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二合一)(1 / 1)

牛島若利是有發現,及川徹和弟弟有些過於親近的。

但他作為交際困難戶也不知道這樣的親近到底屬不屬於正常範圍。

可他還是有點生氣的。

至於生氣的理由是什麼呢,牛島若利第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大概是總有一種,自己保護很好的寶物被人盯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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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徹突然打了噴嚏,在打完噴嚏後,被岩泉一暴揍了,“你這個時候要是感冒了,你不如去死!”

及川徹臉都嚇歪了,“好過分!岩醬,隻是打個噴嚏而已啊!”

“那也不行,連自己健康管理都做的不好,你就應該去死!”岩泉一一點不客氣。

“啊!岩醬,你也太過分了!”及川徹要哭了跑去找牛島隼鬥尋安慰。

牛島隼鬥很喜歡及川徹來找自己,每次及川徹向他撒嬌他都挺開心的。

畢竟及川徹在吐槽和抱怨的時候第一個想的人是他,他就有一種,這就是安心的感覺?

牛島隼鬥還能有這個思緒想這些,他覺得自己應該是不太緊張的。

狀態很好。

現在比分來到了,【18:17】。

兩邊的都拉不開差距。

宮侑更是狀態越來越甚。

宮治及時出現一掌拍在了宮侑的腰上,宮侑捂著腰罵宮治,“你乾什麼!”

“你眼睛都快長到隔壁了!怎麼把人給你偷過來!”

“倒也不至於!”宮侑也知道這個時候盯著對方不太好。

被牛島隼鬥吸引很正常,這是一點。

但其實宮侑很難忽略掉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及川徹。

相比較牛島隼鬥這樣亮眼的存在,及川徹自然也不容忽視,這位到三年級才走到全國大賽的二傳手,也展現著不凡的能力.

有一種令他羨慕的能力,他有點說不出來,至少每個隊員在扣他球的時候,總有一種特彆開心的感覺。

宮侑其實不算是和隊友相處不來的類型,隻是對排球過於認真,總會專注於球,還不是攻手。

因為自己性格的原因,還容易和攻手產生矛盾。

他的托球一定是不錯的,那些攻手打不到就是自己的問題。

他一直這麼想,從來沒覺得哪裡有問題。

而及川徹卻是服務於隊友的二傳手類型。

他過於出色的發球,也不容忽視,可以說是他見過最完整的二傳手。

這樣的二傳手居然沒能在國青隊候補隊員中看到?

有些離譜。

宮侑自然也沒工夫去想彆人的人生,如果前面兩年都沒來過全國大賽的話,那隻能也說是他的能力有問題。

沒什麼可惜的。

如果擁有牛島隼鬥這樣的主攻手,還發揮不出力量的才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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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徹是有感覺到對方突然

散發出的敵意,至於因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他的狀態不錯,準確的說,因為牛島隼鬥的狀態不錯,青葉城西整隊都有一種不得不跟上的緊迫感。

他和牛島隼鬥的第一次見面,牛島隼鬥幾乎已經展示了自己奪人眼球的能力,而即使如此這樣的他還在繼續成長。

隊友們都有一種,不趕快跟上就要被甩掉的急促感。

及川徹也有這種感覺,如果不跟上他好似要被甩開的感覺。

但他又覺得高興,牛島隼鬥飛得越高他就越高興。

及川徹已經快忘了自己那段壓抑的時間了,好似人蛻變之後有些情緒就徹底消失了。

對,他已經看到了更廣闊的世界了。

心情已經完全產生了變化。

他其實誰都沒說的,包括岩泉一,關於他一直埋藏在他心裡的一種想法。

那樣的想法困擾了他很久,以至於讓他止步不前。

他在想以他早就看到瓶頸的未來,他還該不該再繼續打排球。

普通人誤入怪物的叢林適者生存的情況,他還有必要浪費時間掙紮嗎?

對於他其他人生也可以過得很好來說,好像沒有這個必要。

畢竟他的人生可發展道路很多,又不是隻有排球。

可是正因為他放不下,才導致他糾結至今。

理想的抱負和理智的選擇,在他心裡不知道打架了多少次。

可他偏偏又是個理智的男人。

總是不能理所當然的說服自己。

這樣的情緒持續了好久,說出來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沒有人能對你的人生負責。

哪怕是父母。

有的決定就是要由自己來選擇。

他本以為自己想不通的,就像是走到了人生的死胡同,怎麼也找不到可以順利出去的出口。

一邊是痛苦地滿是藤蔓擋住去路的道路,一邊是模糊的根本不願意去選的光明大道。

換誰都選不出來。

但是幸運的是,現在早就不是那個時候了。

牛島隼鬥跳躍起,一擊又一擊的重力扣球,就像是打開了他那堵怎麼都推不開的門。

終於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

牛島隼鬥又在他的身側,此刻跳了起來,不論是當誘餌還是扣球得分。

他總是跳躍的那麼好看,能夠感受到後背和腿部的肌肉在發力。

及川徹總會這麼感歎。

看多了也不會覺得乏味,相反,就像是白熾燈專門照在他身上一般,為了他專門準備的舞台。

【咚——】

“牛島隼鬥又得一分!”

“這都到後期力量絲毫不減呢!”

【24:23】。

青葉城西優先到達賽點。

“再來一球!再來一球!”

“連續得分!連續得分!”

如果這一球是青葉城西的就好

了。

.

宮侑呼了口氣,聽著來自於彆的隊伍又到達賽點的應援聲,並沒有慌張,他好久沒有打過這麼暢快的比賽了。

那種壓在心口隨時都想宣出口的高興。

即使是使用沒在練習賽使用過的新技能,也大多都得分成功了,北隊長的上場,也讓稻荷崎整體隊伍的氣氛,從剛才混亂不堪恢複到了穩健的狀態。

整體都不錯,沒有說誰的狀態不好,也沒有懊悔不已的失誤扣球和接球。

有來有回,比分接近。

很不錯,宮侑覺得能行,隻要他托出去,這個球宮治一定能得分。

宮治好久沒有這種一定要比個上下的架勢了,按照以往宮侑一定會把球突然給彆人,但是這一刻,他覺得,他需要實現宮治此時的心情。

宮侑突然發現自己脾氣真的不錯。

“啊!!!宮雙子搭配快攻再得一分,兩隊的比分還真是緊追不舍啊!”

“剛才那一球,宮雙子真的搭配的好漂亮啊!”

不得不說這球是真的好看。

連及川徹都要插一嘴,“還真是厲害啊!有點嫉妒這種傳球天賦呢。”

不得不說,宮雙子的搭配真的讓人賞心悅目。

青葉城西自然也不會就此停住腳步,岩泉一緊跟其後,扣下一分。

“哦!!!!”

場內熱烈。

場外同樣熱鬨。

不論是應援隊伍還是觀眾,都有點激動地期待接下來的比賽狀況,畢竟已經突破二十五分。

青葉城西隻需要連續得分,就能贏下這場比賽。

而稻荷崎也隻要連續得下三分,同樣也可以贏下這場比賽。

觀眾都快比台上的幾位要緊張多了。

畢竟在場身臨其境的隊員更多的隻在意面前的這一球。

不讓它在己方的球場落下。

是他們共同的目標。

北信介,在宮雙子的身後把手放在了他們的後背,隨後把他們推了出去。

“去吧,身後有我們。”北信介含著笑意。

這是他們的最強雙胞胎。

北信介覺得自己也不是很能做到一些事兒,但是守護他們的後方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他的自信並不是源於和彆人對比,而是來自於自己,就像吃飯,就像洗澡,就像打掃,他覺得自己能做到,他就一定會做到。

對於他來說就是稀鬆平常的完成日常所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去吧,做你們能做的,我也會做我所做的守護你們。

宮侑和宮治也不知道說什麼,哪怕理所當然被寄予厚望,他們也有點熱淚盈眶,被前輩守護這件事,即使是沒腦子的宮侑,也有點吃不消。

“有點感動……”宮侑都帶哭腔了。

比他冷靜一些的宮治對他說,“等比賽結束後再感動吧。”

那就用勝利來回報感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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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侑宮治聯合搭配做誘餌,讓攻擊力最強的尾白阿蘭扣球。

球並沒有被攔網封死,在後方被花卷貴大接住了。

“一觸!”

“好樣的!”及川徹誇完想要去托球,奈何因為尾白阿蘭的扣球力量太大了,花卷貴大即使很努力地接到了,但是位置並不好,及川徹隻能跑過去把球托過去。

然而位置不對,隻能托給了岩泉一。

好在岩泉一早在位置上等著,因為托球太高了,岩泉一隻能指尖碰到,一滑,掉到了稻荷崎的網前。

稻荷崎北信介把球穩穩的接住,給了宮侑。

“一觸!”

宮侑找了比較不錯的位置,準備托球但是臨時換了假動作改成了二次進攻。

卻被岩泉一早就察覺,接住了。

宮侑咬牙氣瘋了。

“回到位置!”

牛島隼鬥曾經想過,自己不是很好的條件,為什麼一定要選擇排球這條路。

他一開始是沒有想通的,畢竟經曆過很多煎熬的時間。

但是他的答案從來沒有改變過,即使痛苦,即使糾結,即使無奈。

後來他拿到最佳主攻手的時候,好似一瞬間就想通了。

冥冥之中總是有一條方向是指引著他的,也就是說,他不論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都會選擇排球這條路。

因為這是他唯一堅定的事情,即使什麼條件都不能滿足,他都會依舊走在這條道路上。

即使身體條件不是最優越的,即使一路上有很多質疑。

可是他愛排球這顆心從來沒有停止跳動過。

排球在天花板上,被兩支隊伍來回的托舉,叩擊,墊起,但它一直在空中。

好似這才是它的使命。

但是因為重力的影響,它終究會落下,隻是最後落在誰的球場上,是這些場上們少年們爭奪的結果。

【咚——】

這一聲不是很重,反而說很輕,在空曠的球場上,最後還有了連著響了幾下的意思。

北信介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身旁沒有接到的球,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隻記得宮治扣出去的球被攔了下來。

早就等在那個位置的牛島隼鬥仿佛回到了第一局,早就能夠更上他們速度的時候。

直接攔下了這一球,而他們都以為快要扣球成功的時候,大多數都沒能反應過來。

場外熱血沸騰,場內寂靜,時間就好像停止了。

獲勝隊伍沒反應過來,失敗的隊伍也沒反應過來。

及川徹先反應了會兒,有點不確定,岩泉一第一次沒及時的回答他,因為他也有些木訥的站在原地。

還是國見英在休息區給他們眼神示意,他們才反應過來。

及川徹去抱牛島隼鬥,牛島隼鬥還在因為剛才那一跳,有些心跳加速,隻有他知道剛才宮治那一扣球有多嚇人。

手臂還有些發麻,他不敢想如果那一球扣在他臉上,他是不是得毀容了。

這麼想還有點害怕的,要不是他最後還是沒有猶豫跳起來,恐怕這局還不會這麼容易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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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徹跑過來,他幾乎思緒沒有多想,隻是習慣的手伸了過去,把人拉了過來,看著他笑,牛島隼鬥很高興。

嗯,又贏了一局,他就可以站的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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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隊員們正在和應援隊還有觀眾們道謝。

稻荷崎的幾個人正在發呆,其實並不是沒有輸過,走到半決賽和決賽輸掉比賽也都是有過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局從讓人有一種還沒結束的感覺。

“還想打一局。”宮侑目光放空,腦海中一直在想這件事。

總感覺不應該就這麼結束掉。

是不是到了決賽就可以打上五局了?

宮侑發現腦子突然不太靈光。好似想不起來的事情有很多。

好在,現在的感受他還記得。

走得更遠,就可以打很多有趣的比賽。

“這絕對不是結束,我還想看你們打排球呢。”北信介這麼和宮雙子說道,露出了他今天很少有的笑容。

宮侑終於從有些不明的情緒中解脫了出來。

抿著嘴,眼淚掉了出來,把情緒徹底釋放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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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並不是教練對隊員的沒有信心,而是作為教練,入畑伸照其實從來到全國大賽就做了最壞的打算。

他不可能徒增部員的壓力,然後對學校□□海口。

說什麼一定會拿下冠軍這句話。

校長也說好了,這次能去全國大賽,是青葉城西這幾年一直盼著的,不論什麼名次,部員們都是青葉城西的驕傲。

然而說是歸這麼說,多少還是有人會想,萬一呢,萬一名次不錯呢。

但可能誰都沒想到,青葉城西一路打到了決賽。

在影山飛雄家看完半決賽的幾個人,有些懵的坐在了一起,忽然不知道接下來應該乾什麼了。

還是日向翔陽先開口,“大王獲得冠軍的話,我們下次打敗了青葉城西是不是也是冠軍了?”

其他三人集體蹙眉,實在想不明白,日向翔陽這個腦回路是怎麼形成的。

沉默完,反應片刻實在忍無可忍,集體反問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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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走到了決賽,這個氣氛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不論輸贏,青葉城西都算已經走到最後了。

沒人願意在都走到最後了還願意隻當一個第二名的。

白鳥澤幾個隊友正圍在教室一起看這場比賽。

“牛島隼鬥怎麼回事啊?以前跟我們打都沒有跳到最高的意思?”最生氣的莫過於白布賢二郎了,當時就牛島隼鬥這個扣球他頭疼死了。

“怪物進化唄。”天童覺如此總結,畢竟他

並不理解怪物的世界。

即使如此總結,其他人也不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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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牛島隼鬥本人卻沒空想這些,自己是不是進化了之類,畢竟現在他的高度本就是他以前的高度。

他明顯感覺到了那種一點點恢複到原來水平的感覺了。

三米六是他狀態最高的水平,但是他在剛才比賽中還沒有跳到。

他太累了也沒空想這些,隻想依偎在及川徹身側休息一會兒,或者回去吃飯,好餓啊。

他等著列隊,等著領隊帶他們回去。

但是教練卻突然過來喊了他。

他都有點搖搖晃晃了,但是還是禮貌的等著教練和他說完,“有人找。”

跟著教練過去,他是沒想到會見到雲雀田教練的,更沒想到的是牛島若利就站在身側。

雲雀田教練優先的去和牛島隼鬥的教練去說話了。

牛島隼鬥則跑到牛島若利的身邊,有些高興。

“哥,你不是說今天有訓練嘛?”牛島隼鬥還想結束後回牛島若利消息的,因為太累了差點忘了,但是牛島若利確實早上和他說過,今天有訓練就不過來看他的比賽了。

“嗯,本來有的。”牛島若利沒有直接說的是,他其實想過來看的,但是並不想影響到牛島隼鬥的狀態,他知道弟弟其實不太喜歡被人盯著的。

和牛島若利寒暄完,雲雀田教練也和教練說完了話。

雲雀田帶著笑意,走過來問他,“牛島君,你願意參加國青隊八月初的訓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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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島隼鬥和雲雀田談完話之後,出來回到隊伍,發現大部隊已經回到了酒店,而他需要跟入畑伸照教練一起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心情明明很高興,但是因為沒有看到及川徹有些發慌。

國青隊來邀請他他不能說是意料之中,但也不意外,可是他要的不隻是這些。

貪心的,希望一些更多的東西。

人總是這樣。

明明及川徹也該被發現,可是……

有一種如果步調不一致會不會就此就要【分開】的那種不安。

他很想看到及川徹,確定他還在,就這樣幼稚的思緒,一直圍繞著他。

“你找誰呢?”及川徹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他的心臟竟漏了半拍。

他還沒開口,及川徹走了過來,心情不錯,看樣子洗了臉,臉上有水從鬢角往下流,都滑到了鎖骨。

“一副很慌張的樣子,入畑伸照教練應該跟雲雀田教練走了,教練和你說了吧,你跟我一起回去。”及川徹噙著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錯,“怎麼?你是小朋友嗎,沒有帶你回去你就找不到路?”

這麼說完,牛島隼鬥就突然抱住了他,可能是為了尋求心中的安定,他抱得特彆的緊。

緊到及川徹都快不能呼吸了,但是及川徹就讓他抱著,因為他能夠感受著牛島隼鬥的不安,雖然不知道緣由,但他就這

樣讓他抱著。

有一種,‘隨他吧’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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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情緒終於穩定了,及川徹才把自己話說完了。

“雲雀田把事兒和你說了吧?”及川徹的聲音很輕,可能有點鬆一口氣的感覺,或者有些愉悅的情緒不敢輕易展露的遲疑。

“國民體育大會的事兒,還有國青隊的事兒。”

聽到這句,牛島隼鬥突然地站直身體有些迫切的問道,“也和你說了嗎?”

及川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嗯……講了……不過……”

其實怎麼說呢,也不能高興太早,也不能太高興,所以他每句話都有些猶猶豫豫的,怕高興過頭一切都是假的。

“不過什麼?”牛島隼鬥更在意的是不過後面的問題。

“我不過我參與的不是U19候補訓練,雖然都是在一起啦,但是我參加不了下一年的U19。”

及川徹已經十八了,參加不上兩年後的U19了。

“所以爭取在U21做隊友吧。”

牛島隼鬥剛才所有的雜亂思想一掃而空,激動的點頭,“嗯!”

及川徹說完所有的話,舒緩了自己還站在雲端的情緒,這才有空‘質問’牛島隼鬥剛才詭異的行為。

像個小孩子躁動不安。

“所以明明能去國青隊這麼高興的事,你那麼慌張四處要找的人是誰?”

“是我嗎?”

及川徹帶著一點笑意,目光和牛島隼鬥正面對上。

明明沒有任何威脅的動作,但是牛島隼鬥卻下意識的感受到了,及川徹不帶絲毫猶豫的侵入他的思緒,是在針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