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1 / 1)

牛島隼鬥沒辦法去認證自己到底是不是‘牛島隼鬥’本人。

可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在上一世存在的二十年是實打實的,總不能在夢裡發生的一切,會在自己身體上發生變化的。

他顯然不是身穿,畢竟之前他還在努力的適應現在身體。

牛島隼鬥有點不敢想,可他確實有一種可怕的想法。

如果牛隼鬥的人生才是他穿越過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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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隼鬥其實已經不太記得自己小時候在孤兒院的部分記憶了,他當時以為隻是年紀太小了記不清了。

但現在細想,他八九歲之前的記憶,都已經記不得了。

在他的記憶力,他是因為看到食堂裡面的排球比賽,才愛上了排球的,又因為《排球少年》這本漫畫堅定了信仰。

可現在看,好似完全不是這樣。

牛島若利坐在對面,看著牛島隼鬥不對勁兒的模樣,大概也知道牛島隼鬥好似遇上了什麼困難。

但他又不知道怎麼詢問,隻得思考良久之後,有些不知從何問起的說道,“怎麼了?總感覺你不太對勁兒。”

牛島隼鬥並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敘述這樣的情緒,畢竟在牛島若利所提到的事情裡,他的記憶是出現了偏差的。

就好似在一步步修複那些失去的東西。

他一會認為自己占有了‘牛島隼鬥’的家庭,貪婪地自卑的不敢宣於口,內心一直覺得對不起,好似侵占了彆人的人生,他應該得到懲罰和責備。

可誰知,就在他如此想了之後,他眼前一黑,突然暈了過去。

耳邊響著牛島若利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

“隼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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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島隼鬥好像暈過去了。

但他不確信,因為他好像能站起來。

這大概是就是明明可能覺得是夢境,可是卻又真實存在的感覺。

牛島隼鬥就這麼無意識的在自己的腦海中站起來了,眼前不斷地有著畫面閃動。

那些都是來自於這個世界‘牛島隼鬥’的畫面,好似故意一般展現在了他眼前。

他和牛島若利完全不一樣的記憶在腦海中開始模糊交替。

就像是被冰凍起來的記憶畫面,突然的被融化了開始慢慢的交織。

牛島隼鬥就看著自己的記憶交織,不論是過去的‘牛島隼鬥’還是以前的牛隼鬥。

都在拚命的彌補他模糊掉的記憶。

因為是模糊而已,所以他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是不是失去了記憶。

模糊的記憶隻會讓他覺得他並沒有缺失記憶。

畢竟人從小長大這麼多年的記憶總會出現偏差,任何人對待相同事件記憶也會因為角度不同而存在不一樣的闡述,大部分人都很難發現這位微妙差距。

更何況他在另外一個世界呆了二十年,即使有一兩件事不記得那也是

常態。

所以他從來都覺得他就是‘牛隼鬥’,在自己的世界生活了二十年。

而《排球少年》隻是他世界的一本漫畫書而已。而當他穿進這本漫畫書的時候??[]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下意識的覺得他穿書了。

穿進了牛島若利弟弟的身體裡。

但是在《排球少年》這本原來的漫畫了,牛島若利沒有弟弟,及川徹後來也沒有進入全國大賽。

好似一切都是因為他改變的。

那麼如果他隻是穿進了牛隼鬥的世界裡呢,度過了二十年他完成任務終於回來了。

就在他如此想了之後,他的記憶好似突然的全部回來了。

他終於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真相。

他就是‘牛島隼鬥’。

在父母離婚後,他和哥哥的關係也跟著父母的離婚降入了冰點,也許是因為父親更注重牛島若利的排球能力,又因為牛島隼鬥國中三年默默無聞,再加上後來高中自我墮落逃避排球,慢慢的開始進入情緒的極端。

家中氣氛本就冷漠,又缺少溝通,讓本就缺愛的牛島隼鬥開始沉默寡言。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患上了心理疾病,即使家中發現到牛島隼鬥的情緒不太對了,開始治療,好似有些晚了。

22歲的牛島隼鬥的在一次找完心理醫生回家的途中,出了車禍。

在臨死前,他看到了一直認為不關心他的哥哥,還有不愛他的母親,這才發現,原來一直是自己走向了極端不願溝通,從而導致這段關係走向了不可回頭的地步。

所以在死前他許願,希望能夠重頭再來。

然而醒來他就到了‘牛隼鬥’的世界,那個世界的規則告訴他,隻要他能夠拿到‘最佳主攻手’的稱號,他就能夠回到自己的十五歲。

之後他努力的拿到了‘最佳主攻手’一場飛機意外失事讓他回到了,家裡還沒有完全發生變化的十五歲。

是他決定放棄排球的前夕。

也決定了他後來全部人生的重要關節。

回來的時候,他改變了當時的高中,選擇了有及川徹的青葉城西。從此開始了不一樣的走向。

哪怕他不記得他本來就是‘牛島隼鬥’。

可他前二十年不算順暢的穿越經曆卻讓他格外的珍惜現在的家庭生活,從而也懂得理解和溝通。

所以才有了現在完全光明的發展。

理清了所有的記憶之後,牛島隼鬥恍惚的很。

終於從睡夢中醒來了。

睜開眼看到的是很擔心他的及川徹還有牛島若利,以及一直在打電話的岩泉一。

“醒了醒了!”及川徹激動的喊著,岩泉一在打電話,但也聽到了立即告訴了對方,“醒了醒了,我一會兒再回給你。”

之後就是掛了電話,跟著及川徹問他,“醒了?身體怎麼樣?沒事吧?”

“剛才醫生說退燒了?你呢你覺得身體怎麼樣?”岩泉一一直問著。

反而及

川徹沒什麼話,因為他有點被嚇到了。

憋了半天才來了一句,“難受嗎?”

牛島隼鬥活動了一下身子坐了起來,拉住了及川徹的手安撫他,“我沒事。”

他對著在擔心他的幾個人,笑了笑,努力的讓他們看到自己真的沒事兒了,“真沒事。”

見及川徹和牛島若利都沒有表情放鬆的樣子,還是岩泉一說,“醫生說檢查了確實沒什麼事兒,等他醒了就可以出院了。”

兩人才終於有一種要鬆一口氣的感覺。

“你嚇死我了我睡了一天一夜你知道嗎,燒還退不了。”及川徹手都是顫著的,因為醫生也說不出什麼緣由,明明身體也沒查出什麼特彆的病毒,但就是發燒。

好在在第二天的時候燒已經退了。

牛島隼鬥當然不知道,自己睡了這麼久,但他知道自己不是生病,隻是一些記憶修複,讓他認清現在什麼是現實罷了。

“沒事,我真沒事。”

他確實身體沒事兒,並且還胃口很好,幾個人出了醫院,隻有及川徹還在後怕之外,他們也都回歸到平常,畢竟牛島隼鬥是真的沒事兒。

雲雀田教練也終於把之前的事兒忙完了,有了時間就來了阿根廷。

主要就是來解決這次阿根廷和霓虹訓練賽合作的問題。

說實話聖胡安俱樂部怠慢他們訓練隊員這件事,說不大也不大,說不小也不小。

畢竟不論是什麼事情,及川徹一行人過來時都代表著霓虹的立場。

不尊重他們是一方面,但如此同樣不重視了霓虹的立場,所以雲雀田教練自然是要過來一次的。

當然過來了一趟,不止是給他們整頓一下環境,更重要的是看他們的訓練進度。

彆的不說,雲雀田教練確實看得出來三個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成長。

雲雀田教練很是高興,“不錯啊,有那麼點樣子了。”雲雀田教練是真的滿意,特彆是牛島隼鬥。

他原以為以牛島隼鬥完整的程度,進步應該會是最小的,但是他能夠感受到牛島隼鬥心態上有了極大的轉變,恐怕比他想的要進步更迅猛一點。

把及川徹和牛島隼鬥這兩位連著一起送過來,可謂是他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

因為之後還要趕飛機雲雀田教練也沒逗留多久,所以給他們解決完隊內的環境和住宿條件後,他立即要回國去帶領國青隊參與其餘的訓練要事。

並叮囑他們,“放開了練,有我在呢。”

四個人點了點頭,目送了雲雀田教練離開。

而這個時間點,剛好是各大地區春高預選賽決出地區代表隊的時候。

四個人分彆是青葉城西和白鳥澤。

都對這最後誰是代表隊而充滿了期待。

及川徹:……

及川徹拿著手機最後看向了岩泉一,“要不你問,我不敢問。”他可是做過夢的人,他確實不想去問。

岩泉一拿出了自

己手機,白了一眼及川徹,“看把你慫的。”

先不談白鳥澤。

宮城縣能夠出頭的強隊有很多,而數一數二的個人選手已經有四位在這裡了,說實話白鳥澤和青葉城西在這次的比賽中其實比較危險的。

牛島若利倒是並不擔心,他早就去問了答案,所以在及川徹幾個人還在糾結的時候,他已經收到了答案。

而在他準備說的時候,牛島隼鬥目光落在了牛島若利的身上說道,“是烏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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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烏野!!!”岩泉一看著牛島若利展現的訊息確實是烏野。

在場可能隻有牛島隼鬥和及川徹不意外。

畢竟現在烏野已經不是幾年前的烏野了。

能夠作為代表隊出去參加全國大賽也沒什麼意外。

但是烏野終究不是自己的隊伍,所以多少有些難受。

果然沒一會兒青葉城西的排球群熱鬨了起來。

“及川前輩,我們輸了你知道嗎?沒有你們,我們輸了!”

帶頭嚎的是矢巾秀。

春高預選賽沒能進全國大賽,也就代表著及川徹和岩泉一再也沒機會和他們一起打球了。

群裡嚎哭一片,及川徹和岩泉一難免心裡有些難受。

但又不得不先安慰著後輩,安慰期間兩個人難得多喝了一點。

因為第二天的訓練,及川徹還是稍微收斂了一點的,即使如此,可能因為心情的影響,竟有些微醺,回去還是牛島隼鬥帶回去的。

教練來了一趟後,他們宿舍就換了,兩人一間,和候補隊員差不多的標準,所以牛島隼鬥把人帶回去後,一個人哄著及川徹。

畢竟及川徹,好似真有些醉了。

嘴巴裡面還在嘟囔,“我酒量沒這麼差的,我隻是有些難受罷了。”

牛島隼鬥當然知道他難受,及川徹這麼重情的人又怎麼會不難過呢。

青葉城西的隊友也是等著及川徹主動問起才說的,顯然是不想影響到及川徹。

這樣相互顧忌的關係,也難免及川徹會難過。

“不難過啊,還有我呢。”牛島隼鬥如此說。

“我知道,所以抱我一會兒好不好。”及川徹撒著嬌。

這一聲把牛島隼鬥都給喊軟了。

“好。”牛島隼鬥抱著他,撫摸著他的後背,希望能夠讓及川徹沒那麼難受。

原本還挺不錯的。

結果牛島隼鬥突然顫了顫身子。

牛島隼鬥:……

及川徹好像……在摸他?

在他想要確認及川徹到底睡沒睡著的時候,及川徹卻閉上了眼睛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但手依舊在摸他……

牛島隼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