒苗阿婆效果應該也差不多。

這樣一來就看白教堂這邊的人，瑪利亞和丹林是肯定沒開辟過北緯三十度旅程的，喬治卻有個巴彆通天塔，雖然他已經把通天塔轉移給了黑寡婦，但貓頭鷹小光可是從巴彆通天塔的信物上分出來的，如果到時候能成功，他們就是以全開辟者的陣容，來喚醒舊日的開辟者們，兩相重合說不定能有什麼特殊的效果。

“狄飛羽。”

帶上小光，丙一又接連把B1和苗芳菲帶進失樂園，在命運之泉旁邊鼓搗研究了一會後最終笑著招來狄飛羽，望向懷抱著縮小鯤鵬，精神奕奕望向他的老人：“準備好了嗎，我要帶你去舊日夢複活了。”

“時刻準備著。”

狄飛羽嚴肅道，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哎，其實在這塊也挺好的，大家都很有乾勁也團結，丙導你這個園子將來，不，現在就絕對不簡單啊。”

他感慨道：“我沒死在那天夜裡已經是多虧了丙導，真沒想到還能有複活的一天……”

“我說過的話不會有食言，而且你複活後實力有可能會更強。”

狄飛羽被深淵之力汙染嚴重，即使被丙一祛除了靈魂汙染帶入舊日夢，靈魂上到底沾染上了深淵的氣息。如果是正常的複活，那他以後可能會是個很容易吸引深淵汙染、怪物的旅客，就跟陽衰陰勝容易見鬼似的。

但他會很契合深淵羊皮，安雪鋒估計他用深淵羊皮重塑身體的成功率非常大，複活後也會有不弱的力量增幅。

“能活過來就很好啦。”

狄飛羽倒是很知足，和丙一一起站到命運之泉前，看著泉水中浮現出他們對應的長輩的身影。命運之泉連接著現實和舊日夢，卻不是能隨意穿越的。之前幻象貓能通過它從舊日夢往返現實，丙一用世界之木雕成的魚鉤卻無法穿過命運之泉到達夢境。

這個問題他跟龍獵人、安雪鋒和喻向陽分彆討論過，這三人差不多都認為有兩點最關鍵。第一點是進舊日夢的是靈魂，是精神。幻象貓是精神態能自由進出，木鉤是實體自然不行。還有一點是或許這和盧恩符文有關。

就剛才他跟B1試驗過，亡靈君主就成功通過命運之泉進到了舊日夢裡面，而且落點在B1的動物態化身旁邊。但也許因為它沒有融合盧恩符文，所以很快它又被排斥出來了。而後丙一在爭得苗芳菲同意後帶她來到了命運之泉旁邊，讓B1把她弄得靈魂出竅通過命運之泉進入舊日夢。

苗芳菲這次嘗試就很成功，她直接以動物化身的形態醒來，而且並沒有被排斥出舊日夢。有這兩個成功經驗後丙一心中才鬆了口氣，叫來狄飛羽準備。雖然這實驗廢了不少時間，但這種關鍵的事上慢就是快，隻要能一次成功，一切都是值得的。丙一甚至還叫來龍獵人一起，讓狄飛羽隨身攜帶一塊龍獵人鱗片作為保障。

“等這次從舊日夢出來，就快要到諸神黃昏了。”

現在已經七點半多，進舊日夢奪完烈焰魔劍，喚醒長輩們，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萬事俱備，丙一的目光掠過龍獵人，狄飛羽，佟和歌跟B1，看到他們或含笑或堅定或平靜，但都沒有半點躊躇退縮的目光，嘴角勾起：“走吧。”

從佟和歌手中拿起處理好的火燒世界木，丙一看狄飛羽靈魂投入命運之泉後閉上雙眼，陷入舊日夢中。

“嗚——”

視野完全歸於黑暗，丙一耳畔響起一聲悠遠清越的龍吟，五彩的光暈中，夢境與現實的交界間，丙一睜開雙眼，再次看到那如水晶般璀璨瑰麗的夢境之龍。和現實相比夢境才是龍獵人真正的主場，它水晶般的龍翼龍尾延伸的末端化作光暈，融入夢境的黑暗深處。

它兩支水晶龍角上的光暈格外明亮，縈繞著淡淡的墨綠光芒，那是吞噬毒龍尼德霍格龍腦後吸收的精神力量。它璀璨龍翼上的白光格外柔和聖潔，那是截取的天使雷米勒的夢境力量，而它胸前漆黑逆鱗處浮動著藍紫色的亮光，仿佛和舊日夢深處的力量交相輝映。

不僅是它，丙一身上的導遊鬥篷悄然變成黑色，主宰的力量下鬥篷袍角蝴蝶紋路散發出藍紫色的幽光，和他胸口散發出的光亮交相輝映。這在之前入夢的時候可是沒有過的，果然跟安雪鋒說的一樣，那些躁動時刻可能會被刺激‘醒來’的夢中人也許都跟蝴蝶碎片有關。

不過龍獵人怎麼也有？難道他也開辟過什麼那什麼北緯三十度旅程嗎？

“嗚~”

原本正稀奇打量自己逆鱗處藍紫色光芒的夢境巨龍見丙一胸前也亮了光，比它還更亮，不由得挺了挺胸膛衝他嗚嗚。為了力量最大化龍獵人沉浸式陷入夢境之龍的狀態，連人話都不打算說，強有力的龍翼山洞在漆黑夢境中掀起夢幻般的光影，而它在光芒變換中縮小，一直縮到鵪鶉蛋那麼大，然後被丙一含在嘴裡。

龍獵人沒進過舊日夢，那次隻是從夢境外傳聲進去，這次為了保險起見丙一商量後決定這麼帶它試試。水晶龍渾身龍甲潤滑，縮小後用翅膀尾巴包住身體團成一團，就像一小塊水晶糖。確定它做好準備後丙一閉上眼徹底陷入舊日夢中。

片刻後，舊日夢中火山底的臨時營地中，銀白色的緬因貓緩緩睜開眼睛。成功入夢的丙一立起身環視四周，發現安雪豹和喻小猴子正圍在他身邊，略顯緊張的盯著他看。

“嗚嗚。”

緬因貓鼓了鼓臉頰而後張開嘴，就見一隻水晶似的小龍有點暈頭暈腦的從貓舌尖上探出頭來，身周散發出朦朧光暈，完美契合舊日夢。

成功了！

把龍獵人帶進舊日夢那接下來就好辦了，龍獵人引路順利憑龍鱗間的感應找到了入夢的狄飛羽，順帶找到了舊日夢中多出來的命運之泉——它竟然在霧之國與火之國交彙處，那處能投影出深淵之門倒影的深淵大裂縫處！

隻不過這處大裂縫和之前截然不同，滔滔大河的水流竟被一塊塊山似的巨石截斷，火之國邊界堆滿了一座座極寒冰山，仔細看那些冰山竟然全都是冰霜巨人的屍體！

北歐諸神和巨人們聯手毀裂縫初見成效，沒了霧之國大河跟火之國火焰交彙，就不會在冰與火之間誕生出最初的生命，沒了冰火碰撞的霧氣深淵之門倒影不再，截斷了河流不見盛滿汙染的人皮（羊皮）順水流往深淵，這處大裂縫算是半毀成功了。

而多出來的命運之泉就掛在一處隱蔽的玄武岩壁上，如微型瀑布般嘩啦啦流淌。一條大魚在命運之泉的水流中遊動飛躍，正是鯤鵬。它將狄飛羽的靈魂緊緊含在嘴裡，不讓他受到任何其他影響，安雪豹它們這次找來隨身攜帶了深淵羊皮，把狄飛羽和鯤鵬一起裹了，以狄飛羽的靈魂狀態來看用深淵羊皮重塑身軀是最好的。

“喵喵喵~”（B1醒在動物化身裡了是吧，要不我和龍獵人就不回去了）

含著水晶小龍，丙一不用再融合魔蟲牽絲就擁有了夢境中交流的力量。它瞅了瞅被冰霜巨人們屍體堵住的火之國通道，感覺從這裡進火之國也行，畢竟他隨身攜帶著小金蝶開通道很方便。就不用回營地一來一回再浪費時間了。大白貓把貓頭鷹小光招了出來，指揮它飛到雪豹那邊。

“嗷嗚。”（回去見一見紅隊吧）

然而安雪豹沉吟片刻卻低聲道，說起紅隊的狀態不太好。

就在丙一回現實忙活的時候，幻象貓回了一趟營地，它一向來去無蹤沒有半點動靜，安雪鋒那時也在喚醒黃導套消息。等他覺出不對過去時就感到了熟悉的力量波動，幻象貓喚醒了紅導或紅隊……也許是都喚醒了，等它到後他們的交流已經到了尾聲，安雪鋒隻看到幻象貓離開的背影，紅導紅隊也恢複了‘正常’。

隻是紅導還好，紅隊身上那種力量氣息明顯衰弱的厲害。

‘他當初留在這裡的精神印記恐怕不多，很不穩定，還在逐漸衰弱。’

安雪鋒心中歎息，看到丙導貓臉色沉靜，身後尾巴卻在焦躁擺動，心疼地舔了舔它的腦門，輕聲道：‘回去看看吧，喚醒的機會可能隻剩下一次’

‘而且就算不喚醒，等你從火之國回來，他的精神印記恐怕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