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少主的修仙日常3(1 / 1)

那本子上的親熱可不一般。

得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奚容看一眼, 耳朵都紅了。

這下完全下不來台。

這麼複雜的玩意,這麼羞恥的親熱,他雖是合歡宗少主, 卻到底不過是剛剛成年。

即使從前跟著師姐們耳濡目染了些事,但真正到來之時, 還是有點兒慫。

這麼大一個美人,真的要親熱嗎?

奚容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他!

那種……說不上來是什麼眼神。

那大美人看一眼又連忙彆過了頭,那一瞬間太快了, 奚容沒法仔細體會那眼神的意思。

是不是在嘲笑他?

笑他不敢?

奚容連忙把繪本收起來。

這一刻他腦子裡已經有了大概要做什麼的思路, 隻是還是得把繪本先收起來,以免要是做錯了, 這人非得笑話死他。

奚容湊過去的時候指尖還有點發顫,大美人身上香香的, 是難以接近的冷香,若是在以往,碰上這樣的人, 奚容都不敢上去搭話,生怕他一個眼神把自己凍死。

而此時此刻, 冷冰冰的大美人即將要變成他的爐鼎了。

大乘期,無法動彈, 隻能任由他擺布。

臉色蒼白,一看就不是很樂意。

奚容貼近的時候心臟跳得快蹦出來了。

本來還嫌棄山洞裡的光線沒那麼明亮, 此時此刻要做這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時,隻覺得這世界太亮了, 生怕自己那又慫又心虛的樣子被對方發現, 於是連忙從芥子空間裡拿出了一面紗。

很久以後回想起這一刻, 一切都荒誕到不真實。

美麗的藍色的紗點著日光一般的碎金,金線勾勒出的花紋,在鋪天蓋地美麗璀璨的靈礦之下是晃動的瑰麗的影。

宛若新人的頭紗一般,把兩個人籠罩其中,整個世界既隱蔽又絢爛。

奚容都忘記是怎麼吻的,隻在恍惚間望見瑰麗的光影。

冰冷的仙君渾身僵硬,仿佛是被他的血金玲蠱惑了般,雙手竟是攬住了他的雙肩。

兩個人被藏在半透明的紗裡,親吻的時候既生澀又刺激,親了好一會兒,奚容氣喘籲籲大吸了好幾口起,見大美人沒什麼反抗的樣子,果真如師姐所說的已經變成了半推半就欲拒還迎的假正經。

剛剛那一下親得他好舒服,渾身酥酥麻麻的整個人都雲裡霧裡。

如心法和繪本上一樣的美妙感覺,於是再接再厲,開始了真正都能使用爐鼎之術。

隻是沒想到接下來的功法真是害苦了他。

沒想到這麼疼!

疼得他快要死了!

說好的醉仙欲死,說好的入至雲端,怎麼會這樣?

是不是他練功的方式不對?

甚至,連不能動彈的爐鼎都反過來壓製他。

奚容嚇得連忙喊救命。

奚容第一反應就是,這大能是不是恢複了一點功力,如今要弄死他了?

雙手被按住,俊美的修士高高大大的,手也很大,輕輕一握就把他兩條手腕都握住了。筆直雪白的雙腿根本不能動彈,奚容慌慌張張的往前走,人都往棺材邊去爬了,最終還是被拿住了。

那細軟的腰肢幾乎要被掐斷。

渾身上下琳琅滿目的首飾和珠寶洋洋灑灑掛是身上。

他的皮膚雪白,緋色的珊瑚珠和絢爛的金貼在皮膚上,這個人美麗得如同難得窺見的珍寶。

奚容心想自己怎麼這麼倒黴,難得要毫無尊嚴的死在爐鼎手上了嗎?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死?

這感覺既怪異又難受,但漸漸的又舒服起來,他迷迷糊糊的想起了要運轉功法。

如此竟然漸入佳境。

山中無日月,修士修煉時光陰似箭,奚容幾乎是醒醒睡,睡了又昏迷,隻覺得丹田之處十分玄奧,仿佛有精純的靈氣灌入經脈,渾身上下暖洋洋的,修為不知道增加了多少。

真不愧是大乘期的大能,隻是一次練功奚容簡直是受益無窮。

他都被這效果驚呆了,也許是巨大的力量衝擊,讓他不僅是血肉和經脈,連腦子都舒服得不遠動彈。

身體裡是一個高速運轉的小乾坤,腦子一片空白。

待到回過神來時已經不知過了多少時日,而在這期間、鞏固修為之時根本無暇理會自己的爐鼎。

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想起這個家夥是怎麼對他的。

又恐懼於他是不是已經恢複了?

但當他修整好了之後,往那大美人的方向一看,居然發現他異常虛弱!

這、這不可能吧?

之前那勁兒要把他吃了似的,怎麼就這麼虛弱了?

難道是他合歡宗的功法太過霸道,俊美的仙君剛剛恢複一點兒功力,又被他吸乾了?

反倒是奚容,一開始疼得要命,後來漸漸特彆舒服,如今漲了修為,身體輕盈又暢快,整個人生龍活虎的。

奚容首先是把自己的衣服穿得嚴嚴實實,接著才去瞧他。

“你怎麼樣了?”

俊美的仙君臉色蒼白躺在柔軟的毯子上,烏黑的長發如綢緞淩亂的鋪開在毯子上,強健的體魄和流暢的肌理無疑都在彰顯強大的雄性張力,奈何身上被抓了十幾道傷,活脫脫像被淩. 虐了似的。

奚容恍惚間記得自己又抓又踢,幸好這大美人很經得起踢打,要不然早就被踹到天邊去了。

寒清玉耳朵紅得滴血似的,擰著眉頭彆過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你竟是拿血金玲晃我心神……本座一世清名竟……”

奚容愣了一下。

對嗷。

他有血金玲。

這件法寶對於高階的修士都有迷幻作用。

這大美人那麼不情願,可是在兩人雙修的時候主動極了,難不成是受了血金玲的影響?

本來奚容還不太開心的,以為被大美人壓製了,原來不是、原來這大美人是被他額頭上的血金玲迷惑了。

奚容滿意的點了點頭。

除了開始的時候疼了一會兒,其他幾乎所有時間裡,都是他占了便宜。

很舒服,又增長了修為,奚容自己估摸著至少漲到了築基以上。

而且他的進階根本沒有瓶頸,也沒有任何風險,是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築基期的修士。

修士一旦築基,便是正式踏上了仙途,壽元也會增加五百年,他的父親和師兄弟最擔心的事情已經解決。

就怕他不努力修煉,臉築基都築不了,到時候天人五衰必死無疑,如今倒是鬆了一口氣。

奚容此時此刻感覺特彆好,剛剛還和這大美人雙修了一回,不在洞中時日為何,隻感覺兩人已經親密無比。

奚容興衝衝的摟著人親了一口,“你彆難過,我會對你負責的,往後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隻要我辦得到。”

奚容生得白白嫩嫩,肢體纖細美麗,剛剛雙修了一回,此時此刻換了身衣服,乃是一身淺紫色的軟素袍子,更顯得他潔白又鮮嫩,又有仙君大人體型比他大上一圈,是不可以把人抱在懷裡卿卿我我的。

他仿佛是一隻嬌小可愛的貓似的,在人胸口趴著,時不時親上一口,那海誓山盟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從軟乎乎的小嘴裡說出來,一會兒說要送他金珠,一會兒說是法寶,什麼承諾都說了。

還把芥子空間翻出來給人看。

也不想想,大乘期的大能要什麼沒有?

可這一時半會兒上了頭,像新婚燕爾的新郎官似的,身上莫名的責任感讓他無比亢奮。

俊美的仙君不知是虛弱還是心如死灰,一直病懨懨的樣子,但身上除了被奚容抓了幾道痕跡也沒有彆的傷了,卻總是起不來,仿佛要一直那麼躺下去,更容易為所欲為了。

奚容想哄著他高興,便說:“你等著,你在這兒彆亂走,我去去就回……”

寒清玉眼眸一動,見他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做什麼,把衣服扣好,穿上鞋,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他反射性的要抓他手腕,但他的手在虛空中頓了一下,又放了。

隻見那漂亮的小淫賊一眨眼便從洞穴裡消失。

好似要做什麼來討好他似的。

寒清玉緩緩閉上雙眼,運了一會兒內息,突然又皺著眉頭睜開了眼。

那小淫賊不知道去了哪裡,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回來?

他抿著唇一聲聲數著心跳,耐著性子又等了一會兒,突然從毯子上爬了起來。

胡亂的把衣服穿好,狹長的眼眸微眯,感知氣流的方向。

以及香味。

那小淫賊身上不知道是什麼香味,也許也是他們合歡宗魅術的一種,直讓人輕輕一嗅心口都麻了。

不過隨意走了一圈,竟然走到了洞口。

那日覺得錯綜複雜的山洞裡,竟然並不深,不過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洞口。

他在洞口站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

又突然折了回去。

直到天漸漸黑了起來,突然聽見了腳步聲。

奚容手裡捧著一束美麗的發光的花,往方才的小毯子那邊一看,人不見了!

奚容在洞穴裡找了起來,“大美人,你在哪?”

慌慌張張找了一圈,竟然在更深的一個洞穴裡把人找到了。

“你怎麼在這兒呀?”

寒清玉坐在岩石邊,冷淡的看了一眼,“還知道回來?”

奚容連忙說:“你彆生氣,你瞧瞧我給你帶了什麼?”

寒清玉一眼就看見他背後藏了東西,閃著微光,卻不知道什麼。

奚容走近了,突然往他身前一捧。

竟然是一束發光的花。

那花兒一束一束,極為漂亮,仿佛少女的裙擺一般綻放,發出暖黃的光。

3

在昏暗的洞穴裡,奚容捧著花過來真是美麗得像個純白的花仙子。

“這花兒我都采了一天了,我們那兒叫月亮花,傳說月老是掌管姻緣的神。”

寒清玉的胸口莫名跳快了一拍,他垂眸盯著那話沉默不語,奚容把那花兒往前一推,全部推到了他懷裡。

那眼睛比天上的星辰還要美麗,笑起來、看過來,“你有沒有高興點兒呀。”

寒清玉略微低著頭,美麗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花,像美麗的月神一般,既強大又安靜,奚容一時間看呆了。

忍不住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他。

好一會兒,又紅著臉說:“既然不生氣了,那、那我們來雙修吧。”

…………

這段時光分外的荒謬。

像一段光怪陸離的心魔之鏡。

無論何時回憶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根本是不可能發生。

除非自己中了蠱。

惡毒的情蠱。

無論是隔幾日捧到懷裡的花,還是那香軟甜膩的吻,一切一切都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事。

更何況是,更荒謬的雙修。

清心寡欲上千年,一朝破了戒,一發不可收拾。

每日每夜的纏綿。

溫柔的情話。

或是那令人震撼的海誓山盟。

又或者堆滿了鮮花的洞穴。

明明,已經恢複了元氣。

卻遲遲不肯離去。

無端的浪費自己的靈力。

故意躺在柔軟的毯子上一病不起。

這場夢真實得可怕。

直到那日,漂亮的小淫賊如同往常一樣說要出去一會。

一般他要出去,無非是帶些花回來,也會有山露。

“病懨懨”的爐鼎自然隻能在洞穴裡躺著,若是身子好了,又怎麼會不離去?

若是有一丁點力氣,怎麼可能沒羞沒臊在洞穴裡,等著合歡宗裡一個小淫賊寵幸?

大乘期的大能,正道的仙君,修的可是絕情殺道。

怎麼可能任由一個築基期的小淫賊拿捏?

如今已經快金丹了。

真是快。

不知吃了他多少元陽。

寒清玉如同往常一般,坐在岩石邊閉目養神。

隻是這一次等得格外的久。

直到日落西山,他沒有忍住,終於出去找了人。

整座鸞鳳山,竟沒那人半個影子。

他慌慌張張的在整座山裡,在空中盤旋窺查。

張口想喊。

卻突然戛然止住了聲。

他好像,還不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