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淵沉浸在修煉中的時候,卻是不知道剛剛他拿出異火時已經引起了異象。</p>
原本正在修煉的無名以及正在閉目養神的玄翦二人都第一時間睜開了眼。</p>
他們看到那火堆中正在燃燒著的火焰突然向著白淵所在的方向湧去。</p>
不是因為風吹,而是因為彆的原因。</p>
這火焰就像是臣子遇到了君王一樣,向著白淵那邊俯首。</p>
看到這奇異的現象,無名和玄翦也不禁感到奇怪。</p>
不過這種異常隻持續了片刻,在白淵收起青蓮地心火的時候火焰便恢複了正常。</p>
無名和玄翦二人遠遠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又不約而同地選擇忽略此事,就當做不知道。</p>
時間飛逝,銀月落,皓日升。</p>
金色的陽光穿過樹葉照在白淵的身上,冷風微微一吹,樹葉沙沙作響。</p>
感覺到一絲冷意,他緩緩睜開眼,結束了修煉。</p>
此時他身上的那道純陽之氣已經消失了,不過能夠持續一整晚,白淵覺得已經是很不錯了。</p>
伸了個懶腰,他便從樹上跳了下來。</p>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醒了過來。</p>
“看來這天氣很不錯啊,適合趕路!”</p>
白淵抬頭看了看那蔚藍色的天空,心情好得不得了。</p>
簡單吃了點東西,他們將地上收拾了一下,然後便趁著陽光明媚,抓緊時間趕路,爭取今晚不會露宿街頭。</p>
......</p>
齊國桑海,小聖賢莊。</p>
這裡是儒家的主要所在地,也就是大本營。</p>
現在儒家的掌門還不是伏念,此時的伏念還隻有十來歲,不過是個稚嫩的小子罷了。</p>
因此現任儒家掌門是伏念的師父,魯仲連。</p>
這人也是一個高潔之士,曾經助田單複興齊國,還有著義不帝秦和一書下聊城的傳奇事跡。</p>
本來以他的能力和功績是可以獲封爵位的,然而他卻沒有接受,跑到這東海之濱隱居起來。</p>
與其為了富貴,而於人前隱忍,委曲求全,他寧願輕賤一生,放肆不羈。</p>
此時,小聖賢莊後院中,魯仲連正和荀況下著圍棋,兩人互不相讓,於棋盤之上廝殺。</p>
魯仲連再次落下一子,略顯無意地說:“之前我收到了赤鬆子的來信,說是無名要回來了。”</p>
正在想下一步怎麼走的荀況微微一愣,隨後撫了撫胡子。</p>
“當真是稀奇啊!當初他從道家求學歸來沒多久就又跑了出去,如今已經有七年了吧,總算是舍得回來看看!”</p>
“是啊!這麼多年都沒有一點消息,信中赤鬆子告訴我,無名還收了一個弟子,真是讓我都覺得有些意外。”</p>
魯仲連回想起當初無名還在儒家時的情形,似乎頗為懷念。</p>
荀況聽後欣慰地笑了笑:“無名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能被他看中的人也絕非常人。”</p>
聽到這話,魯仲連也是讚同地點了點頭。</p>
這時荀況突然想到了什麼,眯了眯眼睛:“赤鬆子突然給你寫信,應該不是為了通知我們這件事吧?”</p>
“你猜的不錯,這次和無名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名道家天宗弟子。”</p>
“天宗弟子?”</p>
荀況聽後微微點頭,在棋盤上啪嗒又落下一子。</p>
道家經常派人來儒家學習,就如同儒家也常常派人去道家學習一樣,即便這次派來的是向來不怎麼出門的天宗弟子,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p>
不過當他看到魯仲連臉上的神色,他意識到這次似乎有些不一樣。</p>
“難道這名天宗弟子有什麼特殊之處麼?”</p>
“的確很特殊。”</p>
魯仲連抓了一顆棋子,在手中摩挲著,他一邊想著落子的位置,一邊介紹起來。</p>
“傳聞十七年前,北冥大師在山門外撿回一個嬰兒,取名白淵,於九年前正式收其為徒,這次來的正是這個白淵!”</p>
此話一出,荀況倒覺得有點意思了。</p>
“原來是北冥大師的弟子,赤鬆子他師弟,怪不得他會親自給你寫信。”</p>
魯仲連再次落下一子,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p>
“按照信件上說的日期,無名等人應該早就到了,可如今遲遲不見蹤影,我有些擔心他們路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意外。”</p>
聞言,荀況卻是不以為然。</p>
“無名師弟當初離開儒家去遊學的時候就已經踏入先天境界,以他的悟性和資質,如今實力肯定也大有進步,我看你這擔心應該是多餘了。”</p>
他對無名還是很了解的。</p>
從他能夠集儒道兩家之長創造一部頂級心法就可以看出,無名的悟性資質絕不輸於自己。</p>
荀況可不相信,出去遊學七年,無名會還停留在先天境,說不定他都摸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了!</p>
“希望如此吧!”</p>
......</p>
桑海城城門處,白淵等人坐著馬車,順利通過了城門口處的檢查。</p>
經過近半個月的長途跋涉,他們總算是到達了桑海。</p>
坐在馬車裡聽著街邊叫賣的聲音,他們發現齊國和其他國家真的很不一樣。</p>
其他國家的百姓飽受戰火之苦,臉上很少能看到笑容,而齊國由於二十多年沒有經曆戰爭,這裡的百姓臉上的那種幸福感是在其他地方看不到的。</p>
這裡充滿著生活的氣息,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光是這副景象就讓白淵覺得不虛此行了。</p>
玄翦和魏纖纖看著自己準備定居的城市,也不由得有些興奮。</p>
“這裡便是桑海,真是不錯啊!”</p>
入了城,玄翦和魏纖纖就打算和白淵等人暫時告彆。</p>
畢竟他們又不去小聖賢莊。</p>
“這一路上多謝諸位照顧!等我們安頓好,再找諸位一聚!”</p>
路邊一家客棧外,玄翦對白淵等人拱了拱手。</p>
“若是遇到什麼困難也可來找我們幫忙!”</p>
無名對著玄翦笑著說道</p>
“哈哈哈,那是自然,若是真有困難,我們也不會跟你們客氣。”</p>
經過這半個月的相處,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變得如同摯友一般,玄翦也不是什麼扭捏之人。</p>
雙方分彆之後,白淵等人坐上馬車朝著小聖賢莊的方向而去。</p>
沒過多久,他們就抵達了此行的終點,馬車在小聖賢莊門口停了下來。</p>
他們剛剛走下馬車,準備讓人去通報一聲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儒家弟子打扮的人從遠處走來。</p>
“咦?看這架勢,今天是有什麼貴客來訪麼?老師好像沒說啊!”</p>
“說不定老師是故意不告訴你的,畢竟師兄你這一身酒氣的樣子,萬一驚擾到貴客不就太失禮了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