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1 / 1)

“羽中田......”

阪口安吾有些呆滯的看著羽中田琉生, 咖灰色的西裝在他的身上顯示出了工作人員的身份,綠色的眼眸裡透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

“和你說的一樣,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太宰治沒有理會阪口安吾內心的震驚, 對著羽中田琉生面帶微笑,原本被繃帶包裹住的一隻眼睛也顯露了出來。

他記得這是因為織田作之助當時親手幫他解開了那個繃帶。

羽中田琉生一邊向他那邊走去,一邊視線向太宰治的身邊轉去。

織田作之助的身影從被遮掩到完全出現,他和往常一樣, 靜靜地握住手中的威士忌酒杯,看起來已經有好一會了,冰球已經沒有最初的大小。

“......織田作先生。”

他低聲緩緩叫了織田作之助的名字, 漆黑的眼眸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擔心。

織田作之助回過頭來,藍眸緊緊的看著羽中田琉生變得成熟的臉頰,放下手中的酒杯, 和記憶裡的一樣熟悉又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

“謝謝你,琉生。”

他這還是第一次這樣叫羽中田琉生,但是卻沒有平常人初次叫的那種變扭。就仿佛以前也是一直這麼叫著他一樣。

“不,這沒什麼。”

羽中田琉生的思緒從織田作之助嘴裡的道謝聲中清醒, 嘴角熟稔地勾起一抹弧度, 淡淡開口。

“好啦!”太宰治語氣活潑,飛快的轉動座椅旋轉了一圈,打斷了羽中田琉生和織田作之助交談的場景。

接著用腳刹住了因為慣性想要繼續轉動的座椅, 然/.52g.G,d./後眼神深沉的看著地面,緩慢張嘴。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琉生的異能力?”

句子雖然是疑問,但是語氣確實毫不猶豫的肯定。

*

織田作之助還記得自己當時確實命不久矣, 但是為了能夠說出遺言, 儘力撐住了自己。

所以儘管對最後的印象有些模糊, 但是還是能夠感受到羽中田琉生當時用手撫摸上他的臉, 接著說了些什麼。

隨後,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逐漸清晰,然後猛地睜開藍色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輪椅上。

側轉過頭,發現夕陽正透過窗戶照射在陪坐在他床邊太宰治的身後,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當時甚至看不清太宰治的表情。

織田作之助的第一反應是自己被成功救下來了,並轉入醫院進行治療。但是隨後又覺得不太可能,他很清楚自己的當時的身體狀況,那是無法避免的致命傷,哪怕當時醫生在場也無法治療。

可是他現在依然還活著是無法否認的事實,回想起了羽中田琉生的模糊的動作,他懷疑對方是個治療型異能力者。

“......太宰?”

他呼喊著太宰治的名字,對方在聽到這一聲呼喚之後,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立馬抬頭看向織田作之助,然後緩緩上前,將手放在放在織田作之助的面前,看起來似乎是想要觸碰他。

“織田作......”

但是不知道為何,這隻手最終還是沒有觸碰到織田作之助。

他察覺到了太宰治的異樣,將太宰治想要縮回去的手握住,“怎麼了?”

太宰治動了幾下自己的手腕,沒能從織田作之助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隻好作罷,鳶色的眼眸慢慢從無機質開始便的像人那樣有了他自己的情感。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想要知道織田作之助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語氣略顯焦急,神情甚至也有些緊張。

很不像他認識的以往那個太宰治。

田作之助看著眼前這個太宰治的樣子,在心中想了一下。

因為如果是以前的太宰治絕不會露出這樣一幅神情在任何人面前,身為心操師的太宰治比誰都要了解如何掌控微表情和語氣,如今他展現的樣子使得他的名頭更像是一種誇大事實。

“沒有任何問題,我感覺自己能夠出院了。”

聽到太宰治的疑問,織田作之助還是有好好的感受自己的身體,甚至他感覺有點熟悉,這種略顯無力的感覺和既視感。

“不過,沒有想到我居然能夠活下來啊......”

這是織田作之助的真是想法,他與紀德那一戰,他完全是沒有抱著自己可能會從紀德手中活下來的可能性去的,甚至在他的內心中已經準備好了與紀德同歸於儘的想法。

太宰治的身體被織田作之助說的這一句話震得身體一抖,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然後控製住了身體的肌肉顫動,隻是神情蒼白。

“......沒有。”

這一聲說的極其小聲,但是織田作之助還是憑借自己強大的耳力聽清楚了他說了什麼。

對方似乎在說自己好像並沒有從那場戰鬥中活了下來。

“......”

織田作之助神情一愣,藍色的眼眸裡閃現出疑惑。

既然如此他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回想起羽中田琉生也在現場的樣子,於是抿了抿嘴唇,聲音沙啞的詢問:“......是羽中田?”

太宰治看著織田作之助的樣子,緩慢地點了點頭,對織田作之助的想法表示肯定。

“是他的異能力,而且很......奇特。”說完之後太宰治垂眸回想了當時羽中田琉生使用異能力前的表現。

雖然當時現場活著的除了羽中田琉生還有他以及織田作之助,但是太宰治能夠確定,羽中田琉生喊得那句‘小漫’,絕不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位。

......應該是一個他們都不應該知道的不知名的存在。

這件事不能告訴織田作之助,甚至誰都不能說,會給羽中田琉生帶來大麻煩的,更何況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異能力的作用到底如何。

“我們依然在昨日,明天尚未到來。”

太宰治簡短的用自己的語言跟織田作之助講述了羽中田琉生異能的簡單作用。他在意識到自己的位置的一瞬間,就立馬查看了自己的手機反應了過來。

也明白了對方為什麼在與他們聊起異能力者時從不會異能力者本身是否真實存在感到好奇,更多的是對異能力的種類感到新奇。

僅僅隻是因為羽中田琉生本身也是一位異能力者,並且是那種沒有在官方上面留下記錄,無人知曉的異能力者。

織田作之助瞬間理解了太宰治的意思,藍眸瞬間牢牢的看向太宰治。

“那也就是說那些孩子們......也都還活著?”

語氣裡帶著點期望和高興,聲音卻又十分小心翼翼。他在尋求一份希望,而如今希望就在他面前。

太宰治鳶色的眼眸沉重地看著半坐起的織田作之助,語氣淡淡。

“沒錯,他們都還活著。”

這一次織田作之助已經沒有任何理由拋棄他先行前往他一直追隨的地方去了。

*

“沒錯。”

羽中田琉生垂眸做到空閒的座椅上,向老板要了一杯檸檬汁後,對著太宰治的疑問做了一聲回答。

阪口安吾有些坐不住,西裝隨著他的轉身而起了褶皺,但是一向喜歡這套西服的他卻沒有注意,隻是看著羽中田琉生的側臉。

“這應該不可能,全日本的異能力者我們都有記錄,按理來說不易該出現紕漏。”

因為羽

中田琉生的年紀擺在那裡了,他們相識兩年,對方也從一開始默默無名從東京來橫濱尋找靈感的漫畫新人,變成了現如今名氣火熱的大漫畫家。

異能力者基本都是小時候就已經顯露出來的,雖然不排除一些特彆繼承異能力的方式,但是十八歲的已經有異能力的人都沒有被發現確實有點奇怪。

羽中田琉生對阪口安吾的疑問沒表現出太多的不滿,漆黑的眼眸輕輕地掃視了一下阪口安吾不解的表情。

“把我的異能力告訴你也沒有問題,我有一個條件。”

他完全沒有把自己的異能力放在心上,但是也沒有直接告訴阪口安吾,給他白送情報,而是借用這次機會和阪口安吾做起了交易。

“因為我的異能力[昨日一夢]的效果,你的異能力[墮落論]也無法從物體上讀取有效信息。”

阪口安吾自然是相信對方所說的話,現在的局面就是最好的證據。於是用食指抬了一下鏡框,神色還算正常的詢問羽中田琉生。

“所以,條件是什麼?”

羽中田琉生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向了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才慢慢回複阪口安吾的問題。

“我要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要脫離港口Mafia,而你要在這裡面進行幫忙。”

語氣不容忽視,臉上也沒有了一貫的微笑。

這中間的事情不僅僅是脫離兩個字能夠輕鬆解釋的,因為還包含了停止港口Mafia對他們兩人的追殺以及身份的洗白等等。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也是才剛剛到達這裡,之前一直在為織田作之助收養的孩子以及寄宿那家店的老板而繁忙,所以還沒有說過這個話題。

但是在太宰治的心中脫離港口Mafia已經在織田作之助親手扯掉他臉上的繃帶時,就已經決定好了,更何況他也沒有必要拒絕朋友的幫助不是嗎?

織田作之助到是有些擔心,這份異能力如此不同尋常,哪怕是他能夠預測五到六秒的未來的異能力也沒辦法相提並論。

“沒有關係嗎?”

太宰治放下手中的酒杯,冰球觸碰杯壁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他為羽中田琉生做出解釋,“織田作,這是友人的幫助,我們沒有必要拒絕。”

“更何況他的異能力沒有那麼簡單。不然世界早就亂套了,我們應該更加相信他才對。”

“是吧,琉生?”

羽中田琉生知道太宰治是當時唯一意識清醒知道他做了什麼的人,對方顯然是有意在幫他保守秘密。

“當然。”

他側頭看向太宰治,眼神裡沒有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