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探靈直播間 不確定,再看看。……(1 / 1)

解決問題比發怒更重要。

凶了兩句之後, 許知言對上白燼懵懂的雙眼,火氣瞬間消了不少。

算了,他和個笨蛋計較什麼。

鬆開攥緊對方衣領的手, 感受著顱內不斷傳來的刺痛,許知言拍了拍胸口平複了一下心情。

恢複完精神力,頭疼減輕,他調整好表情,溫聲細語地開口。

“好了, 沒關係,我們機會還有很多,不過接下來你一定要聽我的, 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聲音戛然而止。

許知言看到了自己的面板數據。

【姓名:許知言】

【狀態:精神疲倦】

【精神閾值:0-70】

【當前精神:70】

草?是他的記憶被篡改了嗎?

他怎麼記得他的精神閾值上限是71來著?

從71到70, 他經曆了一次死亡,也就是說, 雖然崩人設死亡可以重來無數次, 但每次都要付出一點精神力上限的代價。

原本就因為精神力上限不足而苦苦掙紮的許知言瞬間瞪大眼睛, 語氣立馬提升了三個調。

“崩人設死亡會減少我的精神閾值上限……算了,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懂, 你隻要記得接下來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他費儘心思想要提升精神力閾值上限,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翻了車!

直播間裡,觀眾看著許知言的表情從溫和,再次轉變成了凶狠,紛紛對此表示了同情。

【哇!我還以為死亡沒有消耗呢。】

【不太可能沒消耗,印象裡遊戲裡能夠無限複活的個彆場景, 大都會消耗一些東西。】

【雖然但是!!直接扣除精神閾值上限也太恐怖了吧。】

【+1,不覺醒特性的話上限增長太慢了,每一點都很珍貴, 但小百萬都覺醒特性了,應該上限還挺高?不至於這麼驚恐吧。】

【不知道具體多少,但我總覺得好像不是很高?一直沒看到他使用那種特彆強力的道具】

【……不會吧,不會有人覺醒了特性,精神力閾值上限還不到一百吧。】

【我覺得不能,應該是沒必要使用。】

玩家們並沒有意識到,成為真正的幸運F是怎樣的體驗。

棺材前,許知言這次沒有貿然摔盤子。

“來,我們先預演一下,你打我兩下試試。”他乾脆把蒲團拖到棺材旁,一屁股坐下,慢慢指導。

然而和之前一樣。

面色慘白的死鬼少爺伸出手,冰冷的手掌落在青年臉側,輕輕摸了摸。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手上力道太輕,在這昏暗靈堂中,氣氛非但沒有繼續變的詭異,反而曖昧了起來。

白燼摸著摸著,忽然垂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個死鬼害羞什麼?讓你打不是讓你摸!”許知言氣的額頭上青筋都快爆起來了。

想到周遭熄滅的蠟燭,他一把拿開白燼的手,站起身來去周圍點亮了幾根蠟燭,讓整個靈堂看起來更明亮一些。

多少懂點怎麼用光,故而他隻點了遺像附近的蠟燭。

這樣當一會有下人站在門口的時候,隻能圍觀一個約摸著看出被火光勾勒的剪影,屆時稍微扭打一下應該就能通過。

最後,許知言走到桌前,點了三支香插在香爐中。

“希望吃飽了能有點力氣。”

活動了一圈,他歎了口氣,回到棺材前時,心情平穩了不少。

一把抓起白燼的手,分開對方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脖子上,感受著冰涼的指尖觸摸到肌膚,許知言儘職儘責開口。

“一會有人來了,你就掐我脖子,這個動作很有攻擊性,你可以不用太用力,我們演一下。”

反正內容隻是讓下人覺得他被打了,他又不一定要真的被打。

但考慮到劇情的不確定性,許知言又添了一句:“如果我用力掐你手腕,你就也用點力氣。”

他擔心演的太輕鬆,係統判定出問題。

精神力閾值上限本來就很低了,絕對不能再出錯!

而他對面的白燼則動了動手指。

沒有溫度的指腹摩擦在溫熱的肌膚上,能夠感受到皮下血管裡潺潺流動的血液。

因為這個動作,許知言不著痕跡垂下眼。

他心思飛轉。

小透明到底是裝出來的愚笨,還是真的這麼這麼呆?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試探一下的時候,房間內的燭火再次猛烈搖晃起來。

尤其是剛剛點著的三支香。

白色煙線像是被什麼東西牽住,快速向著門外飄去。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帶著腐臭味的陰冷之氣。

“什麼鬼?”許知言甩開白燼的手,蹙眉站起來望向門邊。

白大少這個死鬼不是已經就位了嗎?

怎麼又有新的變故出現?

一聲猥瑣的桀桀怪叫從門口處傳來,隱隱約約聽不清楚,讓人分不出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

下一秒,淡綠色的半透明身影顯現出來。

是一個穿著破衣爛衫的老鬼。

“嘻嘻嘻嘻……這就是白大少家,不,以後這就是我家了!”

老鬼相貌醜陋兩眼發光,整個鬼邋裡邋遢散發著一股怪味飄在半空中,看起來多少有點嚇人。

“你就是害死白……咳,你就是害死我的人?”

見靈堂中站著一個人,老鬼立刻伸出手,指著許知言厲聲道:“識相的就趕緊給我燒點香火,我還能放你一條狗命。”

不過許知言並不買賬。

他環視四周,確定沒有什麼NPC下人出現後,抱著手臂一臉厭惡。

“你誰啊?”

拿到小舅爺角色就已經夠讓人崩潰的,他可不會再讓其他什麼沒有名字的角色騎在頭上拉屎。

“你!你不怕我?”

老鬼顯然沒想到,眼前的青年看到它後,竟然絲毫不害怕。

“你你你做了虧心事,看到我怎麼會不怕?這不可能!”它瞪圓了自己不大的眼睛,結結巴巴開口,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做了虧心事不慌的人。

不過想到自己的手段,它又嘿嘿笑了起來,滿臉猥瑣。

“大少爺死去的魂魄被我吃了,你怎麼殺他的我全都清楚,如果你不聽我的,給我找個老婆,那我就把這些事托夢給所有人,讓你身敗名裂!”

老鬼暢想著未來,心裡十分激動。

然而許知言皺著眉,聽了半天,詢問道:“是靈體嗎?靈體可以發聲?”

說完,他還似有所思轉頭看了一眼滿臉單純的白燼。

“……”

老鬼張著嘴,所有的話卡在喉嚨裡。

什麼?這人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這小舅爺是沒長心嗎?

許知言收回目光,重新望向飄在半空中的靈體鬼魂,總算是弄清了前因後果。

他之前還有點疑惑,為什麼小舅爺殺了外甥,雖然被報複,但一場冥婚就能解決,合著搞半天最後的冥婚根本就不是給死去的大少爺辦的,是給眼前這老流氓鬼辦的啊?

而且他剛剛沒有驚慌,詢問對方是誰也沒有掉精神力。

所以劇情判定的崩人設,是必須在有效NPC面前才算,像老鬼這種根本就沒有對應身份角色的家夥,根本就不算NPC。

漂浮的老鬼看到棺材裡坐起來的死人,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怎麼有鬼捷足先登了?

“你,你是哪裡的來的妖魔鬼怪,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它有些生氣。

在外面吃掉大少爺的魂魄後,它就在等待著香火的召喚,想著自己獨吞屍體,為所欲為。

可眼前這兩個家夥是什麼情況?

本來應該心懷鬼胎不敢見人的小舅爺一臉淡定,棺材裡的孤魂野鬼也沒有出現什麼靈魂排異的不良反應。

不行!它得把裡面的鬼擠出來自己進去才行!

心裡想著,老鬼怒目圓睜。

它摩拳擦掌準備動手驅趕先來一步的家夥。

許知言見狀,生怕對方傷害到小透明,走到棺材前,打算施展蛞蝓靈技能,把眼前這個與劇情關聯不大的老鬼吃掉。

小透明已經占據了這具身體,雖然對方太配合了有時會翻車,但總比這野鬼強!

就在許知言抬手的瞬間,熟悉的冰冷手臂忽然從後面抱住了他。

在場唯一的活人與屍體直挺挺倒進了棺材裡。

“砰——”

棺材的蓋子被蓋上,發出悶響聲。

許知言隻覺得眼前景色旋轉,他被扣進了棺材裡,身下還墊著白燼的屍體……

和死人躺在一起的感覺不是很好。

尤其是在躺下後,他發現腦袋嗑在一個軟綿綿的臉上,觸感很奇妙,好似沒有骨頭一般。

“小透明?”

喊了一下名字,屍體沒有反應。

小透明似乎在棺材蓋上之前,便已經脫離了這具屍體,八成是對付老鬼去了。

黑暗中,許知言面色古怪,反過手來摸了摸屍體的臉。

他的判斷沒錯。

當小透明離開屍體之後,屍體的臉就沒了五官,像個軟趴趴的平面。

許知言想到了遺照。

他打算一會從棺材裡出去的時候,一定要打開相框看看。

厚重的木板阻隔了聲音。

外面發生了什麼他全然不知。

等了好一會兒還沒等到小透明把棺材打開,許知言有些擔心,抬腳踹了踹棺蓋,棺蓋太重,沒有移動分毫。

好在沒有等太久。

很快,棺材板被移開。

許知言扒拉開屍體上的手坐起來,環視四周,什麼都沒有,隻是周遭的綢布被扯掉了幾條,沒有看到什麼打鬥痕跡,老鬼已經不見了。

一轉頭,他便對上一副頗為嚇人的臉。

原先還顯現出死鬼白燼英俊臉龐的屍體,此時已經成了一張沒有五官的扁平頭顱,一時無法判定到底是什麼怪物。

緊接著,扁平頭顱開始變化,白燼的五官出現在上面。

幾秒鐘後,小透明頂著白燼的臉,眨巴著自己的眼睛,滿臉單純望向坐在自己身上的許知言。

它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做,但老鬼確實已經消失了。

許知言皺著眉頭,盯著死鬼白燼的臉看了一會兒,翻身出了棺材,快步走到供桌前,伸手拿起裡面的相框。

這種老式相框不太好拆,他摳了半天才把後面的背板摳掉。

拿起照片,許知言左右翻看了一下。

這是一張雙面照,在白燼遺像的背後,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應該就是原本冤死的大少爺。

瞬間他就搞明白了,為什麼裡面躺的是白燼。

再怎麼說這也是錄像帶,如果將屍體看做是拍攝道具,那麼接下來附身的鬼怪,才是真正的‘演員’。

誰先附身,屍體就會變成誰的模樣。

如果按照原本的劇本,小舅爺點燃香火,正好引來吞吃了外甥靈魂的惡鬼,然後受到惡鬼脅迫,花大價錢舉辦冥婚。

隻是現在……

“老鬼呢?你吃了嗎?”

“我們是不是有時差?你難道比我先進入錄像帶嗎?”

許知言歎了口氣,望向老實躺在棺材裡的家夥。

聽到問題,死鬼從棺材裡爬出來,乖巧地站在一旁,似乎無法理解吃老鬼,也不明白時差是什麼意思。

見狀原本還打算給蛞蝓靈喂食許知言歇了心思,決定不再追究。

忽的,外面傳來嘈雜腳步聲,伴隨著管家和下人們的驚呼。

“小舅爺!怎麼了~!”

“發生什麼了?”

“怎麼……”

和上周目同樣的台詞。

看來如果不發出聲音,時間到了也會觸發劇情。

想到自己為數不多的精力值,許知言瞬間把老鬼拋之腦後,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立刻原地躺下。

見白燼還傻不愣登站在原地,他連忙招手喊:“你騎在我身上!掐我脖子!快!”

不知道是內容太複雜,還是切片智力實在是不夠,許知言喊了對方還是沒反應,眼裡竟然還帶著點拒絕。

無奈之下他隻能麻溜爬起來,一把將切片推倒在地,分開雙腿騎在對方腰上,伸手掐住了冰冷的脖頸上,凶狠開口:“晚了就崩人設了!”

再次靠在死鬼身上,許知言發現這家夥附身前後,屍體觸感也不一樣。

“就這個動作!你對我做!”

但現在時間緊急,總之先把前面的關卡糊弄過去再說!

聽著快走到門口的腳步聲,許知言鬆手往旁邊一躺,調整了一下方向,確定管家進來一眼就能看到他被死人掐脖子。

腰上一沉,這次小透明總算是知道照做了。

許知言想鬆口氣,但身上這貨有點重,他被壓的這口氣差點沒上來。

為了任務,他用鼓勵的目光看向小透明。

趕緊動手啊!等什麼呢!

當一隻沒有溫度的手,終於顫抖著掐在他脖子上的時候,管家到了

“小舅爺!!!!”

“啊————”

“救命!救命——活了!!”

“啊啊啊啊……”

陰森莊重的靈堂內,蠟燭被吹滅的七七八八,隻剩供桌上的幾根,管家趕來時,就看到原本應該下葬的大少爺詐屍,騎在小舅爺身上,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死者複活,整個靈堂內外亂成一團。

“救,救命……”

“管家?管家您醒醒!”

“啊啊啊啊啊啊快去找人快去請仙姑啊!”

“……”

不過所有的下人們都躲在外面,沒一個敢進來,倒是省了許知言再演了。

看著下人們鳥獸聚散,昏的昏跑的跑,劇情也順利推進到了下個劇情點,許知言伸手拍了拍死鬼白燼的手腕,示意對方可以停下了。

“結束,收工!”

四個字還未落下,兩隻虛虛握在青年脖子上的手就鬆開來。

微弱的火光搖晃著,許知言對上了一雙澄澈的眼睛,這雙眼睛莫名讓他想到人魚遊輪上的傲嬌小少爺。

兩人對視半晌,許知言見死鬼白燼還騎在他腰上沒有起身的意思,蹙眉推了一把。

“今晚上的劇情結束了,下個劇情點應該在明天,趕緊起來,我得找個地方睡覺休息一下。”

狀態欄顯示,經曆過死亡後,他就多了一個精神疲倦的狀態。

明明精神力滿格卻很疲倦,除了用消除狀態的道具外,就隻能自然休息恢複了。

隻可惜觀察了一圈,整個靈堂中,除了棺材內鋪著細軟綢布外,竟然沒有其他可以躺著睡覺的地方。

好在家業擺著,棺槨也比尋常人家寬敞幾分。

等小透明站起來,許知言毫無心理障礙躺進棺材,貼著一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詢問道:“要來一起躺嗎?這地方還夠。”

見對方搖頭,他沒有再發出邀請。

精神上的疲倦讓許知言很快深深睡去,大概是有小透明在一旁蹲守,他本以為自己會睡的很差,沒想到竟意外的安穩。

一夜無夢。

許知言是被門外喧鬨聲音吵起來的。

他在棺材裡翻了個身,一抬頭就對上了白燼的雙眼,這小透明看起來竟像是在這裡蹲守了一整晚?

許知言揉了揉眼睛,沒有直接爬起來。

還未從睡意中完全脫離的大腦回憶著當前情況。

搭配門口傳來的聲音,他明白現在就是下個劇情點了——定下冥婚相關的事宜。

不過現在的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大抵是因為死人複活的緣故,所有圍觀的人,現在竟然都站在了門口,不敢進來。

許知言趕忙暗示小透明躺下。

“白天屍體應該不會動,你躺好裝死就行。”

小透明十分聽話,咣當一下躺平了。

村裡的仙姑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當看到許知言的時候,她嘴裡嘟嘟囔囔,求神拜佛,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有了昨夜的鋪墊,許知言幾乎沒有花費什麼口舌。

聽到眼前這位老爺的話,仙姑想也沒想,便順著他的意思,接過了話頭,並且保證吧冥婚這事辦的漂漂亮亮。

隻可惜就在許知言打發她走時,仙姑又囑咐道。

“許老爺,雖然我這邊給您找著人,但您要不要先試試入土為安啊?”

想到劇情裡複雜的內容,先入土再挖出來冥婚的流程,許知言縱然不樂意,但也點頭表示了可以。

好在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複雜。

到底是錄像帶裡的時間,沒有具體拍攝內容的地方,具體細則並不嚴謹,加之許知言的身份是頂頂有錢的小舅爺,縱然有點恐怖,但有的是人為了錢來給他乾活。

接下來在女主未到的幾天裡,許知言經曆了很多體力活。

外甥出殯、外甥下葬、拆靈堂、搭靈堂、把下葬的外甥再挖出來塞進靈堂……

終於,時間來到了進入錄像帶的第七天。

入夜後,許知言躺在自己溫暖的被窩中睡不著覺。

他的房間位於山村比較高的地方,根據設定,今晚上結冥婚的女主就要被帶進村子裡來。

反正也睡不著,床又靠著窗戶,許知言索性擦了擦玻璃,目不轉睛望著遠處的山路,比任何人都期待女主的到來。

忽的,門發出聲響。

晚風吹了進來,夾雜著些許土腥味。

不等小透明爬上床,許知言就扭過頭凶巴巴道:“這都多少天了,怎麼土腥味還是不散?”

穿著新壽衣的小透明站在床邊,被這句話吼的不敢上去。

自從棺材下葬再挖出來之後,屍體雖然沒有腐爛,但總是隱隱約約帶著一股土腥氣,似乎預示著此人已死。

見對方可憐兮兮站著,雖然低智但頂著和甲方一樣的臉,許知言歎了口氣招招手。

“你的被子在那邊,自己拿了上來。”

幾分鐘後,裹著被子的活人和死人一起坐在窗邊,對著山路望眼欲穿。

從背後看過去,好像一大一小兩個山包,異常和諧。

與進入副本看直播間內,看著笨蛋小透明會樂出聲的其他觀眾不同,自從這個智力不太優秀的切片出現後,安全屋內便彌漫著詭異的氣氛。

雲山老宅大廳。

鬼神正在看直播。

岩漿與熱氣蒸騰著,讓屏幕中被分割成多個畫面的景象看不太清晰。

原來是錄像帶中的時間與遊戲裡時間不同步。

《冥婚》電影隻有兩小時,進入電影的人卻要在裡面過好幾天的時間。

為了保障觀眾的觀看體驗,不同流速的小空間會被分割為更多的畫面,如果觀眾想要細看,隻需要點開即可。

安全屋的怪物們都覺得很奇怪。

為什麼看著許先生與切片互動,鬼神大人並不生氣,隻是一臉複雜表情?要知道往常看到互動時,鬼神恨不能掀翻大廳的屋頂。

為此,怪物們紛紛猜測。

最靠譜的說法是因為,這個切片看起來真的太低智了,所以鬼神大人感到丟人?還是說這是另外一個血液誘餌?

最終安全屋係統作為猜拳必輸的選手,被派往了大廳。

[鬼神先生!所以……這次的切片到底是哪裡?它真的好,好,好新奇哦!]

作為常年和鬼神打交道的係統,它選了一個相對保守的詞。

誰知鬼神答非所問。

帶著深沉思考的聲音喃喃響起,眼前高高在上的存在,開始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他怎麼會喜歡這種會被吞噬的純力量部分?”

祂盯著直播內容。

表情罕有地帶著迷惑。

不確定,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