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最後的鐘聲, 許知言眼前猛地閃過一團白光。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車水馬龍的嘈雜大街上，身旁是不斷彈出的係統面板。

【任務進度調整中……】

【檢測到有玩家觸發最終任務, 整體任務進度重新調整，所有聽到鐘聲的玩家, 均被傳送至新的任務地點。】

看到這裡, 許知言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就知道係統肯定要想辦法把其他人弄進來, 不會放任他繼續勒索，先前的十二萬積分, 也不過是共享鐘聲的報酬。

不過對此, 他倒是沒有抱怨，隻是抖了抖尾巴，繼續看面板出現的新任務。

【主線任務[下]：成為最強主播。】

【任務8：直播間的秘密】

【進度：0%】

【備注：隻有最&5-（強（（*……5）的主播才能邀約線下見面會……&…）（刪除）】

【備注：恭喜你！發現了直播間的秘密！這時的你已經和直播間的觀眾們成為了好朋友吧, 你看到他們被困在虛擬次元中, 怎麼能夠人忍心呢？作為最…作為高人氣主播, 你當然是和你的觀眾一條心！去找到城市異變的源頭，救出他們吧！】

【提示：這裡有不存在的31樓。】

【提示：打開盒子。】

【獎勵：積分獎勵+道具獎勵】

第一條備注裡還帶著亂碼，透露著顯而易見的混亂。

“也太不走心了吧？”

許知言對著新任務指指點點。

上一個任務名稱是5, 也就是說原先應該還有兩輪人氣直播比拚，係統安排了三輪任務來將玩家的數量篩選至1。

果然是隻有一個人能夠進入嗎？

……但現在, 應該進來的不止他一個玩家, 看來白燼被困在錄像帶中，對係統來說, 確實是一個絕好的不必遵循規則的機會。

看完任務, 許知言收起面板，觀察起四周。

他現在正站在陽光明媚的大街上，身旁是來來往往的‘人’。

和外面充滿荊棘規則的城市完全不同, 這裡充斥著勃勃朝氣，每個路人臉上都洋溢著歡樂的笑容，所有人都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沒有誰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溫暖、輕鬆、愉快……

“確實是烏托邦呢。”許知言掃視著四處走動的人。

片刻後，他惋惜道。

“如果我有這個能力，它們應該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才對。”

這麼多勞動力，竟然就這麼白白浪費？創造一個次元空間就為了讓所有人吃喝玩樂？

直播間裡，這番資本家發言逗的觀眾狂刷彈幕，直言要將許知言掛路燈。

【哈哈哈哈哈什麼魔鬼！】

【笑死了，你們看小百萬這個眼神，裡面的失望簡直要流出來了。】

【小百萬：這麼多勞動力白白浪費？】

【可惡的資本家！來人啊快把小百萬找個路燈掛起來！】

【掛起來！掛起來！掛起來！】

不過還有一批觀眾，更好奇的是整個副本的走向。

【好了你們彆貧了，所以有人搞明白現在的情況了嗎？這種提前觸發最終任務的操作挺少見啊。】

【以前是很少見，不過最近還好？】

【確實，最近突然有不少大佬在衝排名，五星副本還好，四星和四星半副本被一拳打穿的可不少。】

【啊啊啊啊我想起來了，甘老板昨天剛進了一個四星半副本，才做到第二個任務的時候，就直接刷到任務6的內容了。】

【作為一個普通玩家，我時常覺得和其他大佬們玩的不是一個遊戲。】

【喂喂，不要跑題，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

【其他玩家是直接被投放到了大廈裡，隻有小百萬被投放到了城市外圍……】

畫面中央，站在街上的青年很快就發現，自己被係統針對了。

手機裡，鬱休的消息最先達到。

【許哥你在第幾層？我們去找你！】

許知言一愣，看著上面的字跡，腦子一時有些懵逼。

【你們在哪？】

他不太好的預感，在鬱休的回信裡被證明。

【我和袁馳在2層，不過我們剛剛看到了有其他人從這邊穿過去了，許哥你們在哪我去找你！我們一起去31層！】

可憐的鬱休還不知道他的隊友，並沒有被一同投放至廣播大廈。

許知言呼吸一窒，咬牙切齒對著係統面板道。

“……我申請投訴，這是不公平對待。”

什麼鬼？其他人都被投放在了大廈內部？

他急忙越過一個路口，來到較為開闊的地方，向遠處眺望了一下。

31層的廣播大廈，此時正安靜的佇立在城市中央，而他本人落腳的地方，再往外走走就到郊區了。

係統拒絕用面板回答問題，隻是頂著姐姐的皮回信。

【姐姐：此次投放的場景是隨機的。】

“哦？隨機？一共十個人，九個人投放到大樓，我一個人投放到郊區？”許知言簡直要被這個隨機氣笑了。

【姐姐：惱羞成怒並不會讓您的遊戲進度加快。】

心裡暗暗把垃圾遊戲罵了十遍，許知言強迫自己不要再去和係統計較，定定望著遠在天邊的大廈。

係統這番操作說白了就是想要將他排除在最終任務之外。

不過好消息是，在進入了這裡後，安全屋尋找的提示面板上終於有了進度。

【額外任務：尋找副本安全屋】

【進度：9%】

現在的位置尚且在城市邊緣，就已經有了百分之九的進度，他幾乎可以確定，安全屋就在次元空間裡的廣播大廈內。

許知言沒有貿然直奔大廈，他現在需要一些新消息。

【大廈裡什麼情況？有遇到什麼麻煩嗎？】指尖在鍵盤跳躍著，飛快敲下這一句話。

鬱休很給力，這次直接發來了視頻通話請求。

接起後，許知言看到屏幕中是仍舊陰森可怖的大樓，手機喇叭中不斷傳出粗重的呼吸聲。

“許哥！這裡好像變的更危險了！我們剛剛上到三樓，就看到有人殺了一個NPC，然後這裡就變樣了！”

“啊啊啊快跑啊你彆說……”

鬱休的聲音夾雜著袁馳的尖叫聲傳了出來。

“殺NPC？”

許知言一臉錯愕。

什麼鬼？為什麼會有人殺NPC，這裡的NPC不都是被關在手機裡的觀眾嗎？

大概是聽到了許知言疑惑的聲音，鬱休飛快跑到一個隔間和袁馳藏起來，小聲解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十分鐘前，廣播大廈內。

鬱休和袁馳在房間裡，找到了鄰居寫在包裝紙上的提示，雖然沒有破門而入，但還是立刻把這件事告知了許知言。

袁馳看鬱休抱著手機一臉緊張，好像馬上就要再跑回大樓，主動安慰了兩句。

“你許哥八百個心眼子，不用擔心他吃虧。”

鬱休訥訥點頭，先去換了一身正常衣服後，就和袁馳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著回信。

結果回信沒等到，等來了十二聲鐘響。

等兩人回過神來就已經進入次元空間拿到了新的最終任務。

此時的廣播大廈二樓，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溫暖動人，往來的社畜們忙碌著自己的工作，根本沒人搭理他們。

“上樓？”

袁馳有些拿不準主意。

那時鬱休剛和許知言發完消息，見狀也覺得應該上樓，畢竟最終任務寫的是31層。

“去樓上吧！許哥一定也會上去的。”

雖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鬱休覺得，他認識的許知言不會放棄最後的獎勵。

可就在他們以為，能夠這麼輕輕鬆鬆地上樓時，才跑到三樓，就撞見了一起意外事件。

一個黃發玩家在走廊裡詢問NPC電梯怎麼用。

聽到問題時兩人沒察覺到異常，心裡想的是可以去搭個順風電梯，這樣就不用爬樓了。

可誰知那NPC竟然詭異地笑了起來，反問玩家‘你不知道這裡的電梯不能用，你不該存在於這裡。’

緊接著，抱著資料的NPC手一鬆開，尖叫了起來。

這一聲像是觸發了某種開關。

整個陽光明媚的大廈，瞬間變成了漆黑陰冷的模樣，好似與外面世界的大廈重疊起來。

NPC在尖叫聲中化做乾屍，撲向黃毛。

“我們看到黃毛把那個乾屍白領給殺了，用道具，直接砍成了很多段。”

鬱休回憶著剛剛的內容，聲音越發低落。

袁馳伸過腦袋，補充道。

“沒有用，這裡的乾屍好像也被規則控製，它不會死！”

接下來就是逃亡。

在出現不應該存在的人之後，整棟大樓的工作人員好像都進入了乾屍模式，遊走於大樓中，企圖抓到誤入的人類。

視頻另一端，許知言聽完眉頭一皺。

規則城市的大廈裡，隻有新聞部的人是乾屍，可現在次元空間內，其餘的人也都變成了不死乾屍。

他不確定這些是不是白燼乾的，但他現在需要快點抵達大廈才行。

沒有急著喚出小電驢。

在走入大馬路後，許知言發現次元空間內人們非常喜歡外出，不僅道路兩旁的人多，就連馬路上也有很多車輛，略顯擁擠。

考慮到對這裡並不熟悉，加之自己不算太好的車技，許知言在街上快步走了起來。

他不住地向四周張望著，好像在尋找什麼。

幾分鐘過後，許知言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消防局。

他對著還開著的視頻開口，安排著接下來的事情。

“鬱休，你和袁馳找個窗戶，看看能不能用道具在大廈高層放火然後報警，我記得靳杭晨的技能好像就能射出火焰，你們如果能找到他也行。”

係統想要讓玩家把盒子拿回來，在防備他的時候隻把他投放到了城市邊緣。

假設係統真的有能力，大可以直接把玩家們投放至30樓，再不濟25樓也可以，但看起來所有人都隻在二樓三樓打轉，還很快就被發現，就像防火牆……

很難讓人不往切片身上聯想！

所以從大廈內部爬樓，恐怕困難要比之前超級加倍，不說彆的光是數量眾多的不死乾屍就夠玩家喝一壺了。

鬱休掛斷視頻信息後沒多久，許知言便聽到了消防車的喇叭聲。

遠遠看過去，城市中央廣播大廈上層的某個窗口，正向外冒著滾滾濃煙。

擔心做出什麼不符合身份的事情，再引起整個城市的家夥變成乾屍，他乾脆喚出小電爐，在大樓陰影處等待著。

兩輛消防車帶著尖銳的警笛聲衝出了大門。

緊接著，一輛粉色小電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死死跟在了兩輛警車的屁股後面，向著廣播大廈進發。

直播間裡，觀眾們嘖嘖稱奇。

【笑犧牲了，小百萬竟然能想到去搭消防車！】

【小百萬也太慘了，一直被針對，我都有點心疼他了……但是，他騎車的時候尾巴在動！】

【這條馬路確實不太適合騎車，不過小百萬的技能獲得也真的是夠爛，都已經能進五星副本了，身體強化無，強力攻擊技能無，精神力估計也不高吧。】

【不好說，但其他一些力量占優勢的大都跑的快，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兩條腿就跑到了。】

【畢竟幸運F，他要不是有錢有道具撐著，刷副本確實很難。】

【……艸，我願意用我的體能強化換小百萬的錢！】

【笑死，你們能不能把注意力分給消防車一點？沒發現這個烏托邦沒有消防員嗎？全自動開車。】

【哈哈哈哈有一個，我看到了在車後面坐著，應該是職業選擇吧，有人的愛好是當消防員。】

有了消防車開道，許知言一路騎得順暢。

僅僅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就順利來到了廣播大廈下面。

收起小電驢，許知言發現了一個問題。

兩輛消防車雖然開了過來，但隻有一個消防員從上面下來，看來這座城市裡雖然配備了消防係統，但作為一個創建出來的次元空間，一切都可以自行完善。

一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消防員大叔帶著帽子一臉嚴肅出現，望著安靜的大樓，他有些納悶。

“城市第一次有火災，怎麼都沒有人出來……”

他疑惑著走到大廈門前，想要進去看看，卻發現裡面鎖著門，自己進不去。

而此時，全自動消防車已經開始乾活了。

明明隻是普通的雲梯，卻在一節節向上攀升時，仿佛沒有限製，一眼便能看出，這些消防車就是空間的主人用來維持空間穩定的，並不符合科學。

發現一輛車的雲梯眨眼間升到了29樓附近，上面不知道哪裡來的水管開始工作，許知言連忙爬上另一輛車，搭乘雲梯向上而去。

大廈的窗戶不全是關著。

許知言上去時，還看到十六七層開著的窗戶裡，有一群乾屍追著玩家跑，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係統投放樓層較高，還是這個玩家能力強。

不過這和他都沒有關係了。

當雲梯搭在已經滅火的三十層窗戶邊的時候，許知言順利通過雲梯，重新來到了三十層。

地上還有不少水漬，是剛剛的消防車噴上來的。

三十層，聽起來沒有多高，但從上望下去，那個穿著消防安全服的大叔都已經看不太清楚了。

收回目光，許知言隨意打量了一下房間。

這次的三十層和外面的三十層不同，沒有屏幕也沒有高門，這個被道具燒掉窗簾的房間是個辦公室，裡面空空蕩蕩沒有擺什麼東西。

意料之中。

如果空間內的大廈與外部重疊，那麼外面乾屍們隻存在於二十八和二十九層，這裡就應當沒有。

設立這個保險機製的人，大概對自己很自信。

想到白燼，許知言抿著唇沒說話。

安全屋的進度沒有一次像現在一樣，漲的這麼快過。

這才多久？

進度已經從9%一躍變成了90%，足足翻了十倍。

離開空房間，許知言望著眼前的走廊。

和預想的一樣，這裡堆積著厚厚灰塵，看上去許久沒有人來過。

走廊儘頭的辦公室上，掛著一個【直播計劃】的牌子，除此之外，其餘的房間外都沒有掛什麼東西。

快步走到直播計劃房間門外，許知言轉動門把手。

“吧嗒！”

房門打開，走進來後他才發現，這房間比想的要大很多。

常年沒有人使用的房間裡，堆積著不少資料，紙張散亂丟在地上，十分無序且隨意。

彎腰撿起來一張，許知言打量了一番上面的內容，是一份個人檔案。

[張一辰，性彆男，當前年齡53……]

[生活經曆：十個月開口說話，四歲進入幼兒園，六歲時父母離異，同年，進入小學……]

這份檔案，有很多頁。

前面的內容還算正常，都是個人資料相關的東西，可後面的生活經曆，令人有些無法理解。

什麼地方會把一個人多大開口說話也記錄下來？

但一連翻了幾頁，許知言發現對方的個人從19歲開始時就變了，沒有變少變簡略，是正好相反的變多。

[十九歲三個月零一天，7:12:01起床，洗漱時發現牙齦出血，沒有吃早飯，給辯論隊同學發消息，出門前反複查看資料稿件，模擬比賽場景，自問自答…]

太詳細了。

詳細到讓人覺得可怕。

許知言的大腦飛快轉動，思考著詳細檔案的由來。

年份對不上……不，也有可能不需要呢。

這裡並不是真是世界，時間在這裡是一個相對的概念，空間的主人確實可以隨意改動一切。

如果說，這個被記錄的人，是在十九歲被記錄進入這個空間，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許知言快速翻動到了最後一頁。

[預測死亡年齡：61.12（該目標經常熬夜，生活作息紊亂，四十歲時還時常酗酒到天亮）判定生效。]

“……竟然是這麼判斷死亡日期的？”看著上面的內容，他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人的一生有許多意外。

這種仿佛神明般對他人命運的裁決，透露了些許空間主人的態度。

被記錄的人類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毫無壓力的生活，但到了一定的年紀，該經曆的死亡還是要經曆，甚至是死亡的時間，都被人精準算好。

城市受到盒子的汙染，變的不再適合人類居住，不知從哪來的截胡達人成為了救世主，建立了異次元空間。

從這滿地的紙和積灰的31層來看，空間的主人對這裡並不上心。

放下手中的紙，許知言沒有再去翻看其他的內容，他必須要儘快找到通往三十一層的地方才行。

隻是等他打算離開去找樓梯時，卻在玻璃窗上對上了一張人臉。

是常星偉。

對方的手腳產生了異變，變成了吸盤的模樣，整個人的腦袋也有些畸變，像個大壁虎。

看到許知言時，常星偉還很興奮。

“許老板！我們要成功了！我還差一層了！”

就在許知言打算說點什麼的時候，常星偉忽然一震，連忙向上爬去，連招呼都來不及打。

追兵來了。

無數乾屍順著常星偉爬過的地方，跟了過來。

整扇玻璃窗被密密麻麻的黑色乾屍遮住。

許知言渾身一僵，站在原地沒有動，他擔心驚擾到乾屍，隻能小步小步向後退，企圖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然而天不遂人願。

外面挪動的腳步聲忽然停下了。

許知言深吸一口氣，抬眼望向玻璃……十幾張乾癟的人臉，正死死瞪眼盯著他。

下一秒，玻璃碎裂。

“嘩啦——”

已經挪動到門口附近的許知言連忙後退，‘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向著走廊跑去。

媽的！怎會如此？

規則城市廣播大廈三十層，高門後的房間裡。

堆在門口的塑料箱子忽然裂開，無數血液向外流淌著，滾落出的錄像帶幾乎碎成兩半，僅剩一塊薄薄塑料連接著。

一個影影綽綽讓人看不清晰的西裝男人從血泊中站了起來。

它彎腰下，面露嫌棄地拿起了錄像帶。

“壞了嗎？好像還沒完全壞……他會不會生氣？”

不可一世的白燼看著好像已經徹底不行的錄像帶，腦海中全是那個小主播的身影。

“他……會……生氣……”

另外一陣低啞的聲音響起，是還未被完全吞噬的小透明。

聽到小透明的話，白燼將手裡的錄像帶往地上一扔，表情輕鬆極了，好似想到了什麼絕妙的甩鍋方法。

“這個鍋歸你了，我就說你弄壞的，他肯定會討厭你。”

它感覺到空間的不穩定，所以打算暫時放棄融合出來看看，但誰知道這錄像帶這麼不經用，隨隨便便就撐裂了。

還好沒有完全吞噬掉力量，現在有鍋可甩。

房間裡，小透明驚得說不出話來。

“……”

它不明白鍋是什麼意思，但它覺得眼前和它同源的生物，絕對沒有安什麼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