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咒實在太特殊了, 需要施咒者的血和被施咒者的血或是毛發。
甚至需要無比深刻的執念。
這是朝家人的禁術,一生隻能下一個相思咒,如今他朝家已經被滅門,咒術這一術法已經算是失傳。
更彆說這及其耗費元神的相思咒。
家族裡長老教過, 不要輕易下相思咒, 這種東西不止是當時耗費元神, 還會減去接近一半的壽元。
這東西一般人是不沾的, 要是沾上肯定先瘋了。
魔尊美麗的小寵侍身上怎麼會有他的相思咒?
朝雲確實不認識他, 更沒有見過,他這麼漂亮,任何人見了都會映像深刻念念不忘。
那美麗的小寵侍看起來特彆的膽小, 也及其被魔尊寵愛,跟著魔尊進來看人魚淚, 怯生生東西躲在身後,見人的時候是稍微露出了小腦袋先探測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驚訝得又連忙縮在了魔尊身後。
聽說這小寵侍不是魔修, 是魔尊不知道從哪裡擄來的正道世家的小少爺, 第一天被擄來的時候當著眾多魔修的面把人弄哭了。
當時聽說小寵侍不情不願的, 哭得特彆可憐,就那麼一次許多是人見過他,往後不再看見。
本以為魔尊沒輕沒重把人弄死了,但又傳出魔尊帶他去挑衣衫,把整個製衣部門嚇得戰戰兢兢。
而朝雲, 更是接二連三接到了好幾項命令, 去尋珍寶。
都是些天材地寶, 但不符合魔尊從前的風格, 都是防禦類的, 但是又格外漂亮的珍寶。
是魔尊送給他小寵侍的。
在這期間美麗的小寵侍隻見過魔尊,不再見過其他魔修。
如今可是突然見到他,便被嚇著了。
好膽小。
漂漂亮亮嬌嬌氣氣的,一瞧就是難養得很,還那麼怕生,見著他便連忙躲到了魔尊的身後。
魔尊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情緒,連忙轉了個身哄他,
“容兒可是被生人嚇到了?不怕,他是本座的左護法,不是很凶。”
哄人的時候語氣是那麼的輕,朝雲第一次聽見魔尊是這種語氣說話,整個人的氣場都柔和得不少。
朝雲是魔尊的嫡係,在魔尊還沒走火入魔之前就是認識了他,無論是當時還是之後魔尊從來沒有輕聲細語說話,身邊也不曾有其他人。
沒有走火入魔之前就是修習絕情道,而走火入魔之後性情更是暴戾,更不像會有愛寵或者美妾或是伴侶。
如今竟然是真的有了。
還輕言細語的哄人,眼底帶著一絲笑意。
朝雲下意識的整了整衣襟。
他雖是魔修,卻也是一表人才,從前在正道門派修行的時候也是無數女修的夢中情郎。
如今無極宗雖是一派鐵面做派,無人敢接近,但樣貌沒有什麼變化的,也不是陰測測的嚇人模樣。
怎麼就把魔尊的漂亮小寵侍給嚇到了?
奚容沒想到在這裡見到朝雲。
早就知道他變成了魔修。
就是因為他,奚容才到了這個無極宗,變成了魔尊的寵侍。
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奚容甚至覺得這是另外一個世界。
直到朝雲出現了。
這個家夥居然就是無極宗的魔修?
那他來到這裡是不是朝雲一手安排的,他有什麼目的?
從前朝雲那一幫人說要找他雙修,而後被寒清玉廢了修為。
如今短短幾個月,再見到朝雲時,他不僅是魔宗的高層,連修為都有了。
不僅有,還是高階大能。
竟然像是已經到了大乘期。
寒清玉大乘期的時候,和奚容相處了許久,他隱約是知道大乘期修士是什麼樣的。
如今朝雲就很像。
什麼樣的功法,竟然讓一個丹田被廢的修士,短短幾個月修為這麼高。
難道這就是魔修的功法嗎?
若是這樣,天下修士不是要趨之如騖了?
而且。
朝雲,在這裡,那寒清玉呢?
他在冥府之水裡看起來臉色蒼白,如今怎麼樣了?
本來是對極品人魚淚特彆感興趣的,興致勃勃要見識。
沒想到回去時恍恍惚惚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他這樣連魔尊都注意到了。
“可是這珠寶不喜歡?”
奚容搖了搖頭,“很是喜歡。”
到了寢殿便一把將人摟在懷裡抱著哄了哄,“可是被左護法嚇到了?”
就是見了朝雲之後就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仿佛朝雲害他。
奚容當然不會和魔尊說什麼朝雲的壞話,他們倆沒準是一夥的,就算不是一夥的,魔尊帶他來之前也說朝雲是他的親信,他怎麼可能貿然說。
更何況,魔尊現在雖然看起來對他好,但是如同暴君一般魔尊,誰知道會不會喜怒無償呢?
奚容猶猶豫豫的說:“左護法長得……有些嚇人,我不喜歡他。”
魔尊愣了一下,而後輕輕笑了起來。
他沒有關注彆人的容貌,但聽宗門裡傳,好些個修士為了左護法要死要活,說在他長得俊,惹人喜歡。
沒想到奚容卻說他嚇人。
魔尊一把將人摟了起來,把奚容放在秋千上坐著,垂著頭,看著奚容笑,“本座生得可是嚇人?”
這幾個月,魔尊寢宮的大院子可謂是煥然一新。
原本光禿禿灰蒙蒙的很是荒蕪,如今不僅種了綠植還做了花棚和秋千,特彆讓木靈根的下屬來種了花,不過幾日便是滿滿綠意。
整個院子裡春意盎然,秋千也做得很好,正是適合奚容坐下搖搖晃晃。
奚容聽了魔尊問的話,愣了一下。
抬頭看到了魔尊那張俊美的臉。
金色的眸子裡是透亮的光,在一片繁花中,顯得格外美麗。
“不……你長得很好看。”
…………
朝雲回來後一直被疑慮所困擾。
為什麼魔尊的小寵侍身上會有他的相思咒。
不是極端的愛恨不可能下這種咒。
可他從來沒見過那美麗的小寵侍。
會不會是弄錯了?
如此,再三猶豫,終於打算使用這個相思咒。
相思咒實則可能略微精神控製對方,進入對方的意識世界,甚至可以觀察到對方在做什麼。
咒術這種東西特彆的玄奧,不屬於靈力的襲擊,因此難以被勘察到。
即使是魔尊這樣的級彆的修士,也是難以才察覺。
但為了謹慎起見,朝雲還是挑了一個白天。
他獨自在自己的房間裡,咒術使用的一瞬間,他已經感覺到這真的是他的相思咒。
若是不是他的,他根本啟動不了。
甚至這個咒術特彆的深,以至於他很快就進入了魔尊的小寵侍的意識裡。
美麗的小寵侍的意識格外清澈,這是心思純正且無雜念的人才會有的意識,所有格外容易進入也特彆的舒服,根本沒有任何阻礙。
美麗的小寵侍才是金丹修為,根本一點也察覺不了他。
他舒服的小寵侍的意識裡待了一會兒,突然想看看小寵侍在做什麼。
一切都太神奇了,魔尊美麗的小寵侍竟然有他的相思咒。
仿佛冥冥中有命運的線牽引他們相見一般。
他現在在做什麼?
白天黑夜都是被關在魔尊的寢殿裡可是會無聊?
如此便伸出一絲意識去看。
一瞬間視線明亮起來。
但畫面呈現在眼前的時候,極具衝擊力。
小寵侍此時此刻竟然在被親吻!
青天白日的,魔尊的房間門還沒關,窗戶也開得大大的,竟然已經摟著小寵侍親吻。
被抱在了寬大的桌子上。
美麗的小寵侍穿著輕薄的羽衣,身上上掛了好幾樣名貴的首飾。
其中就有人魚淚。
前幾日他剛剛取得的,當時費了好一番功夫,差點死在海裡。
他當時還想,就這玩意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如今。
被係在美麗的小寵侍額頭上,用昂貴的材料點綴裝飾,做出一個漂亮的小護額掛在小寵侍的額頭上。
叫人一眼看去,真是美麗剔透得不像話。
他終於知道了人魚淚是多麼的美麗。
手腕上的仙鶴珠,腳上係的佛前金玲,以及衣服上的材料也是他尋來的。
他把貴重的珍寶穿戴在自己身上,整個人入星光璀璨般、如剔透的水妖般美麗絕倫。
那衣服太輕薄了。
被摟抱著肆意親吻,衣服都往下滑了好多,單薄精巧的肩露了出來,還有精致的鎖骨。
整個人被摟得緊緊的,細軟的腰肢被摟抱在懷裡緊緊貼著。
好軟。
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辦法,親吻的時候完全是魔尊主導,美麗的小寵侍微微仰著頭,後腦被輕輕托住,隻能吻得更深。
魔尊金眸微暗,起初還是溫柔的吻著,不一會兒便如失控一般,把美麗的小寵侍吻得七葷八素。
漂亮的眼眸都濕潤了,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眼角已經流了些淚,纖細雪白的手抓住魔尊的頭發扯了扯,似乎已經喘不過氣來了。
可魔尊入了魔一般的仿佛要把人吃了。
他的膚色比小寵侍雪白的皮膚要深幾個度,高高大大的,把人摟在懷裡的時候更顯得小寵侍是多麼嬌小,如同精巧的珍寶一般,能在手心裡細細把玩。
好一會兒,美麗的小寵侍終於被吻得嗚嗚的哭了起來。
魔尊才是醒悟一般,連忙把人放開。
把軟乎乎的小寵侍抱在榻上,等著人回過神來。
眼淚汪汪的格外可憐。
臉頰是淺色的粉,柔嫩的唇被吻得殷紅瑩潤,才是被深吻過,是微微張開在喘氣,可見裡面更柔嫩的粉。
像是被弄壞掉了的妖精似的。
能把男人勾得神魂顛倒。
朝雲連忙收回意識,捂著胸口在窗台邊喘氣。
他曾聽族中長老說過。
相思咒更深刻一點的,甚至能在被施咒之人魂魄上印刻幾生幾世。
如此根深蒂固的咒術,如今還是如此鮮豔,該是多麼深刻。
那美麗的小寵侍,可是他前世戀人?
…………
如同有癮一般,總是忍不住觀察那小寵侍。
好乖。
魔尊要親他,也不反抗。
不給他準備鞋。
去更遠一點,便是要抱著他。
整個寢宮都沒有一個人,還做了防護結界,什麼人都進不來。
便是魔尊不在,也一個人走不遠。
被養在精美華麗的宮殿裡,身上穿戴及其昂貴,如同籠中之鳥一般逃不出去。
隻能乖乖的等著男人回來吻他,被他抱在懷裡寵愛,摟摟抱抱親親貼貼。
難怪魔尊如今很少出面處理公務,便是必須出面,也是急急要回去。
從前愛好的處理辦事不力的下屬、叛徒等等血腥場面的事,都不太熱衷了。
火急火燎的回去,回到寢宮,便“容兒”“容兒”的喊,有時候在房間裡找到小寵侍,有時候在花園裡。
仿佛思念至極一般,見著人便一把將人摟住,狠狠的親上幾口。
把人親的躲避不及,從下顎往上親,將耳邊的鬢發都吻得濕透。
小寵侍慌亂了一下,仿佛是被他突如其來動作嚇到了,但一會兒又習以為常任由他親吻。
聽同僚說。
魔尊的小寵侍剛來的時候被嚇得夠嗆。
估計是嚇怕了。
才是這麼乖的。
他想。
若是他,肯定不會這樣嚇著他,會好好待他,想要什麼就給什麼,不願意的事情一丁點也不會讓他做。
也不會如此下賤猴急,像個凡間肥頭大耳的富商一般低俗。
可是這一世,他那美麗可愛的戀人。
卻是魔尊的小寵侍。
好想接觸他。
若是前世戀人,今生也定然有感應的吧?
就像他這樣。
可是他無法接觸他。
直到那日小寵侍突然生病,魔尊急急忙忙招來大夫。
不知是吃了什麼壞東西,今天早上乾嘔了一次,此刻精神萎靡不振,便連忙請了大夫。
魔尊候在一旁守著又焦慮又擔心。
大夫的診斷並不長,但是魔尊已經覺得有些久了。
“還不知道嗎?”
到底是吃壞了什麼?是不是很難受?怎麼才能治得好?
好嬌氣。
一直好好養著,卻也會生病。
魔尊仔細回憶有什麼沒有照顧好的細節,這時,大夫已經診斷好了。
魔尊連忙讓人去外面,問:“他怎麼了?”
緊接著,他突然靈光一閃,心裡有一個離譜的念頭。
奚容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話本裡描述的懷孕不就是這樣的症狀嗎?
這個猜想讓他的心臟狂亂跳起來。
即使是猜想,巨大的驚喜感也將他埋沒了。
他有些緊張的問:“他是不是懷孕了?”
大夫的表情一瞬間有些扭曲,但也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魔尊大人,男人不能懷孕的。”
魔尊皺眉說:“我們親吻過那麼多次,怎麼還不懷孕?”
親吻?
聽聞魔尊愛極了這寵侍,恨不得把人捧著手心裡寵著,放在兜裡帶著。
竟然隻是親吻嗎?
魔尊以為親親就能懷孕嗎?
大夫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奚公子,已經失了元陽了。”
看樣子,可不是給了魔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