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1 / 1)

“我爆哭,妖怪和人類之間也是有感情的!!!”

“天知道,我在看到阿慎的時候還在想誰是阿慎,沒想到......”

“重點是回溯啊回溯,雖然他們真的好可惜......”

“把我的慎太還回來,他還小,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就沒了。”

“誰說妖怪不懂人心,他們是真的!”

“好可惜......要是能晚點出生,他們在適當的年齡遇上了南波涼介和目和深的話,他們也能簽訂契約在一起了吧......”

“意難平!!!”

羽中田琉生看著這些層出不窮的評論,略顯高興。他身穿黑色和服坐在電腦屏幕前,右手滑動鼠標,左手撐住下顎。

金色眼眸微眯,靜靜的看著這些彈幕的不斷滾動,嘴角也微微勾起。

【......

它還記得自己以前是沒有名字的。

“既然這樣,那我給你起一個名字吧!”那個叫做慎太的孩子笑嘻嘻的看著它說。

[......為什麼要給我取名字?]

它感到不解,為何它需要名字,妖怪之間基本不愛交流,地盤分布也不一樣,大家都不會無緣無故踏進彆人的地盤。

所以名字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太多意義,最多隻是人類方便區分才給了他們不一樣的稱呼。

孩子的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隻是直白的講,“因為我們是朋友啊,所以比起稱呼你為神明大人,我更想叫你的名字。”

[名字.......]它獨自喃喃自語,[行吧,要是不好聽,我就要給予你懲罰。]

它大聲對著慎太恐嚇道,但是對方完全沒有被嚇到,反而開心的笑了起來。

“既然這樣......”他低頭垂眸,短暫的思考了一下,迅速抬起頭來看向眼前的妖怪,“那就叫你阿慎吧。”

[阿慎......和你的名字很像。]它、不,應該說阿慎看著眼前小小的孩子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慎太給了它解釋,“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想把我所擁有的東西都分給你一半——”

“包括我的名字。”

......】

*

橘黃的燈光搖晃在lupin的店中,被太宰治稱為老師的三花貓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從空閒的座椅上跳到了桌面舔起了毛。

羽中田琉生和往常一樣走下樓梯,木屐搭在樓梯上發出有節奏的響聲。

“阿拉阿拉,羽中田老師終於到了。”

太宰治高舉酒杯,杯中的冰球因為與杯壁不斷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他穿著一如既往的黑色西服,但是和初次見面不同的是,他現在要比當時高了很多。

羽中田琉生雖然也是正常的生長發育,但是完全沒有對方長得那麼快。有的時候他也會覺得對方也許喝的並不是威士忌而是促進人生長的牛奶。

“......怎麼了,突然這麼叫我?”

羽中田琉生帶著他的微笑面具,來到太宰治身邊的座椅上坐下。他注意了一下自己的羽織,防止因為不小心,導致羽織被壓住。

“看見漫畫的後續了。”太宰治帶著微笑,眼神輕飄飄的示意了一下阪口安吾。

羽中田琉生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對方的臉上果然正在一臉黑線的看著他,仔細查看綠色的眼眸中似乎還有點私人情緒。

羽中田琉生眼神垂眸,沒有對上阪口安吾的視線。隻是對著老板要了一杯檸檬汁,然後淡定地喝了一口。

“這個態度......”太宰治略顯興奮的觀察了一下羽中田琉生的動作,發現對方完全不在意阪口安吾,亦或者和他一樣的粉絲和讀者的情緒。

“沒事嗎?”織田作之助也有點不安的看向羽中田琉生,語氣裡帶了點關心。

他知道阪口安吾現在在為了什麼才會現在這幅樣子,估計是在為他漫畫劇情打抱不平。

儘管妖怪和慎太的關係如何感人,但是為了任務,也為了自身的安危,南波涼介和目和深還是毫不留情的除掉了妖怪。

在那之後,他們發現了所有事情的始末。在慎太被獻祭之後,憤怒過頭的妖怪在屠殺了大部分的村民之後,覺得這樣完全不夠,於是對著剩下活下來的人進行了詛咒。

它詛咒那些村民將永遠無法獲得後代,那怕它也會因此失去力量也在所不惜。

不過它還是利用剩餘的力量將慎太的身體和靈魂分開,身體保管在了神社裡,但是靈魂卻也因此無法靠近身體所在的村莊。

整件事情最後還是以悲劇收尾。不過,如果不是這樣,南波涼介可能也無法和目和深一起在最後的時候成功消滅了妖怪。

“沒有關係的,織田作先生。”

羽中田琉生安撫著織田作之助,並對著他交到了一些自己的經驗。

“作為創作者,哪怕讀者再怎麼覺得你的內容需要整改,我們也應該以自己的需求為第一位。”

說完之後,羽中田琉生輕輕眨了一下眼睛,雙手交叉擺放在面前,側過頭看向對方,漆黑的眼睛裡照印出織田作之助的臉。

他指的是自己既然被各種漫畫的劇情迫害過,為什麼要為了他們考慮所以將漫畫劇情改成普通的大歡喜。

“我們在進行創作,某種意義上並不是為了將來不知道在何處的讀者和粉絲,更多的是為了自己。”

雖然寫和畫漫畫方向上不太相同,但是織田作之助覺得同為創作者羽中田琉生的經驗說不定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他紅棕色頭頂的呆毛默默地擺出了一個問號,低沉的嗓音響起,“原來是這樣啊......”

才不是這樣呢!

阪口安吾真的很想衝上去扯住羽中田琉生的衣領,讓他不要交一些亂七八糟的經驗給織田作之助。

畢竟放眼看向整個漫畫界市場,沒有誰會向羽中田琉生這樣把劇情走向寫到誰都無法知道的地步。

“噗哈哈哈哈!”太宰治看著織田作之助和羽中田琉生忍不住笑起來,平時細看無機質的鳶眸裡又忍不住帶點水色,看起來確實是被逗笑的不輕。

“話說,今天安吾晚上要開車。”羽中田琉生看了一眼阪口安吾眼前桌面上的紅色番茄汁,接著看了一眼對方的公文包。

阪口安吾安靜地抬了一下眼睛,綠眸掩蓋在圓形的鏡片後面,神色不變,“是的,今天的工作一完成就開車過來了。”

“還真是社畜呢,安吾。”太宰治看著阪口安吾一臉得意的笑著,被繃帶包裹住的那隻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另一隻眼卻顯露出來笑意卻十分明顯。

“羽中田好像在漫畫上還沒有酥敗過呢。”織田作之助忍不住看著羽中田琉生,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像對方那樣,一出道便是前途無限,從新人漫畫獎到現在一路連載幾近完結。

“酥敗?”他聽著這個奇特的口音略顯奇怪,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織田作之助這麼說話呢。

太宰治先一步進行解釋,“好像是某個地方的方言,其實就是失敗啦失敗。”

羽中田琉生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眼神看向水中的閃縮的燈光,用起了對方說的詞語,“沒有呢,因為我這個人不是很喜歡酥敗。”

“而且,既然要做那就做的最好,為此我也是經過大量訓練的。”

他指的是自己被係統培訓的這些年,以及推畫賬號羽中老師的事情。不過,提起這點,他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織田作先生,你的作品呢?”

他看著織田作之助的側顏,忍不住詢問了上次織田作之助對他們保證的事情。

對方這次神色自如,淡定的拿出了自己帶過來的專門書寫的紙張和筆。一旁的老師也忍不住邁著貓步走近,並看向織田作之助拿出來的東西。

太宰治湊過去看了一眼,無語的表情立馬出現在他的臉上,“......織田作,你這上面不是什麼都沒有嗎?”

哪怕是阪口安吾也忍不住了起來,快速的看向織田作之助,嚴肅的出聲,“織田作先生,你上次說好的會帶給我們看的作品呢?”

織田作之助看著空白且一字未動的紙張,完全沒有什麼自己食言的想法,而是輕輕張嘴出聲,“雖然羽中田說過寫周邊的事情,但是果然還是不知道寫什麼比較好。”

“所以,打算在這裡問問你們的意見。”

太宰治將手抵住下顎,閉眼思索了一下,然後睜開雙眼,鳶眸裡出現了亮意,“我知道了。”

說完他從織田作之助的手裡接過了筆,並拿走了一張紙。修長的手指握住墨筆開始在空白的紙張上面留下墨水的痕跡。

他手部迅速的在上面寫了些字跡,一邊寫還一邊說這些什麼,“我記得先是這樣......然後這樣.......”

這不禁讓羽中田琉生想起了上次對方拿起他的平板畫出來的那副畫作,現在他對對方寫出來的作品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完成了!”

隨著太宰治說完,他用手拿住白紙上面的兩個角,舉起來給他們看,上面赫然寫著《自殺的各種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