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炎夏國國土廣袤,國富民強,我給你帶來了我們北狄最好的美女,請皇上笑納。”吉吉落雙手一拍,在宮門處出現了十個妖嬈嫵媚的少女,每個人都是高鼻深目,衣裳鮮豔奪目,身材曼妙,在場很多大臣看到,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李汐身為女子,也被這些女子的身材和美貌折服,想不到北狄居然有如此出色的女子,隻是吉吉落從北狄來到炎夏國,就是為了獻上這些美女?如果隻是為了對炎夏國示好,完全可以命令大臣送來,無需北狄的國君親自送來。
李汐轉頭見到李錚卻是一臉的嫌棄和厭惡,他皺著眉看著這些美女舞出美妙的舞姿,他仿似看到什麼討厭的東西,極力忍住要這些美女立即推下去的口諭。
“皇兄,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李汐悄悄問道,她的手按在李錚的手背,感覺到李錚的手如同一塊燒紅的鐵塊,滾燙炙熱。
“朕沒事,就是看到這些人覺得討厭。”李錚撥開李汐的手,他竭力恢複正常的神情,對李汐笑笑,他見到李汐還是極為擔心地看著自己,他控製自己的呼吸,使全身的熱潮迅速褪去,“一定是剛才魏子良給朕準備的補品過於上火,才會使朕全身燥熱,汐兒不用擔心。”
李汐相信李錚的說話,下面的美女已經跳完舞,站在一邊,有幾個大膽的女子不時抬起眼睛,望向李錚,希望得到李錚的垂青,李錚卻一眼都不看那些美女。
李錚示意吉吉落坐在一早為他準備好的
“你們在這裡坐著,沒事不要隨便走開,我過去和吉吉落說說話,這個胡人,這個時候到訪,不知道存了什麼心思。”
李權低聲對李添說道,他對李汐再不滿,都是把炎夏國的利益放在首位,他見到李錚似乎無心和吉吉落交談,李汐的身份此刻已經不是護國公主,而是公主而已,如果吉吉落沒有主動邀請,她不能主動和吉吉落交談。
而李權皇族的身份在此時就顯得非常有用了,他可以利用廉王爺的身份主動去找吉吉落,吉吉落對於李錚的冷落絲毫不在意,他的身邊站著美貌的宮女,他不斷地喝酒,借著宮女為他斟酒的機會,不斷地調戲宮女。
鳳塵見到李錚似乎心不在焉,神思恍惚,他望向李汐,李汐對他微微搖搖頭,自己也是不知道為何,隻是不能隨便走動,在吉吉落的面前,沒有李錚的吩咐,她隻能守在李錚的身邊。
李添和李飛見到李滿在宴席上調戲宮女,不斷地喝酒,兩人都是心生不滿,礙於李權在身邊,他們不便指責李滿,等到李權過去和吉吉落寒暄交談,他們立即站起來走向李滿。
不料李滿並沒有看到他們走向自己,他竟然同樣借著李權過去找吉吉落的機會,拉著一個宮女的手站起來,兩人避開眾人耳目悄然出去。
李飛想叫住李滿,被李添製止。
“我們也出去,在這裡李滿一定會吵起來,到時候會連累六皇叔。”李添壓低聲音,見到大殿無人注意他們,他和李飛尾隨著李滿出去。
李滿帶著宮女往偏僻的地方走去,李滿緊緊牽著宮女的手,宮女沒有半點反抗,任由李滿帶著自己往前走,李添覺得奇怪,難道這個宮女之前和李滿認識?
但是李滿這次是初次回宮,已經多年不在宮中,他不可能一回來就認識在深宮中的宮女。
李滿很快為李添解開了這個謎底。
李飛本來以為會看到香豔的場面,李滿以前也在宮中和宮女發生情事被李汐發覺,他當時惱羞成怒,還要傷害李汐,幸好幻櫻保護了李汐,才不至於發生大事,李飛以為是舊事重現,想等著李滿做完這些香豔之事再現身。
不想李滿帶著這個宮女來到偏僻的角落,他隨即鬆開這個宮女的手,低聲問道:“公主有何動靜?她有沒有吃下那些藥粉?”
“我暫時隻能進去禦膳房,隻是公主的膳食在她的小廚房裡做的,我還在找辦法進去,我不過是新進的宮女,能在這麼快的時間之內可以隨意走動已經算是不錯了,你不要得寸進尺。”這個宮女在這個偏僻的地方沒有絲毫的膽怯,言語之間還帶著一絲傲慢。
李添和李飛交換一個詫異的眼神,就算宮女是李滿安插在宮裡的眼線,這個宮女也應該是非常謙虛才是,為何和李滿說起話來好像她還高過李滿?
“你要抓緊時間,李汐這個人的心眼太多,如今身邊還多了一個鳳塵,鳳塵的聰明我早有耳聞,他文武雙全,想不到我父皇那個老不死居然在臨死之前給李汐定了這麼一門親事。”李滿恨恨地說道,陰柔俊美的臉龐投射出的眼神顯得更為陰鷙,和剛才的好色截然不同。
“你擔心什麼,要不是你當年製造了血案,心虛作怪,你用得著這麼擔心你這個妹妹?說起來,你這個妹妹的治國才能是不錯,要不然我們北狄也不會這麼多年來被你們炎夏壓住。”
“閉嘴!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才和你們結盟,要是你敢對任何一個人說出一個字,不要說你,就算是吉吉落,我也一樣照殺不誤。”
李滿的手忽然掐住了宮女的下巴,他的手指用上內力,幾乎要把宮女的下巴捏碎,宮女盯著李滿,眼中盛著輕蔑的眼神,抬起手,把李滿的手從自己的下巴處拉下去。
“不要高估你自己,要是你有本事,就不用求著我們大王,我出來的時候不能太長,要是被人發覺就壞事了,這次我們大王來到你們炎夏國,你最好就是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待大王的指令,要是你任意妄為,耽誤了大王的事,我可以立即殺了你!”
宮女一個轉身,把李滿扔下,大步走回大殿。
李添大為震驚,這個宮女不僅是李滿安插在皇宮的眼線,居然還是北狄人,難道李滿和北狄人勾結?秦門血案,難道不是當年先皇的失誤?是李滿的事?
“這個賤人,等到老子成了炎夏的皇帝,第一個就要把你五馬分屍。”李滿剜著宮女離開的方向,揉著自己的手腕,宮女在拉下李滿的手腕的同時,把李滿的手腕脫臼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添帶著李飛從黑暗中現身,他的臉色比黑暗更加難看,他的雙手背負在身後,看著李滿的眼神猶如千年寒霜。
“大皇兄,你們怎麼在那裡?你們在那裡多久了?”李滿見到李添和李飛,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其他人,如果被其他人,特彆是李汐和李錚的人見到自己在這裡就不妙了。
“我們全部都聽到了。”李飛說道,他的心思巧妙,這個答案反而可以誘使李滿自己把事情說出來。
果然,李滿聽到他們都聽到了,他一邊揉著手腕,一邊說道:“既然知道了,我就不瞞你們了,出來之後,我就和以前的部下聯係上了,如今他在北狄,他幫我和吉吉落聯盟,隻要我幫吉吉落找到的賽爾皇後的後人,他就幫我拿下李汐,大皇兄,炎夏國的江山,在我們,是指日可待。“
李滿誌得意滿地拍著心口,等待李添的讚賞,他自從自立門戶以來,雖然沒有回去廉王府看過自己的兩個皇兄,但是他自覺自己所做的事情,一定會令自己的皇兄滿意,他們從寧古塔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奪取炎夏國的天下。
“荒唐!你怎麼可以和北狄人勾結來陷害我炎夏?”李添鐵青著臉,凶狠地喝道,他沒有李滿意想中的滿臉高興,而是滿臉的不快,甚至是憤怒,李飛也是同樣的表情,李滿臉上的笑意褪去,他也是一臉的不悅。
“我怎麼陷害炎夏了?皇叔把我們從寧古塔救回來,為的就是在李汐和李錚的手裡奪回皇位,我這不是按照我們當初的目的在做了嗎?我做錯了什麼?”李滿咬著牙,剛才的手腕的痛楚還沒有來得及散去,他本來滿心的歡喜化為烏有。
“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自家人的事情,但是你勾結北狄就是對炎夏的不忠,你可知道不管何時,北狄都對我們炎夏國虎視眈眈,都想把我們炎夏收歸囊中,他們一直苦於無法對我們下手,你倒好,自己送上門,等於把自己的把柄雙手送給彆人。”
李添痛心疾首指著李滿說道,他對李汐確實不滿,甚至是滿懷憤恨,要把李汐和李錚從皇位來拉下來,但是從來不曾想過,要通過聯係外敵來達到目的,李添輔助過先皇處理朝政,知道一旦和外敵聯盟,就等於給炎夏國埋下憂患。
“吉吉落的到訪也是你的主意吧?”李飛忽然插話問道,他的思維比李添沉穩,他想到一個更加驚恐的事情。
“我已經幫他找到那個人了,他很重視那個人,所以想親自來看看。”李滿滿臉黑線,就算再寧古塔,李添也不曾如現在一樣對他厲色疾言,他也不是一個習慣受委屈的人,一向隻有他給人臉色看,沒有彆人給他臉色看,除了李汐。
“原來是你的主意,萬一那個人是吉吉落要找的人,萬一吉吉落利用這個人對炎夏國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你是不是有本事承擔後果?”李添接著厲聲喝道,指著李滿,擔心炎夏國的命運,他直接在心裡預測了無數種的後果,想到吉吉落一直對炎夏國虎視眈眈,他的心就提在半空之中,他對李滿的態度就更加不滿和嚴厲。
“我就是想他對炎夏國做出一些事情,這樣就可以讓李汐和李錚知道,不要以為坐在皇位上就可以高枕無憂,一個女人,還是成親之後的女人,就應該相夫教子,而不是坐在高堂上議論朝事,你是沒有看到李錚對李汐,簡直就是言聽計從,這種男人,還不如女人!”
李滿又妒又恨,看到李錚和李汐的感情如此之好,他心裡恨不得把兩個人撕成碎片,他和李添和李飛都不是一母所生,三個人心裡都明白,彼此是因為共同的利益才連接在一起,一旦沒有了共同的目標,他們也免不了要自相殘殺。
“閉嘴!汐兒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妹妹,她參與朝政是不對,但是她也是為了炎夏國,我們可以把她拉下護國公主的位置,但不是把外敵拉進來,還有,剛才那個女人說的血案,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當年秦家的血案?你跟這件事情到底有什麼關係?”
李添想起還有一件很關鍵的事情,這件事是所有的人都忌諱莫深的事,李添也幾乎忘記了這件事,不想會在剛才的宮女的口中知道這件事,他的心裡已經認定李滿和這件事有關係,他的心裡還抱著一絲的希望,那個宮女不過是隨口胡說。
李飛一邊聽著李添和李滿的對話,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這裡雖然僻靜,但是不是人煙不至,萬一被人發現,他們三個都會陷進麻煩之中。
李飛的眼神掃過周圍,見到不遠處的陰影裡竟然有幾個隱隱約約的人影,他心裡一驚,再看看李添和李滿,他的心裡有了主意,悄悄移動自己的步子。
“秦門血案,既然你聽到了,我也不瞞,是我做的,當初就是我一手策劃了秦門的血案,那個姓秦的不聽我的話,不願意為我所用,還說要告發我,我有什麼辦法,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他不聽話,就不要在炎夏出現!”
李滿態度傲慢,眼前閃過當初那個倔強的面容,心裡還是怨恨不已,如果秦氏答應自己的要求,就不會被滿門滅口。
“你!你!……”李添聽到,心口發堵,想不到震驚朝野的秦門血案居然是李滿所為,難為李錚和李汐為了這件事暗中做出了無數的補償,但是都無法彌補當初先皇犯下的錯誤,不能挽回皇室的錯誤。
“你!你馬上和我去告訴汐兒還有皇上,你的所作所為,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彌補,吉吉落如今在我們這裡,就怕他有什麼陰謀詭計,危害到炎夏國的安危。”
李添一把拉住李滿的手,就想帶著李滿進去,李滿的手腕吃痛,甩開李添的手。
“荒謬,我才不會去說這些事情!你分明就是想我去送死!說出來,李汐會放過我?李錚會放過我?李添,你是不是想趁機害死我去邀功,自己好得到李汐和李錚的信任,然後借機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