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漂亮知青7 洗澡(1 / 1)

雖說信件是石沉大海了, 但奚容這段時間沒怎麼吃苦。

每日去十裡灣已經被肖坤背習慣了,奚容體力不行,隻能把工分應給儘給, 村裡發下的米糧大多數給了肖坤, 奚容知道這段時間肖坤對自己多有照顧。

他力氣是大, 但沒人規定力氣大就要多乾活, 奚容每次去田裡開荒,幾乎沒有摸過鋤頭,頂多是澆澆水種種地,奚容乾得慢, 肖坤也從不說什麼。

中午晚上都是吃肖坤的, 奚容有時候也帶些發來的乾糧,但不好吃,肖坤做的好吃多了。

他不僅做吃了, 家裡時不時有乾淨的水, 好幾次奚容都在他這兒洗過熱水澡,他洗過澡一般都要換洗乾淨的衣服, 因此乾脆放了套衣服在肖坤這裡。

“這, 可以放這裡。”

肖坤的家裡屬於家徒四壁的, 奚容都不知道把衣服放在哪裡,那日放衣服的時候, 肖坤突然把另外一扇關著的門打開了。

奚容當時也愣了一下。

他原本以為那間關著的屋子是個雜物間, 打開一看居然是間上好的大屋子。

裡面的櫃子、床、桌椅板凳都是嶄新的,塗了上好的油漆,還雕了花。

肖坤打開櫃子示意奚容把衣服放在那兒。

奚容:“這不太好吧?”

不僅是家具是嶄新的,窗戶朝向采光等等都是最好的,而且地也是更為平整, 還鋪了木板子。

那地板剃得光滑如新,奚容都不敢踩上去。

裡面還放了新編織的草鞋。

這屋子一看就是不像尋常,像極了婚房。

村裡這樣的婚房已經是頂級了。

不管是哪裡,婚房都是忌諱放彆人的東西的,現在那婚房空空如也,正等著另外一位女主人入住,連肖坤也是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奚容怎麼好意思把衣服放在那裡。

肖坤洗好了手腳,把腳上的水汽擦乾淨,然後小心翼翼的換上屋子裡的草鞋,這才進了屋。

“容容,進來。”

奚容杵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屋子裡還有另外一雙乾淨的草鞋,恰恰是奚容腳的尺碼,肖坤已經躬身把鞋子拿了過來放在了奚容的腳邊。

奚容終於脫下自己的鞋子穿上了草鞋。

他穿了襪子,鞋子也很乾淨,因此並沒有先去洗腳,房間裡因為鋪了地板,所以比外面的地要高一點,奚容穿上鞋子進去,稍微有點兒拘謹,似乎知道這間房很特殊,因此小心翼翼的生怕玷汙了哪裡。

他抱著自己的衣服也不願房進衣櫃裡,“不用那麼客氣,隨便找個地方放就行,在你這裡洗澡已經夠麻煩你了。”

幾乎衣食都在了這裡,就差住在這兒了。

奚容決定回上海之後好好寫一篇文章讚揚肖坤,讚揚十裡灣,表示這裡民風淳樸。

但讓他一直待在這兒是不行的。

肖坤一雙狹長的眼睛看了過來,“不麻煩。”

他指了指衣櫃,“這裡就很隨便。”

他說話的時候總是自帶一種不容拒絕的強硬,奚容才是鬆手,肖坤已經把奚容的衣服捧了過來,整整齊齊的疊放在衣櫃裡,然後做在沒有鋪被子的床邊,對著奚容笑了笑,“這兒給容容睡,你中午可以在這而打個盹。”

奚容比起在上海來說,每天確實是很幸苦,但是一比起肖坤,他根本一點也不算什麼,每天就澆水種菜,那開荒的地幾乎全部是肖坤去做,肖坤還給他在玉米地裡搭了個小棚子,讓他時不時去那兒歇歇。

這片地雖然是開荒的,但是玉米是肖坤種的,他有時候會摘些玉米,讓奚在小棚子把玉米粒一個個弄下來,留著晚上炒玉米粒或者曬乾了磨成粉。

肖坤就在地裡牛馬似的乾活,奚容就算在這裡玩、走過去都趕不上他,人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一下子又不知道從哪裡出沒了,扛回來一大桶水。

他可不是一桶兩桶的挑水,沒次把水弄回來都是一大木桶,那種木桶是足足能裝十小木桶。

奚容在這兒是看不見河流的。

這個位置離肖坤家不過是一公裡,路也平整,肖坤那力氣至少有千斤重,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扛起了水桶。

這水桶裡的水清澈見底,可以喝也可以洗澡。

奚容的洗澡水一般是這樣燒來的。

本以為十分容易,直到有一天奚容跟了過去,沒想到竟然要足足走上十五六公裡。

那天手工收得早,肖坤說去打點兒水,奚容說也去。

肖坤就扛著那個大桶去。

奚容以為很近,再遠也不過四公裡,沒想到竟然比黃土凹到十裡灣都還遠。

木桶也十十分重,奚容走這麼遠的路一般是要肖坤背的,但這一次一點也沒有說話。

好在走得慢,腳也走習慣了,奚容的腳沒起水泡,艱難的走到了目的地。

居然到了北河下遊。

北河的上遊是小興安嶺支流,因十裡灣這一單多是平原土地,一眼望去是一望無際寸草不生的土,奚容以為這一帶根本是沒有山峰樹木的。

沒想到北河這兩邊已經有了森林。

到了那地方,奚容已經是累的不行了,他氣喘籲籲的癱坐在草地上,肖坤手腳靈活,竟然在不遠處摘了些野獼猴桃給奚容吃。

那獼猴桃雞蛋大小,甜得要命,肖坤給他打了兩壺山泉水,奚容咕嚕咕嚕喝了兩口,總算回了點力氣。

肖坤在奚容不遠處摘一些野菜,那雙眼睛十有八九是在奚容身上。

奚容的臉紅撲撲的,渾身都濕透了,像是水洗了一半的濕,從單薄的衣服裡看見玉似的皮膚。

來了這麼久竟然一點也沒曬黑,雖然是每天給他戴著帽子的,但他真的是一點也沒黑,隻是一曬皮膚會泛紅,好在沒有暴曬,要不然他是會脫皮的。

剛剛喝了水,唇色粉嫩殷紅如櫻桃似的又像吸飽了水分的花瓣,等著人來采摘。

那實在是太漂亮了,肖坤愣愣的看了好幾次,手中的野菜都忘記了菜摘。

身上狼狽得很,但又是那麼漂亮,出了汗,那一身皮肉鮮嫩無比,軟軟的坐在草地上,真是軟得不行,那一截細嫩的腰肢半遮半掩的,他那雙大手幾乎就能握了全。

才是看了不過幾下,奚容突然驚呼:“大坤哥,你又流鼻血了!”

肖坤耳朵瞬間紅透了,他捂住鼻子轉了個背,慌不擇路般的,一股腦跳到了河裡。

奚容比他小四歲,一開始還“肖坤”“肖坤”的喊全名,後來問了年紀,有知道村裡的小輩都這麼喊,就改了口。

但他和彆人喊得不一樣,調子軟軟的,像江南的細雨,如唱了一曲婉轉多情的琵琶調似的,那幾個字的調子和拚音仿佛在他舌尖上起伏跳躍,而後才到了肖坤的耳朵裡。

光是聽著,讓人心口都酥了。

那河說深不深說淺不淺,那一個地方正好是個小水塘,肖坤一跳進去就不見了蹤影。

奚容跑過去一看,才看見他悶在水裡不出來。

他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了,有些焦急的喊:“大坤哥,你怎麼了?”

才喊了一聲,肖坤就從河裡冒出了頭。

這會兒才知道這水深不到他胸口。

他往河裡出來的一瞬間,像河中凶猛的野獸。

他五官長得棱角分明,一雙狹長的眼睛總是露出非比尋常的野性,他鼻梁高挺,五官深邃,頭從河水中出來的一瞬間像是傳說中凶猛的鮫人似的。

這一刻有些懾人。

仿佛要撲過來把奚容抓進河裡似的。

奚容愣了一下,見他出來的時候已經不流鼻血了,但還是關心的問,“大坤哥,你沒事吧?”

肖坤搖頭說:“沒事,隻是有些上火。”

上火也不該穿著衣服跳河吧?

奚容剛想說他怎麼穿著衣服就跳了河,他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悶頭悶腦的脫,還告訴奚容,“洗澡,順便洗個衣服。”

他脫衣服的時候,身子是藏在水下的,但那河水清澈見底,奚容能看清他上半身。

之前穿了汗衫,隻能看見他手臂。

乾活的似乎幾日鼓起,一看就是力氣很大。

如今脫了衣服一瞧,那渾身上下的肌肉流暢度簡直完美至極。

這個年代其實並不流行這樣的身材,人們喜歡肥頭大耳富貴相,至少村裡是這樣的,肖坤這樣一身的肌肉,一看就是常年勞作的模樣,他們認為力氣人很蠢,牛似的勞苦命。

但這種體格的肌理分布、力量的彰顯到達了某種高度,是力與美的結合,就算是在這樣審美的風潮下,依舊會覺得好看極了。

那是雄性強大的象征,他的肌理走向堪稱完美,動起來像頭大豹子似的,山上下來的野獸都要畏懼他幾分。

他在河裡仔仔細細的洗澡,還扯了河邊幾片也在揉碎了往身上擦,對奚容笑著說:“這個葉子香。”

每次都用這個也是擦擦,身上稍微香一點,接近奚容的時候仿佛更匹配了一些。

奚容在岸邊看得流口水,他現在還是很熱,見肖坤在河裡洗得那麼舒服,也忍不住想下河洗洗。

“你那邊水深嗎?”

肖坤搖頭說:“最深不就是這裡了。”

才到肖坤胸口。

奚容一邊脫鞋一邊說:“那我也去洗洗,先把衣服晾著。”

現在太陽還沒下山,衣服是河裡過一遍擰乾了就是樹上掛著,不一會兒就能吹乾。

肖坤愣愣的看著,隻見奚容那雙白玉似的小足已經從鞋襪裡出來。

在奚容眼裡兩個人都是男人,沒什麼見不得的,他脫了鞋襪而後就脫了上衣和長褲。

那白玉似的皮膚和漂亮的身體露了出來。

隻穿了個底褲,蹲在河邊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