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 87 章(二合一)(1 / 1)

月島螢沒想到自己像影子一樣飄過去還能被人逮住。

這幾天一直避開著及川徹走, 沒想到還是被逮到了。

及川徹應該是察覺到他有點抵觸的心情,所以也沒有在之前並沒有找他談過,但現在找他談不是很晚嘛。

都已經快要比賽了。

及川徹卻不著急的提起打比賽的事兒, 隻是說了一件其他的事情。

“你哥發訊息給我說, 會過來東京給你加油。”

現在體育館外面已經沒有很熱了,待在外面隻有太陽直射在身上的時候覺得燥熱, 一般情況還是比較舒適的狀態。

月島螢原本還算情緒正常的, 聽到哥哥要來有些不淡定, 臉有些不自然的抽動,“都跟他說不要來了。”

“他也跟我說, 你不太希望他來。”及川徹走了兩步,舉著手遮住了西方沒有完全落下有些刺眼的夕陽,“但我覺得比賽的那天天氣應該挺好的。”

月島螢撇過頭當什麼都沒聽懂一般,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及川徹也不打算把有關他哥哥的這個話題和月島螢攤開來說,畢竟月島螢和他哥哥不一樣。

可沒那麼好的脾氣,固執地勸導隻會讓關係愈演愈烈。

當時宮城縣代表隊對戰了不少大學的隊伍,其實有一場就和月島明光的大學隊伍對上的比賽。

隊內不少人開始也沒意識到是那是月島螢的哥哥, 畢竟月島螢在剛見到的時候, 並沒有表現出很特彆的情緒。

還是比完了之後月島明光主動過來找月島螢,眾人才發現。

真是一相遇一個不吱聲。

因為這場練習賽打了很久, 及川徹也很善於社交, 所以沒多久, 就和月島明光那群人打成了一片,可能是察覺到, 兄弟二人之間奇怪的氣氛,及川徹就在意了一下。

月島明光簡直和月島螢完全不同的性格。

說直接點,好親近的很, 不像月島螢那般總是刻意的和彆人保持距離。

聊了幾次,關係親近了,月島明光就把自己和弟弟為什麼會如此疏遠彆扭的原因給告訴了及川徹。

大概是兩個兄弟之間自尊心的問題吧。

一個因為自尊心隱瞞了自己高中排球失利的情況,一個因為自尊心不能接受哥哥即使是撒謊也要維護的高中排球生涯,隻不過是坐了三年的冷板凳。

區區社團活動,就一定要為了它喪失尊嚴嗎?

這是月島螢的想法。

也許後來慢慢的已經不糾結了,可是還是會因為自己太過輕鬆就擁有了哥哥三年都沒擁有的機會。

他依舊陷入情緒的糾結不可自拔。

所以在及川徹提到這件事的時候,月島螢本能的想要逃避。

他並不是三歲小孩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他並不需要彆人的開解。

“我是隊內的二傳手,我知道你的狀態不錯,條件也很好,對於我們隊伍會有著很大的助力,但是我還是想說,沒有衝勁的話,會浪費這種天賦的。”及川徹收回了遮住陽光的那隻手,轉回了身子背對著了希望,“我想你自己也不是這樣的人。”

及川徹也不打算說過多的牽扯彆人隱私的事情,他最主要的任務是,認可自己的攻手。

“我作為隊內的二傳手,需要告訴我的攻手,你值得站在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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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徹和月島螢單獨的說完之後,跑回來體育館內要和牛島隼鬥貼貼,牛島隼鬥已經去找自己的哥哥了。

正和牛島若利兩個人正在討論扣球的情況。還有隊內所準備的幾種戰術,兩個人到時候怎麼溝通之類的。

剛聊完,及川徹就從室外進了室內,插著口袋一副懶散的模樣,給人一種很不靠譜的感覺。

以至於牛島隼鬥看到他的開口第一句就是,“你倆不會不歡而散打起來吧?”

及川徹炸毛了,“怎麼會!我多麼和藹可親的人,怎麼可能會打起來!”而且都是賽前了,他至於這個點乾這麼不靠譜的事情嗎?

結果牛島隼鬥一副我不信的樣子,目光在及川徹的身後瞟了瞟,“人沒進來誒?你確定沒吵起來?”

及川徹也跟著往後看,“啊!我該怎麼解釋!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那人沒進來可能是彆的事兒唄!

“及川應該不會在賽前如此莽撞的。”牛島若利一本正經的說,他現在已經很能混進幾個人中這種不正經的氣氛中。

及川徹就差說,你看若利都這麼說了!

岩泉一卻還要來添一把火,“你不了解他。”

然後徹底把及川徹折磨瘋了,“怎麼都欺負我,我好欺負嗎!”

幾個人在這兒鬨著,反正和諧得很。

月島螢確實沒有及時的進體育館,不是為了彆的,隻是給哥哥打了個電話。

自從國小那件事開始他很少主動聯係哥哥,可能是自己執拗性格的原因,或者說放不下自尊心的緣故,一切從那時候開始這段關係就進入到了一種很複雜的情況。

他心裡明白,他沒有錯,哥哥更沒有錯,可是當他戳破謊言那一刻開始,兄弟倆那細微的尷尬情緒很難再消散了,他不想聽哥哥說抱歉。

也不想讓哥哥直面那段慘淡的高中社團生活。

好似他的出現就是在哥哥本就腐爛的傷口一次又一次的撒上了鹽。

可能也和自己的自尊有關係,所以一直以來,隻能選擇這樣的逃避方式。

其實在夏日合宿期間他的已經在努力的和解這件事情,可是總是不儘人意,畢竟他到底不是主動的類型。

哪怕山口忠在他面前把這個問題徹底攤開的時候,他知道了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可四年已經很久了,已經讓哥哥從高三生變成了現在的即將步入社會的哥哥了。

而他也不是國小生了,人需要成長,而他不應該止步不前。

雖然他總是嘲笑影山飛雄是王者,不願意低下他那高傲的頭顱。

實則,真正不願意地低下的那個人是他。

電話撥過去之後,月島螢其實下意識的想要把電話掛了,可是在準備掛的時候,電話根本沒怎麼響起就被接了起來。

可能是害怕他下意識掛掉電話一般,在電話響起來的一瞬間就接了起來。

“螢?”月島明光在電話仿佛帶著不確定的語氣。

就這樣小心翼翼的語氣完全戳中了月島螢此刻本就有些猶豫的心情。

“嗯。”鼻尖有些發酸,隻能發出一個單音不讓對方察覺到他的情緒。

“怎麼了?東京這會兒應該天還沒黑吧?”月島明光好似生怕和月島螢之間的氣氛變得很尷尬,一直想要找話,他這邊的一個沉默,直接會讓這段對話完全陷入寂靜,如果這樣,月島螢害怕尷尬持續就會選擇快速的把電話掛了。

“沒事,天還沒黑。”月島螢每句話簡單的應著,他本就不太會說話,就算說話了也很少會好好地說話,所以他就簡單的回答著。

“在東京吃的怎麼樣?你……熱不熱啊?”月島明光沒話找話。

讓月島螢有點想要吐槽,“哥,現在的氣溫很好的,而且代表的是全國性比賽,不會吃的很差的。”

“也對。”月島明光撓著頭發,絞儘腦汁的在想還有什麼可以問的,因為還沒想到便一直用,‘嗯,啊。’緩解著這空氣中沒有聲音的尷尬,

月島螢原本就沒想好要和哥哥說些什麼才打的這個電話,可是在知道哥哥可能一直在等他的電話,也一直很想和他說話,他很難控製住自己亂七八糟的情緒。

想起那件事情之後,自己就很少和哥哥在一起吃飯了,即使是哥哥很難得回來一趟,他也是躲在房裡不出來。

因為知道他在躲著哥哥,哥哥還故意減少了回來的時間。

其實他知道那件事受傷害最大的是哥哥,原先想在弟弟面前展示哥哥優秀的一面的哥哥,利用謊言編織了屬於他認為的美好一面。

可是這樣的謊言被戳穿了,弟弟看見了他最落魄的一幕,把所有的虛假都撕開了,並且連同血肉一起撕開。

在自己面對著這一切恐慌之後,還要聽到弟弟的那句。

‘遜爆了’。

月島螢小時候不明白,不夠亮麗的人生是不是對哥哥很重要,是不是在他這個弟弟眼中,哥哥的優秀比什麼都重要。

其實他知道的,哥哥的優秀會成為他很多時候的底氣。

比如我哥會這個,我哥會那個,我有哥哥。

這樣的思想在他不成熟的思想中,占據了大部分,可當有一天他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哥哥,有一大的篇幅是哥哥虛構的,在那一瞬間,他的溫室好似一瞬間被打破了。

彆扭的性格讓他不願意面對。

於是就說出了那句,攻擊哥哥的話。

也許,是自尊吧,也許吧,是虛榮吧。

不成熟的他,和不夠自信且十分小心的哥哥,一起將這關係推向了深淵。

哪怕直到長大,他即使已經發現沒有必要再這麼下去,也實在沒有找到契機,緩和他們的關係。

因為他的性格不允許。

但那都是四年前的事兒了,沒必要再繼續困住他和哥哥了。

他想了會兒,最後終於在電話中說道,“哥,你決定哪天過來,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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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後,月島螢也沒需要去接他的哥哥。

“不用了,到時候我會和其他家長一起過去的。你不用擔心,好好準備比賽。”他哥是這麼說的。

不管因為什麼,至少月島螢的主動邁出的步子還不算賴。

在隊內訓練結束的時候,他還給山口忠發了消息。

山口忠之前搶到了第一天開幕式的門票,早就說要過來了,月島螢打電話過去的的意思是想讓他和他哥一起過來也是可以的。

“好呀。原本我也是一個人。那太好了有熟人一起。”山口忠原本已經做好了來給月島螢加油的準備,所以能和月島螢的哥哥一起同行,那簡直太好了。

因為國民體育大會排球是按照小組賽積分選出前十六支隊伍進入淘汰製,一個星期內,前幾天幾乎每天都會有宮城代表隊的比賽。

所以山口忠先買了前幾天的比賽門票,也訂好了酒店。

現在想來不是一個人那更好了。

在這體育館訓練的幾天,東京隊還彼此來了一場放鬆的娛樂比賽。

沒怎麼按照比賽的標準打也沒有設置最後贏下比賽的規則,所以大家打的還挺快樂的。

因為是積分製,比前幾次一輸就滾回去的比賽要給人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但也不是要放鬆警惕的意思。

分成十三組每一小組的四支隊伍都要和另外三隊對戰一次,贏一局得一分,積分排名,前十六名進入淘汰賽。

如果有積分相同的隊伍並在十六十七的位置,對決一場,贏者進入淘汰賽。

如果有三支隊伍積分一致以此類推。

因為要比賽的次數很多,所以大家也都高度集中著精力,即使說是積分製,但是連續失利很容易情緒崩盤的。

所以開局第一場很重要。

因為是以地區為代表的,所以有些地區的代表隊,會請一些外援,從身高體格上都非常有優勢的留學生。

場內是各式各樣的人都能看到。

在比賽的前一天,宮城代表隊發了新的隊服。

以淺藍色為基調,淺黃色為簡單紋路的隊服。

每個人接到這個隊服的時候,都露出了不知道該如何敘說的表情,隻有日向翔陽跳躍起,“哇!新隊服好好看呐!”

在他眼中就沒有不好看的隊服。

當然隊服好不好看並不重要,畢竟進入場地給彆人留下影響的是他們打球的身影。

“我們隊內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參加的國民體育大會,存在緊張的都屬於正常的現象,不用害怕,及時的像同伴尋求幫助,要相信,你們的同伴很靠譜。”

“是!”

這是去往主會場之前,鷲匠教練宣告的話。

“你們很強。”

不是鼓勵,是鷲匠教練真心地結論,他一向尊重事實隻講究數據和天賦,嚴厲的教誨也是,失誤的話回去接受懲罰。

但面前的隊伍是宮城最強的陣容,他也隻能說出,‘你們很強’這樣的結論。

不是誇大也不是單純為了鼓舞,隻是陳述事實。

而從一向不輕易誇人的鷲匠教練嘴裡聽到這句話,隊內的人完全像是被打了一劑強心針,熱血澎湃,感受著終於迎來的這一天。

一個半月的集中訓練,就在這一刻可以得到驗證了。

他們這支全新的隊伍,終於要正式的踏入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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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隊被分到了A組,宮城縣隊被分到了B組,C組有熟人是兵庫縣的稻荷崎,看得出來兵庫縣的代表就是稻荷崎整支隊伍,隻有少數的調動。

應該是幾乎以學校為單位來參賽的。

D組也有熟人,看到了真正的小巨人星海光來,桐生八所在的隊伍也是D組。其餘九組倒沒看到什麼熟人。

牛島隼鬥看著安排表,看到這邊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春高最後在日向生病止步八強最後的草草幾個畫面帶過的幾局比賽。

其實就像他們大部分人的人生。

匆忙的結局,隻是一句話的總結。

所以他不想及川徹是,也不想自己是。

及川徹看他在一邊沉默的不說話,慢慢的貼進去,其實也不是很近的距離,就隻是在他身邊站住了,低聲的撒了一句嬌,“比賽前,我可以要一個抱抱嗎?”

牛島隼鬥原本還有些低落的情緒,被及川徹的聲音拉回了現實,聽清了及川徹的話語之後,臉還沒來得及紅,就被人給拉走了,及川徹路過岩泉一身後,拍了拍岩泉一,“我去一趟廁所,很快回來,有要緊事打我電話。”

岩泉一點了點頭,連回頭都沒回頭,專注的精神等著一會兒開幕式。

及川徹則拉著牛島隼鬥,並沒有去什麼廁所。

要說場館內哪個地方人少呢,及川徹也沒怎麼研究過,隻有這麼走著,看哪兒人少就往那兒待著。

上次在東京體育館發現安全出口處的樓梯角最少,也就是習慣性的去找。

但這次的場館不止是從一樓可以進入觀眾席,還有可以從安全出口進入的,所以人也特彆多。

及川徹搜尋無果,就差擺爛了。倒不是在意彆人的目光,隻是若無其事的在人群中擁抱勢必會引來目光。

牛島隼鬥不喜歡目光,所以他不希望牛島隼鬥被目光注視。

最後走了一圈在一個後門出去的一塊場地發現了沒人的地方,並且在這後面還有一顆很高很茂盛的樹,兩個人看不出是什麼品種,但是人少就好了。

及川徹也不管其他的,拉過了牛島隼鬥,把人抱進懷裡有點故意的撒嬌,“想抱一會兒。”

其實他不想牛島隼鬥一個人陷入情緒罷了。

不知道為什麼,牛島隼鬥有時候有著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滄桑。

及川徹不會過問,他隻想牛島隼鬥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不用那麼深沉。

像一個小孩兒就好了。

他抱著牛島隼鬥撫摸著牛島隼鬥的後背,就像安撫他一般,“我有時候想,鬥醬要是和日向一樣就好了。”但說完了又覺得有點不對,急忙解釋,“不是說那個像,是說你要是能像日向那樣,隨心的開心就好了。懂嗎?”

牛島隼鬥聽懂了他的意思,但是還是覺得他剛才著急解釋的樣子很好笑。

“嗯,我知道,我沒有心情不好,就是想到了一些事兒,想到了你罷了。”牛島隼鬥也不想讓及川徹擔心。

“想到我什麼?”及川徹站直了身子把人撐到自己的面前,仔細地問道。

“之前及川前輩的那個夢境。”牛島隼鬥認真的思考,也專注的把目光落在了及川徹的身上,“不想你會想夢裡那麼辛苦了。”

隻是這麼簡單罷了。

“太操心了吧,鬥醬。”及川徹覺得好笑,早知道不把那個夢告訴牛島隼鬥了。

但又覺得告訴他又挺好玩兒的,“那隻是夢。”

“我知道,我沒有心情不好。”牛島隼鬥也覺得挺好笑的,怎麼就察覺到他情緒不高,來給他安慰。

既然都沒什麼事兒,兩個人便結伴回去了。

快到場館隊伍前的時候,岩泉一也剛準備發消息給他。

“十五分鐘後,要準備入場了。”

及川徹趕緊整了隊伍,然後讓牛島若利站在前面領著他們的代表隊隊牌準備入場。

十五分鐘後,場館內響起來廣播聲,熱烈期待著這次的國民體育大會開場。

然後東京隊先入了場,接著就是各區代表隊,宮城縣代表隊幾乎是首支隊伍入場後的第九分鐘入場的。

牛島若利站在前面,舉著隊牌。

“下面出場的是這次備受關注的宮城縣代表隊!!!”

觀眾席呼喊聲,隊員們聽著真切,很難不被這樣的情緒所感染。

日向翔陽和西穀夕一同熱烈的回應著場下的觀眾,他們比較活躍也特彆能吸引彆人的注意。

“啊,宮城縣代表隊有兩個身高很小的隊員呢?”

“真的很小啊,不是小學生嗎?是替補隊員嗎?”

“可是替補隊員選兩個不占優勢的隊員是不是實在沒什麼厲害的人了?”

“也許隻是自由人呢,畢竟自由人對身高沒什麼特彆的要求。”

“是對身高限製不高……但有些失望吧。畢竟隊內有三大主攻手的牛島若利,還有這次IH全國冠軍的及川徹牛島隼鬥。讓這兩個人當候補也隻能說宮城縣確實無人可派了吧。”

“知道你是牛島若利粉絲啦,但有他就好了。”

“也對。”

在一旁聽到這些的山口忠真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個地方,畢竟他們說的兩個隊員是來自他們烏野的。

很難不想插一句,“他們很厲害的。”

然而說出去之後,就後悔了,因為那兩個人完全就是一種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的架勢,對山口忠上下掃視了一眼,說出了一句鄙夷的話,“是認識的人?還是你在宮城縣看過他們的比賽?”

“算是吧。”山口忠被兩個人這麼盯著也難免有些尷尬,不敢完全實話實說。

“那你是沒見過厲害的吧,而且你估計不太懂排球吧。”兩個人這麼說著,或者是在這上面找到了優越感一般,“或者說你沒怎麼看過全國性的比賽吧。”

山口忠雖然不懂為什麼自己的隻是幫自己的說了話,還會被貼上‘不懂排球’的標簽。但是對面是兩個人,他也不敢一個人獨自懟回去,就在他還有些退縮的時候,月島螢的哥哥月島明光把胳膊攬在了他的肩膀上,帶著假笑的笑容,對著兩人說道,“彆人能夠代表縣區參加比賽,已經是很厲害了,不承認彆人甚至都沒在看過比賽之後就開始做出負面評價,哪裡能證明你很懂排球呢,也許你還不如三歲小孩兒知道,什麼叫尊重彆人呢。”

月島明光個子很高,站起來直接壓過兩個人,那兩人也隻敢惹性格軟一點的人,月島明光一站他們就不敢再多說話了,隻是瞟了一眼後,什麼話都沒說。

月島明光剛才隻顧著給弟弟拍照片,哪裡聽到這些,反應過來的時候弟弟好朋友就被欺負了。

見對面被他懟的沒再說話,他把山口忠往自己那邊拉了拉,“彆管他們。都是些自己都沒怎麼打過排球就喜歡指指點點彆人的人。”

山口忠點了點頭,含著笑意,有一種被保護過後的害羞。

突然想起了螢當時第一次和他相見也是這麼高大的保護他。

有一種,啊命運是輪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