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章 就像是在對他說,你做的一切……(1 / 1)

“我隻看出來了一半, 不過發生這種事情在米花町算是常見的了。”羽中田琉生看了那三個人, 淡淡的開口。

對於太宰治來說,看穿誰是凶手用的最少的反而是線索,特彆在他們都是活人的時候。

因為他熟練地掌控了微表情,並且這都已經是羽中田琉生在認識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的事情。也就是說太宰治甚至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掌控了這一項技能。

羽中田琉生認為這個世界上很難再有人能夠超過他, 這也就意味著所有人在他的眼裡都是控製不住自己意圖的透明人。

也許那位凶手現在正一味自己的表演毫無破綻, 殊不知卻早就有人已經看穿了他的所有舉動。

鬆田陣平離他們十分相近,就隔了一張桌子, 再加上他自己的耳力,清楚地聽見了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的對話,於是回頭看了一眼他們二人的模樣。

他們都是微笑著的臉, 但是在一起展現出來的感覺卻十分有違和感, 讓鬆田陣平感覺到有些怪異。

但是現在對於他來說那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叫做太宰治的人, 隻是在見過死者一面,聽過三人的自我介紹已經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之後, 就立刻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凶手。

他藍色的眼眸越發好奇的看向這個男人, 初次見面的時候他以為這是個奇怪的家夥,現在卻發現這個人很可能很聰明, 他開始對這個人是做什麼的感到好奇了。

“我聽見你說你知道凶手是誰了?”鬆田陣平沒有可以遮掩自己的聲音, 但也沒有故意大聲說出來, 隻是整的音量, 但是因為牽扯到真相,周圍人的目光頓時被他們所吸引。

羽中田琉生的目光停留在鬆田陣平的臉上, 對方的嘴角上揚,看起來與其說是一個警察倒不如說從氣質上比以前的太宰治要更像是個Mafia。

他不動聲色,嘴角的弧度絲毫沒有被周圍人的視線所乾擾, 隻是輕輕張嘴,“確實。”

“我們知道了誰是凶手。”

目暮警官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上前走到他們面前,“所以,請問凶手是誰?”

其餘三個人都一臉緊張的看著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生怕會從他們的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

羽中田琉生表面微笑毫無變化,漆黑的眼眸略顯冰冷,笑意未達眼裡,美人痣緩和了這兩者之間的奇怪違和,他輕聲張嘴,說出了那個凶手的名字。

“嗯......我也隻是一半一半,要我說的話應該是——”

“——藤木勇人君,對吧。”

太宰治接下了羽中田琉生沒有完全說出來的名字,鳶眸正看著因為被念到名字感到十分不鎮定的藤木勇人,語氣裡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藤木勇人一臉憤怒,額頭開始忍不住流出細小的汗珠,完全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才會如此燥熱。他快步走到鬆田陣平身邊,也就是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的面前。

“你們如果隻是猜測的話,就請麻煩你們不要隨意胡說。這種事情是要講究證據的,不是你們隨便說出一個名字就可以結束這個案件這麼簡單。”

話語裡面充滿了怒意和不滿,隨著說話他的雙手也在隨之擺動,似乎是想證明他自己的清白。

但他越是這樣,他的這幅姿態在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的眼中就顯得愈發可笑。

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的嘴角弧度變大,臉上原本冰冷的笑意也變得愈發真實,隻是眼眸裡的寒冷還在訴說著他們兩個人真實的感受。

“......你們在笑什麼?”藤木勇人不知為何被他們兩個人臉上越發詭異的笑容整的有點膽戰心驚,不好的預感開始在心中出現。

和羽中田琉生的內斂不一樣,太宰治則是直接的輕笑了出來。

“當然是在笑你自以為是的聰明。”

太宰治說的話不留情面,這比直接讓藤木勇人在所有人面前當眾打了一巴掌還要沒有面子。但是他這次沒有憤怒過了頭,反而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著太宰治張嘴說話。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認為我是凶手,但是我還是再一次和你們說一遍,我藤木勇人和南條千奈是很友好的朋友,根本就沒有動機去做這件事。”

太宰治這次默不作聲,但是羽中田琉生有了動作。

他向後一仰靠在了沙發上,抬頭看向藤木勇人,雖然微笑一直在臉上,但是他的舉動與其說是在仰視藤木勇人,倒不如說藤木勇人有一種自己在被人俯視的感覺。

“你看看你,剛才說的話裡就有一句謊言。”羽中田琉生薄唇輕張,美人痣仿佛也隨著他說出來的話語而變得具有攻擊力了起來。

太宰治在旁邊靜靜觀察著藤木勇人的表情和肢體動作,沒有出口打擾羽中田琉生的解釋。

鬆田陣平則是笑著看著這邊的戰況,絲毫沒有這是因為他說出那句話才會引發現在這幅場景的感覺。佐藤美和子和目暮警官則是不知道到底該上前阻攔比較好還是該這麼看著好。

因為他們畢竟隻是口頭上的交談,還沒有達到那種動手的程度。

“我沒有說謊!”藤木勇人對著羽中田琉生進行反駁,似乎是覺得這樣和他多說無益,於是轉頭朝著目暮警官看去。

“警官先生,麻煩您好好管管可以嗎?沒有證據就開始所以胡編亂造我是凶手,我這次可以當做沒有這件事情發生,但是不是誰都會像我這樣容易說話的。”

目暮警官也是有些汗顏,隻是他確實還沒有找到凶手和證據,所以在聽到這兩位說知道了凶手的時候,有些驚喜想要知道是誰。

但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和他印象裡的有些不一樣,他以為這兩個人會像個偵探一樣,先是說出犯罪的過程和證據,最後在指認凶手。

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居然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先是指認證據,引起了藤木勇人的不滿。

他上前對著藤木勇人先是安慰,“藤木先生,你不要擔心,我們警察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做出抓捕人的行動,所以請你放心。”

“嗬。”鬆田陣平聽到目暮警官的話語之後,眼神帶著不知名的以為,嘴角上揚,用鼻腔發出嘲笑聲,隻是聲音不大,除了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外,幾乎沒有人聽到。

羽中田琉生轉移了視線,黑眸凝視著鬆田陣平的臉,他從剛剛鬆田陣平的態度中對他有了點了解,因此也感到了一點好奇。

太宰治到時沒有羽中田琉生那麼明顯,隻是在用餘光看了一眼之後,又迅速把視線轉移到目暮警官和藤木勇人身上。

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這要是在以前,可能會被中原中也笑死。畢竟他在港口Mafia時的風格可不像現在這樣柔和,他的部下們也不會故意反駁他。

目暮警官安慰完藤木勇人後,又轉頭看向羽中田琉生和太宰治,目光倒是沒有什麼怨言,畢竟最初詢問他們的就是他自己,所以隻是稍微解釋。

“那個羽中田先生和太宰先生,我們抓捕犯人是需要講究證據的,所以隻是指認凶手的話沒有證據的話,我們也會很難辦的。”

羽中田琉生淡定地看了一眼目暮警官,接著輕歎了一口氣,語氣還算溫和的說著自己的理由,“目暮警官,你對於藤木先生拿著死者的包真的什麼都沒有想過嗎?”

目暮警官不太理解羽中田琉生想要說些什麼,隻好出言,“哈......藤木先生說是因為死者想要去衛生間,所以叫他幫忙拿包的,難道是哪裡有問題嗎?”

“這不是很明顯哪裡都不對嗎?”太宰治說話沒留情面,直接說出了口,表情雖然在微笑,但是語氣沒有那麼溫柔。

“川內小姐和死者關係那麼就不多說了,在女性朋友井由裡子和男性朋友藤木勇人之間,死者卻優先選擇了身為男性的藤木勇人。”

鬆田陣平立刻明白了太宰治的意思,藍眸浮現了了然的意思,“這說明死者南條千奈和藤木先生的關係更加親近,確實有點奇怪。”

在同一個漫畫部,在去衛生間時,南條千奈想要將包交給彆人保管,卻略過井由裡子,反而選擇了藤木勇人。

“而且你在走近的時候,就更加明顯了。”羽中田琉生輕輕看了一眼藤木勇人因為他們說出來的話而皺起的眉頭,“你的身上和死者有著一樣的香水味,隻不過你的香水味道已經變淡了。”

“嗯......”太宰治頓了頓,緊接著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看來藤木你在不久之前和死者南條小姐做過什麼親密的事情呢。”

他的鳶眸裡沒有感情,似乎已經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了,臉上原本和羽中田琉生一模一樣的笑容,頓時在藤木勇人的眼裡變得十分的諷刺。

就像是在對他說,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