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4 章 緋紅鏡像(1 / 1)

面板上纏綿悱惻的狗血故事似乎隻開了頭。

許知言進退兩難。

他沒接到許小花受傷的信號,一時也不敢把孩子收回來。

不過考慮到上面那些對畫家的描述,他深吸一口氣,覺得大概就是許小花乾的沒跑了。

這熊孩子當初雖然害怕畫家,但在西楠與切片打架的時候,給他打電話說的是媽媽和叔叔正在做奇怪的事情……雖然打架確實很奇怪,但這個描述顯然提升了打架的奇怪程度!

他開始懷疑許小花這家夥到底有沒有經過培訓。

直播間裡,一部分觀眾早已哀嚎起來。

有人認出了許小花的照片。

【啊啊啊那個?那個小姑娘??草!】

【@小百萬,你還缺兒子嗎?上過大學進過副本的那種。】

【樓上你不要太好笑。】

【一千萬的怪物,草,我當時在殼看到那個宣傳的時候,我就在想,到底是誰這麼煞筆,花錢買個一千萬的怪物。】

【沒想到,那個花了一千萬的煞筆竟然是小百萬!】

【嗚嗚嗚嗚嗚一千萬給我多好,那個B級怪物估計很快就會被捏爆吧!】

【你們沒發現嗎?這個B級怪物也叫許小花唉,長的也和噩夢小區的許小花很像……】

【啊這,小百萬不會還花錢選了記憶植入吧?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喜歡小孩!】

【沒看出來有特彆喜歡?但小百萬確實在副本裡面對小孩的時候,還算比較溫和,之前的小鶴,還有那個明顯被思想控製的小妹妹。】

很快,在田螺管家的設計下,觀眾們的思路順著安全屋給予的線索,自動補全了許小花的身份。

【我懂了!所以其實小百萬是還想念原先那個便宜女兒?然後才花重金買了這個相關的怪物!還加錢修改了記憶!?】

【一千多萬啊,這可是一千多萬積分啊!】

【可惡的有錢人!吃俺老孫一棒!】

【我看錯小百萬了,我以前以為他摳門,現在看來他隻是選擇性摳門。】

【合理吧,他本來就是商人,該花花該省省。】

【確實……公會背包兩千萬說開就開,像自己便宜女兒的怪物一千萬說買就買,嗚嗚嗚我也想成為有錢人!】

【小棉襖,還能幫忙擋怪物,這不挺好的!】

至此許小花的身份總算是過了明路。

隻是如果許知言現在看彈幕,說不定會被裡面的內容氣笑。

便宜沒好貨。

神他媽小棉襖,這分明就是黑心棉!

但事已至此,他無力再修改自己的狗血人設。

“轟——”

酒店外突然出現一聲巨響,整個大廳的地面微微顫動了一下。

許知言下意識望向窗外。

燈光下煙塵繚繞,隱隱燃燒著火焰。

糟了!該不會是後來的玩家因

為太慢所以被副本攻擊了吧?

不過也不應該啊,

?[(,

兩小時車程開快點一個半小時就到了,任務1的百分比相當於方向,彆人不說,就江槐鷓的體能也不至於沒跑過來吧?

他想到隊友,快步向外走去。

誰知還未出門,剛剛去雕塑前邀請他的紅衣侍者就擋在了他面前。

“先生,您要出去嗎?外面看起來好像有點危險。”

許知言沒想到會有人攔,但考慮到對方話裡的擔憂,他並未放在心上,微微頷首後繞過對方,繼續向著大門走去。

甩開侍者的目光,許知言走到門口時,表情有些懵。

外面……好像是玩家打起來了?

廣場中央,白色的雕塑石柱立在火海之中,帶著小醜面具的男人立在雕塑上,左右手各拿了三枚飛刀,似乎在尋找著目標。

他的衣擺已經被火焰燎成了焦黑色,頭發似乎也在剛剛的攻擊中被燒到。

但這不妨礙他從內到外散發出駭人的壓迫感。

四名星侍慘遭割喉,屍體分彆散開落在了雕塑四周,其中有兩個被碎裂巨石壓住,抽搐完後化成了一灘水。

更邊緣處,不少玩家躲避著攻擊,但因為天空中時不時還有小型隕石落下,觸發了酒店的防禦機製,淡淡紅光覆蓋著酒店。

廣場四周的路燈成了聚光燈。

仿佛小醜就是舞台上唯一的演員。

江槐鷓帶著鬱休和金盛,正沿著廣場的最邊緣緩緩移動。

他沒有太靠近戰場。

也沒有太靠近酒店。

抵達後,所有人都接到了任務2的提示,方才有玩家的站位距離酒店近,在攻擊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跑向了酒店內。

那時還沒人意識到酒店閃爍著紅光的原因。

結果第一個觸摸到紅光的玩家,瞬間跪倒在地,他與紅光相接的手掌開始裂開,不斷有血液被噬人光芒掠走,而這個玩家本人也開始極速衰老下去。

生命力……

酒店一旦亮起紅光,觸摸到就會被汲取生命力!

還好這個玩家沒那麼倒黴。

他的隊友反應過來,立刻拽著衣領一把將人拉了回來。

短短幾秒鐘,二十出頭的玩家瞬間變成了四十多歲,但好在撿回了一條命。

“嘶……怎麼回事!怎麼一開場就這麼勁爆嗎?”金盛背後掛著個大背包,左手拎箱子,右手拎著貓籠子,頭頂趴著小一,負重艱難。

鬱休手持無上權杖,正目不轉睛盯著天空,生怕一會落下隕石,他來不及防。

江槐鷓則警惕著四周的危險,嘴裡淡淡解釋著。

“占星師身上有道具,可以檢測殺意,那玩意兒我記得笑面虎也有來著。”

甘靡曾在療養院時,檢測到了許知言對他起的殺心。

“那個我記得。”

金盛死死抓著貓籠子不敢放下。

“可這和占星

師有什麼關係?我不明白為什麼占星師會突然攻擊!”

“……當然有關係!”

江槐鷓白了金盛一眼。

阿爾維斯從未展露過她能夠探查到他人的殺意,但她與甘靡隸屬同一公會,擁有相似的道具倒也不是沒可能。

“殺意是遞增的,也就是說小醜在看到占星師的時候,就起了殺心。”

江槐鷓歎了口氣。

隻不過小醜剛開始比較謹慎,並沒有上來就打出強攻殺人,反而是等待著占星師的隊友到來。

他懷疑,小醜一開始的打算是,如果對方還有另外的強力隊友的話,就放棄擊殺,但隨著占星師的隊友一個又一個趕來,小醜發現占星師此次的隊友竟然都是比較平庸的星侍。

殺意到達了頂峰。

“咻——”

一枚小型隕石出現,直直落下。

鬱休雙手緊握無上權杖,重重落在地上,霎時間一層金色光罩出現在了三人頭頂。

像是擔心這光罩不夠,他又連續重複了三次。

“轟——”

隕石猛地撞擊下來,擊碎最外層的光罩。

撞擊帶來的硝煙讓四周隻剩下飛舞的粉塵,金盛表情驚悚,來不及顧彆的,先探頭看了眼籠子裡的貓。

沒應激,還好還好……

他一臉迷茫望向江槐鷓。

“不是江哥,那照你這麼說,應該是小醜先攻擊才對啊?占星師為什麼要這麼著急發動攻擊!”

等他們全都進了酒店,這兩個人再開始打不行嗎?

江槐鷓苦笑著搖搖頭。

“這是占星師的機會。”

所有人的直播間裡,談論的話題都變成了占星師與小醜,也有人發出了與金盛一樣的疑惑。

【什麼情況?所以占星師為什麼要攻擊?】

【當然是因為技能!】

【占星師的強力輸出技能,大都是範圍攻擊,在狹窄空間裡很容易誤觸,副本裡又這麼多奇了八怪的規則,誰知道誤損會怎樣。】

【沒錯,清理大批怪物的時候很好用,像酒店裡那種狹窄空間就歇逼。】

【她真的,我哭死,她竟然還避開了廣場最中央的雕塑。】

【可她為什麼要先手攻擊?】

【??樓上你清醒一點,你是不是沒看過小醜下本,也沒研究過他的技能?】

【如果用職業替代的話,醜皇就是刺客。】

【神出鬼沒,擅長近身戰和單體輸出。】

【占星師知道進了酒店她的星侍肯定保不住,雖然現在也沒保住就是了。】

“這裡視野開闊,適合占星師的群攻技能,等到了酒店裡,她的攻擊會大打折扣,而小醜相反,會得到增強。”

江槐鷓十分理解占星師的選擇。

“如果這兩個老逼登沒打擾我們的遊戲進度,我可能會稱讚一下占星師的果斷。”

他說的咬牙切

齒。

現在還沒找到許知言,他整個人著急上火,根本不想參與到這兩個公會的爭端裡。

金盛深深歎了口氣。

“占星師隸屬理想國,不出意外理想國應該是目前戰鬥力最強的公會……小醜的公會是哪個?”

“無儘卡牌。”

還在一旁聚精會神的鬱休順便插嘴道:“一開始許哥還說,排名前十的隻有榜一和榜三建立了新公會,後面多了一個挺稀奇。”

金盛點點頭,一臉抑鬱。

“不管怎麼說,咱們都離遠點,不然占星師一個群攻觸發酒店防禦,大家都要跟著倒黴。”

眾人心煩意亂時,小一忽然叫了兩聲。

“汪汪!”

“嗯?你看到許哥了?”金盛一愣,連忙順著小一叫的方向看過去。

透過迷離的粉塵,能看到在酒店一側的落地窗戶後面,許知言正在和一個NPC對峙。

酒店大廳中。

許知言沒能順利離開,在他走向旋轉門的時候,剛剛繞過的侍者再次攔住了他。

與之前的口頭阻攔不同,這個侍者竟然直接拽住了他的手腕。

“先生,現在外面很危險,我們不推薦離開哦。”

許知言蹙起眉頭,試圖把手腕拽出來,結果用力一扯,對方竟紋絲不動。

他不得不停下來打量起眼前的NPC。

長的看起來確實不錯,身高氣質也與尋常人不同……

該不會是什麼隱藏NPC吧?

“我朋友還在外面,我覺得我得出去把他們弄回來。”臉上掛起疏離的笑容,許知言沒有和這個NPC翻臉。

他看到了酒店外的紅光。

依照玩家們四散找地方躲避,沒有進入酒店的行動來判斷,這紅光應該對玩家有害。

但現在還未靠近,他不確定從裡面能不能幫其他人一把。

侍者似乎有些為難。

他鬆開了牽製住許知言的手,表情充滿歉意,係統面板和他的話同時出現。

“很抱歉,您現在不能離開。”

【檢測到有玩家觸發酒店保護機製。】

【此層防護罩,必須從內側打開,否則無法開啟。】

許知言心下了然。

NPC阻攔他,其實是為了保護酒店的防禦機製。

他想了想,乾脆停在了玻璃窗前,開始打量起已經變成戰場的廣場。

占星師時不時從星象裂隙中閃出身影,降下攻擊,隕石群攻傷害足夠高,可弱點卻是攻擊延遲,尤其是面對小醜這種高靈敏玩家,很難擊中。

但她又不敢近身攻擊。

星象裂隙會顯現出空氣波動,她有幾次剛剛出現,就差的挨上一飛刀。

小醜也不好過。

占星師的舉動打亂了他的計劃。

廣場這個空曠的地方,非常適合占星師行動,尤其是整片區域現在都被撞擊帶來

的粉塵包圍著,他得打起十二分精力才能準確無誤地抓到星象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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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雙雙開始難受的小醜占星師不同,江槐鷓看著許知言寫在玻璃上的字跡,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去收錢,除了打架的那倆之外,剩下的一個人收一萬(劃掉)一萬五吧,錢收夠了我來破門。]

“……”

淦?收錢?破門?

江槐鷓恨恨地比了個中指。

“媽的!都什麼節骨眼了,還收錢?”

誰知一旁的鬱休與金盛,很快接受了這項工作,兩人點點頭異口同聲。

“好的!我們這就去!”

“喂喂喂!你們在想什麼?”江槐鷓驚奇的發現,原來許知言的貪婪是會傳染的!

另一邊,像是知道江槐鷓肯定會吐槽,許知言用馬克筆繼續寫了理由。

[群攻又不是打你們,這攻擊落下的這麼慢,你們在流星雨裡過個夜都死不了,不要擔心!]

是了,能夠提前預判的群攻,最好的作用方式是殺大量的怪物。

占星師的目的是為了激起灰塵,掩蓋形象裂隙的波動,並沒有費心思去定位誰。

這次進入副本的玩家,都是已經進入了相對排名靠前的公會,並且也應該適應了五星副本,不會連這個技能都躲不掉。

玻璃後,許知言看著開始罵罵咧咧去當人形POS機的同伴,心裡盤算著,一會收了錢大家要怎麼分。

“先生,您這樣我會很為難的。”

侍者抱歉地笑了笑,但眼神已經與開始時有些不同了。

“唉?你說玻璃上的字嗎?”

許知言開始裝傻充愣。

“這個字我會弄掉的,你就放心吧,我前段時間參加了一個高科技展覽,在裡面淘到了一個非常好用的家政機器人。”

他當著侍者的面,從小匣子裡召喚出了小脆骨。

這個看上去有些可憐巴巴的小骷髏手裡正拿著抹布,兩隻手上帶著橡膠手套,看起來有些滑稽。

“很好用,可以擦得很乾淨。”

許知言煞有其事介紹道。

和許小花不一樣,小脆骨蟬聯安全屋勞模怪物金獎很多周。

它聽到許知言安排的新身份,僵硬著骨頭轉過身來,真的像機器人一樣點點頭,然後一步一頓,邁著機械步伐,來到玻璃前舉起右手擦拭起玻璃上的字跡。

許知言投以肯定的眼神。

還是小脆骨靠譜!比那個漏風的黑心棉好多了!

侍者表情有一瞬間的古怪。

他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一時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隻能放任那個機械式的小骷髏開始擦玻璃。

像是回過神來,侍者重新看向許知言。

“先生,您不會覺得我會放您去推門吧?外面的客人們做錯了事情,就是要接受懲罰。”

許知言沒回答這個問題,

反而開始要東要西。

“你們這裡酒水怎麼收費?”

“……入住客人酒水免費。”

聽到免費,許知言的眼神亮了起來:“我快渴死了,能隨便拿點喝的過來嗎?”

不等侍者回應,直播間裡的觀眾先有些繃不住了。

【小百萬是想支走這個侍者嗎?】

【啊這,這麼低級的手段真的沒問題嗎?】

【我覺得很難,對方從一開始表現的就很強勢,看起來不像是會放走小百萬。】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酒店很詭異啊,到現在就出來了這麼一個侍者。】

【……無限副本,詭異才正常!】

【笑死,我還挺喜歡這種白給的詭異酒店,起碼不用自己去費儘心思找線索。】

【喂!那一會錢收起來小百萬要怎麼辦?】

【奸商不會砸自己招牌吧!】

【那個侍者沒有去拿東西噢噢噢噢!來新NPC了!哇這一大堆……小百萬要怎麼辦呢?】

和許知言預測的不一樣,侍者沒有離開。

他拍了拍手,就有一個穿著相似製服的NPC,從不知道哪裡冒了出來,手持托盤,裡面放了幾種飲料酒水。

“先生,我們的服務十分周到。”

最開始的侍者笑起來,露出了兩顆小犬牙。

許知言看著這對犬牙一愣,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但這個額外冒出來的NPC已經走上前,將托盤恭敬的遞給了原先等在這裡侍者。

很快,玻璃前隻剩下兩人。

“許先生,您喜歡喝什麼?”

“……”

許知言瞥了一眼,托盤裡竟然連白開水都備好了,他滿臉無奈,選了最靠近的杯子。

這支杯子裡裝著紅色液體,帶著酒精的味道。

他沒有喝,隻是蹙起眉詢問。

“所以接下來你的任務就是阻止我去開門對嗎?”

“您可以這麼理解。”

“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會離開?”

“是的。”

許知言說不上來自己是欣喜還是猶豫。

對方這麼堅定,就意味著酒店的對外保護機製,隻對外,不對內,也就是說隻要能夠輕輕推開酒店的大門,屏障就會裂開。

但眼前的NPC能隨意指使其他的NPC,證明其地位不低。

目前還不知道攻擊NPC會不會有什麼懲罰,他不敢冒然行動,隻能蹙著眉頭繼續想辦法。

大概是被青年一臉糾結的模樣愉悅到了。

侍者隨手將手中的托盤放到桌上,靠近了一些,嘴裡不斷勸阻著。

“或許您現在餓了?我可以帶您去餐廳先行用餐。”

“那外面的遊客呢?”

許知言指了指窗外。

戰況已經開始平息,但酒店的防禦機製卻越來越亮。

“陽光會放行的。”

男人的回答帶著點點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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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外面所有人都要在廣場過一夜?

像是為了證實侍者的話。

新的彈窗出現了。

【酒店防禦機製會在天亮後解除。】

【請玩家在午夜前完成任務2,找到自己的酒店房間,與同行者碰面。】

黑夜的副本總是更加危險。

再加上任務……

就在許知言糾結時,江槐鷓等人收完錢回來了。

因為沒有碰面無法聯絡,他也隻能隨便扯了張紙,快速在上面用龍飛鳳舞的大字,寫出聯絡語言。

[除了小醜和占星師,其他活人都交錢了,你快破門吧!外面的溫度有點不正常。]

不等許知言做成反應。

一旁的侍者先笑了:“您打算怎麼辦呢?”

他望著許知言手裡的酒杯,甚至給出了建議。

“您要不要試著把酒潑到我身上?到時候您給我也開一間房,再給我一些小費,我可以換了衣服進去等您……”他的話語曖昧又低沉。

許知言一愣,堅定搖頭。

“沒錢。”

“您可以賒賬,酒店老板會喜歡的。”

許知言沒再搭理眼前人。

他反而掏出了馬克筆,又去玻璃上上寫下了一行字。

[要少了,早知道這個防禦機製關你們一晚上,我應該多要一點。]

侍者笑著看向上面的字。

就在他想要再多嘴說點什麼時候,忽然,一陣彌漫著煙塵味道的風湧了進來。

方才還停再原地的旋轉門飛快轉著。

防禦機製外層發生了形狀變化,僅僅附著在酒店外的紅光瞬間消散——防禦機製消失。

被攔在酒店外無法進入的玩家們見狀,顧不得自己灰頭土臉,猛地衝向酒店,一個個生怕再被關在外面。

“你……你怎麼……”

侍者一臉難以置信。

他回頭看向旋轉門處,那裡除了多了一塊抹布什麼都沒有,不,不對!抹布?那裡怎麼會有抹布?

許知言搖了搖酒杯,一臉無辜,好像自己什麼都沒有做。

“我很好,謝謝你的酒。”

遠處的旋轉門旁,一隻白骨手悄悄躲在縫隙裡,沒人發現小脆骨的膠皮手套下,少了一隻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