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淡色光芒, 熟悉的透明面板。
【已登入副本夜釣人】
【副本星級:★★★☆】
【請玩家接收基本信息/副本任務。】
【請玩家確認額外任務:尋找副本安全屋】
大概是熟悉了流程,加之有稱號攜帶的絕對安全時間,許知言這次沒有先查看任務, 反而抬起頭來環視四周。
月上梢頭,和來時在現世的時間一樣, 都是晚上。
眼前是個燃燒著篝火的營地, 周圍支著幾個帳篷,樹枝上搭了幾件正在晾曬的衣服。
他想站起來卻覺得身上有點怪,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裝扮變了,原本來時還穿著的襯衣, 現在變成了厚厚的棉外套。
這身衣服雖然讓他行動略有遲緩, 但非常溫暖,不至於在荒郊野嶺被凍死。
是的, 這裡是山間荒野。
四周雜草叢生, 原汁原味原生態。
火焰燃燒的劈啪聲混著草叢裡蟲子與小型哺乳動物發出的聲音,讓這裡聽上去有些陰森。
“連水都沒有,怎麼夜釣?”許知言皺著眉頭, 點開詳情。
【你是一名釣魚愛好者, 你所在城市的釣友們私下裡舉辦了夜釣活動, 你雖然覺得琥珀山有些遠,但想到這裡是夜釣勝地,你就答應了,現在你們已經來到了琥珀山附近, 水庫沒有通車,隻能步行。】
【主線任務[上]:參與水庫夜釣活動】
【任務1:與當地向導一起前往琥珀山水庫】
【進度:0%】
【額外任務:尋找副本安全屋】
【進度:??】
【備注:前置任務過後,副本將增加生存模式,屆時玩家自備的食物都將無法食用。】
【提示:您的同伴們出去尋找食物了, 您被安排在營地等待,請玩家耐心等待隊友歸來。】
看著任務面板上的內容,許知言後知後覺才意識到,原來就如同盲校一樣,每個副本在開啟前都會給予玩家一個前置任務。
應該都是單人任務。
既能讓玩家熟悉當前新副本,又能篩選出一部分不適合當前副本的玩家,最後當玩家們彙合時,剩餘的人要麼是能力強要麼是運氣好。
“你們這個還挺人性化,是所有的副本都有前置任務嗎?”他收起任務面板,詢問道。
【隻有五星級以下副本會有前置任務。】
許知言一頓,反問道:“現在最高級彆的任務不就五星嗎?”
遊戲係統似乎不願與許知言多說。
草草回了個【是的】就離開消失。
“嘖,你這個遊戲係統是不是玩不起。”
他現在正在處在絕對安全時間,腦海中的安全屋係統尚且能溝通。
[目前後台查看,五星級是最高等級的副本,但不確定遊戲後續更新是否會增加新難度。]相比起冰冷面板,安全屋係統要活潑的多。
[絕對安全時間還剩八分鐘,雖然雞肋,但請宿主珍惜!]
“…倒也不必每次都提醒我,這是個雞肋技能。”許知言歎氣,站起身來檢查了一圈營地。
營地一共有五個小型單人帳篷。
如果除去他和向導,也就是說當前還有其他三個NPC釣友。
每個人的帳篷裡都放著釣魚的各種工具,漁具包更是一個比一個大,裡面鐵定裝了不少東西,讓他們這一行人看起來不像是去釣魚,更像是去山裡搞科研。
忍住了想要去翻找物資的衝動,許知言告訴自己,遊戲才剛開始,情況不明的時候,拿了NPC的物資拿可能會被打的!
轉了一圈,他隻查看了寫著‘許’字的帳篷,並沒什麼其他線索。
這裡和提示上說的相同,就是一個中轉處。
許知言回到篝火旁的小凳子上,想到琥珀山水庫,他捏了捏眉心,又有點發愁。
他不會遊泳。
哪怕是現實裡的水庫對他來說都十分危險,更不用說遊戲副本中的水庫了!
這遊戲是不是在專門搞他?
可來都來了,又不能退。
還好他來之前想到自己的短板,早已用積分兌換了一套基礎救生衣備用,現在正好派上用場,這樣的話,哪怕是後面有需要下水的地方,也不會很被動。
像是想到什麼,許知言拿出手機。
在花光1000W積分開了十個安全屋後,他原本打算從鬼神其他賬戶上再多摳一點錢,結果被係統告知當前供他使用的這個賬戶轉額上限就是100W積分。
閒著的那三天裡,他嘗試下注,賭其他玩家的排名與各方面輸贏,想要多賺一些。
結果不儘人意。
兩萬積分交學費,讓他成為打水漂大師,差點把褲衩子都賠進去。
氣的許知言當天死活都要把直播係統卸載,要不是想到換手機需要花錢,他可能會把手機摔了。
果然,壓彆人不如賭自己,賺錢的希望果然還是在自己身上。
【夜釣人-06-許知言】
點開自己的直播間,彈幕不少。
【yoooooo!】
【小百萬開直播了!】
【臥槽!他好卷!我好愛!】
【才休息了四天?好家夥,這就是卷王嗎?】
【看不出來,你個小百萬柔柔弱弱白白淨淨的,刷起本來竟然這麼瘋!。】
【▇▇▇▇▇▇▇▇】
【老婆親親!在殼裡碰見言言老婆啦但是沒敢打招呼,言言老婆滿身血好颯好凶…】
【樓,叉,懂?】
除開一些有的沒的,其中有一條全是▇▇的彈幕,引起了許知言的注意。
他點了一下,係統面板彈出。
【檢測到玩家徘徊在違規的邊緣,所有能夠透露其他玩家信息,以及副本相關信息的內容已屏蔽,希望玩家不要總想著搞歪門邪道。】
“……”得,許知言本來打算借著彈幕搞到其他人消息的夢被打碎。
他點開自己的競猜頁面。
這次時間比較充足,他先是通過一個非常複雜的點擊過程查找到了餘額,確定係統把他輸的兩萬積分都補滿後,才開始準備下注。
查看時還不忘吐槽兩句。
“你們這遊戲是挺狗的,查看個餘額這麼麻煩。”之前如果不是因為沒找到餘額,他也不會梭/哈了
[因為競猜界面可以賒賬一次,餘額不明顯的話,玩家有時在競猜中會出現無意識賒賬行為,到時候利滾利,也是一筆不小的收益呢!]
說完,安全屋係統補充道。
[論賺錢時的不要臉行為,主係統與宿主大抵是不相上下的。]
“不,它比我狗多了。”許知言搖頭,露出自己的競猜面板。
在他從主係統手中贏得九百萬積分後,這個競猜模式對他展現出了最大的惡意。
他所有的競猜選項賠率都變得極低,就算是贏了也幾乎不賺什麼錢,唯一一項能夠賺錢的隻有怪物擊殺。
【單場次擊殺怪物不超過三隻(3≥)】
賠率比上次的副本No.1競猜還要高,足有十二倍。
許知言摸了摸下巴,難以置信主係統的小心眼:“不是吧,不就是上個副本炸死了你幾百隻怪物廢了你一個副本嗎?至於這麼記仇嗎?村口的驢都沒有你記仇。”
他略一猶豫,點擊全壓。
【玩家[匿名]在副本夜釣人[06號玩家許知言]押注積分1000000】
直播間裡的大家還沒從卷王來襲的恐怖中反應過來,就再次被震驚到。
【??又來?又來?】
【一百萬,草又是一百萬!】
【照這麼個砸法,小百萬很快就能衝到到積分下注總榜前三名了!】
【他現在已經在中排了嗚嗚嗚】
【不行,我頭暈,我好像暈積分,看著這麼多0我眼紅腦仁疼。】
【哈哈哈哈哈哈草啊你們看到賭注了嗎】
【擊殺怪物小於3?】
【萬一最後主線是讓他殺怪怎麼辦?】
【不做了唄,你要是能賺一千二百萬,你還在意主線那點積分?】
【草……樓上說的太有道理。】
等到直播間上面飄起新的橫幅後,許知言不再理會彈幕裡驚掉下巴的評論,滿意收起手機。
沒有什麼能阻止他賺積分!
十二倍,一千二百萬積分,這誰頂得住!彆說是讓他不殺怪物了,讓他去給怪物做一日三餐他都願意!
反正隻是說不殺,又沒說不能弄傷。
安全屋建設需要的資金太多,而且據說即將開放的工會係統也需要大量積分才能建立。
[……]還想阻止一下的安全屋係統沉默了。
絕對安全時間過後,它正式下線。
附近傳來腳步聲,打破了營地的安靜。
看看遠遠走來的身影,許知言站起來,伸手在燒的旺盛的篝火前烤了烤。
與他猜測的相同,來的一共有四個人。
三人穿著和他款式差不多的戶外裝備,一看就是特意準備的,都很新,另外還有一個穿著破爛棉襖的,應該就是本地向導了。
不知道幾人的姓名,又不好直接開口問。
在發現每個人帶著的帽子顏色不一樣後,許知言默默在心裡給三人用顏色劃分了新外號——黃帽子大叔、綠帽子男人、黑帽子老哥。
“我們回來了,小許你看我們找到了什麼!”帶黃帽子大叔抬起手,把一條小臂長的魚從魚護裡拎了出來。
那魚遠遠看過去沒有鱗,在火焰與月光的雙重增幅下看起來肉質幾乎偏透明,能夠看到裡面還怎不停躍動的內臟,感覺十分獵奇。
“這種磷光青魚很鮮美,我們剛剛本來打算打兩隻兔子吃,沒想到旁邊有個小水池,烈哥說試試,沒想到真的釣上來了。”
接話的人是綠帽子男人。
他說完拿過魚,麻利的從口袋裡摸出小刀,把透明的魚放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
魚腹被剖開,挖出內臟。
綠帽子男人處理殺魚的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是經常殺魚的人。
而黑帽子老哥顯然不太愛說話,從回到營地後就一言不發,默默從一個帳篷側面拿出鍋,架在篝火上燒開水。
三人有條不紊的準備晚飯,氣氛瞬間熱鬨不少。
許知言見三人都有事情做,絲毫沒有因為自己不知道要做什麼而感到緊張羞愧,更是半點去幫忙的意思也沒有。
反而從係統背包裡摸出一些安全屋補給用的糖塊,湊到導遊跟前。
安全屋等級提升,雖然點亮了恢複補給,但現在能提供的可售道具比較一般,比如這個能恢複精神力的糖塊,一次隻能恢複0.1精神力,吃了和沒吃一個樣。
導遊是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大爺。
他臉上布滿溝壑,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滄桑感。
伸手不打笑臉人。
許知言把劣質糖塊遞過去,笑著開口詢問:“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琥珀山水庫,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釣魚了。”
導遊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表情,接過糖,他小心翼翼拿出一塊手帕包起來裝進兜裡,才低著頭開口:“還要再等兩天,這山裡的霧還沒有起。”
“起霧?”
“嗯,琥珀山隻有在起霧的時候才能進入,但是那霧氣有毒,你們還需要多做一些準備。”
說完,導遊從腰上解下一個臟兮兮的竹筒瓶子,任由眼前的年輕人怎麼問,也不再說話。
鮮美魚湯很快熬好。
在許知言嘗試了幾個話題都沒能弄明白為什麼要等起霧的時候,黃帽子大叔吆喝著:“彆聊了,來吃飯!”
在進副本之前剛剛吃飽喝足保持最佳狀態的許知言並不餓。
他坐在椅子上,接過木碗,攪動著裡面的鮮美魚湯。
從處理到熬煮的時間也就二十分鐘,這魚湯卻被熬得極濃,白白稠稠泛著油花。
許知言聽著除他之外的四個人呼嚕呼嚕喝湯,吃的津津有味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雖然係統沒有提示,但這個魚好像有問題……
反正也不餓,他選擇相信直覺。
見他一副挑食不愛吃的模樣,黑帽子老哥一把搶過他的木碗,白了一眼道:“你臭毛病真多,不愛喝餓著,餓死你拉倒,這一路上你就光吃壓縮餅乾,也不怕噎死。”
他語氣凶巴巴,似乎很不滿意眼前這個漂亮青年一路上,不僅不乾活,還不尊重彆人的勞動成果。
見魚湯被搶走,許知言瞬間鬆了口氣。
剛剛他還在琢磨這湯他不喝要怎麼辦才好,要是直接倒掉可能會被打吧。
一旁的黃帽子烈哥生怕這兩個年輕人又吵起來,於是勸阻:“大家都是一起出來釣魚的,彆吵哈,不過這個湯真的很鮮美,小許你不喝可惜了……”
許知言見狀,擔心幾個NPC抱團給他使絆子,於是眼睛一轉,臉色愈發蒼白,怯怯開口。
“不是我不想喝,我對魚過敏,倒是能摸能碰,就是不能吃。”
反正聽NPC的話,他之前也沒在大家面前吃過魚,直接這麼說永絕後患,也更加合理。
這話一出,烈哥點點頭緩和過來:“哦哦,怪不得我們一路上做魚你都不吃。”
就連剛剛搶了他碗的黑帽子老哥也有些不自在。
許知言見效果達到,也沒有再硬裝一波白蓮花為難黑帽子,轉頭問起琥珀山的事情。
“什麼時候起霧,我有點迫不及待了。”
這個話題顯然比起他不吃魚來要更有趣。
幾人連同向導在內,圍著篝火七嘴八舌聊起來。
借此機會,許知言巧舌如簧,套了不少個人信息出來,也總算不用再給帽子哥們起外號了。
黃帽子大叔姓江,叫江烈,也是他們這個釣友會的會長,專門負責組織釣友會的釣友們前去各個地方野釣,深受大家的喜歡,很有權威且釣魚技術極佳。
綠帽子男人叫方國城,是釣友會的副會長,在本地做二手汽車的買賣,頗有幾分經濟實力,這次大家出行,他提供也不少物資上的幫助。
最後一個是黑帽子老哥陳哉,剛剛三十,是個熱愛釣魚的普通老百姓。
四人裡數著許知言年紀小,所以烈哥對他格外照顧。
向導把最後一口魚湯喝完,見其他幾個人也紛紛看著他,放下碗,娓娓道來。
“因為不起霧的話,根本就找不到路。”
“通往琥珀山水庫的路隻有起霧的時候才會出現,不過這些霧有毒,如果不做準備的話,會迷失在裡面。”
他把剛剛攥在手裡的竹筒瓶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了四粒麥麗素大的白色巧克力豆樣圓球,“你們得吃了這個,吃了這個才能順利通過濃霧。”
四人面面相覷,伸手接過‘巧克力豆’。
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
許知言看向掌心,差點把手裡的東西扔出去!
這哪是什麼巧克力,這個圓滾滾的分明就是指腹大的大胖蟲。
又白又肥,六隻小腳像六個小黑點。
還不等他問,一旁的陳哉就忍不住跳起來:“你讓我們吃這個?這他媽的是蟲子好不好?”
老向導靜靜看著他,忽然氣場全開:“你可以不吃,但你如果不吃的話,就得離我們遠一點。”
原來,這種白寶蟲是向導村子裡培育的高級貨。
不僅人吃了能夠順利通過迷霧不迷路,還能增強體魄,但需要連續吃三天,最後一隻還需要在進山前吃。
“寶蟲們會在你們的胃裡坐窩,有了它們,你們再也不用擔心其他,寶蟲們會為你們解決。”
可由於能力過於逆天,導致白寶蟲的味道發散很快,還會吸引周圍的一種生物。
老向導稱呼這種生物為‘它們’。
他沒有詳說,可僅僅幾個描述詞就讓人毛骨悚然:它們有著紅亮的雙眼,在黑夜中隻有一個黑色輪廓,散發著古怪的腥臭……
所以老向導的意思是,他到時間會給每人一隻蟲,如果這個人不吃的話,就需要離開隊伍。
以免‘它們’找上門來,連累其他人。
這荒郊野外的,連條馬路都沒有。
離開隊伍隻有死路一條。
烈哥聽完後首當其衝,一口吞掉了白寶蟲,隨後其餘兩人對視一眼,在得到‘蟲子一旦拿出不可放回’的消息後,也一臉痛苦也將蟲子吃下。
許知言有點好奇,這群釣魚佬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於琥珀山水庫,有什麼讓他們非去不可的理由嗎?
但今天估計問不出什麼,大概隻有到了才知道。
他也裝了裝樣子,假裝把蟲子吃掉,實際上是藏在了袖口。
什麼蟲子在胃裡坐窩這種的設定太掉san值了,他覺得不是生死存亡的時候,他不會真的去吃這蟲子。
至於會出現怪物?大不了一會先找個地方扔了再說。
很快,一行人開始分配晚上值夜的情況。
許知言心裡琢磨著找地方扔蟲子,加之自己是睡飽了才來的,自告奮勇守夜。
其餘幾人也沒和他客氣。
最後商定許知言守上半夜,向導守下半夜。
向導臨離開前,定定看著許知言,猶豫著開口:“隻有吃掉,才能隔絕寶蟲的氣味。”
許知言沒說話,用樹枝戳了戳火堆。
更加濃重的黑夜悄悄降臨。
篝火旁,隻剩許知言一人,等到其他幾人好似都睡著了,他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表情嫌棄地捏起蟲子。
這種怪物吸引器一般的存在,一會一定得找個地方扔了。
篝火沒有那麼旺盛,他收好蟲子,去一旁對方的柴火堆裡撿木頭,準備拿來燒。
沒想過剛掀開一塊,就被裡面的東西嚇了一跳。
“嘶嘶——”
是一條圓頭圓腦的白錦蛇。
許知言鬆了口氣,以前有朋友養過這種蛇,溫和無毒,長相是一副看起來就不便宜的樣子,他不討厭,也不害怕。
不過這條蛇不一樣,它一點也不膽小,莫名其妙衝過來,小眼睛裡滿是貪婪,甚至還伸頭咬了他的褲腳,要不是他跳得遠,差點就被咬到了。
想到其他三位釣魚佬什麼都吃,許知言沒和小蛇計較,打算把這條漂亮的小東西挪到更遠一些的地方,以免明天早上吃到什麼蛇肉羹。
他不是什麼愛蛇人士。
他隻是不想再說自己蛇肉過敏。
不過他剛伸手把大拇指粗的白錦蛇捏起來,就察覺到了四周的不對勁。
現在距離蟲子拿出來才過了半小時不到。
‘它們’就已經來了。
從餘光中,許知言能看到一些閃爍著的紅色亮光,那是‘它們’的眼睛……
許知言捏著蛇的手下意識緊了緊,白錦蛇被捏的張著嘴一副呼吸不順的模樣。
他開始不斷琢磨現在應該怎麼辦。
當場吃掉?
不,不行……太他媽的惡心了!
扔?好像也不行。
這蟲子太輕了,最多扔個兩三米遠,要是他跑到更遠的地方扔,那相當於是自投羅網。
彈幕開始替他操心。
【咋辦,吃了吧!還等什麼?】
【現在好像除了吃沒有任何選擇了,但是真的好惡心。】
【還是扔了吧,雖然說是前置劇情,可誰能保證這個NPC就是個好的,一開始就給使絆子的可不少!】
【血淚教訓,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一個NPC!】
【你們猜小百萬會吃嗎?】
【草,彆猜了,你看他手指頭亂晃,肯定不會吃!】
緊接著畫面中出現的一幕,讓彈幕大呼沒許知言人性。
木堆前,許知言經過了短暫的思考過後,熱切地看向手中的白錦蛇,貸款恩情。
“你要咬我,我以德報怨救了你一命,避免你成為蛇羹,現在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他捏開蛇嘴,把圓胖的白寶蟲往裡面一塞。
確定蛇吞下去了之後,他又拽起蛇尾語氣誠懇:“加油,一會跑遠點!”
說著他把白錦蛇在空中輪了幾圈,借助慣性,丟出去老遠。
僅僅幾秒鐘過後,紅光與黑影消失了。
大概可能是追蛇去了。
許知言眺望了一下遠方,目光中充滿感激。
“你真是一條好蛇,我會記得你的。”
說完他拍拍手,搬著木材回到篝火旁,不一會兒,火苗再次旺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