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言可以對天發誓,在來做任務之前,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把切片賣錢。
事情發展到這,他很開心……咳,不,是很緊張。
摸了摸懷裡的觸手,許知言第一次確切意識到,力量是可以兌換成金錢的。
“咳,先停一下。”
清了清嗓子,他把蹭到臉頰上的觸手往邊推了推,義正嚴詞打斷了正在報價的係統。
這摳搜係統真的是太摳了,叫價叫了快三十次,才加到六百萬。
“六百萬太少了,喏,你看看外面我橫幅一亮出來,七百萬積分就到賬了,你作為遊戲係統的代表,總不能比玩家還低吧?”
“一口價,一千五百萬怎麼樣?”
他張嘴就加了九百萬積分。
【??】
遊戲面板似乎卡了,在一串問號過後,啪嘰黑屏消失。
嗯……好像叫的有點高。
許知言蹙起眉頭,試著在自己預留的講價空間上活動一番。
“多了?多了你就說,彆動不動消失,真不敬業,這樣吧我們再低點,一千四百五十萬?”他期待地望向遊戲面板。
係統沒有反應,好似是不打算再繼續溝通。
許知言咬咬牙又降了一點。
“一千四百萬?”
這切片可不單單是某一個,而是半集合體,力量非同一般,怎麼能賤賣了?
“一千三百八十萬?”
前腳剛嫌棄了係統往上叫價慢,隨後許知言就以勢均力敵的速度,開始了龜速講價,好在他喊的快,不像係統每次喊完還要附加一堆廢話。
……
半小時後。
等叫價叫到一千零七十萬的時候,許知言也不說話了。
旗鼓相當的對手。
旗鼓相當的摳。
黑暗空間中,沒有人再開口,隻剩下觸手摩擦過後產生的窸窣聲。
等許知言把蠢蠢欲動往他褲腿裡鑽的幾條觸手拔出來的時候,遊戲係統總算是有了點反應。
【叫價太高,我的權限不足。】
瞥了眼角落裡仍舊不成人形的切片,許知言心裡暗暗歎了口氣,妥協道:“我們已經互相叫了半小時價格了,你不如直接給我叫個底價?”
看來在白醫生人格醒來後,副本就沒有再向其他方向偏移,不然係統不會和他墨跡這麼久。
可他又不能現在去找切片說:你再把副本搞亂一點吧!
【八百萬。】
最終,屏幕在許知言的盼望中,報出了新的價格,然而有些太低了。
【這已經是我當前權限能申請的最高額度,希望玩家考慮清楚是否要拒絕,願意支付這些隻不過是因為由玩家安撫會比較快。】
“太少了,你殺了我吧。”
許知言堅決不答應,他覺得這麼多甲方切片,加起來最少要八位數的積分。
【八
百五十萬,
我會像上級提交報告。】
看出他的拒絕,
係統徘徊在忍無可忍的邊緣,卻又不得不做出讓步。
“一千一百萬,反正都要提報告,你不如多提一點。”許知言順勢接過話頭,說的理所當然。
【????】
係統覺得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覺,它怎麼記得眼前的玩家剛剛已經叫到一千零七十萬了?怎麼這一開口又加回去了?
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玩家!
【八百七十五……不,九百,九百萬是我最大的誠意!請不要仗著特殊NPC對您言聽計從就坐地起價。】
許知言笑了笑,絲毫不怕。
“七位數怎麼對得起我在這個副本裡的付出?你被人摸過內臟嗎?哦我忘記你是用芯片的了,總之這家夥對我言聽計從是我應得的!”
他理直氣壯叫價。
“一千零五十萬。”
切片是鬼神的,鬼神的東西都是他的,那麼四舍五入切片也是他的,他用自己的東西賺點錢怎麼了?
【請玩家不要覺得,係統沒有其他方式來壓製該NPC,就算沒有它,副本也不會消失。】
係統要氣瘋了,但又沒有什麼辦法,隻能威脅道。
【雖然要付出一些代價,但如果強行讓遊戲繼續進行,屆時離開副本的出口照樣會出現,如果你不離開,就永遠沒有離開的機會了!】
它列出十幾種解決方案。
但都非常難以執行。
如果特殊NPC還處在意識混亂的模式,或處在徹底清醒的模式,它都能夠解決。
但現在對方這不上不下的樣子,理智有點,但不多,更多的是直覺控製,還會忍不住去貼眼前的貪婪家夥。
不行,不把許知言弄走,這件事是解決不了的,實在不行就隻能等對方離開副本了。
【九百萬積分是最終價格,如果你不接受,那麼接下來遊戲會繼續。】
誰知許知言聽到後,蹙眉思考了片刻,突然笑出聲來。
“哦,你想讓我離開副本,遠離白醫生?那我還不走了,大不了在這個副本一直過餘生唄。”
【你不打算離開這個副本嗎?你要和怪物相伴嗎?】係統的話裡話外,都在用離開副本相關的事情來威脅。
它篤定玩家一定會為了離開副本而緊張,從而選擇妥協,隻是這次它選錯了對象。
“有什麼不好的?”
“雖然我和白醫生現在還不算太熟,但以後我們熟了之後,說不定能成為摯友。”
像是為了氣一氣係統,許知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低聲開口。
“萬一我們再發展出來點彆的感情,去醫院門口垃圾桶撿幾個小孩養,爭取三年抱倆,那這日子可長著呢……”
【!!!】
係統要死機了。
它從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家夥!
誰能告訴它,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說完三年抱倆之後,許知言感覺到更多的觸手攀了過來,他忍不住回望了一眼黑暗中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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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不會,如果能聽到的話,知道自己被賣早炸毛了,估計係統的屏障應該還管用。
嘶,就是勒的有點緊……
他推了推觸手,沒再留意角落中的情況,繼續和係統開始談起了價格。
“一千零五十萬,我覺得這個價格剛剛好。”基數太大,隨便抹去一點零頭都能抵得上很多玩家幾個副本的所得,所以許知言在數額上咬的很死。
【……】
係統無可奈何,但繼續僵持下去,隻會讓這個副本的事故變得越來越大,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可以成交,但特殊任務獎勵需要抹掉。】
“不行!一件SS級彆道具,最少也價值四五十萬起步了!”許知言可是打算額外積分與任務獎勵通吃。
【300S時間保留。】
【SS級彆道具就算給到也會是雞肋。】
大概是突然想起來這裡沒有直播,係統也乾脆破罐子破摔。
“……喂,這麼正大光明說出本次獎勵是雞肋真的沒問題嗎?”這下輪到許知言震驚了,第一次見到把黑箱耿直說出來的係統。
不過考慮到係統一貫不做人的風格,他又稍稍冷靜了一點。
“這樣,我們各退一步。”
“雞肋SS道具不要了,但是你得保證,後續在副本中,係統不得提及任何關於白醫生的事情,包括他在哪,什麼時候回來。”
【成交!】
它有不能失去這個NPC的理由。
看到係統這麼直接就答應,許知言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這家夥要再砍掉零頭的五十萬,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鬆口了……能看出來,係統確實很在意切片。
在探靈直播間的副本中,玩家都累成那個鳥樣了,他爬到頂樓才敲了幾十萬出來。
可惡,一時分不清是因為這個切片比較重要,還是負責五星副本的係統權限高,比較有錢能榨出油來。
不過望著火速進賬的積分,許知言就算是滿肚子疑惑,也隻能壓了下去。
【積分已到位,請玩家儘快進行鎮……安撫。】
【特殊NPC對您情感複雜,這邊建議進行親密舉動進行安撫,但介於規則條款,還希望您不要太出格。】
【經測算判定,親吻即可。】
“……嗬。”
許知言冷哼一聲,感覺有些好笑。
又要親密又要不出格?
算了,掙錢難,不就是安撫嗎!他拿手的很!
價值一千萬積分的吻……
唔,這麼想想他也很值錢!
推開纏繞在小腿上的觸手,許知言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轉身大步向著白燼藏匿的角落中走去。
大概是他的動作驚
到了對方,
腳下由觸手組成的鱗片地面忽然顫抖起來。
許知言眉頭一皺,
想也沒想就來了個假摔。
“呀!我要摔倒了!”
他叫著往地上躺去。
【……】
還亮著的面板上出現了六個點,顯示出係統的無語。
它想說這麼假,它珍貴的特殊NPC怎麼會上當?但考慮到先前許知言隨便受個傷,吱吱哇哇一通亂叫,就把白醫生給喚醒,它隻能安靜如雞。
和計劃中的一樣。
許知言沒有摔到地上,反而落入了白醫生覆蓋著鱗片的懷中。
停頓了一會兒,他發現自己沒被白醫生推出去,反而沉默著把他往懷裡摟了摟。
伸手攬住對方的脖子,許知言借力讓自己換了個姿勢,坐在了白醫生身上,支棱起上半身。
“白醫生,你還好嗎?”
“嗯。”
平靜的回答,聽不出一丁點情緒。
許知言感覺到覆蓋著黑鱗的手掌,落在他腰側的傷口上,當他再次摸到白醫生覆滿鱗片的手背時,對方竟然沒有再退縮。
……不對勁。
如果說方才切片是因為恐懼被他看到真面目,才無法理智回歸,那麼現在怎麼會沒反應?
不害怕的話,那要怎麼安撫?
總不能真讓他跟怪物切片乾一次吧!
為了緩解一下氛圍,許知言略一思考,變戲法似得從背後拿出一個紅色的小袋子晃了晃,袋子裡面不斷發出塑料碰撞聲,還挺清脆。
是各種各樣的筆。
鋼筆鉛筆圓珠筆……
“白醫生,這是我之前打算送給你的禮物,還以為丟了,沒想到剛剛居然找到了。”
考慮到眼前的切片好像很好哄,尤其是變成怪物之後,智力也疑似下降,他滿嘴胡說八道,完全沒有心裡壓力。
【???】
遊戲係統驚呆了。
【請您不要這麼愚蠢。】
【想要合理贈送禮物,您完全可以提前和我溝通,我會提供一些合理方式,比如讓這些禮物從縫隙飛進來。】
【您這樣會讓特殊NPC感受到智商侮辱。】
它害怕,怕NPC不配合,萬一再把眼前已經收了費的玩家給弄死了,那它的錢不就白花了嗎?
許知言心裡暗罵了兩句。
飛進來什麼的更侮辱智商吧!
過了一會兒,白醫生接過了袋子,它仍舊沉默著,好像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東西一脫手,許知言就強調起來。
“這是我送的禮物,白醫生如果喜歡的話,不妨隨身攜帶,想我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可以用裡面的筆來寫字。”
又過了許久,黑暗中才傳出了白醫生的回答。
“……嗯。”
聽著意味不明的應和聲,許知言有些拿不準主意。
就談個價錢的功夫,怎麼切
片就跟自閉了一樣,這麼抑鬱?難不成是變異出現問題了?
現在如果親一親切片的話,對方會開心變回人類樣子嗎?有點難搞啊。
思緒不斷飛轉著,就在許知言猶豫著接下來要怎麼開口時,白醫生率先發話了。
“你希望一切都變回原來的樣子嗎?”它低啞的聲音微微發顫,似乎在期待著回答,又恐懼著回答。
“當然。”
許知言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回答。
“現在整個世界都被邪神填滿,很可怕……”
這是大實話。
NPC消失,這個空間的時間也停止了,不太適合人類生存,他原先說要和切片一起長長久久生活,不過是一種議價手段,人類大概率無法在這裡苟活。
沒有人回答,就連四周的觸手也不動了。
漫長的沉默過後,許知言聽到了白燼的第二個問題。
“傷口還疼嗎?”
隨著它的話,帶著鱗片的指腹重重按在傷口上面,摩挲著皮肉翻開的邊緣。
瞬間,許知言疼的冷汗都下來了。
“疼——”
他無意識地喊出聲,整個人癱軟了下去,但考慮到自己正在賺一千萬,他沒有擺出任何防禦姿態,反而伸手抱住了已經沒有人類形態的白醫生。
還沒完全硬實的血痂被扯開。
新鮮的血腥氣,再次在這個狹窄的空間蔓延開來,充滿每一個角落。
許知言頭皮一緊,緊繃的指尖捏住了切片的肩膀。
沒有停下,他感覺到覆蓋著鱗片的指尖沒有離開,反而像是想要繼續往傷口裡摳挖……
媽的,他自己是為了喚醒切片不得不去挖自己的傷口,讓血流的更多,白燼這力度加上鱗片的硬度,會死的吧!
正當他疑惑這個切片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的時候,對方的指尖停頓了一會兒,從腰側傷口處撤離開。
一串稀碎的吻落在了青年的耳尖。
耳朵十分敏感,許知言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有些懵逼,但隨後,濕潤的吻繼續向下,耳根、頸間過後,又吻回了他的下顎,對方怪物化之後冰冷的吐息,讓他莫名想到了鬼神。
白燼吻的很重,泄憤似得。
隨之而來的還有深深地歎息聲。
最終,這個吻停在了許知言的臉側,沒有更進一步。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
“那麼一切都會實現。”
白醫生的聲音充滿了壓抑與另外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情緒。
許知言忽然覺的嘴唇上有些吃痛,緊接著他嘗到嘴裡滲進來的鐵鏽味道,是沾染著血跡的指尖撫上了他的唇瓣。
他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
但不等他開口,周遭的景色開始變換。
遮天蔽日的邪神之軀漸漸潰散,帶著血腥氣與腐朽味道,一點點化為灰燼。
許知言感覺白燼將什麼東西披在了自己身上
,隨後一條巨大的觸手纏繞住了他,似乎是要從高空築建的巢穴中托住他,讓他緩緩降落。
昏暗的光芒照了進來。
被纏繞著下落的許知言,看到了還留在原地的白醫生。
它的上半身裸露著,已經恢複人類的形態,而腰腹往下,那些黑鱗開始不斷消失,逐漸讓它從怪物狀態脫離。
許是感覺到了許知言的目光,白燼轉過頭來,看了最後一眼。
它張了張嘴,聲音沒有傳遞出來。
一切就發生在轉瞬之間。
等許知言反應過來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腰間纏繞著的觸手也化為了灰燼。
失重感一閃而過,雙腳落在了地上。
許知言一個趔趄勉強站穩,再望向空中的時候,隻剩下邪神正在快速腐敗的軀體,哪裡還有白醫生的影子。
他摸了摸肩膀。
剛剛臨離開前白醫生給他披上了外套。
想到對方剛剛做的嘴型,許知言猶豫著把手伸向衣服口袋。
“他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嗎……”
“?_[(”
是江槐鷓的聲音。
驚雷般的聲音讓許知言顧不上去看白醫生留的字條,連忙尋找起隊友的身影。
遠處廢墟堆上,江槐鷓正在和鐵騎士對峙。
“……糟了。”
許知言心裡咯噔一下。
江槐鷓會來找他,他倒是有料到。
男媽媽平等的關心著每個隊友的安危,會找來很正常,畢竟他這個小身板和切片變異後的樣子對比起來,確實不像是有辦法的模樣。
但對方對上鐵騎士,他著實沒有準備!
江槐鷓沒想過,重傷下的鐵騎士仍舊這麼強,他幾乎拚儘全力,才與對方打了個五五開。
無法想象鐵騎士全盛時期是怎樣的強大。
好在對方並不想殺他,兩個人倒是打了一段時間的追逐戰,在邪神的軀塊附近,一邊躲避著邪神的無差彆攻擊,一邊互相攻擊。
看到許知言活蹦亂跑跑過來的一刻,江槐鷓焦急的內心總算是平穩了。
他想罵兩句,但望著隊友腰側正在流血的傷口,他能做的也隻不過是丟了一盒恢複藥劑,站在對方身前,再次正對鐵騎士。
所有人的面板都彈出了新的信息,打破了僵硬的氛圍。
【特殊任務已完成。】
【特殊NPC恢複正常。】
【三十分鐘後,玩家將被傳送回正確空間,過程中可能會有眩暈感,請玩家不要驚慌。】
鐵騎士是事件的觸發者,她清楚所有的前因後果,所以在看到提示後,她下意識望向了許知言。
黑發青年身上滿是斑駁傷痕和血跡,隻是這些傷痕看
起來稍微有點……
她禮貌收回目光,連武器也一並收回。
遠處,賽齊耶等人的身影,也在邪神之軀消散後露了出來,所有人都暴露在了廢墟之上。
見狀鐵騎士對著許知言微微頷首。
就在她轉身打算離開的瞬間,正在找衣服穿的許知言抓緊時間開口。
“佐菲。”
鐵騎士停下了腳步,疑惑轉頭。
“我與閣下並不熟悉。”
許知言隨便套了件衣服,笑著開口:“哦哦好的,那我還是叫你老鐵了。”
“……”
鐵騎士沒說話。
瞥見正在往這邊趕的教皇等人,許知言著急忙慌開始挖牆腳。
“你和賽齊耶不是一路人,你有沒有考慮過換個隊友?”難得有這種可以平靜對話的空間,他得快點把人勸一勸。
見鐵騎士好像要反駁,他連忙擺擺手。
“你先不要反駁。”
“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曾經也是賽齊耶的病人對吧……”
話音未落,就見鐵騎士突然抬手,扔下了一樣灰色道具,淡淡的光圈從三人腳下散開。
許知言一頓,差點咬到舌尖。
這是用於直播間的道具,可以讓範圍內,所有玩家的直播間進入對話屏蔽狀態,簡而言之就是觀眾能看到直播,但不知道道具範圍內的玩家在說什麼。
什麼鬼?鐵騎士怕她被挖角的事傳出去了嗎?不應該啊。
然而下一秒,許知言就得知了原由。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我沒有得絕症。”
鐵騎士的聲音平穩,目光如炬。
短短兩句話,把許知言接下來的計劃全都打亂了。
他先前調查過的資料中顯示,鐵騎士在進入遊戲前,是教皇的病人,聯係到教皇為了拉人進入遊戲,欺騙了很多人……
許知言想過鐵騎士是因為真的得了絕症,被救,所以才這麼忠心。
可現在看來,事情並非如此。
對話間,教皇等人走近,許知言看著鐵騎士穩穩走到教皇身側,一副保護姿態,而教皇看也沒看她,徑直盯了過來。
不是情情愛愛……那會是什麼?
許知言有些感興趣起來,但來不及詢問,他對上教皇怨毒的眼神,
“嗨,老板們都在呢。”
揮了揮手,他呲著牙笑了笑,看起來有點欠打。
好不容易從禁閉室放出來,賽齊耶要崩潰了,他抬起手掌,好似下一秒就要做出攻擊。
“許知言!今天就是你的死——”
話還沒說完,就被許知言打斷。
“來啊,照這打!”
他昂著脖子,指著自己脖頸上和耳根處的吻痕,囂張至極。
賽齊耶一愣,下意識放下手,有些迷茫,一旁的鐵騎士及時上前,解釋了邪神出現的原因,順便阻攔住了其他想要攻擊的人。
邪神怪物的本體就是白醫生。
許知言等到鐵騎士說完,才抱著手臂搖搖頭,挑釁似得詢問道:“怎麼不打了?剛剛不是還說要殺我嗎?”
“嗐,安撫邪神有點困難,但如果我死了,你們猜白醫生會不會……”
他沒有把話說完。
但狂跳的內心,卻不像表面上這麼平靜。
把切片賣了一千多萬,接下來對方會陷入休眠,能不能順利苟到最終任務,就看這把能不能驢到這幾個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