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一更)(1 / 1)

高一集中訓練大會,進行一半的時候,日向翔陽在一次訓練的途中,等著影山飛雄結束訓練。

可能有一種被甩開的感覺,但又不知道做什麼的時候,就采取了最笨的方法。

倒像是日向翔陽能做出來的,隻是因為這個時候日向翔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短板,所以沒有之後那麼瘋狂的做法。

牛島若利現在還沒見過從混凝土出生的日向翔陽,對於這突然出現的少年隻來了一句。

“影山,你小學生的弟弟嗎?”牛島若利說的太正經了。

把一旁來看影山訓練的怎麼樣的日向翔陽,說的都石化了。

畢竟‘小學生’三個字真的很有殺傷力。

那邊石化的‘小學生’日向翔陽已經要被影山飛雄拎走了。

卻還在垂死掙紮,“我下次會打敗你的牛島同學!哦還有牛島同學的哥哥,牛大炮!!”

牛島隼鬥:有沒有一種可能,牛大炮在現場,最好還是不要喊綽號?

但日向的精神在牛島隼鬥眼中還是值得學習的。

對於排球的熱愛和毅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為了自己的夢想努力出了屬於自己時代。

有些事兒即使很尷尬,但是為了成長,為了進步,日向翔陽相當於把自己自尊踩在腳下。

牛島隼鬥曾經想過,如果是他,他能做得到嗎。

做不到,很難有人做到的。

日向翔陽沒有大部分所認為的天賦,甚至在硬件條件上還是很難得到。

牛島隼鬥其實也有相似的情況,類似於硬件條件達不到,但他實在屬於幸運的那類還是出來了。

看著影山送完日向出去,回來後跟著牛島隼鬥一行人一起去了白鳥澤的食堂。

白鳥澤是整個宮城縣少數有體育生食堂的學校。

所以很多社團的成員都會直接在食堂吃,幾乎不用特意避開一些高油高鹽。

雖然本身霓虹的餐食大多清淡的很。

牛島隼鬥覺得這幾天來了白鳥澤好似體重輕盈了不少。倒也不隻是飲食的緣故,還因為整體規劃好的訓練。

有一群人陪著自己訓練,更讓他進入狀態。

不過他還有自己訓練的節奏,在白鳥澤履行的比較好,沒有因此打亂他的節奏。

原本訓練還挺好的,結果白鳥澤的五色工總是來找他。

五色工就總是來找牛島隼鬥PK的架勢。

從戰勝牛島若利成為白鳥澤王牌的目標,變成了先把小牛島乾掉。

“牛島桑!一起打球唄!”

“牛島桑!我們來扣球比賽唄!”

“牛島桑!你也喜歡吃壽司嗎!”

牛島隼鬥:……

總有一種多了一個小掛件的感覺。

五色工在輸給青葉城西之後,難受了一段時間,當然除了發現自己還要成長之外,他更不能接受

的是牛島若利輸了。

他的人生目標跟他一起輸了的話,真的比他不能打排球了還讓人難受。

可能是信仰被摧毀的感覺。

過了沒幾天,他就振作了起來。

並下定決心一定要打敗牛島隼鬥。

所以牛島隼鬥就此多了一個掛件。

.

牛島隼鬥在這訓練的時候總覺得有一個視線偷偷的看著他。

他哥哥不會,五色工不會,影山飛雄也不會。

他們都是直接打擾,並不會‘偷偷’。

找尋了許久,他真的沒能找到這個視線的擁有者。

最後還是這個視線自己跳出來的。

白布賢二郎。

白布賢二郎作為白鳥澤的吐槽役,大部分情況都是面無表情的,很多情況還用這張面癱臉傳遞著複雜的吐槽情緒。

說實話牛島隼鬥看漫畫的時候就對這個人物很關注。

因為打排球的人大多都有著自己獨特性格和風格,能夠把形形色色的人員湊在一個隊伍,並且發揮他們的力量,就是二傳手存在的意義。

而作為領導者的二傳手大多也有自己的風格。

白布賢二郎卻是少數壓製自己光芒的二傳手,完全服務於主攻手,為了主攻手開辟出一條得分的道路。

當年因為牛島若利令人震驚的扣球,成就了白布賢二郎之後的打法。

他想要再看一次,牛島若利的扣球,才努力成為了白鳥澤的二傳手。

而他開辟道路出來的牛島若利,卻在這次的決賽中輸了。

因為牛島隼鬥的出現讓他發現了自己和及川徹的差距。

讓他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的問題才會輸掉這場比賽。

他經常會聽到,‘白鳥澤那位不起眼的二傳手’這樣的評論。

原本以為他隻要他堅定的為牛島若利開出道路他就能忽略這些評論。

可是當在決賽徹底被攔下來的時候,那句‘不起眼’讓他沒辦法再忽視了。

因為當兩支隊伍擁有同樣厲害的主攻手,那麼他就是那位因為不夠出彩,反而拉低了他們家主攻手能力的人。

怎麼能不難受,在賽場的時候,他都不敢看觀眾席,他害怕被指責。

但是回去開總結大會,教練說了很久,比如那些攔網,比如接球,比如團隊合作。

就是沒點出他二傳手的問題。

這一個總結會聽的他坐立不安,直至他主動去找了教練。

“我是不是其實不適合做二傳手?”

當一個排球隊員對自己的位置產生質疑的時候,其實就是進入到一種迷茫。

面對自己看不清的方向,陷入一種難以自拔的自我譴責情緒。

就和當年所有人都指責影山飛雄不一樣。

白布賢二郎卻是另外一個情況,沒有人指著他做的不夠好,也沒有人指責他是不是還可以更厲害。

隻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做得很好】卻輸了比賽。

還是在明明有三大主攻手的牛島若利的情況下。

輸掉了比賽。

【做得很好】就變成了另外的意思,‘你的極限就是如此了’你已經做到了你能做到的最好的狀態。

‘最好的狀態’,不起眼的普通二傳手。

他不希望牛島若利會因為他變成普通。

不甘心。

所以他的目光沒辦法從牛島隼鬥身上挪開,好似要從牛島隼鬥身上,能夠看到及川徹。

及川徹會比他更能發揮攻手們的力量。

「盯——」

牛島隼鬥忍不住的打了顫。

救命還在盯他!

牛島隼鬥本就社恐,這麼被人盯上真的就受不了。

還好摸上排球他就忽略這些視線。

但是休息在盯,吃飯在盯。

上廁所在……盯?

這是不是有些不禮貌了!

好在白布賢二郎還是主動來找他了。

“我給你托球吧。”說出了這麼多天一直想說的。

“啊?”牛島隼鬥有些懵逼,怎麼來了這裡二傳手都要給他托球呢!

牛島隼鬥當然不介意了,雖然有些疑問,但還是同意了,“好。”

之後就是搭配白布賢二郎的傳球。

不搭配不知道,說實話牛島隼鬥被白布賢二郎的托球給驚豔到了。

每個二傳手都有自己的習慣,他知道。

他到底是打過不少比賽的人,有時候混合練習,什麼二傳手的球他都打過。

但是相比較影山飛雄的準確無誤,還有及川徹的引領模式。

白布賢二郎的球,更多的是提供給主攻手舒適的空間。更重要的是,他失誤很少。

最大限度的給王牌提供攻擊環境。

更重要的是他的戰術很簡單,但依舊很容易得分。

“好厲害!”牛島隼鬥不得不感歎,他看向了白布賢二郎。

白布賢二郎可能沒想到牛島隼鬥這麼直接,畢竟所謂的‘不起眼’和厲害沒有任何的關係。

“啊?”白布賢二郎並不認為這句話是跟他說的。

“厲害!”牛島隼鬥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感覺……說不清楚,但是超級厲害。”

白布賢二郎真的無力吐槽,牛島隼鬥這詞窮的誇人手法,高興也不是,不高興也不是。

“普普通通吧。”白布賢二郎不好意思的撇過臉。

已經很久沒有人誇過他了。

不管是不是奉承,都不重要了,他知道他不能停滯,任何讓他前進的理由,都受用。

在隊伍內白布賢二郎做著自己分內之事,很少聽到誇獎。

如此聽到還覺得不錯,突然有了不少的動力。

一球又一球的托給牛島隼鬥。

如果牛島若利擁

有絕對的力量。

那麼牛島隼鬥絕對是那種給人出其不意的人物。

他的跳躍很漂亮,揮臂也很漂亮,每個動作都讓人賞心悅目。

有一種還想再看的感覺。

這樣的動作很難讓人想到他會扣出那樣爆發力的球。

給人一種反差感,可是又不得關注他。

白布賢二郎把護指繃帶在手指上纏好了,低頭思考著,可能是思考的太認真了,一時忘了上場,被教練叫了名字。

他趕緊的上了場,看到早就進了狀態的牛島隼鬥。

說實話,牛島隼鬥的專注力真的嚇人,已經連續訓練了幾個小時,好多人已經有些開始力不從心了。

但是牛島隼鬥卻好似並不會分散注意力,而且也不會因為疲憊而有所鬆懈。

他隻要在球場上,看著球,注意力總是會追球跑。

這群天生為了打排球的人,就是這樣的煩人。

好似永遠不會累,即使是累了也拚了命的追著球跑。

有的時候,他挺羨慕的。

排球對於他來說,就是愛好,以後會不會以此為職業,幾乎是否定的。他有其他的夢想,也有要發展的其他方向。

但是排球作為他青春時期選擇的運動,是他這輩子會一直覺得值得的事情。

能來到白鳥澤更是他做的最好的決定。

牛島隼鬥雖然和他沒有說多少的話,但是這麼多天白布賢二郎在他身邊確實學習了不少的東西。

也知道大概明白隻是一年級的他會和及川徹搭配就能打敗白鳥澤。

他幾乎接近於成熟的主攻手,但可能是因為年齡的緣故還沒達到頂峰。

但是在這個年紀做的最好的。

從發球,接球,攔球再到扣球,可謂都是很不錯的狀態,用網絡上的話就是,六邊形戰士。

全能型。

隻不過主攻手是他更拿手的位置。

打球的時候,牛島隼鬥總是很安靜,就算是要球也是說簡單的話。

得分慶祝的時候,也總是乖乖的。

白布賢二郎最近更願意和牛島隼鬥搭配,以至於牛島若利有些意見了。

“你是白鳥澤的二傳手。”話說出來是沒什麼情緒,但聽的人覺得這是有意見了。

白布賢二郎也不會自戀的以為牛島若利是離不開他,準確的來說,可能在乎的是他這個弟弟?

跟他弟弟搭配久了都會讓哥哥有危機感嗎?

白布賢二郎覺得還是有些誇張了吧。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弟控?

很難想象牛島若利弟控的樣子啊!

他大概了解了,但也無所謂,表示自己知道了自己居然是是白鳥澤不可缺少的二傳手。

實則不過是給弟控的牛島若利機會。

如果牛島若利和牛島隼鬥搭配,大部分時候是牛島隼鬥托球。

這麼一看牛島隼鬥好像還會

托球。

真是什麼位置都能打。

不止是鷲匠教練連白鳥澤的其他隊員也跟著不得不佩服。

“打高中聯賽是不是委屈他了?”有人說。

雖然有點誇張的意思,但確實他們當前的感受。

有點子厲害啊。

不少人在這次的合宿中認識了牛島隼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很愛排球。

牛島若利很高興。他的弟弟好似變得很受歡迎。

這一切都是正常的情緒,可是及川徹站在他弟弟身側,總是關係很好的樣子,卻讓他很生氣,並且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難道是因為自己曾經是對手的關係,從而產生的一種敵視情緒?

牛島若利並不明白。

雖然他很想立即弄明白,但這並不是他著急就能弄明白的。

高一新人集訓大會在舉行了五天之後結束了。

及川徹在第一時間給牛島隼鬥發了消息。

【恭喜小朋友練級成功!】

雖然知道及川前輩是在調侃他,但是他還是很高興,可能看到及川前輩的消息他就覺得很高興。

從新人集訓出來,他就跟著牛島若利回了家。

馬上青葉城西開始合宿了,白鳥澤那邊的內部合宿也開始了。

就白鳥澤這樣的訓練密度,怪不得每個人的身體素質都不錯呢。

“青葉城西的訓練在幾號開始?”牛島若利這麼問他。

“說是在10號。”

時間已經沒多久了。

白鳥澤則定在了9號。

牛島若利比他還早了一天。

牛島隼鬥看牛島若利好似有話要跟他說的意思,在選擇要去洗澡之前問了牛島若利,“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牛島若利還在斟酌自己應該怎麼說,最後還是決定說了出來,“我被正式邀請加入國青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