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這還怎麼逆風翻盤啊!”】
港口黑手黨的總部。
五棟大樓的大廳前。
一張四方談判桌擺在大廳的正中央,森鷗外和福澤社長對立而坐,兩個人的表情都十分沉重,成群的港口黑手黨成員背手而立,聲勢壯大的堵在森鷗外身後,福澤社長雖然沒帶人,但一柄武士刀拍在桌上,神情肅穆的模樣竟然也不輸分毫。
港口黑手黨不必多說,作為橫濱黑夜的領袖,對於生存於黑夜的人來說,它就像夢魘一樣的存在,而作為領導這個組織的首領,森鷗外更是罪惡的代名詞,但是同為三刻構想的一員,武裝偵探社的同樣具備強硬實力,於是,在這樣分庭抗禮的對峙下,周圍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隻有格格不入的柊真白和太宰無比茫然的站著。
所以,事情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柊真白百思不得其解,但凝重的氣氛不允許他多想,森鷗外雙手交疊撐著下巴,冷笑道:“既然福澤閣下不願意相信,那麼我們就來複盤一下整件事的過程吧。⒂_[]⒂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柊真白:“?”
太宰:“?”
港口黑手黨眾:“?”
森鷗外:“事情是這樣的。那是一個夏日的午後,我那不成器的弟子翹班入水,從鶴見川的上遊一路飄到下遊,不小心路過貴師弟打工的書店……”
柊真白沉默了一下,震驚的側頭看向太宰:“原來你還入水了嗎?”
太宰一頓,無比冷漠:“太久了,忘記了。”
柊真白:“……”
談判桌上的森鷗外繼續說道:“……那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額外一提,在那樣的地方開店注定不會有顧客上門的,所以,秉承著助人為樂的思想太宰君走了進去,然後遇到了因為沒有監護人而不得不勤工儉學的貴師弟。是,他是驚為天人,當天就登堂入室了,但那都——”
唰——地一下。
是武士刀出鞘的聲音。
登堂入室四個字簡直在福澤社長的雷區蹦迪。
濃重的殺氣一瞬間炸開,氣氛組的港口黑手黨眾差點站不穩被吹出去。勉強重新站好,港口黑手黨眾統一敬畏的看著他們不為所動的首領大人。
但他們都沒注意到,他們巋然不動的首領呼吸都停了一瞬,冷汗都從手掌心冒出來了。
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的太宰&柊真白:“……”
不然言辭的福澤社長從實際行動表示了一下自己的觀點。
森鷗外沉默了一下,改口:“……咳,雖然登堂入室是過分了一點。但他隻是青春期突發惡疾,你怎麼能說他是故意打擾貴師弟考東大呢?”
港口黑手黨眾:“……”
這是過分了一點嗎?
這是過分到家了啊!
組織內部的論壇裡,至今都流傳著的三種與有關柊真白的傳聞,這三種傳聞各有信徒,不同的信徒互相攻訐,但有一點卻達成了
前所未有的一致看法,那就是:強取豪奪。
畢竟柊真白第一次出現在港口黑手黨人面前是,身上就帶著痕跡了。
所以,關於‘太宰君是通過強取豪奪才得到了一個可心戀人’的說法,在港口黑手黨內部得到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以上的讚同率——因為這件事,港口黑手黨變得從未有過的團結一致。
不過,鑒於後續的事故發展,為愛入學的真實存在,而且主人公還是他們那位令人聞風喪膽的太宰先生,港口黑手黨眾又覺得,他們首領說的沒錯,太宰先生的變化確實稱得上突發惡疾。
福澤社長怒目而視:“他確實是故意打擾真白念書。因為我看到了他在廚房偷親真白,當時真白還在做飯,他怎麼能——”
社長說不下去了。
但是沒說完的話留下了更多的想象空間,港口黑手黨眾一瞬間戰術後仰,震驚的目光再次聚集到太宰和柊真白身上。
柊真白:“……”
太宰:“……”
柊真白已經有點聽不下去了,他虛弱的看向太宰,問:“就沒有什麼辦法嗎?”
太宰:“…………”
森鷗外也被噎了一口,看向太宰的目光也分外震驚,震驚中還帶著一些恨鐵不成鋼,像是在說:雖然強取豪奪成為主流謠言,但畢竟沒人親眼看見,沒人看見就還有狡辯的空間,但是——太宰君,你怎麼還舞到人家家長面前去啊!這都被對方家長看見了,還怎麼逆風翻盤啊!!
太宰:“……”
太宰選擇冷血無情的漠視了這個眼神。
森鷗外見慣了太宰這個模樣,隻能歎了一口氣,繼續含淚打野:“咳,那個,雖然是這麼個情況,但是太宰君也陪著你家師弟入學了啊!”
要知道太宰君在現在的港口黑手黨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他也是真的考慮過將太宰培養成繼承人的!
福澤社長將信將疑,他看向太宰。
但聽完森鷗外的那句話,讀懂了他剩下的半句未儘之言,太宰已經變得興致缺缺了,他能意識到森鷗外坐上這張談判桌的心情,或許森先生確實心存彆的想法,但在坐上這張談判桌時,他也確實是真的像一個老師面對走入歧途的學生那樣惋惜,且試圖讓學生重回自己的道路——這些感情不是偽裝,隻是不太純粹。
但人類本身就是複雜的,多變的……
無所適從的心情剛從心頭微弱的升起,忽然,手掌一緊,太宰就像驚醒一樣側過頭,發現柊真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住了他的手,交疊的手掌傳出的溫度熨帖靈魂,柊真白如同每一次靠近,再次堅定不移的選擇拉住他。
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太宰看著談判桌好沒氣的露出一點嫌棄:“真是無趣啊。”
柊真白也覺得如此,這確實有些荒誕了,畢竟這裡的所有人都隻說了自己看到的,而對於逆轉時間的他和太宰來說,他們的經曆已經夠多了,如果沒有彼此,他們或許都走不到這裡,而他們還將要繼續肩並肩一起走下去。
“唔,那不然我們……”
回家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場面變得很安靜,柊真白就順著福澤社長和森先生的視線看向了自己和太宰交握的手。
十指交疊緊扣,他經常和太宰這麼牽手,他並不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這種沒有界限的觸碰顯然讓從沒見過太宰這麼親近旁人的森先生有些破防,所以,他現在看向太宰的震驚程度不亞於他得知太宰罹患戀愛腦時,一整個靈魂開始震顫,質疑的話剛到喉嚨還沒說出來,太宰的手機響了。
電話接通,太宰嫌惡的表情一瞬褪去。
“嗯,我明白了。”
短暫的交談之後,太宰掛斷電話,撇下港口黑手黨一眾人牽著柊真白快步往外走,邊走邊低聲道:“捕捉到老鼠的蹤跡了。”
看著兩人連走路都沒有鬆開的手,談判桌上的森先生和福澤社長同時沉默下來。
沉默蔓延了片刻,森先生開口問:“這種情況,你可以幫著勸分嗎?”
福澤社長詫異的抬起眼睛。
森鷗外一瞬間垮了臉:“我那麼大的一個弟子……”
心酸的家長組相顧無言下,港口黑手黨的地下車庫裡,一輛低調的超跑風馳電掣的融入車道之中。
依照著情報打轉方向盤,柊真白抽空往旁邊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太宰沒有想象中的低落,而是看著自己的手掌像是在思考什麼。
沒等宰科生物解讀機柊真白發揮自己的作用,太宰就高興的開口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牽手是什麼時候嗎?”
柊真白思索了一下,“在那家小酒館。”
太宰高興的哼哼了兩聲:“是呢。當時那麼多人,你就躲在櫃台下偷偷牽我的手。牽完還要道歉,對了對了,那是你第一次去酒館吧?真是遺憾呢,第一次進酒館就隻喝到了橙汁,嘛,後來你還記仇的直接入職酒館了。”
因為當時還穿著校服,敬業的店長僵持了很久,還是隻願意給他倒無酒精飲料,於是他隻喝到了兩杯橙汁……
柊真白頓了頓,開始為自己狡辯:“才不是記仇。”
“嗯嗯嗯,真白沒有,真白才不是記仇呢~”鳶色的眼睛眯到一起,附和的太宰愉快的像一隻偷到魚的貓,“有點想去酒館了呢。等處理了費奧多爾,回來就去找織田作,然後一起去酒館吧~”
這是從沒有料想過的對答,柊真白愣了一下,震驚的看向太宰,太宰也正笑著看著他,車窗外的微薄光線印入鳶眸眼底,一瞬間,如同星河一樣璀璨。
蹣跚走過的無數的黑夜仿佛被點亮,那些友人相處的過往在腦海閃過,翻湧思緒如同飄忽的風那樣,一點點柔和眉眼,最後變成唇角最溫柔的笑。
“嗯,那到時候一起去吧!這一次我一定記得先換掉校服呢~”
太宰聞言,止不住的笑了起來。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得先追尋著情報的方向,去看看能不能趁著費奧多爾受傷將他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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