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 78 章(二合一)(1 / 1)

牛島若利原本是打算先回去洗漱的, 但因為牛島隼鬥跑的太急,把在體育館用來擦汗的毛巾帶了回來,並且不小心掉在了宿舍的過道上。

隻能牛島若利撿起來,並整理好送回體育館, 不給彆人造成麻煩。

畢竟體育館所有的用品都有專門的人整理和收拾的。

過來的時候, 在半路上遇到了天童覺, 天童覺走過來的樣子有些奇怪的, 開口第一句就是問他關於及川徹和牛島隼鬥的看法。

說實話,他理解天童覺會關注及川徹和牛島隼鬥, 畢竟從實力來說這兩位確實需要格外的關注。

但是以他對於天童覺的了解, 隻是實力上需要被關注, 根本不值得天童覺在練習結束後, 還會專門找他來說這些。

以天童覺性格上的散漫, 他是不會在結束排球訓練之後, 還滿腦子隻想著談排球的事情。

牛島若利知道天童覺現在問的, 肯定不是對於排球的看法。

但是牛島若利也想不出除了這個有什麼需要被關注的。

他認真思索的一會兒, 最後得出的回答是, “沒什麼看法。”

天童覺仰頭扶額, 重重的歎了口氣,一副‘這你都不知道’的神情。

雖然天童覺每次總是會有他不理解的感歎,但是關於牛島隼鬥的問題他還是會認真的在意一下。

“我應該有什麼看法。”牛島若利如此問。

“嘛……你就不覺得他們兩個之間……”天童覺雖然並不是喜歡支支吾吾的人,可是這讓他怎麼說呢, 在人家哥哥面前說一些自己猜測?可是他又覺得牛島若利靠自己是肯定看不出來。

他神經大條, 想事情比較單一,很少會把事情往奇怪的方向想。

更何況這種,也很難有人直接去猜測並且佐證。

牛島若利果然沒有任何想法,得到隻有, “挺好的。”

天童覺:……

這能挺好的?

不過牛島若利應該單純的是在說及川徹和牛島隼鬥的關係挺好的。

是挺好的。

“但好得有點過頭了?”天童覺感覺自己有必要一步一步地讓牛島若利認清面前這非常緊迫的情況。

不然弟弟什麼時候被拐走的都不知道!

聽到天童覺提醒的這個,牛島若利垂下頭開始認真地思考了。

不能說完全的不在意,隻能說毫無頭緒。

他平常就算因為照顧到牛島隼鬥選擇頻繁回家,這期間也很少和牛島隼鬥有著過多的交流,倒不是關係緊張,完全是因為他們兩個都不是多話的類型。

而即使如此,牛島隼鬥也沒有因此和他這個哥哥疏遠。

反而還會依賴他這個哥哥,學校內發生了什麼,訓練遇到了什麼困難,又或者比賽進行的怎麼樣,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他這個哥哥。

哪怕他們都不是話癆的類型,但他還是能第一時間了解到他的弟弟生活的。

他自己並不是善於把關係變得黏膩的人,但是有人能和自己的弟弟關係很好,他並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更何況及川徹,就是善於交際的模樣,哪怕和他這樣的親昵一點其實也不奇怪。

在他的世界就是,和自己不一樣,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會選擇尊重並理解他人。

但是天童覺這麼刻意提起來,他還是認真思考了一下,畢竟天童覺不止是在排球上情緒敏銳。

即使他認真思考了,他也隻是得出一個結論,“可能是關係很好的前輩吧。”

親昵一點也很正常,就像有些教練還會和自己隊員撞胸,這都是不同親昵的表達方式,即使之前覺得抱抱可能有些奇怪,問了彆人。

但是佐久早聖臣這樣討厭擁抱的人也說了,可能隻是關係好吧。

嗯,隻是關係好一點。

天童覺雙指摩挲著下巴,在想自己怎麼能讓牛島若利察覺到這其中的問題呢。

畢竟他的主攻手,實在太一根筋了!

最後實在沒想出怎麼表達,更何況他隻是猜測,根本沒有證據佐證。

想了想,還是換了個話題,“那牛島君,這會兒回體育館乾什麼,練習應該結束了。”

牛島若利抬了抬自己那隻拿了毛巾的手,“送毛巾。”

天童覺沒完成自己預想中的結果,隻得甩了甩手,先退了幾步倒著走,隨後轉過身,繼續往宿舍方向走了過去,“嗯,那我先回去了,我還得回去和新舍友聯絡感情。”

對,天童覺的新舍友,是伊達工業的青根高伸,又是一個不愛說話的角色,不過很好的是,雖然天童覺和他根本合不來,但並不影響天童覺覺得青根高伸是個很不錯的人。

明明是比他低一年級的後輩,卻意外的給人一種靠譜的感覺,關鍵是非常的禮貌!

天童覺非常喜歡有禮貌的人!

牛島若利應了一聲,便也轉身繼續往體育館走。

結果來到體育館,就看到了面前的這一幕。

及川徹抱著他的弟弟,而他的弟弟臉微微紅,頭埋在及川徹的頸窩。

他突然就想到了天童覺在剛剛五分鐘前問他的一句話,‘你不覺得好的有點過頭了?’

過頭了。

這是牛島若利現在感受。

更何況兩個人在看到他之後,尷尬的先鬆開懷抱,很是慌張了漏洞百出,全都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充分的證明了一句話,那就是,‘覺得尷尬的人總是顯得很忙。’

牛島若利再一根筋,再不懂其中的問題,他也大概知道,所謂的‘不正常’早就充斥在了空氣中。

他的弟弟要被人‘搶走’的概念,在他腦海中無限放大了。

以至於他沉默了半天,說出了這麼一句。

“你們在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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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乾嘛?

當然在擁抱啊。

及川徹下意識就想回這一句,但是如果是平常的問題也就罷了,但現在的氣氛顯然並不適合這麼回答。

除非他想死了。

此刻任何形式的抖機靈,都會很容易把問題變成矛盾,並且還順手激化了矛盾。

而一旁的牛島隼鬥,早就想哭了。

大概是心虛,大概是沒想到被人撞見的尷尬。

更何況當時的他滿腦子都是及川徹,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嗯……有一種沒及時告訴哥哥,卻還在這個時候被抓包的心虛。

“哥……”牛島隼鬥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作為中間的那一位,是不能不說話的。

雖然他哥哥並沒有單方面的把及川徹當做對手和敵人,有著不可解開的情緒。

可是及川徹有啊!

“我想單獨問你。”最後是牛島若利把這個氣氛先打破的。他目光落在了及川徹身上。

這個‘你’,就指的是及川徹。

牛島若利確實沒有敵對及川徹的情緒,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前,也許及川徹對他有些當做宿命對手的情緒,但是他沒有,他單純的欣賞著及川徹,甚至還會為了及川徹浪費自己的條件而產生不忿。

可是現在,他覺得三個人這麼僵持著,不僅他很難找到機會得到完整的答案,還會讓這件事完全僵持在此。

他感受到隼鬥因為被撞破從而情緒混亂的情況,那麼就更不能三個人這麼持續僵著了。

不僅不能夠解決問題,還會把隼鬥的情緒被逼到角落,從而崩盤。

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弟弟難受,有問題解決問題,有情緒解決情緒,什麼事情都需要解決。

即使這些問題可能到後來都解決不了,他也不想自己的弟弟陷入難受的情緒。

所以他覺得這個問題應該單獨的和及川徹說。

畢竟從他的直觀來說,對於被意外撞破,及川徹情緒如常。

或者說一直在等他發現,期待他的發現。

及川徹雙手插進口袋,點了點頭,表示他願意單獨談談。

也許是怕牛島隼鬥一個人待在那兒會有些胡思亂想。

牛島若利走了過來,安撫牛島隼鬥,“隻是問問,我並不會參與你任何的選擇和想法。”拍了拍他的肩,“所以你先回宿舍吧。”

牛島隼鬥即使不願意,也不能在這兒站著。

隻得有些忐忑的準備回去。

及川徹對著他吐了吐舌頭,讓他安心。

牛島隼鬥其實沒什麼不放心的,畢竟也有想好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哥哥的。

隻是遇上了比較尷尬的情況罷了。

他轉了身,往宿舍走了過去。

雖然有很多不安,但是他其實不是特彆的擔心。

哥哥人很好,及川徹也知道分寸,所以就隻是差這其中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

他呼了口氣,不能繼續想了,要往回走。

不過回去的時候,他是沒想到回遇上天童覺的。

天童覺等在他和哥哥的宿舍房門前,看著就像是找哥哥有事兒的,應該是在等哥哥回來的。

“等哥哥的話,他一會兒就回來了。”牛島隼鬥也不確定會不會很快回來,但他也隻能這麼說,好似在安撫自己一般。

“我不找你哥哥,找你。”天童覺倚在門框前,雙手抱胸,歪頭看著牛島隼鬥。

說完這句話他就站直了身子,問牛島隼鬥,“我能進去嗎?”

牛島隼鬥才發現自己忘了請人進去,這才邀請道,“可以!”

雖然不知道天童前輩找他什麼事兒,但還是得讓人先進來的。

天童前輩他交流的不多,一般人見到他其實大多會覺得和他合不來,可是牛島隼鬥不覺得,他是看過漫畫的人,他可是全員推!

天童前輩可是看到日向翔陽獨自一個人在一邊,會跑過去陪他說話的人!

是個超級溫柔的人!

“前輩找我什麼事兒?”牛島隼鬥先讓人進來,然後接著問道。

本就被哥哥撞見有些情緒混亂,剛好找點其他事兒讓自己注意力再回來。

不然他總是擔心及川徹會不會說什麼惹哥哥生氣。

但是哥哥應該不會生氣的,每當這個時候,反而是及川徹把自己給氣著了。

他擔心兩個人不歡而散,但又覺得好歹是成年人不至於吧。

最後思考無果就希望,能夠把自己從這個思緒拉出來。

天童覺倒是很自然坐到了牛島若利經常坐的那張椅子上,把手抱在椅背上,頭枕了下去。

一臉天真的問,“沒什麼特彆的事兒,就是看到牛島若利去體育館找你了,但是好像沒和你一起回來。”

天童覺直覺一定有什麼事兒。

但是什麼事兒他不確定。

隻見他剛說完,牛島隼鬥就撇過頭,很尷尬的不知道怎麼會回答的樣子,幾乎讓他確認了,確實發生了一些事兒。

“因為哥哥有些事兒要和……及川前輩說。”牛島隼鬥又不會撒謊,但又不知道這句話應該怎麼闡述。

最後就含含糊糊過去了,他不知道能不能讓面前的人略過這個問題,但他確實不會撒謊。

天童覺敏銳的察覺到這期間的發展了,應該是已經完全驗證了自己想法,也就沒有打算刨根問底的意思,托著腮回道,“原來如此。”

天童覺在房間掃了一眼,嘴角含著心情不錯的笑意,對著牛島隼鬥說了自己一直想說的話,“隼鬥,不要總想著一個人解決問題哦,畢竟你哥哥很靠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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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島隼鬥其實並不能說自己能夠完全理解天童覺的意思,可是在提到哥哥的時候,他大概意識到,天童前輩應該是來給他一些暗示的。

他的情緒已經被天童覺察覺了,而他居然還沒找著機會,把這事兒告訴哥哥。

不管他和及川徹的事兒到底是藏起來還是無所顧忌,都不應該讓哥哥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他垂著頭,努力思考著。

‘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這個想法自從有了之後,反而很難找到合適的機會了。

他當時並沒有第一時間分享給哥哥,其實是因為他還是有所顧忌的。

‘哥哥能不能接受?’

這就是他心中所顧忌的想法。

為了這個借口,他需要去尋找所謂的‘合適的機會’。

被國青候補隊錄取,他沒有想著是不是要找‘合適的機會’告訴哥哥,去全國大賽,也沒有想到是不是要找‘合適的機會’。

但在和及川徹的在一起這件事,他卻在找‘合適的機會’。

因為他自己也知道‘合適的機會’隻是一個借口。

顧忌的事情有很多,畢竟談戀愛這種事情,第一時間去告訴哥哥的話,他害怕哥哥不能接受。

雖然及川徹和哥哥沒有到死對頭的地步,可是到底也是昔日勁敵。

他確實有些糾結和怕自己欠考慮。

天童前輩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身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在這兒思考。

哥哥會不會覺得,他告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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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島若利打算要和及川徹談一下‘他看到的事情’,他還沒有開口。

及川徹就先表明了態度。

“是,我和鬥醬在一起了,認真的,沒有開玩笑。”及川徹畢竟是把彆人弟弟拐走了的人,總要先表明態度,總不能等著彆人問,‘你不會傷害我弟弟吧。’

牛島隼鬥是他想要守護的人,並不是隻是為了好玩才確定在一起的關係。

他想要的是能夠讓牛島隼鬥和他在一起擁有更多的快樂,不希望他傷心,更不希望他為難。

所以有關牛島隼鬥的親屬關係,他不想搞糟。

他不希望牛島隼鬥隻是和他在一起,還要分出精力對抗全世界。

想要得到對方的家人認可自己,首先就要他態度端正。

這對於他來說,是最基本的事兒。

牛島若利聽到及川徹的話,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認真地看著他,就這樣不怒自威的狀態。

是個人都會害怕牛島若利,但是及川徹不怕,對戰了這麼多年,他還不了解牛島若利嘛。

“我聽懂了。”牛島若利是不太懂‘在一起’的這種事兒。

但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懂了及川徹的意思。

那他也打算表達自己的想法,“我剛也說過了,我不會妨礙隼鬥做出的任何決定和想法。”牛島若利也表明自己態度。

“但是……”

及川徹就知道,有但是。

他耐心的等待著下文。

“這段關係不能成為牛島隼鬥前進的阻礙,他原本是可以飛得更高的人。”當然,牛島若利並不覺得及川徹會阻礙到隼鬥,但是該他說的他還要說。

及川徹自然明白,良好的關係是成就彼此,而不是阻礙彼此。

“還有……”牛島若利再次認真地看著及川徹,臉上多了一絲平常沒有的柔和,在月光下看過去,就像是在對著及川徹笑一般,“謝謝你。”

這句‘謝謝’是牛島若利想了很久,決定要說的。

隻是沒找著機會,當時他去問佐久早聖臣,‘兩個男生抱在一起正常嗎?’

其實佐久早聖臣的答案讓他意識到一件事情。

不論這件事正不正常,不管他們是不是‘好過頭了’,至少隼鬥會激動的跑到及川徹的面前和他抱在一起。

臉上的笑意,是他平時少見。

他作為哥哥更多的希望他的弟弟能夠平安,健康,快樂。

雖然聽上去隻是簡單的願望,可是想要都擁有,那已經是非常幸福了。

他很想謝謝及川徹,謝謝他讓牛島隼鬥臉上出現那樣的情緒。

及川徹沒想到牛島若利會對他說‘謝謝’,懵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就不好了。

這一句‘謝謝’,直接給他乾懵了。

啊?啊?啊?

這是他心裡的聲音。

一直到回去他還在‘啊?啊?啊?’,岩泉一看見一臉懵圈的他,不明所以,“怎麼,你被門夾腦袋了?從進門,就一直在啊?啊?啊?”

及川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心裡想的聲音,居然就這麼開口說出來了。

“啊?他跟我說謝謝!我真的有的時候想看看他腦子的構造!雖然也不是說,不能說謝謝,但是很奇怪啊,謝謝什麼謝謝我什麼呀!”及川徹抱著頭,已經很想把自己腦袋撞開,看看是不是他腦子也出問題了。

岩泉一對於及川徹莫名其妙的哀嚎淡定得很,“你踩人家腳了,人家還和你說謝謝?”

“……”及川徹對於這個形容概括很滿意,有一種非常符合又很精準的感覺。

“我告訴牛若,我和鬥醬在一起了。他除了說了他知道之外,就是和我說了一句,謝謝。”及川徹直接說了出來。

岩泉一停了停自己擦頭的手,“他真這麼說?”

“對啊!”及川徹終於找到有人跟他一樣覺得奇怪的點了。

“你把他弟弟拐了,拐進陰溝了,他還對你說謝謝,他腦子也被門擠了。”岩泉一老實的戳了戳及川徹的肺管。

及川徹雖然不是很認可岩泉一的說法,但是大概就是這一個意思,“也不能說是拐陰溝裡吧,岩醬你真的是我的親兄弟嗎?”

“假的。”岩泉一確實也不理解,“隻能說,牛島若利這思想超越普通人百八十裡吧。我還等著牛若知道後,把你腿打斷呢,這是等不到了嗎?”

“……”及川徹無語,“岩醬,你是不是過分了!”

及川徹要鬨了,結果還沒鬨起來,就被岩泉一一腳踢飛了,飛出了宿舍,及川徹不負氣開門再進去,最後又被踢了出來。

牛島若利和及川徹談完之後,就回到了宿舍,牛島隼鬥早就收拾好了上了床。

見哥哥進來他還有些飄忽的思緒很快被拉了回來。

坐直了身子有些心虛的喊了一句,“哥……”

牛島若利倒是淡定得很,“嗯,及川和我說了你們的情況。”

牛島隼鬥更緊張了,完全不知道兩個人怎麼討論的。就差從床上跳了下來。

“我知道了。”這句話是牛島若利看著牛島隼鬥說的,“你找到了一個能讓你開心的人,我很高興。”

他沒有再說其他的話,就這麼一句,讓本就有些心虛的牛島隼鬥鼻尖一酸,眼眶有眼淚打轉,又不想淚水留下來,他撇過頭去,希望找到機會把眼淚給吞回去。

可能是太幸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在和及川前輩互通心意的時候,他都沒有這種感覺。

可是哥哥的這句話,讓他有些控製不住情緒,如果及川徹的出現是他這輩子不論什麼時候,回想起來都會高興的事情。

那麼哥哥就是這個世界,唯一會讓他覺得安穩一生的底氣。

幸福的有點暈過頭了。

他最終還是跳下了床,抱住了自己的哥哥。

牛島若利在這一刻,再次回想起,自己當時問佐久早聖臣的那個問題。

「應該是關係很好吧。才會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嗯,感情好自然會擁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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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早聖臣正在隊內訓練,突然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把古森元也嚇了一跳,“馬上就國民體育大會了,你可彆感冒了!”

佐久早聖臣摸了摸自己衣服,在摸了摸自己剛洗過的臉,所有的準備都是很穩當的,按道理不會因為換季而突然感冒的。

那就隻有一個答案——有人在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