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4 章 分裂病院(1 / 1)

在某些方面,許知言的動作比思想更迅速。

腰腹上疼痛傳來的瞬間門,他沒有反抗,也沒有掏道具,反而下意識把所有還未觸發的防禦道具全都收了回去。

人皮佛的虛影在空中閃了一瞬,立刻消失不見。

直播間門的觀眾總算是看清了怪物的模樣,怪物白醫生的稱呼,也變成了邪神白醫生。

但不知道是不是失去理智的白醫生影響了整個副本的緣故,所有觀眾的屏幕都變的一閃一閃,時不時會出現雪花屏,一副信號接觸不良的模樣。

【……】

【邪神怪物太大了,我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樓上+1,這種邪神級彆的怪物真的適合投放在副本中嗎?會死的吧!】

【我更想知道為什麼小百萬能收到七百萬積分!不是隻有六個人看到橫幅了嗎?】

【不行了嘔——這麼多眼睛看的我生理不適。】

【知足吧,咱們還好隻是遠遠看著,這群玩家才是真的倒黴。阿門,願地獄沒有邪神!】

【主係統到底怎麼想的,這種理智封印的時候很普通,解鎖後簡直是邪神完全體的NPC,真的適合當成普通NPC投放進入副本嗎?媽的這輪副本過後,大家殺NPC都得小心注意了!】

【所以小百萬在做什麼?你在做什麼!!!】

看到許知言的動作,觀眾們都跟著緊張起來,紛紛猜測他是否要有什麼大動作。

【哇,人皮佛都撤了?為什麼!】

【這邪神太猛了,我剛剛看到小百萬身上掛的防禦道具被完全擊碎了。】

【有沒有估價帝來幫忙估個價?】

【來嘞!S級防禦光閃了兩下,A級閃了四下,還有一些普通低級光,粗略估計七八件。】

【好家夥,S級彆?這麼多不得上百萬積分啊!】

【不至於不至於,有的不是一次性的,而且邪佛護心鏡沒事,也就消耗個六七十萬吧。】

【所以小百萬現在撤道具是在乾什麼?為了拿出更強的防禦道具嗎?】

【可能是打算攻擊吧?這都快死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心疼道具……】

直到將所有道具都收起來,許知言才恍惚緩過神來。

他幾乎被湧過來的古怪觸手徹底包裹了起來,不止是腰間門,手腕、腳踝、大腿……

但凡是能貼到的地方,這些覆蓋著黑鱗的肢體就像瘋了那般,顫栗著緊貼過來,並且時不時還擠掉旁邊的幾條。

許知言隻能用手肘撐在臉前,起碼先保證自己的呼吸。

瞥見胳膊上被蹭到變形的衣服,他心裡莫名鬆了口氣,還好這次的觸手比晚上看見的要大很多,雖然沿襲了逮哪蹭哪的習慣,卻因為過於粗大不至於往他衣服裡鑽。

感覺到覆蓋著黑鱗的觸手動作粗暴,但並沒有惡意,時不時還會翻過來幾粒奇怪的眼珠……

許知言勉強穩住心態。

他深呼吸,

?_[(,

他就能拿到積分和道具,還白賺七百萬。

不就是蹭蹭嗎?

忍一忍無本萬利!

被金錢麻痹了大腦的許知言很快平靜下來,來回觀察著周圍,思考著接下來要怎麼應對。

忽然,一隻紅色的眼珠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隻眼睛足有拳頭大,在被怪物遮蔽的黑暗中格外顯眼,隨著眼睛出現的是長著毛的奇怪觸手。

“!”

許知言呼吸一窒,整個人有些懵逼。

這幾條觸手的模樣說不上來的怪,雖然也長著黑鱗,卻坑坑窪窪,不少地方變成了黑色羽毛,有點醜。

隻見碗口粗的羽毛觸手在紅瞳迷戀的愛意中,擠掉了環在許知言身上的觸手……

許知言沒有推拒。

眼前的羽毛觸手蹭起來滑溜溜的,起碼不像之前的觸手會興奮的炸起鱗片,紮的人頭皮發麻。

對面的紅色眼珠他好像見過。

在第一晚的時候,徹底怪物化的白醫生就生著這樣一雙眼睛。

勒的還有點緊,許知言用手推了推。

在指尖觸摸到羽毛的一瞬間門,他從紅色的眼珠中看到了欣喜,就好像得到了回應……

什麼鬼?

他可沒有回應這玩意兒!

正糾結時,紅瞳忽然震顫起來,緊接著,上下兩排牙齒從紅瞳鑲嵌著的黑鱗軀體上出現,嗚的一口就將紅色眼珠給吞了進去。

纏繞在身上的帶毛觸手快速擦過許知言的身體,絞的更緊了一些。

可隨著紅色眼珠的消失,另外一條鱗片稍大一些的觸手出現,猛地繞了上去!

許知言感覺自己周身空氣更流暢了一些,但瞥見大鱗片觸手的時候,他又有些僵硬,整個人一動不動,生怕出事。

不少大鱗片脫落後,露出裡面長滿了尖牙的圓形嘴巴,正在大口啃食著羽毛觸手。

羽毛觸手被啃食,些許黑色血液流淌到了青年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膚上,隨後變成一縷青煙消失在空氣中。

許知言呼吸變的粗重。

他所在的空間門倒是寬敞了不少,觸手們好似正在無意識搭建一個適合的巢穴。

應該說,不愧是潔癖嗎?這些黑血化煙的時候雖然沒有灼燒感,卻把他的衣服腐蝕的坑坑窪窪。

但看著大鱗片觸手正在瘋狂進食,許知言想到了七鰓鰻,他決定先安靜一會兒。

君子要債十年不晚。

等切片恢複之後再找對方賠衣服。

更堅硬的觸手貼在身上,許知言雖然覺得有點疼,但尚且還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他環視四周,企圖尋找一點頭緒。

原先紅眼珠出現的地方鑲嵌著一張嘴巴,在許知言的目光落到嘴巴上的時候,它猛地張到最大。

刻間門,

巨嘴中亮起了點點金光。

一條長滿金色眼睛的寬大黑舌頭從裡面伸了出來,

約摸著七八十枚指甲大的眼睛正在快速眨巴著,裡面透出親昵與愛意,連著黑色舌頭一起蹭了過來。

“……”

饒是許知言平日裡膽大包天,已經被怪物蹭了兩個晚上,見到如此掉san值的東西,也開始懷疑自己的精神是否正常。

眼珠的溫度有些高,纏著青年上半身的觸手微微分開,足有人腰寬的舌頭隻舔了一下。

這一口就從腰間門舔舐到了下顎。

與舔到心上人後開心到顫抖的觸手們不同,凸起的眼珠滾燙,詭異的觸感刮過胸口……許知言開始有些繃不住了。

救命!因為在之前副本見識過力量切片亂吃垃圾,所以導致純力量狀態下,切片的會變成各種奇怪的形狀,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看到奇怪的切片了。

但邪神還是有些超出他的想象極限。

為什麼白醫生切片也像是亂吃了很多垃圾的樣子!

他一時竟然分不清楚,到底是透明的吃垃圾切片更讓人難頂,還是有實體的吃垃圾切片比較難搞。

直播間門裡,觀眾們看的斷斷續續,馬賽克與雪花屏齊飛。

【臥槽?小百萬這是沒被攻擊嗎?】

【應該吧,按照我對狗係統的了解,血腥場景不會打馬賽克,但稍微有一點澀情就會打,現在小百萬脖子以下都黑屏了……】

【啊難道邪神對小百萬是真愛?就算變成怪物也不忍心傷害嗎?】

【可……可是!真的好澀啊!】

【讚同,頭發都濕了黏在臉上,表情即[嗶——]又[嗶——]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吧。】

【???樓上??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服了,你們去看看另外幾個,也是滿頭大汗一臉痛苦,面對邪神誰他媽不出汗,我看直播都快出汗了好嗎?】

【小百萬的表情確實有點痛♂苦,但隻是被大舌頭舔舔應該沒什麼攻擊力吧?】

【比起外面正在受苦受難的各位,我覺得小百萬現在這個狀態更好。】

【不過小百萬出現之後,邪神哥的攻擊確實減輕了很多。】

和正在輪番與各種類型觸手貼貼的許知言不同,整個副本裡剩餘玩家現在都過的水深火熱。

江槐鷓和金盛鬱休三人還算輕鬆一些。

追過來時,許知言的出現已經讓邪神版白醫生安靜了不少,不再猛烈攻擊所有人,而是無差彆攻擊。

生著黑白碎骨的巨大觸手出現,隨意揮舞著,好像很暴躁。

“砰——轟隆!”

一旁的矮樓遭了殃,被觸手整個劈成了兩半,轟然倒下,激起一陣煙塵。

“汪!”

渾濁飛舞的塵土中,小一把剛剛差點因為跑得慢沒躲開的金盛鬆開。

“咳咳……”

鬱休咳嗽幾聲後,率先反應過

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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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金盛回外圍問診樓老實待著,小一和我去把那個笨蛋帶回來!”

江槐鷓單手就拎起了鬱休,往金盛的方向一推。

“可是——”

鬱休還想說什麼,卻被江槐鷓無情打斷。

“可是個屁!你連激活主動防禦技能都做不到,我總不能在需要的時候捅你一刀吧?”他挑著眉,語氣十分不耐煩。

“你去了也是累贅,去了乾嘛?拖我後腿嗎?”

直白尖銳的話語讓鬱休愣在原地,他訥訥低下頭,忽然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主動技能這件事,許知言從第一次和他進入副本時就在提及,中間門甚至還花錢請了其他玩家來偽造攻擊,就為了幫他覺醒技能……

就像鬱休給自己的定位一般。

他做不到,他是個廢物。

後面的幾個月下副本時,他就像一條小尾巴一樣跟在三個強大隊友的身後,做著和小脆骨差不多的工作。

不,他可能還不如小脆骨,起碼對方還能拆開當個監控器。

金盛正在給小一換狗背心,聽到江槐鷓嫌棄的話之後,齜牙咧嘴向隊友做表情,示意對方不要說的這麼直白,考慮一下小朋友的內心。

誰知江槐鷓並不買賬。

大概是許知言的生死未卜讓他變的暴躁起來,說話時不留半分情面。

“你呲什麼牙?你以為你就沒事了?”

“平時也不想著好好強化一下自身,搞幾個技能什麼的,什麼事全靠小一,雖說它是你的命獸,可你也不能總是拖小一的後腿吧?起碼你跑的時候得跟上啊!”

“整天像個麻袋一樣被小一拖著,你不害臊嗎?”

“認識的知道你是他主人,不認識的還以為你是一袋子狗糧成精。”

像是想到什麼,江槐鷓眉頭皺的老高。

“雖然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但你要考慮到一件事,你的隊友可是許知言,這家夥幸運F,你覺得你的運氣能抵消嗎?”

“……”

金盛張了張嘴,沒能說出反駁的話。

看著自家機關槍一樣的隊友,他一時有些分不清,對方到底是在罵他,還是罵許知言,抑或是一口氣把兩個人都罵了。

江槐鷓嘴上火力全開,手上也沒閒著,喚出武器,施展技能。

一枚半透明的死亡之影落到地面。

技能發動沒入泥土中,探尋著許知言的方向。

換好戰鬥狗背心的小一瞅了瞅自家不太爭氣的主人,小心翼翼用小爪子摸了摸金盛的頭發,小小的眼睛裡裝了滿滿的堅定。

“汪汪~汪汪嗚!”

就算主人是個大傻逼,我也不會嫌棄主人的!

金盛能聽懂,他動作一頓,滿臉痛心疾首地摸了摸小一的狗頭,兩眼發黑。

“……以後不要和江哥亂學些詞。”

救命,

被自家命獸罵了傻逼,

還無法反駁!

見小一已經準備好,江槐鷓心裡著急,不再和兩個隊友廢話。

轉過身去,他拍了拍整裝待發的小一。

隻是罵歸罵,臨分彆前,他還是忍不住擔心起眼前一大一小兩個家夥。

“跑遠點,不知道這怪物到底要蔓延到什麼地方……咳,鬱休你還小,好好看書準備高考最重要,副本的事情我們會解決,下次進副本的時候給你帶幾套卷子來。”

說完,江槐鷓搭著小一飛行器,進入花園範圍。

被留在原地的兩人垂著頭,一臉喪氣。

金盛率先恢複,歎了口氣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安慰道:“江哥就這樣,你彆往心裡去,他還一直嫌我跑得慢呢。”

雖然沒能順利覺醒技能,但這幾個月鬱休的努力他們都看在眼裡。

好不容易得到溫暖的少年比小一還聽話,許知言讓他乾嘛他就乾嘛,從來都不會質疑或反駁,還很乖巧,不願意給他們添麻煩。

拿到的積分如數上交不說,遇到困難不到自己扛不住了不會求助。

有一次在生存副本中走散了,鬱休從進入場景後就沒吃到東西,但幾人碰面的時候,因為看上去手上食物不多,他就一直忍著不說,直餓到觸發屏障,才被發現……

金盛抬眼望向怪肢糾纏的花園中央,心情複雜。

許知言很少發火,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那是他第一次看見許知言發那麼大脾氣,和江槐鷓一人一句罵了半天,給鬱休烤了兩隻兔子吃。

這次雖然沒像上次說的那麼狠,但也說的挺過分,金盛有些擔心鬱休。

這小孩跑的比他快,萬一上頭了衝進去怎麼辦?

就在金盛猶豫要怎麼安慰的時候,鬱休忽然抬起頭來,擦了一把臉,最後看了眼花園中央,轉過身去向後走去。

走了幾步發現金盛沒有跟上,他又扭頭催促起來。

“我們快走吧,萬一被攻擊餘波波及,還要麻煩許哥和江哥來救我們……我,我不能再拖後腿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剛哭過。

“我不想再當廢物了。”

說完,他大步往前走。

金盛猶豫了片刻,擔憂地望了一眼身後,無奈跟了過去,走了一半才回過味來。

完蛋,在鬱休心中,他也是一樣的拖後腿廢物了!

垂下的手攥成拳頭,金盛後知後覺意識到,雖然小一是自己的命獸,十分有用,但自己如果繼續隻依靠小一,那麼後面就會不斷遇到類似情況。

隊友遇險的時候,他甚至連救人的權利都喪失了。

這個念頭猶如驚雷般落在了沉默走著的兩人心中,留下一道漆黑刻痕。

許知言還不知道,自己被切片困住的這段時間門,他的隊友們受到刺激突然開竅,下定決心努力變強。

他已經數

不清自己被多少種奇怪的觸手蹭過了。

衣服被腐蝕性的液體浸過,幾乎全部化成了飛煙,因為擔心一會兒這群眼珠子把切片翻出來,他在觸手中間門扭動著身子,碎了四條短褲後,總算是勉強穿了一條。

這輩子沒穿過這麼難穿的褲子!

他的本意是讓自己變的不那麼狼狽,可一陣忙碌過後,大汗淋漓,濕潤的發梢貼在臉頰上,分不清是某些觸手的口水,還是汗水。

他從小就很容易在皮膚上留下痕跡。

缺乏遮擋的上半身,白皙肌膚上被粗糙劃過的觸手留下了很多紅痕,手腕和大腿上多了幾塊淤青,雖然不太痛,但看起來有些嚇人。

和外面正在苦戰的其他玩家不同,許知言很樂觀。

如果說這些怪物是白醫生收集來的,其他切片的怪物形態,那麼這種排隊蹭蹭,打架蹭蹭,蹭到最後肯定要翻出來屬於白醫生的部分。

胸膛劇烈起伏著,他喘勻了氣之後,慢悠悠開口。

“白醫生……”

許知言試著呼喚了一下。

在稱呼喊出來的瞬間門,腰間門的觸手越勒越緊,內臟好像被擠壓起來。

他意識到什麼,連忙改口。

“白燼!!”

鬼神的名字一喊出來,腰間門的觸手就鬆開了一些,恢複了正常,隻是泄憤似得用力蹭著他。

“……”

淦,這是被白醫生壓製的切片們在互相不服白醫生嗎?

不過考慮到先前鬼神本體毆打切片的景象,他又覺得切片們之間門會互相爭奪,竟然毫無違和感,本體就十分嫌棄切片,那麼切片嫌棄切片好像也正常。

就在許知言等待的時候,一隻沒有黑眼珠的白色眼瞳翻了出來。

帶著尖銳黑白骨頭碎片的觸手出現。

許知言心裡咯噔一下。

不行,會死的!

被這種看著就很猛的觸手蹭過,他怕不是皮都要被蹭掉。

然而掙紮沒有用。

他的身體還被牢牢鎖在觸手中。

和其他的怪物切片一樣,帶著骨刺的觸手悄悄滑了過來,動作異常輕柔。

鋒利的骨片劃過,在許知言的腰側留下了一道長長血痕。

和其他攻擊不同,骨片好像有什麼讓人清醒的作用,傳遞來的痛覺格外劇烈。

許知言吃痛,眉頭死死皺著,嘴唇都要咬出血了。

“嘶——疼……”

一聲微不可聞的痛呼從唇間門泄出。

血腥氣緩緩擴散開,混著青年額角豆大的汗珠落在了充當地面的黑鱗觸手上。

沒有眼珠的眼睛僵在原地。

所有正在蠕動的觸手,像是接收到什麼信號,全都停下了動作。

下一秒,無數的眼珠從整個狹窄空間門內湧現出,憤怒地瞪著白眼珠,好似馬上要打起來。

許知言感覺自己被放開了。

他環視四周,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順勢坐倒在地,讓自己的血液順著地面擴散開更多,嘴裡還嗚嗚喊著疼。

“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說著,他扣了扣傷口,蹙著眉頭讓血流的更多。

“嗚……我本來隻是想給白,白燼送他需要的東西。”

一個裝著心臟的小瓶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裡面是小脆骨剛剛處理過的心臟,還很新鮮。

“白燼,你在哪裡,我好害怕啊嗚嗚嗚嗚。”

許知言垂著頭,再次擠眼淚失敗。

媽的,下回得讓他的田螺管家準備一點辣椒水,不然關鍵時候哭不出來怎麼辦!

不過周圍的觸手都沒有再湊過來,甚至沒有再移動,這讓許知言有些意外。

早知道自己的血這麼管用,他早就給自己一刀了!

也不知道外面的七百萬活的怎麼樣了,嗐,有點著急,可千萬彆死了,砸了招牌怎麼辦。

就在此時,許知言原本信號就不好的直播間門,徹底黑了屏。

觀眾們著急上火。

【挖槽,怎麼回事!他媽的本來就全是馬賽克,現在直接黑屏了?】

【直播係統到底行不行了?不行可以眾籌積分維修,我出一個積分。】

【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我這邊全是馬賽克和雪花,我隻聽到了小百萬開始賣慘。】

【嗚嗚嗚嗚我好想知道後續怎麼解決。】

【賣慘真的有用嗎?急急急!】

在觀眾們看不到的地方,許知言清了清嗓子,心裡有些猶豫,是先給自己的側腰來一針麻醉,還是再給自己一刀。

有點疼,再疼下去要影響他演技發揮了。

就在他腦子裡不斷思考著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背後不再是穿梭的黑鱗觸手,光裸的脊背貼在了柔軟的布料上。

一隻覆蓋著鱗片的手掌從背後捂住了他的眼睛,好像不願意他看到那般。

他聽到了白醫生低沉壓抑的聲音。

“沒關係的,我在這裡。”

巨大觸手攏出一片閉合空間門,再沒有一絲光亮透進來。

黑暗中,許知言的聲音帶著哭腔。

“白醫生,我好怕啊,你不是說在你這裡很安全嗎?可是我好疼啊,你是不是在騙我……”

嗐,又是一個怕見人的切片,處理起來毫無壓力。

跪坐在地上,他將擋在眼睛上的手死死握住,拉開後拽到腰側傷口處,聲音裡滿是委屈:“白醫生,好疼……”

片刻後,他感覺到身後的切片抱的更緊了。

“對不起…我……”

聽到切片正常的聲音,許知言心情好了很多,腦海中不斷思考要勒索點什麼才好。

他媽的,這家夥怎麼這麼能打?擊碎了他好幾件防禦道具,那可都是真金白銀!他要把白醫生所有的藏品都拿去賣錢!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