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7 章 if線(1 / 1)

非人類大學 柴帽雙全 10599 字 6個月前

不知道洛景跟敖宸聊了些什麼,反正在兩個小時後,江陽收到了敖宸的電話,敖宸的語氣還算平和,問了問江陽今天搞這一係列讓他爹爹誤會的操作的原因,江陽不太想說,想來陸時鳴也不會想讓彆人知道自己被出軌的事,因此支支吾吾,含糊著找了個理由帶過。

敖宸沒有再追究,但是勒令江陽立即把頭像換回原狀,並且以後不許隨便改頭像,江陽哪裡敢吭聲,自然是連連應是。

掛掉電話,江陽乖乖把頭像換了回去,同時也放棄了用頭像暗示陸時鳴的做法,不光是因為家長的禁令,也因為他思來想去,覺得這樣做不太妥當。

一來,江陽其實並沒有真正見到胡瀚予出軌,隻是有王皓的證詞,穩妥起見,他還是要自己求證一番的好,二來,他覺得未免陸時鳴尷尬,這件事最好不要由自己這個小輩開口,至於要怎麼同時達成這兩點,江陽也大致有了主意,王皓既然是在酒吧看見胡瀚予的,想來狐狸偷腥也不會隻偷一次,他可以去跟蹤蹲守,拍到狐狸出軌的證據,然後匿名發給陸時鳴,這不就一舉兩得了?

說乾就乾,江陽跟王皓問過是在哪個酒吧看見的胡瀚予後,就開始了他的蹲守計劃,他每天放學就去酒吧蹲著,門禁前再趕回來,一連蹲了五天,終於,在周日晚,他看到胡瀚予走進了酒吧。

雖然坐的本就是不容易注意到的角落位置,但胡瀚予進來時,江陽還是做賊心虛地低下頭,等胡瀚予在吧台上坐定後,他才小心地重新抬起腦袋,鬼鬼祟祟地朝胡瀚予那邊張望。

他看到胡瀚予點了杯酒,然後就一個狐狸無所事事地坐在那兒。

過了會兒,胡瀚予不知怎麼跟吧台的服務員聊了起來,兩人有說有笑的,胡瀚予還突然湊近了些,以一個極親近極曖昧的姿勢湊到服務員耳旁,笑眯眯地說了幾l句,服務員也笑了笑,同時做了個點頭的動作,像是應允了什麼事。

他們在說什麼?江陽不知道,但他感覺這舉動就很不正常,正常說話需要湊那麼近嗎?因此連忙拿出手機,想要把證據拍下。

按快門前又突然想起他好像沒關閃光燈,於是又趕緊把閃光燈關掉,等手忙腳亂地操作好,再抬頭時,服務生已經不見了,吧台邊隻剩胡瀚予一個人。

江陽正在懊悔自己錯過了一次機會,肩膀就冷不丁被人一拍,一回頭,赫然是方才跟胡瀚予說話的那名服務生。

服務生對江陽笑笑,把托盤裡的一杯牛奶拿下來說:“先生,你的草莓牛奶。”

“啊?我沒有點啊。”江陽一愣,他隻點了杯巧克力牛奶,已經喝完一半了。

“是那邊那位先生請你的。”服務生道。

江陽朝服務生示意的方向看去,胡瀚予正笑眯眯地衝他揮手。

意識到自己暴露了,江陽板起臉,拿起自己那杯巧克力奶,走過去,“哐”一下,往胡瀚予面前的吧台重重一擺,自己緊跟著坐下。

“嗯?不喜歡?”胡瀚予把服務員遞來的草莓牛奶接

下,拿在手裡晃了晃說,“我還以為幼崽一般都會比較喜歡草莓味。”

“我不是幼崽。”江陽努力表現得嚴肅,但襯上他尚帶著稚氣的五官,不讓人覺得成熟,隻讓人覺得是個小朋友在裝大人。

胡瀚予“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應道:“好好好,你不是。”

他把草莓牛奶放到一邊:“說說吧,在這兒蹲我乾嘛?”

“誰、誰蹲你了?”江陽狡辯道。

“嗯,不是蹲我,那你一連五天來這兒,每天點一杯牛奶,一坐一晚上,是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嗎?”胡瀚予煞有介事道,“方便跟老師透露一下嗎?”

江陽正要答“不方便”,胡瀚予就又道:“不方便的話,那老師就隻好公事公辦了。”

他一副遺憾的口吻:“江陽小朋友,或者說敖晟小朋友,你知道大一學生禁止來南街吧?你一來來五天,連犯五次,情節極其嚴重,報到教務處去,可是要請家長的。”

請、請家長?江陽彆的不怕,就怕請家長,氣勢瞬間一矮,結巴道:“不、不要告訴家長……”

“嗯,那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在這兒蹲老師是乾嘛呢?”胡瀚予好整以暇。

“我、我……”江陽支吾一陣,他突然把胡瀚予點的那杯酒拿過來,給自己猛灌一大口,猶如壯起了膽子,他看著胡瀚予,義正辭嚴道,“你這樣是不道德的!”

胡瀚予眉梢微挑,一副洗耳恭聽狀:“怎麼個不道德法?”

“陸老師那麼好,你不能對不起他!”江陽說。

“陸老師?陸時鳴?”胡瀚予眨眨眼,打量江陽片刻,猶如領悟到什麼,順著話道,“我對不對得起他,關你什麼事?”

“我……”江陽噎了片刻,他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說,“我路見不平而已!”

“哦?”胡瀚予笑得意味深長,“我還以為你對他有想法呢。”

“才、才沒有!”江陽臉色泛紅,像是急的,也像是醉的,他把胡瀚予這杯酒一飲而儘,又衝服務生喊道,“再來一杯!”

胡瀚予伸手攔了一下:“你會喝酒嗎?”

“當然!”江陽說著又灌了半杯下去,他越喝越飄然,也越喝越大膽,拿著酒杯當話筒,滔滔不絕地給胡瀚予上起了狐德課。

“一個好狐狸,一定要學會顧家,不可以朝三暮四,在外面拈花惹草,要像我爸爸那樣,每天按時回家,不能隨便來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

“是是是。”胡瀚予想把江陽手裡沒喝完的酒拿過來。

“彆動!”江陽醉醺醺的臉上現出一抹警覺,他握緊脖子上的海螺掛墜,威脅道,“再過來我就吹了!”

胡瀚予倒是不怕海妖的幻術,但是這海螺一吹,酒吧其他人怕是都得遭殃,那事情就鬨大了,因此舉手投降道:“好好好,我不動。”

“你覺得你是個好狐狸嗎?”江陽又要來一杯酒,繼續上狐德課。

“額,江老師覺得呢?”胡瀚予配合道。

“你不是!”江陽痛心疾首,“陸老師都那麼好了,你為什麼要在外面偷腥?你知不知道陸老師一個人在家得多寂寞多難過?”

寂寞?難過?還有江陽所謂的那個“那麼好”,胡瀚予都是半點沒看出來,他以前去陸時鳴家蹭點點心吃,都差點毛毛不保,這麼隻小氣鳳凰跟“好”字沾半點邊嗎?

他心裡這樣想,嘴上還是連連認錯:“是是是,我偷腥,我是壞狐狸。”

“你終於承認了!”江陽立即掏出手機,鎖屏都沒打開,就用漆黑的屏幕對著狐狸一頓照,隨後猶如達成了什麼任務,他心滿意足地坐下,然後趴倒。

“江陽?”胡瀚予想試著晃晃江陽的肩膀,結果爪子還沒搭上去,江陽就又警覺地抬起頭:“不許動!你是壞狐狸!”

他這回除了拿起那個海螺掛墜威脅,還拿出了手腕上的一個手串。

胡瀚予真是怕了他了,喝醉耍酒瘋不可怕,怕就怕喝醉的是條龍,尤其還是條渾身掛滿法寶的小金龍,江陽這身法寶要是都用出來,能把半條街都炸了。

靠近不能,也不能就這麼把龍崽扔在酒吧不管,思來想去,胡瀚予撥通了一個電話。

陸時鳴剛剛洗完澡,正在擦頭發時,電話突然響了,他順手拿過一看,發現不是自己想的那個名字,便想放在一旁,但他又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接起了。

“有空嗎?”胡瀚予的聲音伴隨著酒吧噪雜的背景音,顯得很吵鬨。

“什麼事?”陸時鳴的語氣有些微不耐煩。

“你以前養過龍是不是?不如你來把他接走?”胡瀚予唉聲歎氣,“我是沒辦法了。”

“他?”陸時鳴眉頭一蹙。

胡瀚予沒有回答,但發了一段視頻過來,視頻背景是昏暗的酒吧,江陽醉醺醺地趴在吧台上,胡瀚予似乎是想伸手把對方扶起,但一湊近江陽就一副警覺狀,嘴裡還嘟囔著“壞狐狸”。

“你們在哪兒?”陸時鳴立刻準備出門。

胡瀚予報了個地址,十分鐘多一點,陸時鳴就趕到了酒吧,他蹙眉看著醉倒的江陽,質問一旁的狐狸:“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自己問他吧。”胡瀚予看到陸時鳴的臉色,連忙撇清關係,“我可沒有灌他酒,是他自己喝的,酒吧也是他自己來的。”

天地良心,胡瀚予說的都是真的,他完全不知道江陽為什麼會在這兒蹲守自己,還說那些奇怪話,他現在在這裡純粹是他倒黴,但他隱隱有種預感,再不走的話,他可能會倒黴第二次,因此立即找了個由頭跑路:“那什麼,既然你來了,那人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說完,他就迅速消失在了陸時鳴的視線中。

陸時鳴沒顧上管狐狸,他來到江陽身邊,試著喚了一聲:“江陽?”

江陽抬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認出來了,雖然還是醉醺醺的不清醒樣子,但陸時鳴伸手把他扶起來時,他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用法寶威脅,也沒有再嘟囔什麼壞狐狸,很乖地就跟

著起來了。

陸時鳴攙著江陽走了兩步,見對方搖搖晃晃??[,東倒西歪,便乾脆把人抱了起來,抱著倒是比攙著走得更快些,陸時鳴抱著江陽走出酒吧,被外面的冷風一吹,江陽便下意識地往熱源縮,他仍然不清醒,但卻朦朦朧朧地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於是就順著本能,趴上陸時鳴的頸窩,像隻小動物一樣又嗅又蹭。

陸時鳴腳步停頓了一下,這真是久違的感覺,以前江陽還是隻龍崽時倒是經常這樣蹭他,但自從二十八年前江陽被家長接回家後,他卻是再也沒有感受過這樣的親近,甚至小龍還無端地開始疏遠他,無論是再也未曾寄來的信件,還是重逢時那種想從他面前逃開的急切,都昭示著這一點。

他一面懷戀著這種親近,一面又覺得有點矛盾,一來江陽已經長大了,許多以前的親昵舉動,陸時鳴已經無法以以前的態度對待,二來江陽現在是不清醒的醉酒狀態,這種親近也許並非出自對方的本願。

短暫停頓片刻後,陸時鳴側了側頭,避開江陽的親近,繼續抱著人往家走,但是他避是避開了,江陽卻會循著氣息追過來,這樣抱著的姿勢陸時鳴並沒有多少躲避的空間,因而躲了幾l下後,便由著對方了。

江陽滿意地趴到陸時鳴的頸窩,像隻找到窩的貓,舒舒服服地閉眼睡下,一路上都沒再亂動。

到家後,陸時鳴抱著江陽上了二樓,客臥許久未曾住人,需要打掃,因此他直接把江陽抱到了自己的臥室,在床上安置好後,又幫江陽把鞋襪脫掉,被子掖好。

不知道是不是這番動作吵醒了對方,江陽原本已經睡著了,此刻卻又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在暖黃的燈光下眨了眨眼,辨認清楚周圍的環境後,就盯著陸時鳴一動不動。

“要喝水嗎?”陸時鳴見江陽似乎清醒了些,便開口詢問。

江陽不說話。

陸時鳴等了一陣,雖沒得到答複,但還是決定下樓給江陽倒杯溫水。

可他剛剛轉過身,就感覺到自己的袖口被人拉住,回過頭,便見到江陽直直地盯著自己,眼眶裡不知何時蓄起了一層水汽,“啪嗒”一聲落下後,就猶如打開了一個開關,江陽突然開始大哭。

這一哭讓陸時鳴措手不及,他無措了一陣,方才想起坐回床邊,幫江陽擦了擦眼淚,溫聲說:“怎麼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江陽立刻哭得更加大聲,邊哭還邊喊:“騙子!你是騙子!”

他怎麼就是騙子了?陸時鳴簡直一頭霧水,但他面對這樣無端的指責,還是耐心地哄說:“老師做錯了,告訴老師錯在哪裡好不好?”

“不好!”江陽完全不講道理,他開始推搡陸時鳴,“你走!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他說是這樣說,偏偏手又一直緊拽著陸時鳴的袖口,陸時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得無奈地坐在床邊,不斷地溫聲輕哄。

江陽根本不管陸時鳴在說什麼,他似乎隻是借著酒勁在發泄,說了一會兒“騙子”,又開始說“壞狐狸”,說什麼“壞狐狸哪

裡好了,他有尾巴,我也有尾巴,他的尾巴毛茸茸,我的尾巴滑溜溜的,也很好摸”。

說著,他還特地伸出了一截龍尾巴,放到陸時鳴手裡,像是要讓他品鑒。

陸時鳴:“……”

他稍微摸了兩下,便說:“你的好摸,你的尾巴最好摸。”

聞言,江陽洋洋得意地把尾巴翹起,但沒過一會兒,又垮下臉:“騙子!你總是騙人!”

陸時鳴:“……”

於是繞了一圈又繞回了最開始,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騙了江陽,問江陽,江陽也依然不說,隻顛來倒去地說些讓人費解的奇怪話。

終於,折騰了一番似乎是折騰累了,江陽再次睡去。

陸時鳴幫他把被子掖好,便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他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一宿,把自己以前跟江陽說過的話複盤了三遍,都沒想明白江陽的指責到底是從何而來,又或者隻是酒醉後不能當真的醉話?

天亮時,陸時鳴仍未想出答案,他暫時將其放置在一邊,出門買了些食材回來給江陽做早飯。

七點多的時候,江陽在宿醉的頭痛中醒來,睜開眼後緩了好一會兒,才揉著額角,慢吞吞坐起。

他隱約記得自己昨夜在酒吧蹲守胡瀚予,終於遇到了正主,逼問教育了狐狸一番,然後……然後他就喝斷片了,他現在在哪兒呢?

江陽觀察四周的景象,首先,這不是他的宿舍,其次,這房間的布置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不會錯,雖然二十八年間,房間裡很多東西都換新了,但這種格局和風格,都跟記憶裡的一模一樣。

他在陸時鳴的臥室?這個認知讓江陽一呆,正在床上發懵時,臥室門突然被人推開,陸時鳴走進來,看到江陽醒了,便說:“我做了早飯。”

江陽呆呆地看著他,沒有反應。

陸時鳴蹙了蹙眉,像是有些擔心,坐到床邊伸手摸了摸江陽的額頭:“不舒服嗎?”

比正常人體溫略高一些的掌心貼到額頭,江陽猶如被燙到了一樣,立刻一個激靈,說:“沒、沒有。”

他同時往後仰了仰,避開陸時鳴的觸碰。

陸時鳴頓了頓,收回手說:“洗漱一下,下樓吃飯吧。”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江陽在床上又坐一會兒,才終於起床,他洗漱完下樓,看到桌上已經備好的早飯,還是像以前那樣精致,並且陸時鳴也像以前那樣給他準備了杯熱牛奶,唯一不同的是以前裝奶的是奶瓶,現在隻是普通的杯子。

江陽已經二十八年沒吃過陸時鳴做的早飯了,但他此刻沒心情懷戀,忐忐忑忑地到桌邊坐下,雙手捧著牛奶杯,試探著開口說:“老師,我昨晚在酒吧喝醉了,你接我回來的?”

陸時鳴坐在桌對面,抬眸看了江陽一眼,應道:“嗯。”

“我沒有說什麼吧?”江陽心裡七上八下的,他喝斷片了,很多事不記得,但又隱隱約約地好像記得一點,就例如他好像把

自己的尾巴給陸時鳴摸,讓對方評判他的尾巴和狐狸尾巴哪個好摸來著,證據就是他醒來時尾巴都還露在外面。

聞言,陸時鳴定定地看著江陽,他許多話想問,想問江陽為什麼說他是騙子,為什麼話裡總是牽扯到那隻狐狸,他跟他是什麼關係?但他突然又想到江陽昨晚說的再也不要理他之類的話,酒醉後的親近,酒醒後的躲避,讓他鬨不明白,江陽對他的真正態度,到底是喜歡還是厭惡。

他可以直接詢問,詢問那個讓他想了一夜的問題,詢問二十八年間江陽再也不聯係自己的原因,可他又不太想聽到自己不想要的那個答案,因而難得地生出些許遲疑。

就在陸時鳴遲疑的功夫,江陽越想昨晚的事越尷尬,於是又補了一句:“我昨晚喝醉了,說的話都是醉話,老師你千萬不要當真!”

他這樣一說,倒教陸時鳴想問也不好開口了,他垂下眸子,另起了一個話題:“昨晚你為什麼去酒吧?”

“我、我去找胡老師……”江陽支吾著不知道怎麼跟陸時鳴說這件事,突然想起他昨夜好像拍了可以當證據的視頻,於是連忙打開手機翻找,可他的相冊裡空空如也,江陽來回找了幾l遍,意識到自己喝醉了可能根本沒開攝像頭,不由一陣懊悔。

又是胡瀚予?陸時鳴覺得江陽口中提到那隻狐狸的頻率著實有點過高了,他按下火燒狐狸的危險想法,斟酌著開口:“你和他……”

“老師,你和胡老師……”江陽於同一刻開口。

兩人對望片刻,陸時鳴示意江陽先說,江陽於是道:“老師,你昨晚來酒吧接我,那胡老師在那裡的事你應該也知道吧?”

陸時鳴點頭。

江陽:“……那他在那裡做什麼,你也知道?”

“知道。”陸時鳴再次點頭。

他是雲淡風輕的語氣,卻帶給江陽很大的震撼,心想原來你早先就知道狐狸出軌的事嗎?你們竟然是這樣開放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