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對話,讓許知言回不過神來。
他不是傻子。
先前在遇到鬼神切片的時候,縱然對方總是對他抱有奇怪的欲望,但很多事情總能解釋的通。
譬如他身上有本體的氣息、又或者是屬於鬼神的手骨,讓切片們忍不住想要靠近、再不濟還可以解釋成,切片們被戒指裡的情緒所影響。
不論是哪一種,許知言都能接受。
但他從未想過在某一天,他會接到這樣鄭重的告白……如果剛剛那些話算得上是告白的話。
他坐在池畔,內心混亂。
拋開所有的一切。
許知言以前沒經曆過,不用付出什麼代價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手邊還殘留著對方的體溫。
不做任何要求的幫助,讓他感到陌生。
莫名跳動的心臟平緩下來。
甲方切片想和他談戀愛這種事情,不管是從理論還是從現實上來講,都很離譜。
許知言思索了片刻,低下頭彆開臉。
他告訴自己要冷靜。
沒吃過豬肉但他見過豬跑,許知言捫心自買,他並不討厭白燼。
血液在他眼裡就是一個目標人物,一個擁有不同記憶的甲方,如果現在和這家夥談戀愛……
等回安全屋他要怎麼面對甲方?
算了,算了。
智者不入愛河。
許知言非常滿足現在和鬼神的穩固合作關係,作為商人,他需要穩定,情愛這種奢侈東西不是他現在應該考慮的。
青年雙手撐在池邊,望向沒有波紋的平靜水面。
幾秒鐘後,許知言收回目光,打開公會聊天面板,劈裡啪啦在上面打起字來。
一枚珍珠大的眼球就漂浮在他身側。
如果許知言能仔細看一眼,大概會疑惑為什麼這枚眼睛裡會有如此複雜的情緒。
血池的水面下,回收了所有切片以及記憶的血液,透過池水看著岸邊的青年,淡漠的表情也壓不住臉上的失落。
意料之中的沒有反應。
其實在開口前,它就已經意識到了,對許知言來說自己甚至都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人’。
它隻是鬼神的一部分,它最終還是要回歸本體。
靠著池底的門,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血液的腦海中,如果它回歸,那麼鬼神與它,又有什麼區彆呢?
它覺得自己瘋了。
那些屬於小少爺的愛意、屬於白夫人的愛意、屬於大白貓的愛意,在此刻通通疊加到了它的身上。
本就不多的理智幾乎要被燃儘。
是的,既然不願意傷害他,想要與他長長久久在一起,那麼當前的身份完全不夠用。
手掌鬼使神差地伸向了池底的門。
恐懼與顫栗讓它想要回避,但渴望與愛意卻讓它無法收回手。
推開吧。
推開這扇門……
恍惚間,血液聽到了許知言的聲音。
“白燼,在嗎?”
混亂的目光逐漸清明,血液晃了晃腦袋收回手,離開門折返回青年身側。
岸上,許知言剛從江槐鷓那裡得到了兩枚道具的使用地點。
“我大概已經猜出了一些內容,但……”
“如果我成為祂,你會回應我嗎?”
兩人同時開口。
隻可惜風格差彆巨大。
一個已經從剛剛的情緒中抽離,緊張分析起副本內的內容,另一個則還是一如既往,腦子裡都是情情愛愛。
許知言被口水嗆了一下,沒能說完。
他轉過頭去,看著池水中隻露出一個腦袋的男人……在鬼神同款高冷臉上看到這種忐忑神情,讓他覺得有些好笑。
看來不把事情說清楚,後面的內容很難詢問出了。
關掉公會對話框,許知言坐直身體直面對方,臉上表情有幾分嚴肅。
“白燼,不管是你切片,還是鬼神本身,在你的過往記憶…嗯,或者應該說是大部分記憶恢複之前,我大概率不會和你建立超出交易範圍的關係。”
看著血液一臉失魂落魄如遭雷擊的表情,許知言放緩了語氣。
“我並不是不接受這種關係。”
“但你,或者說鬼神,你們在認知不全的情況下,很可能會進入誤區。”
他遇到的鬼神沒有記憶。
來來往往的切片們,大部分情況下也隻有一小部分不完整的記憶,其中有的切片用的還是被係統植入的虛假記憶。
“你沒有見過外面,也沒有和其他人相處過,你被困在這狹小一隅之地。”
最大的副本,也不過是一整個城市而已,裡面出現的也大都是NPC,偶爾有幾個帶著任務與目的的玩家,也很快都會消失。
“我是個很貪婪的人。”
許知言閉上眼睛,回憶起與鬼神最初見面的時候。
祂像個不諳世事的謫仙。
一切與虛無淡漠的詞彙,都可以套用到對方身上。
“作為交易,我許諾,會給祂自由。”
他會收集切片,還鬼神完整。
看著扒在岸邊表情凝重的男人,許知言聲音裡的情緒讓人有些無法琢磨。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想要愛我。”
“如果你在恢複所有記憶,見過了更廣闊世界後,還做出同樣的選擇的話,我們再來談這件事吧。”
這種隻把他當做救命稻草一般的情感,他不需要。
他要的是,見過了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後,依然堅定不移的純粹感情。
像是想到什麼,許知言摸了摸下巴補充道。
“這麼跟你說好像有點奇怪。”
“你能把這些記憶回歸本體的時候刪掉嗎?我感覺你的本體很高冷,應該對我這種人類繼承者沒有興趣,自
作多情的話我會很尷尬。”
“祂看上去像個性冷……咳,
”
∨∨[,
血液這小子應該有辦法刪記憶吧?不過依照鬼神始終淡淡的性格,就算知道,大概率也不會多說什麼。
祂總是這樣。
冷冷清清,好像對一切都不在意。
回過神來的血液看向許知言的時候,表情充滿了不解。
“哈?沒有欲望的生物?”
它簡直要笑出聲。
剛剛被鬼神手骨打飛的時候,它可是清楚的感受到了裡面傳遞出來的瘋狂戰意,夾雜著濃烈的占有欲,警告著它。
雖然隻見過一面,但血液清楚,門後的家夥絕對不會是什麼善茬。
但想到許知言先前所說的。
等到記憶完全恢複之後……
它沒有揭穿本體的性格偽裝,反而靠過去湊近許知言,試探著開口。
“我改主意了。”
“我們來做交易吧。”
指著堆成山的鏡子,它舔了舔自己的犬牙。
“你可以詢問我關於副本的事情,但相應的,作為報酬,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話題來到了許知言熟悉的領域。
他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簡單的交易,問題不大。
見血液不再是一副戀愛腦的模樣,他重新恢複工作狀態,一邊指著鏡子,開始嘗試著串聯起其他線索,將副本的時間線還原出來。
“緋紅鏡像原本是兩個副本,你所在的酒店是一個,而對面的博物館是一個。”
見血液點頭,似乎想說點什麼,許知言連忙抬手。
“打住——這不是問題,這個我已經推出來了,等一會兒我有問題的時候我們再交換。”涉及交易,他是一點虧也不肯吃。
血液悻悻閉上嘴,等待著提問時機。
“博物館是三年前出現的,從先前的任務可以推斷出,給我們下發任務的係統,和這個副本裡原本的係統,似乎並不和睦……是鬨掰了嗎?”
遇到不確定的地方,許知言轉過頭去看池子裡的切片。
血液靠在池畔,健碩的胳膊搭在岸上。
它眼裡帶著震驚。
很難想象,許知言僅僅是靠著係統給出的任務信息,竟然能夠猜到這一層。
“出乎意料,完全正確。”
“我曾經接觸過緋紅酒店的係統,它很正常,但在鏡像博物館入侵後,它就消失了。”
大概是被吞並。
又或者是物理意義上的消失。
“博物館的係統……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惡心家夥。”提及對面的建築,它的表情摻雜著複雜與厭惡。
許知言點點頭。
單一來看,很難判斷博物館的失控係統到底是強還是弱。
但不管怎麼說,在解密副本中直
接封鎖玩家們的消息,
讓玩家在不接觸到更多信息的情況下,
直接進入博物館,這和自殺無異,死傷絕對不會少。
“所以公會任務道具,就是主係統奪回地盤的工具……”許知言蹙著眉頭。
主係統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狗。
把玩家卷入副本,又擔心玩家在得知另外一個係統失控後反水,所以乾脆什麼信息都不告知。
“不……不對。”
許知言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既然公會道具的目的,是讓主係統重新掌控副本,那為什麼剩下的需要布置在鏡子世界裡呢?”
理論上來講,隻需要把道具都貼滿在副本內就行。
血液伸出兩根手指。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許知言一頓,想起來剛剛和對方約定的交易,大大方方開口。
“問吧,隻要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他是個老實商人。
血液有些興奮,它撐著手臂湊上前去,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
“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不是人類可以嗎?”
“……”
許知言的表情僵了一瞬。
媽的,他剛剛怎麼會認為血液總算正經起來了?這不分明還是戀愛腦嗎?
但交易就是交易。
輕咳一聲,許知言還是慎重回答道。
“都可以。”
他空白的感情經曆,讓他沒法說出自己的性取向,至於是不是人,怪物見多了,好像也無所謂。
血池沸騰了一下。
水池的邊緣,剛剛散開的珍珠大的眼珠,又重新凝聚回來。
血液迫不及待地回答起了許知言的第二個問題。
“它是主係統的模仿者。”
“你看到的鏡子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廢墟空間,它想做第二個主係統。”
完全出乎意料。
許知言心裡咯噔一下。
對上青年催促的眼神,血液沒有賣關子,繼續說道:“這個遊戲比你想的要大得多,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有這麼多使用過的廢棄副本。”
它嘟嘟囔囔揭了失控係統的老底。
“它把人類抓進去,依靠人類後悔的巨大意誌,來重塑這些小世界。”
許知言忍不住去看一面面裝滿了廢墟的鏡子。
“這些廢墟,都是曾經存在過的世界?”
“是的。”
“這麼多?每個人進入的都是不同的廢墟世界?”
“當然,這隻是很少的一部分。”
許知言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廢墟世界的存在?這個數量已經不是普普通通的消耗可以一筆帶過的了。
聽著血液輕描淡寫說出還有更多的廢墟世界,許知言總有一種不小心聽到驚天大秘密的感覺。
想到廢墟世界裡的血色生物,
他瞥了一眼血液,
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然而血液隻是在解釋完後,興奮地行使自己的詢問權。
“你喜歡什麼姿勢?”
??
許知言覺得自己好像沒聽懂。
可對上切片充滿欲望的猩紅雙眼,他又覺得對方應該就是他想到的那個意思。
“不知道。”
這種問題要怎麼回答啊喂!
“哦——那這個問題不算。”血液皺著眉頭拉長了聲音,換了個問題。
“你喜歡舌吻嗎?舌頭伸進去的那種。”
它一本正經地問出了一個不是很好回答的問題,精準觸及了許知言的知識盲區。
“……不知道。”
這都什麼和什麼!不管是說喜歡還是不喜歡都會很奇怪吧喂!
第二個不知道讓血液看過來的表情有些疑惑,它的想法倒是很簡單,既然決定要回歸本體,那麼接下來它會和眼前的青年一起去往門的另外一端。
和白夫人一樣,它想的很開。
反正等回歸本體之後,它就是鬼神,鬼神就是它,多得到一些信息,在日後總會用得上。
至於許知言先前所說的那些……
它不覺得胸腔中濃烈的感情,會因為記憶的複蘇而消失,它有預感,那些愛意隻會越來越脹,越來越滿。
“那我換個簡單問題。”
“如果我,不,如果鬼神克製不住想吻你,並且把舌頭伸進去,你會拒絕嗎?”
“……你。”
許知言的臉頰有些泛紅。
該死的,這叫什麼簡單問題?血液怎麼不問他陽壽還有多少年?
但他前面已經連續兩個問題都說不知道了,現在再繼續這麼回答,那後面的疑惑還不知道要拖多久。
拍了拍臉,許知言深吸一口氣,冷靜回答。
“不會。”
反正以甲方平時高冷的樣子,怎麼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吧!
自從切片回歸的越來越多,鬼神已經很少會因為切片的歸回而失控了,更不用說克製不住做親密舉動這種事。
在兩人都沒看到的血池角落裡。
“啪——”
珍珠大的眼球突然爆開,化成血水,隔了好久才緩緩凝聚起來,重新目不轉睛地盯著正在一問一答的兩人。
……
安全屋內。
怪物們看著周圍開始緩緩修複的安全屋大廳,瑟縮著從角落裡探出頭來。
坐在上首的鬼神表情莫測。
一時讓人看不出開心或者是憤怒。
自從白醫生回歸後,鬼神的力量暴漲,區區一個安全屋大廳,修複起來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幾分鐘後,整個大廳重塑完畢,一切像是無事發生。
怪物們不敢多說什麼。
為了保命起見,它們也絕對不會對安全屋年輕的繼承
者多說什麼。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次還是會像往常所有怪物安靜等待著許知言回來時,鬼神冷不丁開口,怪物們又縮了回去。
“係統。”
[在……在!]
係統也怕,但它畢竟沒有實體可以亂竄,在主人需要的時候被召喚,沒有任何借口不回應。
“如果缺少一部分切片,記憶會不全嗎?”
來了!果然還是嫌棄血液嗎!
係統打起精神來。
[會,會的。]可它很難說出讓鬼神滿意的答案。
瞬間,整個安全屋的氣壓低了不少。
過了許久鬼神才淡淡道:“嗯。”
祂聽到許知言的話。
祂迫不及待想要拿到所有記憶。
係統如獲大赦,忙不迭地溜走了。
半晌後,鬼神閉上眼睛。
視覺共享傳來的畫面再次出現在了眼前。
血池旁,不等血液多說什麼,許知言就馬不停蹄接入了新問題。
“酒店外面的黏糊血水,還有廢墟世界裡的紅色人形怪物,和你是什麼關係?”
許知言多少有點在意。
他思來想去,都覺得那些黏膩的東西,和血液脫不開關係。
從血液陡然變黑的臉色,就能判斷出,那些怪物果然和它有一定地關聯。
“一些複製品。”
它臭著一張臉,表情十分不愉快。
“自從酒保沒了,這個副本裡就沒有什麼NPC了。”
酒店裡都是祂和祂的分身。
唯一的區彆就是有的分身分到的力量比較多,有的比較少,可能渾渾噩噩沒什麼意識。
而鏡像博物館中,由於失控係統的緣故,所有的NPC全都被裝進了鏡子裡。
“它把所有的NPC都殺了。”
“和鮮活人類不同,NPC並不能幫助它塑造新世界,沒有用的東西,最終都成為了擺件。”
這些擺件意外的有用。
“我沒法計算這幾年裡,主係統到底送了多少人頭給它,這個副本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對外開放。”
說起這個,血液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知道的,我可以把自己分割成極小的單位,穿梭到其他地方……”
結果僅僅是落腳的功夫,它被迫卷入了這個副本,被關起來後本體無法移動,直接被鎖住了。
“那個家夥複刻了我的外形……”
不是什麼大事,但比較有害風評。
血液的聲音越來越小。
其實雙方一直井水不犯河水,雖然酒店裡的NPC因為鏡子的緣故,過了十二點後總會從鏡子裡跑出來,但總體來說對它並沒有什麼實質影響。
“它給了我很多消息。”
看在信息的份上,它以雕塑為界,與對方相安無事。
“不過被困實在是……不太好,所以我
一直在嘗試怎麼切割空間,脫離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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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到什麼,它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一面鏡子從血池中湧現,鏡子裡金盛出現在了酒店的大廳中,幾個穿著侍者衣服的人正在給他遞水遞食物。
在得到更完善的線索後,金盛總算是得到了出來的信息。
許知言看了眼抱著狗的虛弱隊友,徹底放下心來。
不過想到博物館裡放著的鏡子,他又覺得有很多問題想問。
先前他猜測,從鏡廳垂下的鏡子,最後會變成小鏡子,落入下面的房間,可照血液的說法,中間似乎又隔了一道。
清楚自己說的都是青年想聽的,血液忍不住湊上前去,小聲道:“下個問題該我問了。”
“等等,我希望你能問一點我答得上來的。”許知言連忙開始加條件。
他可不想再聽什麼未知問題了。
“實在不行你可以提一點要求,其他要求。”
血液對此興致勃勃。
“我可以保留這個要求嗎?”
它是個很積極正能量的切片,已經在暢想回到安全屋,要怎麼以鬼神的身份和眼前的青年相處了。
“好好好,沒問題。”
許知言連說三個好,有一種被放過的感覺。
兩人之間的氛圍變的輕鬆了許多。
“現在已知鏡廳天花板上的鏡子,是廢墟世界,玩家們在裡面會用自己的經曆來幫助係統重塑世界,那麼其他房間已經沒有絲線纏繞的鏡子呢?”
他想知道,如果鏡子徹底垂到地面,會變成什麼。
現在倒是不太擔心玩家們的安全。
畢竟重塑一個世界需要時間,玩家們大概率會被關在裡面很久,失控係統不會這麼快就把人弄死。
這次,不等血液回答,一個尖細的聲音出現了。
“哦!許老板!我總算出來了!”
是詭面。
印著小醜花色的鏡子突然從空中掉了下來。
“咚——”
它顧不上查看自己在哪,嘴上叭叭個不停:“沒想到您真的能找到這一面鏡子!五十萬您必須拿走!”
說完,小醜面具瞥到了一旁蹙眉的男人。
一種從靈魂深處湧上的恐懼,瞬間讓它禁了聲,不過等了一會兒,見這個恐怖的存在沒有說什麼。
它求助般的望向許知言。
“所以……那個,雖然我知道談戀愛很重要,但,您現在能去救一下我主人嗎?”
它話裡的某個字眼取悅了血液。
“當然。”
說著,它裸身從血池裡走出來,對著許知言伸出手。
“我帶你去裡面看看。”
“……麻煩你穿上褲子吧。”許知言忍不住垂頭,不敢去看眼前的不可描述的高聳之物。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
面具:家人們誰懂啊!(著急上火)
小醜:-_-(被遺忘x)
血液:小面具真有眼光,你怎麼知道我們是金玉良緣天作之合(興奮)(予以肯定)(忘記自己沒穿衣服)
言:你穿條褲子行嗎???(眼前一黑)
——
來了!副本結束近在眼前!血液妥妥的上分組ovo想的很開(bushi)老規矩五十個小紅包~
感謝在2023-06-2223:54:23~2023-06-2323:56: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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