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病名為愛24(含入v公告)(1 / 1)

餘明尊猝不及防被打了一拳,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嘴角流血。

陸封看著是文質彬彬的,打起人來特彆狠。

他冷冰冰的看過去。

“原來是你,陸封!”

這幾天和他奚容在一起的人,果然是陸封。

餘明尊不知道碰了個什麼東西,“叮咚”一聲,不遠的其他玩家、他的夥伴走了進來,隨即是鎖鏈哐當的響著,金屬之間的碰撞冰冷清脆,奚容才看見他們牽著兩名感染者一起進了門。

這兩名比奚容前幾天看到的感染者症狀更深,他們雙眸渾濁,幾乎沒有什麼神誌的樣子。

餘明尊冷冰冰給玩家下令,“殺了他!”

奚容連忙從桌子上爬起來。

幾名玩家也愣了愣。

“喂,餘哥,這樣不太好吧?”

餘明尊冷冷說:“有什麼不好的,是boss的話更好,殺掉他直接遊戲結束,我們都有道具保命,最多是評級低一點。”

“可是.......”

可是沒必要吧,明明可以更好是勝利,什麼仇怨?

餘明尊凶戾起來,“沒什麼好可是的!動手!”

幾名玩家分外聽從他的命令,牽著的兩隻感染者也放過去襲擊陸封,幾個人把人圍在在中心。

奚容顧不得身體的難受,想過去幫陸封,半步都沒走出去就被餘明尊一把抓住了。

“不準去!”

手腕的皮膚又被抓住了,令人難忍的抗拒感在蔓延,餘明尊這次的態度分外強硬,微微垂頭,對著奚容說話。

“彆擔心,他死了我會要你。”

難受的抗拒感、以及被脅迫般的虛摟在懷裡,讓奚容難以忍受。

奚容是背對著餘明尊,兩隻手腕被抓住,虛虛的半懷著,兩個人離得很近。

近到背脊觸碰到了對方寬闊的胸膛。

奚容大聲喊了起來,“陸封快跑!”

餘明尊咬了咬牙,命令得更急切,“彆放過他!”

深度感染者沒有任何理智,已經朝著陸封撲了過去,看起來能一口咬下人類的腦袋。

餘明尊抿了抿唇,最終是心軟了捂住了奚容的眼睛。

“寶貝兒彆擔心,等你再次看到的時候,我已經處理好了。”

眼部的皮膚也被觸碰到了,眼前漆黑一片,皮膚也變得更加敏感。

“唔。”

在兩種病症發作的夾縫中身體難受極了,餘明尊幾乎是感覺到奚容身體是故意靠著他的,他低聲哄喚般的,“彆擔心,很快的。”

明明知道奚容想讓陸封走,卻故意要在他面前殺人。

掩耳盜鈴般的捂住他的眼睛,又很溫柔的哄著他。

餘明尊感受到手心微微濕潤,奚容好像哭了,微微張了張唇,似乎要說什麼話。

他低頭貼近他的唇彆,側耳去聽,終於聽見他細微的聲音。

“好討厭.......”

“什麼?”

“好討厭你......”

餘明尊眼眸睜大,接著是惱羞成怒般的從空間裡拿出綁定道具。

奚容聽見窸窸窣窣的,打鬥聲其實並不大,更響的聲音在餘明尊這裡,他好像在拿什麼東西。

【他在拿綁定道具。】

怎麼辦?

【他說什麼都不要同意,道具需要征求NPC 意願,否則無法綁定】

很快就聽見餘明尊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話。

“我知道容容很擔心陸封。”

“唔。”

“我們來做一個交易。”他把那個漂亮的金色的環放在奚容的手心,“隻要你願意戴上這個,我就放過他,好不好?”

手心被放著的環比一般的金屬要跟冰涼,隻是放一會兒奚容的手心都冷掉了。

刺骨般的,反正是壞東西。

“這是什麼?”明明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還是問了一遍。

餘明尊很耐心的回答了他,“容容戴上這個以後就會和我在一起,我會一直保護你。”

“怎麼樣?願意嗎?”

如果奚容說願意,那麼更要把陸封大卸八塊。

他那麼的擔心他,甚至聽見了他要殺人竟然從桌子上連忙起來,直直的要往人身邊走,以及現在在他懷裡,說討厭他。

明明這個男主不知道是什麼心思,不知道是好是壞,就那麼信任他。

“我不願意。”

餘明尊耳朵動了動,貼過去,“再說一次。”

“我不願意。”

餘明尊笑了一聲,雖然沒有達成目的,但是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可轉念一想,自己剛才說了“戴上這個會和我在一起”。

突然又收住了笑意。

寧願陸封死掉也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莫名的心情又糟糕起來。

他嗬嗬道:“那讓立馬讓他死掉,好不好?”

在遊戲中刀口舔血般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沒有任何戀愛技巧,也沒有挽回人、獲得喜歡的本事,唯有滿腔嫉恨和本能。

嚇唬人的本事可是絕頂。

他說:“我會在他死前讓你看一眼的。”

奚容能仔細聽見打鬥聲。

太嘈雜了,陸封的聲音幾乎分辨不清楚,也許已經被揍得很慘,或者是.......

但是接下來從不再和他說什麼話的餘明尊咬牙切齒或是躍躍欲試來看。

陸封應該並沒有倒下。

隱約能聽見其中一個玩家驚恐的大喊:“餘哥!他——”

餘明尊放開了他的手好像要去做什麼,緊接著有強烈的光照過來。

奚即使被捂住眼睛也能感受到強烈的光。

耳邊是餘明尊氣急敗壞的聲音。

他身體一輕,他已經被人騰空抱起!

好一會兒才能睜開眼睛。

陸封已經是抱著他迅速的跑到了另外一棟樓。

奚容沒有受任何的傷,反而能看見陸封的額頭上流下了猩紅的鮮血,但是他的速度特彆快,沒有受傷的奚容沒開口去說要下來自己走已經快到了。

並沒有什麼目的地,隻是去了教務樓的一個實驗房藏起來。

關上了門陸封才把奚容放下來。

陸封的狀態非常不好,把人放下來已經搖搖晃晃的,奚容連忙扶著他坐在地上。

他靠著牆在角落坐著,臉色蒼白,不怎麼清醒的看過來,“容容.......”

奚容連忙過去,“我在,我去找找紗布,你流了好多血啊。”

陸封反手握住奚容的雙手,漂亮的鳳眼顯出一絲脆弱,“我剛才......不應該留下你一個人.......”

唇色已經慘白到發青了,血從額頭滴落,校服都被染紅了一大片。

奚容有點著急,“我去找點止血的紗布!”

陸封的手緊緊一握又鬆開了,“彆出門。”

實驗室裡能找到紗布、棉簽、酒精還有碘酒,再多的藥就沒有了。

奚容不知道這邊的情況,也不敢貿然出門。

拿了一包紙巾和紗布過去,陸封幾乎已經昏迷狀態了,他連忙用紙巾幫他擦拭血跡,又將傷口按了好一會兒,感覺不怎麼流血了才開始包紮。

他從來沒有做過這些,隻能憑借一些看過的影視作品的包紮方式來給他包紮,包得不好但總算是完成了。

用用酒精擦了擦其餘的皮膚,幾乎是清理好了血跡。

再找了個墊子給他墊著躺著,讓他舒服一點。

實驗室的空調開不了,晚上的時候也沒有燈,奚容洗乾淨一個實驗器皿,在水龍頭接了一點水。

沒有其他的水,也不能燒開,隻能先喝點自來水。

黑漆漆的已經看不清人了,奚容看著輪廓給他喂了水。

自己也喝了點自來水,有點難喝。

秋天的夜裡有點冷,陸封的外套被血染臟了,幾乎不能穿,墊子隻有一個,隻能縮在一起兩個人相互取暖。

拿了幾塊試驗台的桌布疊加著當被子,又仔仔細細檢查了門是否鎖好了,還費力的般了個大桌子堆在門口。

肚子咕咕的叫,晚上沒有吃什麼東西,陸封找來的食物在辦公室裡灑了一地,跑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來得及拿。

疲憊席卷全身。

奚容在黑暗中鬼鬼祟祟的偷看了陸封一眼。

他的手背偷偷摸摸的像乾壞事一樣的貼著陸封的手臂,滿足的歎了一聲,終於閉上了眼睛。

被餘明尊觸碰的時候隱約已經開始發作,後來幫陸封包紮過傷口碰到過幾次渾身都不對勁,現在終於把事情做完了,陸封又昏迷不醒。

可以偷偷的貼貼。

明天早上在陸封醒來之前把手拿開就好了,奚容這樣想著,終於睡了過去。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陸封還沒醒,手臂依然貼著,能感受到陸封身上滾燙的溫度。

稍微碰了碰額頭。

好燙!

好像發燒了。

陸封的臉色非常不好,躺在毯子上睡得很不安穩。

怎麼辦?

會不會死掉?

發燒好像會死人的。

這棟好像是教務樓,他記得七樓是校醫室。

也許可以去找點退燒藥。

【外面很危險】

可是放任陸封他可能會死。

在此之前陸封是非常照顧他,都是陸封去找的食物,幾乎讓兩個人維持了三天的,還把他照顧得好好的。

現在人病了,他總不能放任不管。

【。】算了。

【小心點】

外面沒有什麼聲音,教務樓安安靜靜的,昨天也沒有碰上什麼東西。

出去的時候奚容還拿了一把工具刀,輕手輕腳的走。

這裡是二樓,校醫室在七樓,按了電梯,完全沒反應。

他猜測學校的電力係統崩壞了,昨天晚上實驗室也沒有電。

隻能走樓梯。

每一層都走得非常小心,生怕碰上什麼東西。

這種時候無論是玩家還是感染者,或者是遊戲中的原住民都非常危險,遊戲已經進入了後期,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教務樓看似安安靜靜的,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危險,但是奚容就是碰到了。

在五樓上六樓的時候,樓上突然有人探出了個腦袋。

奚容正好往上一看。

四目相對。

是感染者!

感染者瞪大眼睛也愣了一兩秒,緊接著興奮的尖叫起來了!

那叫聲不知道是什麼魔力,還吸引了其他的感染者,數不清的腳步聲衝著奚容跑了過來。

“啊啊啊啊我看到他了!”

跑下來的時候還摔了一跤,但是皮糙肉厚的感染者很快就爬了起來,連四樓都有感染者往上來跑。

奚容連忙跑到了五樓,一間間推門躲避。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急,奚容越跑越快,眼看就要被抓住了,突然間被一隻拖了過去。

奚容驚呼了一聲,濕漉漉的觸感已經讓他相當驚恐,力氣非常大,擄著他進了廁所,把奚容放在馬桶蓋上,關上了門。

幸好教務樓的廁所保持得很乾淨,廁所也沒有什麼難聞的氣味。

抬頭一看,果然是一名感染者。

但是仔細看,有點眼熟。

“陸拓?”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看起來能把人撕碎的地步,廁所裡的陸拓欺身過來,“他們......都很想要你。”

比起之前他的皮膚要更深了,體型也稍微有了點變化,莫名感覺更高大了一點。

本來就是戶外運動愛好者的陸拓,感染後皮膚變成了深棕色,眼眸的顏色也不是黑色,是接近綠色。

樣貌也有點變化,他沒有像其他的感染者一樣裂開嘴把猩紅的舌頭露在外面。

幾乎像正常人一樣克製的說話。

但是聲音比之前更低沉更沙啞。

奚容如果聽到這個聲音沒有看到人,根本不知道是他。

他好像在努力克製什麼,但動作難免有點粗暴,說話的時候不再像之前那麼大呼小叫,可是會更可怕。

像一頭沒有馴化的野獸,喜怒無常。

欺身過來的時候仿佛下一刻會張口撕咬他的血管。

他的喉結比之前更突出了,奚容能已經看見滾動了好幾次。

就像在克製食欲或是什麼。

“你的氣味很香,像沒被標記的甜糕,會被發現的。”

已經有東西在敲門了。

奚容害怕的往後面縮了縮,“那麼你呢?”

陸拓深深的看著奚容的眼睛,“我會幫你........”他湊近輕輕嗅了嗅奚容的氣味,“你的氣味太明顯了,我先幫你掩蓋氣味,好嗎?”

“要......怎麼做?”

奚容莫名想到野獸覆蓋氣味的方式。

下一刻奚容已經被摟了起來。

準確來說是稍微摟了一下,陸拓的腿頂在馬桶蓋子上,讓奚容坐在他的腿上,他狹長的墨綠色的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危險性十足。

但是更湊近了,垂下眼眸顯出一絲溫柔。

“將你全身染上我的氣味。”他啞聲說,“讓他們知道,你已經是我的了。”

手腕早就被觸碰到了,在極度害怕的時候第一種病症已經完畢,第二種病症爆發的時候陸拓已經貼了過來。

即使貪念被觸碰的感受,也忍不住開始躲避。

對於他的描述,心中的驚慌十足,直到舔過來的時候才真正的掙紮了。

就像第一次被怪物襲擊的時候,也是被這樣舔舐。

“忍耐一下,我很注意沒有什麼氣味。”

的確。

沒有什麼難聞的氣味,甚至有一股草木清香,隻是濕滑的舌頭舔舐過來,從他的下巴到耳垂,留下了難忍的濕。

很注意倒刺沒有讓他疼。

連細軟的黑發都被舔濕了,就像貓科動物梳理毛發一樣。

“唔。”

奚容咬了咬牙,不讓奇怪的聲音出來,他的病症太可怕了,這樣奇怪的,仿佛被野獸舔舐食用的過程裡,竟然因為病症而感受到異常的滿足。

漂亮的眼睛裡透明的眼淚還沒來得及落在臉上已經被舔舐乾淨,隻留下幾些紅痕。

校服的打底襯衫開了幾顆扣子,後頸的衣領被拉開了點,從纖長如玉的脖頸到精致的鎖骨和漂亮的肩頭時奚容終於呼出了聲。

“還、還不夠嗎?”

陸拓好像沒聽到似的,從腋下摟著他有點兒緊,他的狀態有點兒不太對勁,魔症般的一寸寸舔舐,帶著一絲病態的癡迷。

奚容害怕的喊了起來,“陸拓!”

好像那天晚上那隻怪物。

而陸拓也真的感染了。

陸拓眼眸微怔,終於停下了。

能聽見奚容發顫的嗓音,“夠了嗎?”

伏在奚容的肩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收起了不屬於人類的舌頭,墨綠色的眼睛還帶著未消退的貪婪欲.望,但又握住奚容的手上把他的手心和手背連同漂亮的手指一根根舔舐一遍。

“容容乖。”他蹲下來好像要脫奚容的鞋了。

奚容連忙把腳縮了起來,“不必了.......”

陸拓舔了舔唇,終於把猩紅的舌頭收了起來,盯著奚容上下看了一遍,那眼神說不出的......無法描述。

就像要把他剝光似的,讓奚容社恐都犯了。

“可能氣味不夠,出去的時候容容要好好抱緊我。”

“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