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有些冒犯。”
“但是白燼, 我想要你的身體……”
許知言目光灼灼望過去。
大概是青年的眼神中的貪婪過於□□,並且不帶半分情/欲,縱然語言內容令人遐想, 但顯然與鬼神瞬間淩亂的思緒沒什麼關係。
見鬼神的金瞳中滿是震驚,並且沒有回答,許知言往前湊了湊。
他以為對方在拒絕,隻能用儘渾身解數, 說明想法, 企圖從甲方身上得到更多。
“你有在看我的直播吧?”許知言問。
鬼神想點頭, 但祂現在被青年用手摁著額頭,並不能太大幅度動。
“嗯,看了就好,那麼你應該知道我一直都在被主係統針對吧?面板一直被卡, 精神力根本無法支撐我使用高級道具。”
何止是精神力和高級道具。
之前許知言一直覺得,技能是很稀缺的東西,就像是特性,並不是所有的玩家都有。
可進了一趟懲罰副本他才發現,除了他之外,其餘所有玩家都擁有技能,並且看上去還都不止一個?
不管是強如甘靡西楠, 還是借命人特殊屬性, 抑或是魔術師這種沒有覺醒特性的玩家。
彆人都有, 憑什麼他沒有?
許知言開始甩鍋。
“我看其他玩家並沒有這種情況, 也就是說我是特殊的, 我認為這和我繼承安全屋有關係。”
總之他絕不會承認, 自己在遊戲裡就是天選倒黴蛋。
“所以作為我進入副本後的直接受益人,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些其他的攻擊能力?”
沒錯, 攻擊!
許知言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簡直就是血少皮脆攻擊低的代表選手。
明明是個體力廢物,卻在副本裡被各種怪物追的吱哇亂跑,好用的一次性攻擊道具貴的他舍不得用,隻能被迫退而求其次,動腦解決。
越想越氣,許知言為了提高自己索要攻擊力的成功率,收回手一腳踩在鬼神的沙發扶手上,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底氣一些。
“白燼,我們是一體的,隻有全心全意為對方著想,才能在副本中獲得更多。”
許知言一直認為,利益才能締造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
聽著引人遐想的發言,鬼神雖然確信對方確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但仍舊忍不住心神波動起來。
祂似乎喪失了語言能力,無法形容從自己的視野裡看到的許知言。
對方如同第一次見面時。
自信且張揚。
祂還記得那時候的許知言基因病發作,攜帶了大量的止痛藥進入雲山老宅,在遇到安全屋係統時絲毫不慌,甚至從係統的電話中找到了談判的點。
彼時鬼神力量枯竭,幾乎沒有記憶,卻莫名被吸引。
相遇的時機很重要。
如果那時候許知言遇到的,是一個已經恢複了部分記憶的鬼神,那麼祂說不定會當場會將這個貪婪的家夥丟進副本。
可現在,祂卻恨不能將自己的全部奉上。
久久等不到回答,許知言有些忐忑。
不過讓他主動放棄掠奪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喂,白燼,你如果說不行我可不會信的。”他揚了揚右手,露出手背上半嵌入的白骨。
當時置入這截手骨確實讓他吃了一番苦頭,但這個據說堅硬無比的手骨除了抓蛇的時候有點用,其他時候都過於雞肋了。
其實最初他想的很美。
右手攥成拳頭,一拳一個BOSS。
隻可惜現實和理想的差距總是很大,在缺乏速度與力量以及格鬥技巧的情況下,他也隻能抓蛇玩了。
“既然手骨可以,那麼其他的東西應該也可以吧?”
這次,許知言得到了回應。
隨著鬼神的輕笑聲,一根細長的蛇尾從對方身後冒出,纏繞在了青年踩在沙發椅扶手上的腳踝。
“當然可以。”
“你想要哪裡?”
腳腕上傳來冰冷觸感,蛇尾順小腿又向上纏了幾圈,許知言忍不住一哆嗦,想起了噩夢小區的變態天才畫家。
媽的,那變態能力這麼強,甲方不會被乾擾了吧?
不過不等他退後,鬼神就握住了他的右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你想要哪裡都可以。”
聽到這話,剛剛還被蛇尾纏的有些拘謹的許知言,瞬間把變態畫家拋到腦後。
“這麼大方?那我可真挑了。”
他猶豫了片刻,手上先是用力摸了兩把,忽然收回腳俯下身來,把臉貼在了鬼神的胸口。
心臟作為身體的核心,一定是最強的吧!
隻要能變強,他不介意自己的胸腔裡裝兩枚心臟,如果對方有的話。
鬼神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心上人過於熱情的接觸,在某種時候,可能不算算是好事。
感受胸口相接處屬於許知言的溫暖體溫,蛇尾尖尖都忍不住用力搖晃了幾下。
天知道祂多想一把將人撈在懷裡,對著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狠狠地吻下去。
在回收了噩夢小區的切片後,記憶已經全部融合,雖然在許知言眼中,祂仍舊是那個無法離開安全屋半步的鬼神,可在鬼神的世界裡,那些更加冒犯的事情可全是祂做的。
要直接吻下去嗎?
這麼做了,可不可以找借口,說是受到切片影響?許知言會信嗎?大概會的吧。
不過這念頭僅僅升起了一瞬,祂忍不住把手輕輕搭在青年的肩膀上,隔著衣服感受著對方傳來的溫度。
不,還是算了。
祂的繼承者比想象中的更聰明,現在還不是時候。
愛意與忐忑交織。
見識過許知言對血管的抵觸後,祂暫時不想毀掉自己在心上人眼中的形象。
許知言不知道他的甲方正滿腦子黃料,糾結著有的沒的。
他在對方冷冰冰的胸膛趴了兩分鐘,什麼都沒聽到,還因為彎腰太累乾脆把胳膊撐在了鬼神的雙腿上,胳膊有些發麻。
“淦,果然沒有心嗎?”
許知言站直身子,略有失望地歎了口氣。
裝兩顆心臟的美夢破滅,他隻能退而求其次,讓甲方推薦一些比較強的身體部分。
“目前能動用的身體部分裡,什麼地方的攻擊力是最強的?”
鬼神已經預料到對方會問這個問題,淡淡道:“血管。”
許知言盯著對方看了看,思來想去,回憶起自己從副本裡回收的甲方身體部分。
雙眼能夠看到副本裡的未來。
既然鬼神在回收雙眼之後,並沒有提及看到未來相關的事情,那這個能力八成就是副本限定。
第二個副本是蛇尾與感知增強。
他就更用不上了。
還不如體能增加,讓他在副本裡跑來跑去的時候,能稍微加加速不被追的那麼狼狽。
這麼盤點了一圈,好像確實是血管比較強。
“……血管啊,有什麼效果呢?”許知言咂咂嘴,語氣頗有幾分陰陽怪氣。
他可還記得那個變態切片,嘖,用了血管不會連他都變態吧。
“血管最主要的能力是能量傳輸,不過你目前還用不到傳輸,但它遊走於你的全身,可以很好的增強你的體質。”
鬼神並不吝嗇。
相反,如果許知言能夠植入血管的話,副本中存活率增加不說,兩人的關係還能更加緊密,對祂來講是一舉多得……一想到對方的血液會流淌在自己的血管裡,祂竟有些期待。
剛剛被掙脫開的蛇尾再次纏上了青年的右手,鬼神低聲說。
“如果體能增加,這截手骨將會發揮出更好的效果,說不定會掉落技能……不過比起這些,血管的另外一個功效你大概會喜歡。”
“控製。”
血管可以控製怪物。
雖然以許知言現在的身體素質,暫時還不足以添加很多條血管,但控製怪物或NPC的能力,哪怕隻控製單一個體,也足以在危機時刻發揮大用處。
果然,在聽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許知言的眼神亮了起來。
增強體質加控製副本內生物?
那這血管他要定了!
“很好,就它了,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許知言當即就表示,自己想要得到這條血管。
這樣有了控製技能,他就能名正言順解釋,為什麼上個副本能控製白燼了。
見青年興致勃勃,鬼神歎息一聲,給出建議。
“在你下次進入副本之前再植入。”
“為什麼?”
許知言不解。
這麼強力的血管他現在就想要擁有!
誰知,鬼神的下一句話,讓向來逐利的許知言一懵,打起退堂鼓。
“想要全面發揮血管的作用,以及增強你的體質,這條血管會流淌過你的全身。”
鬼神站起來,居高臨下望著好似還沒理解這句話意思的繼承者。
“傷口不會很大,但需要我來引導血管……”
祂緩緩伸出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然後順著胳膊向下撫摸,意有所指。
“我會引導血管流淌過你的全身,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祂刻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的讀音。
鬼神忽然有些慶幸,符咒遮擋著他的雙眼,不然祂擔心充滿侵略性的目光會嚇到對方。
但這是最優解,祂並沒有說謊。
如果沒有祂的引導,狂暴的血管根本不可能乖乖在普通人身上生長紮根。
“每,每個地方?”
許知言微微愣住,隨即想到了什麼,猛地垂下頭,隻露出了泛紅的耳尖。
“……”
他應該說什麼?
媽的,真不愧是血管,真是有夠變態的!
不過見甲方說完這些話,仍舊是一副高嶺之花,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許知言又有些唾棄自己。
腦子裡想什麼呢,不就是全身引導嗎?都是大老爺們,他有的甲方也有。
為了變強,他害羞個屁啊!
做足心理建設,許知言深吸一口氣,抬頭望著甲方。
“沒問題,不過為什麼要等到進入副本前?”
“因為會很痛。”
鬼神回答。
身體裡多出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並且還是鋪滿全身,這種痛不是人類可以忍受的。
“隻要你我還同處於一個空間,道具就無法緩解這種疼痛。”
本體就在一旁,血管不同於沉悶的白骨,被剝離的組織會無時無刻渴望回到本體中去。
“但是你進入副本後,血管和我的聯係會被切斷。”
屆時,發現自己與本體相隔甚遠,血管會選擇適應新的宿主,安分不少。
“強大的力量往往伴隨著痛苦。”
鬼神收回手,輕聲道。
許知言抿著嘴,想起之前獲得手骨的時候。
冰冷堅硬的白骨嵌入時他差點疼暈過去,但由於那時的鬼神力量不足,
這些痛苦並沒有延續很久,他進入副本後,手骨幾乎就像是他自身生長出來的一般。
“那等我再次回到安全屋,還會繼續痛嗎?”這點,他比較擔心。
這個問題鬼神也不知道。
“看你對血管的掌控程度,你必須要掌控它,讓它為你所用。”
像是想到什麼,祂忽然拿出一條白骨項圈。
細碎的白骨當著許知言的面化為灰燼,消失在空氣中,變為力量返回鬼神身上。
祂忍著笑意,俯身湊到青年的耳畔輕聲開口。
“讓它為你所用,做你的狗。”
“……咳。”
這句話把許知言嗆了一下,他彆過頭,莫名有些不敢與鬼神對視。
這是他曾經對切片的期許,但這句話現在從鬼神嘴裡說出來,怎麼感覺怪怪的!
見青年有些拘謹,鬼神不再逗弄他。
“接到進本通知前,我會去找你。”當前境地,變強確實是最重要的事情。
許知言點點頭,也認可了甲方的話。
即將要植入的部分與時間,就這麼被敲定了。
隻不過,等許知言回到臥室躺平的時候,臉上仍舊帶著一層薄薄的紅暈。
救命!那可是甲方啊!
他到現在對甲方的印象都是高高在上,冷靜淡漠,好像對世界上的一切都提不起興趣。
隻要換一身衣服,放到職場上那妥妥就是禁欲係霸總啊!
許知言忍不住反思了兩秒鐘。
他真的要為了力量,就在這種看似遙不可及的甲方面前脫光衣服,讓對方幫忙植入血管嗎?
這個問題一出現,立刻就有了答案。
……當然,當然要了!
那可是控製怪物的力量,那可是讓他從體力廢物進化成力量達人的力量!
他許知言猶豫超過三秒都是對血管的不尊重!
算了,摸就摸吧,又不會少塊肉。
在被子裡扭來扭去做完心理建設,許知言終於緩過來,把這件事情放下。
剛從副本脫出不久,他緊繃的精神放鬆下來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抱著被子沉沉睡去。
[宿主……宿主?]
忍到回房間,看著宿主終於平靜下來的安全屋係統冒了出來。
[宿主,人家連升了兩級哦~]
[嚶,宿主你真睡了啊……嗚嗚嗚嗚。]
安全屋係統喊了幾聲,確定宿主真的睡著了後,終於無奈接受了自己被無視的事實。
它委委屈屈地等待著宿主睡醒,開始升級計劃。
這一等,就從天亮等到了天黑。
夜色如墨,繁星點點。
許知言迷迷瞪瞪從被窩裡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
這場景和副本切換時的景象過於相似,他下意識以為自己又進本了,手忙腳亂坐了起來。
直到扭頭看到窗外景象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家了。
雲山老宅在郊區半山腰,周遭沒什麼建築群和光汙染,雖然日常采買全靠網購,但在天氣好的時候,星空意外的明亮。
[宿主您醒啦!]
安全屋係統經曆了短暫的打擊後,仍舊元氣滿滿。
“嗯。”
許知言伸了個懶腰,沒有開燈,望著窗外的星空。
想到之前安全屋係統說的話,饒是他已經獲得了噩夢小區整個副本,也忍不住再次開心起來。
“連升兩級?真不錯。”
[當然!兩級!]
如果不是沒有實體,安全屋係統簡直想挺起自己的主板。
[不過升級給的鑰匙似乎不
是固定疊加的,這次連續升了兩級也才給了三把鑰匙。]
它記得宿主想要的停屍間。
不過三把也足夠了,上次安全屋升級就沒有開啟任何房間,留下了兩把鑰匙,再加三把,正好五把鑰匙。
許知言顯然也想到了這點。
“我們現在一共有五把鑰匙,嘖,還是不夠啊。”
安全屋就像一個尚未完全打開的寶藏庫,裡面的秘密很多,可需要消耗的東西也很多。
“禁區是什麼你知道嗎?”
他有些在意這個需要十把鑰匙才能打開的門。
停屍間的能力已經足夠逆天,到底是什麼地方,需要停屍間雙倍的鑰匙才可以?
[禁區不在大廳的門中。]
安全屋係統多少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不多。
[我不知道裡面是什麼,但我能感知到,禁區的門在安全屋的院子裡,那裡似乎封印著一個全新的空間。]
“院子裡?”
聽到這裡,許知言躺不住了。
“走,去找找,我怎麼不記得院子裡有門。”
他一個鹹魚翻身下床,穿著拖鞋蹬蹬蹬下樓,準備去院子裡。
走到一半,許知言站在樓梯邊緣,就在大廳裡遇到了正在收拾紙箱的老楊。
看著對方眼前堆著的滿滿當當的箱子,襯得那佝僂瘦小的身軀越發孱弱,許知言抬手就想喊其他怪物們來幫忙。
這麼大一個安全屋是沒人了嗎?要一個小老頭來收拾雜物?
可他剛伸出手,還沒開口,就見老楊嘿嘿一笑,從五官孔洞中飛出了無數的蟲子。
蟲群抱起了成堆的紙箱向著院子裡走去。
許知言準備招呼其他怪物的手尷尬地落回頭上,若無其事抓了抓頭發。
沒等他問,就聽到安全屋係統滿帶羨慕的話在腦海中響起。
[啊啊啊今天輪到老楊收了嗎?羨慕死了!好多紙箱子……]
“嗯?輪到?羨慕?”
許知言敏銳的抓住了關鍵詞。
收拾東西有什麼好羨慕的,但係統說今天輪到老楊?
等等,難道這些快遞都是今天到的嗎?老宅是添什麼東西了,單日新增這麼多快遞箱子是否有些不太科學?
之前看到牆角堆起來的快遞,他還以為是這周的快遞。
係統未察覺到自己的宿主在想什麼,歎著氣羨慕的解釋起來。
[因為這些紙箱子能賣錢得額外收益嘛,大家就經常搶著去賣。]
“……為什麼要搶著去賣?”
許知言怎麼感覺這些字他都認識,但拚起來他就看不懂了?
[因為之前有一次,紅頭怪幫忙賣了一次紙箱後,將錢上交,曲曲把它的樣子和收益都記錄在了本子上,說攢到一起會給你看!]
這可是天大的露臉機會!
說不定賣完紙箱子,寫在本子上的錢,能夠讓安全屋的新主人記住,從而給它們一個名字呢?
按照規律,肯定隻有賣錢最多的怪物才能排在前面!
[因為大家都很想在你面前表現一下,大家都想和六六一樣擁有一個新的名字!]
每個人都有名字,但怪物不同。
如果沒有名字的話,它們的面板上就隻有乾巴巴的品種分類。
[之前就是因為大家都想多拿一些紙箱子來換錢,所以有一次還為了爭奪箱子打了起來,曲曲說不行,於是輪班製,一人一天……]
安全屋係統解釋著,在許知言離開的這段日子,老宅裡發生的事情。
“為了一個名字嗎?”
許知言喃喃自語,內心莫名變的有些柔軟。
安全屋裡的這些怪物,放到副本裡,哪一隻不是叱吒風雲,腳踩玩家的存在。
現在卻因為一個露臉機會,開始爭奪紙箱售賣的權利?更彆說這個機會就算是給到它們,他也未必能在看見這幾個小錢後想到要給它們起名字。
看著穿梭在大廳裡,任勞任怨的怪物們。
許知言為數不多的良心微微刺痛。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安全屋繼承者,是不是做的不夠好?
賦予名字這種卑微的願望,他還是應該滿足大家的。
心裡想著,許知言沒了探索禁區的心情,他來到怪物房,找到了正在奮筆疾書記錄著什麼的曲季。
“聽說大家最近很努力,連賣紙箱的工作都搶著乾。”
看著所有人這麼努力建設安全屋,他感到異常溫暖,原來他在副本裡努力的時候,大家也沒閒著,安全屋被建設的越來越好。
可誰知,曲季聽到這句話,表情越發不對勁,整個人低著頭不敢看許知言。
“怎麼了?”
許知言莫名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沒,沒什麼……就是感覺,其實還不夠多,要不,要不等過段時間再看賬本?”
“嗯?”
許知言挑眉。
他還沒說要看賬本的事,曲季怎麼就抖成篩子一樣,難不成賬本有什麼問題?
“賬本?我剛剛是想要你記錄大家賣紙箱的名單,不過既然你說了,那就讓我看一眼賬本吧。”
安全屋建成,有怪物房後,怪物們也沒什麼日常支出,他不明白賬本能有什麼大變化。
可曲季一臉絕望,支支吾吾交出手機和賬本的時候,整個人都快哭了。
許知言的好心情,也隨著賬上的數字的增加,開始墜機。
大廳的家具幾乎重新買了一遍,尤其是客廳的沙發和棋盤,這才幾天,就換了十幾套……
單單這幾天的流水,就高達六十萬現金,幾乎把許知言的小金庫榨乾。
這次不用其他怪物背鍋,他用腳想也能猜出來是白燼乾的好事。
許知言眼神裡滿是殺意,咬著後槽牙拿過手機下了樓,嘴裡還嘟嘟囔囔說著:“白燼,你他媽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曲季看著許知言出門的背影,急忙跟了出來。
望著大廳中還一臉淡漠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的鬼神,它忍不住捂住了臉。
該死的,它知道這一天會來,但不知道會來的這麼快!
希望鬼神大人不要被掃地出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