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三分鐘通關小遊戲 隻能開掛(1 / 1)

他們暫時放棄尋找有關於這座彆館的謎題, 而是將目標先放在尋找三天前在這裡失蹤的幾人身上。

大和敢助將那兩位的信息簡單的描述了一遍,“他們在來這座彆館之前還是留了一個心眼,畢竟這裡其實被附近的居民稱之為餓鬼的居所。”

“餓鬼的居所?”柯南抬頭好奇問道:“大和警官, 這是什麼意思?”

大和敢助認真說道:“因為這座彆館從有記載起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此失蹤了。”

“而且……”他皺起眉頭,“你知道我們在看見這座彆館亮起燈光之後有多驚訝麼?”

他小心繞過前方的障礙物說道:“沒有人敢在晚上來這個地方。”

“而且那個瑞比特先生,我們懷疑……”他頓了一下, 無奈說道:“這座彆館隸屬於烏丸財團,其實已經荒廢很久了,而我們從沒聽說過這個人。”

北原川聽著幾人的對話開口道:“說起來瑞比特先生,他這個名字應該是一種……”

基德抬手用一根小棍將頭頂的蛛絲拂過,平靜的嗓音在空曠的長廊裡傳出去很遠,“是一個代號, 兔子。”

用動物做代號的組織, 他隻能想到動物園,但是之前遇到的動物園成員,隻要發現他就會動手致他於死地,而不是現在這樣。

用潘多拉的消息吸引他來到這裡。

諸伏高明看著明顯知道些什麼的幾人並沒有詢問,隻是看著前方說道:“看來我們到了。”

前方出現了一扇大門, 表面的浮雕圖案組成了樹根的圖案,每一條根係都放入雕刻出來的罐子中。

北原川走上前去,將表面上的灰塵拂過,然後蹲下身觸摸著罐子上凸出的部分, “……是一顆心臟?”

安室透站在一旁默默說道:“現在我越來越覺得,這裡恐怕真的是某個宗教進行獻祭儀式的場所了。”

北原川站了起來,在幾人的幫助下用力推來了門。

耳邊傳來大門與地面摩擦的聲響,但這個聲音逐漸變調,他仿佛聽見了天際傳來的鐘聲, 時間一點一點往前移動,他站在原地,看著眼前深紅色的樹枝攀爬而來——

“北原?你怎麼站著不動?”安室透皺眉問道:“這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麼?”

北原從進入這裡之後就十分不對勁,平時話這麼多的人,居然從剛才開始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安室透看著這裡漆黑的環境關心問道:“要是你不適應這個環境,就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北原川搖搖頭,跨步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四周都擺放著大大小小的黑色器具,有一面櫃子上還擺放著一層動物的雕像。牆面上用黑色的碳筆畫滿各種各樣的圖案和數字。

所有的東西都參雜在一起,在這昏暗的房間裡,這些東西仿佛全都在扭曲行走,然後一點一點鑽進他的眼睛裡。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後低下了頭。

卻赫然發現地面上也有一些東西,他將暗紅色的地毯移走,下面畫有一個對稱的圖形,正當他想要退後幾步看具體是什麼圖案時。

有人不知道是觸碰了一個什麼機關,圖案的最中心出現了一個向下的坑洞。

北原川退後幾步,以免自己不小心掉下去,接著他十分隨意的將手電筒的光束照了下去。

下方是皚皚白骨,不知道幾人的骨頭糾纏在一起,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他們蒼白色的指骨朝上,想要攥取著什麼。

卻又什麼都沒有得到,隻能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永遠的遊蕩下去。

牆壁上布滿黑色的痕跡,柯南低著頭開口道:“是燒灼的痕跡,他們是被燒死的。”

“看來除了三天前失蹤的人之外,之前失蹤的人全部都在這裡了。”安室透的眼底透露出冰冷的溫度,“有人在這裡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不管如何,烏丸財團一定脫不了乾係。”

他已經決定從這裡出去之後就派人去查找烏丸財團的資料,不過……明明是首屈一指的財閥,卻在公眾面前完全沒有任何存在感,要不是他在來之前從公安內部的資料中查到了一些東西,他甚至不知道日本居然還有一個這麼低調的集團。

幾人圍在這個缺口處,看著底下屬於人類的骸骨,暫時陷入了沉默。

在來到這裡之前,他們從沒想過會碰見這種情況。諸伏高明皺眉歎道:“是我們大意了……沒想到這裡居然會有這種惡性案件,在樓上時應該先控製住那位兔子先生才是。”

北原川活動著手中的手電筒,接著在充滿骸骨的角落發現了一個反光的東西,他在幾人的驚呼之下,直接撐住邊角跳了下去。

才剛一落地,頭頂就響起柯南焦急地呼喊聲,“北原……北原哥哥!你沒事吧?”

北原川揮舞著手電筒,然後在看到他們伸手遮擋刺目光線後說道:“我沒事,我隻是在這裡看到了一點在意的東西。”

他在頭頂眾人的視線下,抬腳從骸骨的縫隙中走到之前反射光芒的角落,蹲下身從布滿黑色灰塵的地上撿到了一個泛著光芒的胸針,然後借著手電筒的微光打量著。

洞口垂下來一根伸縮背帶,安室透黑著臉在上面喊道:“北原,先上來,誰知道下面會不會有什麼機關。”

這裡可是有許多保持完整的人骨,底下說不定會有其他能夠進去的空間。

北原川將胸針放在口袋裡,轉身準備按照原路返回,卻沒想到才剛站起身,腳底突然一空。

“誒——”他伸出手抓住邊角,然後直接單手以一種輕鬆的姿勢翻轉了上來,‘哢嚓’一聲,他踩碎了不知道是誰的頭蓋骨。

他抓住垂於頭頂的背帶,順著牆壁爬了上去。

才剛一上來,他就感受到了安室透的熱情歡迎。

安室透低下頭看著這個半蹲著表面上十分聽話,但實際上卻一點都不聽從指揮的下屬,陰沉沉地問道:“北原,在下次做出什麼事之前,可不可以先打個招呼呢?”

“以底下那些骸骨的狀態,下面肯定有機關,這是不需要思考就能得出的結論吧?”他的臉色明明極差,卻控製住自己露出了一個爽朗地笑容,“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真的很強,所以可以不用在乎?”

是的,我完全沒有思考。

但北原川迅速滑跪,“我很抱歉。下次不會了。”

安室透沒有說話,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知道有多少人是死在自己盲目的自信之下麼?”他停頓了片刻,“……而且是帶著他的同伴一起。”

北原川抬起了頭。

柯南默默接話道:“如果你剛才在下面出了什麼事,我們一定會去救你。”

“所以,”他踮起腳拍了拍北原川的手臂,“下次做什麼事之前,先想想我們的存在吧?”

“我知道了。”北原川點點頭,然後說道:“我在下面發現了一點東西。”他舉起了手中的胸針。

諸伏高明接了過來說道:“失蹤的人中有一個女人,我們之前看過同事發過來的照片,她的胸前就戴著一個一模一樣的胸針。”

他們正說著,柯南將手中和基德一起畫出的路線圖說道:“我和……這位叔叔將彆館上面的房間以及剛才我們走過的路線對比了一下。”

他和基德一起走到另一邊的架子旁,用力將其推開。

架子後面出現了一個一人高的洞口,柯南指著自己畫了紅圈的地方說道:“這裡就是缺口處,我想三天前失蹤的人是不是發現了這個地方,然後走進去了。”

幾人對視一眼,跟著走了進去。

洞穴裡越走就越逼仄,直到某一瞬間,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光芒,他們走出去,卻發現自己又走進了一個房間內。

北原川輕車熟路走到門口打開了頭頂的燈光,“看來我們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彆館樓上。”

“你們怎麼不說話?”他轉過頭,卻沒有發現應該在他身後的身影,而他原本走出來的洞口也消失不見,隻留下印著淺棕色對稱花紋的壁紙。

牆上掛著動物的頭骨,棕紅色的地板上光滑可見,倒映著天花板上的殘缺不全的圖案,牆角的花架上擺放著一個半人高的花瓶,鮮花滿溢而出,明明是充滿生機的一幕,但卻不知為何透露出一股死氣沉沉之感。

“……這下可麻煩了。”他已經能夠想象到他們發現他突然消失不見後的樣子了。

雖然這件事並不是他的錯,但能夠肯定的是,他的不靠譜程度又得加深。

身後的搖椅吱呀作響,有人開口道:“許久不見了。”

北原川偏頭看去,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對著門口說著什麼,大雨順著玻璃的弧度傾盆而下,在窗戶上留下彎彎曲曲的水痕。

“你在和我說話?”北原川來到這個男人跟前皺眉問道。

那人沒有理會,隻是舉起放於一旁的酒杯,突然之間,他身前的門扉被人推開,一隻直立行走的兔子走了進來,還沒等北原川做出什麼反應,就直接端起手中的槍械將房間內的所有東西全部掃射了一遍。

那人的酒杯掉落在地,手臂垂下當場死亡。

北原川借用障礙物躲避子彈,迅速打開窗戶逃了出去,卻在跨出窗戶的一瞬間又回到了這個房間內。

房間內就好像並沒有經曆過剛才子彈的洗禮一般,正保持著第一次見到它的模樣。

搖椅吱呀吱呀,那人看著門口說道:“好久不見了。”

北原川沉下臉色,看來這並不是幻境,卻也不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