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營養液五十三萬加更(1 / 1)

無限旅遊團 燕孤鴻 9662 字 6個月前

失策了。

安雪鋒想到, 看來衛洵缺少的並不是快樂。

都是成年男人,‘你讓我爽’這句話很容易就會往偏裡去想,饒是安雪鋒也有一瞬的屏息, 然後他飛快冷靜下來。

先檢查衛洵的情況, 確認他目前的具體狀況要緊。

“你不能爽了?”

抓住衛洵不知何時探向他臉頰的手, 安雪鋒凝望著他, 目光仿佛能透過衛洵的身軀,看到他最深處的本質。他在尋找衛洵受到的‘懲罰’。

明明是看不到* * *的臉的, 但衛洵卻本能感到了安雪鋒正在‘看’他, 這種看是存在感極強, 極具侵略性的,如鋒利的刀子一寸寸割裂外殼,讓最深處的靈魂無處藏身, 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但衛洵卻沒有蜷縮起身體, 或是推拒阻擋,他反倒挺起了腰,在安雪鋒面前更舒展開來,如一朵肆意開放的花。他甚至摘下了半破碎的面具,就這樣將真實面容展露在安雪鋒的面前, 嘴角仍是懨懨抿著, 但藍色的眼睛中卻多了一點笑意。

“那要看你了。”

我能不能爽, 要看你了。

衛洵知道安雪鋒明白, 他也知道自己猜對了。隻是安雪鋒的目光, 就讓他身體有些發燙。那種興奮的,無法壓製的刺激感, 如電流般從血液湧向全身。無限拔高的閾值似有鬆動的跡象。

“呼——”

不透風的厚實鬥篷罩了下來, 在衛洵摘下面具的刹那間。即使安雪鋒在借助* * *身份降臨的瞬間就再次加強了屏蔽, 但幫衛洵掩藏真實身份就像是本能一樣。

主事人的鬥篷很寬大,很長,不會透半點光。但即便如此,想要遮住直接往地上躺的衛洵,安雪鋒也同時俯下了身。他不能脫離鬥篷,否則主事人本身的存在對衛洵來說就是一種精神負擔。

鬥篷布料順滑的不可思議,如水銀般從安雪鋒脊背淌過,左右接地,如笊籬般將他和衛洵籠罩在黑暗中。兩人的距離因此極近,安雪鋒不讚同望了衛洵一眼,摘面具實在太不小心。

但衛洵卻沒看他,衛洵忙著壓住鬥篷一角,看沒有問題後他得寸進尺順勢一滾,把自己挪到了鬥篷上。鬥篷右側的邊角向內裡彎折,被衛洵壓在身下。

地上臟。

鬥篷被拉扯,兩人距離更近了。不過隻有一拳的距離,安雪鋒單手撐地,身體很穩隻是主事人的鬥篷可不是什麼尋常床單,選擇這件帶水紋的鬥篷本來就是他和* * *的默契,安雪鋒也因此才能暫時借用主事人的身份。

鬥篷上的水紋流動,仿若真實,淡淡水汽彌漫,仿佛是沉沒了大西洲的那片海洋。但現在衛洵身上卻也應和般,浮動著隱隱約約的水汽,是吸收了一滴水的烏鴉徽章。這微小的共鳴卻讓安雪鋒呼吸一滯。

仿佛瞬間回到了死寂冰冷的深海,陽光無法照射到的地方,漆黑壓抑,沒有半點光。

但深海中卻有一隻蝴蝶。

衛洵枕在波浪紋的鬥篷上,柔軟的頭發白的發光,就像是蝴蝶的鱗粉。這隻柔軟漂亮的白蝴蝶在深海中翩躚飛翔,抖落一片柔柔的白光,引起了藏在深海中的,醜陋恐怖的怪物的注意。

蝴蝶不該在深海中,但怪物卻想要留下它。

想要將它藏到深海。

藏在隻有他才能看到的深海。

“你不會感到爽……是閾值方面的問題。”

安雪鋒聲音仍舊冷靜,但那無法掩飾的占有欲卻從黑沉目光中流露出來一絲,他越是正經,越是表面冷靜,這占有欲便越顯得反差,越讓衛洵——感到刺激。

蝴蝶是真的無知無覺,不知道怪物在窺伺嗎?

並不是。

它狀若自由自在的飛舞,它仿佛不經意間抖落的鱗粉,都是吸引怪物的誘餌。

它看起來那麼脆弱,但卻又如此狡猾。

誰是獵物,誰是獵手?

衛洵想說話,但安雪鋒卻提前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安雪鋒用力很大,牢牢將他按在了地上,手指在衛洵臉上都壓出了紅痕。

這種強大的,無法反抗、不容置疑的壓製力,給人帶來近乎窒息的壓迫感,仿佛在對方手裡自己就是個能隨意擺弄的物件,像初生的幼崽一般無力。

但是他很喜歡。

衛洵灼熱的呼吸有些發顫,他有感覺了。

獵人越強大,他就越喜歡。

但是還不夠,他還沒有到爽的地步。這種無法抒發的感覺著實讓人難熬,雖然被捂住了嘴,壓住了身體,但腿還是能動的。衛洵難耐蹬腿,狀若催促,不知蹭到了什麼地方,安雪鋒身體一僵。

* * *缺失的一些東西,在他介入後有所補全,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反應。他們畢竟是一體的,隻有真正融合後才算完整。

常人的喜怒哀樂,七情六欲,原本像蒙了層紗網一樣模糊的東西就像突然加入了濃鬱豔麗的顏色,頃刻間變得清晰起來。

以至於安雪鋒必須要暗自深吸一口氣,才能再保持住平穩的聲線。

“爽分為精神上的爽,心理上的爽,與生理上的爽。”

僅憑聲線來聽,完全覺察不到任何情緒的起伏,就像在正兒八經讀什麼述職報告。

“隻要一方打破閾值,就能削弱旅社在這方面的封鎖。”

“嗚嗚——”

我全都要!

衛洵發出指令,但安雪鋒不聽,自顧自道:“如果這會給你紓解痛苦,在達到閾值前你可能就會承受不住。”

釋放精神幻境中的痛苦與負面情緒,從而讓衛洵爽,這是精神上的。但衛洵積累的痛苦太多,在突破閾值前又不會有其他正面反饋,甚至也不會有任何心理上的爽感。

對他的傷害實在太大了。

“所以我會選擇能最快解決你問題的辦法——我一會會引起一些你生理上的爽感。”

安雪鋒安撫道:“放心,放鬆,我們這是正經的幫助,你不用有太大的壓力,也不用有什麼心理陰影——”

“嗚嗚!”

衛洵不耐煩聽他叨叨,直接腰往上一挺,安雪鋒的話戛然而止。他感到了衛洵的生理變化。

這讓他腦子裡的弦瞬間繃緊,卻仍死死維持住冷靜,掌控全局,隻有這樣他才能觀察,究竟有沒有打破衛洵的閾值。

但無法抑製的,他的動作更多了一分粗暴淩厲,不再遲疑,安雪鋒直接伸出了手。

“唔——”

安雪鋒真的動手了?

衛洵溢出了一聲訝異的輕哼,甚至因為過於強烈的感覺而有些不適應,想要向旁邊躲。但這回卻是他被安雪鋒壓製住了,完全無處躲藏。

“唔,唔——”

被捂住的哼聲多了模糊深沉的鼻音,衛洵很快適應下來,眯著眼睛開始享受。安雪鋒,安雪鋒——

此刻為他‘服務’的人,是安雪鋒。

隻是這個認識,就讓衛洵生理和心理上產生了巨大的愉悅感和滿足感。哪怕爽感還沒完全恢複,但這種刺激卻讓他一下就想釋放了。

“唔唔?”

但他卻在釋放的前夕被掐住,硬生生被阻止了。

這種感覺著實不好受,衛洵發出疑惑抗議的哼聲,卻聽安雪鋒輕聲道:

“你現在還沒到爽感的閾值。”

“三小時……太多次,對你身體不好。”

衛洵:???

這是人乾事??

但沒來得及抗議,安雪鋒再次動作起來,衛洵繃緊了身體,像是大海波濤中的小船,他手胡亂抓著,最後摟住了安雪鋒的脖子固定住了身體。但這次仍是快到巔峰時便戛然而止,氣的衛洵想直接掀了安雪鋒,自己動作。

但是不行,他被完全壓製住了,落入種無法違抗,任人擺布的境地。一次次的巔峰又戛然而止,衛洵的反抗越來越激烈,當他發現無論如何反抗,安雪鋒都堅如磐石壓製著他,完全不動搖時,心中卻又生出了隱秘的快樂。

太強了,強大到讓他生起挑戰欲,卻也強大到讓他安心。知道在安雪鋒的掌控下,無論如何肆意釋放甚至是失控,都不會有任何問題,這個人能壓得住他。而導遊與旅客的聯結,那種精神相融,靈魂相通的感覺,更讓衛洵安心。

一次又一次的積累,一次又一次的中斷,到最後近乎讓衛洵精神恍惚,渾身是汗,滿臉都是抑製不住的生理性的眼淚,安雪鋒手一放上去他就下意識渾身發顫,碰都不能碰一下,以至於到最後,終於被允許釋放的時候,他腦海中一片白光。

前所未有的,積累而來的爽感轟然而至,將他淹沒。生理,心理,精神,都到達了一個極點,爽的他酣暢淋漓,不能自已。

爽感的閾值被打破了。

衛洵胸膛劇烈起伏,身體繃成了一張弓。他喘著氣,這時才發現安雪鋒的手從他臉上移開,不再捂住他的嘴。

太快樂了,實在是太爽了——衛洵情不自禁收攏手臂,他仍摟著安雪鋒的脖頸。而安雪鋒似乎在走神,竟是被他這樣拉了下來。

然後衛洵親了他一下。

“砰!”

屋內傳來的聲音驚得鬱和慧和佟和歌瞬間望過去。

“有什麼摔到地上了??”

鬱和慧忍不住上前兩步,又被主事人的威勢逼了回去,隻能側耳傾聽。

“好像是,裡面沒事吧。”

佟和歌也是擔憂,忍不住望了眼直直蹲坐在屋門口的,那隻幻象貓。

“貓沒事……翠導應該也沒事吧。”

* *

“砰——”

是安雪鋒拳頭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幾乎砸的大地顫了顫。衛洵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反應,剛親過後就被安雪鋒推得往後一倒,好在安雪鋒的手掌及時墊在了他的腦後,讓衛洵的頭沒有磕在地上。

“彆、招、我。”

安雪鋒聲音喑啞,帶著忍無可忍的灼熱火氣,如同一頭暴躁的野獸,完全不複剛才的冷靜——衛洵的親吻,打破了他岌岌可危的理智。磐石真的如外表那般一直堅硬嗎,誰知道他裡面又多少的裂縫。

你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嗎??

這句話被安雪鋒壓了下去,他閉了閉眼,卻無法壓住升騰的,濃烈的情緒,話幾乎是從牙縫裡逼出來的:“我們是這種關係嗎?”

是能親吻的關係嗎?

“彆玩我。”

我玩不起。

那種壓抑到了極致,像是凶悍野獸警告的咆哮,它劃下界限,並且炸著毛警惕蹲守在界限之外。衛洵卻在最初的驚訝後慢慢回神,然後他笑了起來。

笑容越來越燦爛,衛洵沒有出聲,他卻抬起腿,還想要往安雪鋒身上纏。安雪鋒剛想避開,卻發現衛洵的腿不自然緊繃——他抽筋了,太多的壓抑與一次性的釋放,讓他小腿抽筋。衛洵沒有痛覺,感知不到,但安雪鋒卻感覺到了。

後退的動作變成抓住了衛洵的腳,脫下了他的鞋掰住腳趾,讓他抽筋儘快過去。

“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安雪鋒仍黑著臉,但這句話出口後,氣勢卻緩和下來。衛洵肆無忌憚把腿架到他膝蓋上,安雪鋒也隻是掃了他一眼,然後用專業的手法按揉小腿,疏通筋絡。

他手勁很大,但衛洵也不會感到疼,隻能感到紓解後的舒服。

“喂,安隊。”

衛洵懶洋洋開口,聲音略有些沙啞,輕笑道:“您很遵紀守法吧。”

安雪鋒斜了他一眼。

“總是這麼麻煩你,怪不好意思的。”

雖然這麼說,但衛洵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表現。

“讓我們發展一個合法接吻的關係,怎麼樣?”

衛洵輕快道。

抽筋過去,安雪鋒給他再穿上鞋,沒流露出自己剛才心臟悸動一下,隻是頭也沒抬道:“不當床伴。”

這把衛洵給堵回去了,他皺了皺眉頭,還想去扯安雪鋒的鬥篷,但就在這時。

“喵——”

一聲幽微的,仿若怨鬼索命般的貓叫響了起來。安雪鋒第一反應用鬥篷再罩住衛洵,然後抬眼望去,卻見老式的屋門被頂開了一條縫。

一雙貓眼幽幽的,從門外凝望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