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言?
蘇子言是誰?
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陌生了, 陌生到在場的人,包括祁鈺山,都沒有任何印象。
隻有文媛。
在愣過之後, 滿是驚訝。
蘇子言, 是小言嗎?
小言何時改了名字?
文媛雖然每年都會聯係對方, 也會給對方送一些東西, 可她確實沒有調查過對方,除了對方主動言及, 她都不會貿然去打擾。
一開始她給對方送的東西都是送到他家, 或者說是外婆家,後來換了地址。
她對鳳陽稍微有一點了解,在看到那個地址後,就覺得不太好,便給他重新買了房子。
為了讓他接受,還借口說是因為沒有停車的地方, 專門給他定製了車好方便存放,還有每年的生日禮物這些。
這樣他也可以不上課的時候回那邊住,換換心情, 要上課覺得遠就住他回來。
她今天沒有看到小言,是有些歎息的, 他還是不願意回來。
可此時,她很高興。
下意識就握緊了手中的禮盒。
小言心中是有他們的,或許是時間真的太久了, 他和這個家很不熟係,也不知道該如何相處,沒關係。
時間還很多,可以慢慢來。
“阿媛, 怎麼了?”祁鈺山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妻子的不對勁,擔憂的問道。
文媛壓下心頭的情緒,滿面喜色:“鈺山,是...”
“文阿姨。”蘇子言突然出聲,截住了文媛的話。
文媛神色複雜的看向出聲的地方,又有些無奈和寵溺:“好,阿姨知道了。”
隨即拍拍丈夫的手臂:“沒什麼,晚點再說。”
小言的意思很明顯了,他不想過多的讓人知道他的身份,否則,今天也不會不出現,而是找人來。
若非出這個意外,他想來是根本不會出現。
祁鈺山懂妻子,也沒有在多問,隻是點了點頭。
祁立軍可就沒那麼懂事了,看文媛和這個叫蘇子言的認識,更加憤怒:“文媛,這人是誰,你從哪找來的演員,演的還真像。”
其他人也是被這一波三轉的變化給弄的越發好奇。
他們可都知道文媛的底細,就她那個背景,說好聽點是書香世家,說難聽點,就是平民,根本不可能有這麼豪氣衝天的親戚。
所以這個蘇子言,到底是誰?
“二叔,小言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文媛一改先前的安靜,把手中的錦盒塞到丈夫手裡。
在丈夫疑惑的目光中,拿起其中的手串,笑容滿面的戴在自己手腕上,還微微抬起,看了看。
仿佛一夕之間,就從稍微有些拘謹的狀態,轉變成了大大方方甚至還有點炫耀。
然後她走向江岩瑞,語氣溫和帶著難掩的喜意:“小言,你眼光真好,這翡翠真好看,阿姨好喜歡。”
“您喜歡就好,我這還有一些玉石,紅寶石也有,等我找人看看,給您再做一套首飾。”
蘇子言也忍不住面色溫和下來。
“好,那阿姨就先謝謝小言了。”文媛並沒有跟他客氣,無論此話真假,在這種情況下,她都不會搏了他的面。
何況,她一直把小言當成是自己的孩子,也相信小言的品行,他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
蘇子言,“文姨,晚一點我把錢打您賬戶上,您自己去弄一下,我最近一直在實驗室,比較忙,等日後有時間,再去看你們。”
“好好,阿姨知道了,小言要多注意身體,好好照顧自己,我們這邊你彆操心,你ba...把自己照顧好,阿姨也能放心。”
文媛及時改口,避免自己說漏嘴。
蘇子言頷首:“嗯,我知道了,文姨。”
文媛含笑對江岩瑞幾人點了點頭,回到丈夫身邊,心情極好,對上她兒子和丈夫皆為疑惑的目光,笑著對她兒子道:“小言就是上次幫你的哥哥。”
祁陽微愣,隨即恍然,很是激動:“是他呀,原來他和媽媽你認識啊,我說呢,我們都不認識,怎麼對我那麼好。”
祁陽立刻衝著江岩瑞那邊道:“言哥,上次謝謝你呀,等我去那邊上學,再去找你玩。”
“好。”蘇子言應聲,停了瞬,又道:“有時候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站到了那個位置,就要對自己對家庭對家族對旗下的員工負責,有些事情,選擇很多,卻沒有再重來這個選擇。”
蘇子言的話聽起來很是奇怪,在場的人也沒聽懂,祁陽也是一頭霧水,以為是對他說的,忍不住反思回想。
倒是文媛瞬間就明白了,這是說給他父親聽的。
看向身邊的丈夫,見他果然神色也變了,顯然是明白這話中的主角是誰。
祁鈺山此時心情格外複雜也分外疑惑,他先前就發現,這個人對祁家比較了解,至少二十年前的事情,他知道。
距今這麼久了,這個圈子很多人都經過了更新換代,祁家當年的密辛都不一定聽說過,他卻能暗示。
現在又說這樣的話,更表示他即便不是對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基本知道核心的東西。
蘇子言。
蘇...
他會是誰呢?
斂下眼中的探究,祁鈺山開口道謝:“多謝,我知道了。”
“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的宴會了,生日快樂。”蘇子言沒有在多說什麼,有些事情,隻能靠當事人自己去做。
祁鈺山:“謝謝,歡迎你隨時來祁家。”
蘇子言看著屏幕中的父親,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爸的脾性,似乎也是真的沒有變過。
這大概就是那麼吸引他媽媽和文姨的原因吧。
不論是何種身份,他都保持著自己的底線,留著一絲寬容,守著所謂的君子之風。
蘇子言掛掉電話,在群裡發了條消息,便沒在管祁家的事情。
“為何心情不好?”東皇太一突然出現在蘇子言旁邊,伸手輕撫他明明沒有什麼表情,卻讓他不太高興的眉眼上。
蘇子言下意識躲開,就被人按住肩膀。
看向身邊金眸深幽,莫名有點可怕的男人,乖乖的坐著不動,任由他動作。
東皇太一滿意了,把人圈過來,微抬他的下巴,讓其與自己對視:“告訴本皇,為何不開心。”
“你怎麼知道我不開心?”蘇子言眨眼。
他好像沒有表現出來吧,似乎還笑了呢。
東皇太一輕撫著他光潔瑩潤的面龐:“你是本皇的人,本皇自然能感受到,為何不開心,告訴本皇,本皇在。”
“嗯?你的意思是,會幫我收拾讓我不開心的人事?”蘇子言抓下還在自己臉上作怪的手,語帶笑意。
這位大佬可真是,讓人生不起討厭。
東皇太一理所當然的點頭:“自然,凡是讓你不開心的,都不應該存在。”
“哦~”蘇子言拖長尾音,眼裡閃過一抹狡黠:“那要是你呢?”
“本皇?”東皇太一噎了下,隨即自傲道:“本皇不會。”
蘇子言挑眉:“這麼肯定?”
“自然。”東皇太一向來護短,對自己的人自己的東西,隻有自己可以碰觸,彆人都不行,包括他的兄長。
蘇子言笑了,笑的有些前俯後仰的,“哈哈哈,你真可愛。”
“可愛?”東皇太一微微蹙眉,他可愛?
他記得他曾經形容過可愛的,是食鐵獸。
“本皇不可愛。”東皇太一反駁,食鐵獸不能和他比。
蘇子言笑的更歡了,看人一本正經說不可愛的樣子,他真的是忍不住啊,抓著他的手,笑倒在他肩膀上,“更可愛了,哈哈哈哈,你怎麼這麼可愛呢,把我都逗笑了。”
本還想要糾正強調的東皇太一,沉默了一瞬,勉強止住了話意。
既然,既然他高興了,那就,這次算了。
凝視著他笑起來格外晶亮的眼睛,像是夜空中璀璨的星星,“你要多笑,開心。”
“好呀~”蘇子言點頭,側頭望他:“隻要沒人讓我不高興,我就都會開心的。”
“有人讓你不高興,告訴本皇,本皇在。”東皇太一聲音肅冷了分,“本皇的人,誰敢動,就是找死。”
蘇子言定定的看著他,好似望進了他眼眸深處,裡面燃燒著一團火焰,凶猛濃烈,一旦靠近,就會被焚燒殆儘。
可偏偏,卻讓他覺得很溫暖。
溫暖。
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這個詞了?
自從外婆去世,他一個人生活開始,似乎,就開始被迫適應獨自一個人,漸漸的,他開始享受一個人,享受這份孤獨。
現在,好像不一樣了。
很不一樣。
他有了很多朋友,很多很多,他沒想過的改變。
下意識靠近面前的人,低聲問:“那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會。”東皇太一沒有任何猶豫,“本皇是你的寶貝,你也是本皇的寶貝。”
“噗”
蘇子言的情緒瞬間又被拉了出來,剛剛的一絲感慨換成了愉悅。
他沒想到,這位大佬還記得當時的話。
但。
“我當時明明說的是跟寵加法寶加寶貝呢,你就把前面的跟寵法寶幾個字給自動刪減了嗎?”
東皇太一手撐著頭,唇角微微上揚,帶著難以窺見的笑意:“跟寵本皇送你了,你沒要,法寶,不是在你手上。”
點了點他手腕上的東皇鐘,東皇鐘感應到主人,原本有些暗淡的流光,瞬間大盛,仿佛十分高興。
蘇子言都被晃了下眼睛,好笑的戳了戳它:“你可真是雙標呀。”
“雙標是什麼意思?”東皇太一不太懂,不過:“跟寵法寶都有了,本皇自然就隻有你口中剩下的寶貝,怎麼,難道說的不是本皇?”
眸子微微眯起,泛起一絲危險。
蘇子言敏銳的察覺到,一把抱住他,笑眯眯的蹭蹭:“當然是了,不是你還有誰。”
雖然他本意是說的東皇鐘,但東皇太一也在東皇鐘裡面,四舍五入說是他,也沒毛病不是?
“嗯。”東皇太一滿意了,摸了摸他的頭,順滑柔軟的發絲觸感很好,像是天上的雲錦,微涼,舒適。
“不要不開心,本皇在,要是有人欺負你,就叫本皇,本皇不希望下次在看到你偷偷躲起來哭。”
???
躲起來哭?
他什麼時候有過?
蘇子言臉上的笑容都沒了,直起身,瞪著面前的男人:“你才偷偷躲起來哭呢,我可不會,誰要是敢讓我哭,我就,我就...”
“就如何?”東皇太一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蘇子言一噎,脖子一梗:“我就找你揍他。”
“嗯,有長進。”東皇太一頷首,勉強接受這個答案。
蘇子言哼哼兩聲,彆以為他沒有聽出來,這話,可敷衍了。
但他就是莫名的高興。
就好像,有個人能夠讓他抱怨讓他任性。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他早就想這麼乾啦。
東皇太一任由他作怪,眼裡有著無奈,誰讓他是自己認定的人,他的一切行為舉動都是應該的。
“對了,你現在是什麼情況?”蘇子言突然想起,連忙問道。
按理來說,洪荒距離他們這,已經是塵封的曆史,還或許根本不是曆史,隻是話本子。
不過自古以來,就有很多關於洪荒一些事物的記載,所以也不能純粹的說隻是傳說,或許,洪荒那個時候的體係,也確實存在。
隻是不管存在還是不存在,都有一個不能更改的事情。
妖族天庭破,妖皇皆隕落。
東皇太一靠在沙發背上,反手握住抓著自己衣袖的手,神情慵懶:“本皇無什麼事,隻是需要時間休養,此間靈氣稀薄,不利於我恢複,待在東皇鐘中,能夠加快我的複原。”
東皇鐘即為混沌鐘,能用混沌二字命名的,都不凡。
那是盤古劈開混沌,開天之後,從混沌鐘誕生出來的,他的伴身法寶。
就如後面被稱為創世青蓮的混沌青蓮,皆是來自混沌。
它們擁有龐大的力量,不死不滅。
而身為它的半身,隻要東皇鐘不碎,他的魂也不會滅。
當年巫妖大戰,後土化生六道輪回,保了巫族殘脈。
他和兄長獻祭,他兄長化生天空之上的太陽,永遠重複東升西落。
他則是應了量劫,為妖族也爭下了一線生機。
原本他以為自此歸於洪荒大地,不想,還有醒來的一天。
其實他到如今,也還沒有思考出為何自己還能醒來,且能夠出現,又恢複的那般快。
他隱隱覺得,和眼前人有關。
隻是他實在是太弱小,也太善良,還很單純,他不能讓他知道太多,免得他難過傷神。
不過保他,完全可以,他實在是太不讓金烏放心了。
可不能讓他就被欺負了去。
蘇子言不知道東皇太一在想什麼,隻發現這人好像突然之間,看向他的眼神不太對了,好像為他操碎了心。
“...”
什麼鬼感受。
一定是錯覺。
輕咳一聲,壓下那莫名其妙的念頭,“那就好,隻要沒事,恢複慢也沒關係,慢慢來,一切為了安全。”
“本皇知道,你隻要讓自己開心,本皇就無事。”東皇太一點了下他的鼻子,眉眼帶笑。
說來是真的很奇特,他對這人,一眼就很喜歡。
就好像,他們合該相伴在一起。
接觸之後,更是喜歡。
可要他說喜歡什麼,他又說不出來,就是喜歡。
那感覺就是這般不講道理的存在。
“本皇下次要是在發現你不開心,本皇就不會忍了,也會罰你。”東皇太一感覺身形有點不穩,再次表示,帶著霸道。
蘇子言歪頭:“忍什麼?罰什麼?”
這可真是新奇的體驗。
東皇太一面上閃過一抹冷厲:“殺了讓你不高興的一切。”
!!!
蘇子言瞬間坐直。
好家夥,真是都差點忘了,這位是洪荒的大佬,可沒有現代社會法律製度的概念。
趕緊勸道:“打打殺殺不好,我們要和平。”
“和平?”東皇太一嗤笑:“真正的和平,隻有強大。”
蘇子言張口又閉上,無法接話了。
因為他說的對。
真正的和平,唯有強大。
曾經他們國家弱小,四面侵略,各方戰亂,好似誰都能踩一腳啃一口。
那個時候,真正是滿目瘡痍,屍橫遍野,一具具不畏死的骸骨遺落他鄉,致死無法歸。
一場場瘋狂殘忍的屠殺,上至耄耋老人,下至稚子孩童。
一座座英雄碑,紀念著一份份功績和至死不退的堅守。
如今,那些遺落他鄉數十年的英雄終於得以迎回來,是那些國家仁慈,同意我們去接同胞回家嗎?
不是。
是國家強大了,是國家不可欺了。
對方才沒有辦法,隻能放手。
因為,他們已經惹不起。
他們也更不敢在對我們不敬,哪怕私底下小動作不斷,卻也不敢在公然挑釁。
這些都是曾經無數的先輩用鋼鐵的意誌和威武不屈的骨血換來的。
如今生活在強大安逸的環境下,某些東西又有何資格,去替為我們打下這一切美好的先輩,原諒那些入侵者?
不竿子打死一船人,對。
好人壞人從來不分邊界,到處都有。
可那些曆史怎能忘?
那些磨難怎能忘?
“在想什麼?”東皇太一感覺對方突然之間情緒就變了,身上散發著一種,很奇妙的氣場,令他都感覺有些沉重。
蘇子言回神,凝視著他,忽的一笑:“你說的對,和平,是來自強大。”
“嗯。”東皇太一頷首,“所以不要怕事,不要忍,有本皇在。”
東皇太一不斷在強調本皇在,好似在告訴他,你想做什麼就做,不要擔心顧慮任何因素,因為我都會為你鏟除。
蘇子言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我知道了。”
“本皇先去修煉,有事不要憋著。”東皇太一不放心的又叮囑一遍。
蘇子言頗有些哭笑不得,這是把他當成叛逆小孩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
看著人消失不見,輕笑搖頭。
想了想,換了身衣服,往學校去。
他剛剛又有了新的想法。
*
江岩瑞那邊收到蘇子言的提示,笑眯眯的道:“我們蘇少說,我們事情完成了,可以撤了,那祁總生日快樂,我們就走了,歡迎你來鳳陽玩。”
說完又像是想起什麼,看向一邊的祁立軍父子,“你們這兩晦氣的就彆來了,汙染我們那的風氣。”
“小子,你欺人太甚。”祁立軍再也不維持表面那一點和善,整個人陰鷙可怕。
江岩瑞無語:“你莫不是還有老年癡呆吧?我們不是一直都在欺你們過甚嗎,現在才發現?我的天哪?”
江岩瑞誇張的表情,頓時又引起了一陣笑聲。
他們發現,這幾個小年輕,是真的懂氣人。
不僅不給你面子,還一點不會因為你年紀,就對你手下留情。
孫豪也滿是驚訝:“我也是長見識了,原來閉目塞聽是這樣啊。”
“難道不是自欺欺人?”王文不讚同,“我看他們是早就知道,就是覺得丟了面,想要強行都找回來一點,自欺欺人罷了。”
“有道理啊。”江岩瑞點頭,“可惜,選錯對象,本少爺可是屬螃蟹的。”
“為什麼?”文媛好奇了,她知道蘇子言是誰後,連帶的對這幾位小少年,也很是喜歡。
這會又見他們這般活潑,更是來了興趣。
江岩瑞見問話的是蘇少的文姨,秒變臉,笑的那叫一個燦爛態度那叫一個友好:“文姨啊,您是不知道,我在鳳陽,那是橫著走的,特彆厲害。”
“你可拉到吧,橫著走,還不是被蘇少把鉗子給掰斷了。”孫豪當即吐槽,很是嫌棄。
王文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明明就是王八,體積大好嗎。”
“哼,你們就是嫉妒本少爺。”江岩瑞不爽了,這兩個家夥是專門拆他台的嗎?
王文和孫豪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懶得跟他廢話了。
真是一點沒有B數。
文媛被逗的發笑,他們實在是太有趣了,準備說兩句,手機響了,本來不想理會,想到先前小言的話,文媛還是取出來。
祁鈺山見她動作,下意識看去。
就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您的尾號6868的賬戶,收到打款1000000000·00,現為...】
後面的內容沒有顯示完全,可他們也沒有心思關注後面。
前面那快要數花眼的零,已經讓他們移不開注意。
文媛更是止不住輕呼:“十億?”
十億?
什麼十億?
在場的人紛紛探頭,這祁夫人是看了什麼,這麼驚訝?
還說十億,這十億...等等,不會是那個什麼蘇少,打錢過來了吧?
祁立軍父子對視一眼,也提起了心。
文媛絲毫沒管他們,把手機送到丈夫面前:“鈺山你看看,是不是十億,小言這是打了十億?”
她是真的驚訝,小言怎麼打那麼多錢?
不是說了隻需要五億,怎麼還給這麼多。
她雖然也疑惑他怎會有這麼多錢,但第一反應是錢給多了。
因為,她知道小言的優秀,以前她給他打錢的時候,他就說過,自己一個比賽就能拿上千萬,不缺錢。
隻是他不缺歸不缺,該給的是必須要給的,那本來也是屬於他的。
她不過是暫時幫他看著。
“是十億。”祁鈺山心情也很複雜,他沒有想到,對方是說真的,還速度這般快。
倒是江岩瑞幾人,一點不覺得有什麼。
“十億而已,你們放心收下,蘇少不缺這點。”王文開口,說不出的自豪,好似那錢是他的般。
江岩瑞就更直觀了,“蘇少確實不缺這點,蘇少隨隨便便參加個比賽,就獎金賊多,我之前初步算了算,就他那些比賽的獎金加起來,都上億了,哦,對了,他這次的比賽肯定也是金獎的,到時候也是五千萬入賬,再他的作品進行拍賣的話,那怕是又得上億。”
“我草,這麼厲害?”孫豪驚了,這點他是真的不知道。
江岩瑞高抬下巴,一臉驕傲:“當然了,不然你以為學校那群老頭子為什麼一個個的追著蘇少跑,天天嫌棄我們?說到這個就氣死,那群老頭天天在老子耳邊說,你看看隔壁的蘇少,再看看你,向人家學學,我T嗎要有蘇少那麼厲害,我早就上天了好嗎?”
江岩瑞是真的怨念,他以前那麼不喜歡蘇子言,除了韓瀟,這也是很大的一個因素。
彆人家的孩子。
那群老教授就差沒有指名道姓的指著他說,你這個廢物了。
他能喜歡的起來?
當然,現在他已經改邪歸正了。
文媛倒是聽得發笑,隻覺得這小孩真是太耿直了。
心裡也是止不住的感歎,他們家小言真優秀啊。
其他人則是越發驚奇,這個蘇少,不僅是身家背景雄厚,自己還格外不凡呐。
隨便一個比賽就是幾千萬,作品拍賣還能上億,這可是隻有頂級大師才有的待遇。
但明顯,這個蘇少也還是個學生。
現在的年輕人,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了嗎?
睨到眼前這幾位,頓時否認。
不是現在的年輕人都優秀,是某少數。
至少,眼前這幾位就是典型的老師眼中的問題學生啊。
祁立軍父子表情是變了又變,難看的不行。
他們計劃了這麼久的事情,竟然就這樣完了?
該死。
那個蘇子言,簡直是混賬。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二叔,我祁家不歡迎你,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我讓人請你們走。”祁鈺山冷著臉,眼裡沒有一點溫度。
他其實也不是當斷不斷,隻是想著是長輩,給留最後一絲臉面。
可惜,對方是從來沒有把他當晚輩。
這些年,一直就在找事。
江岩瑞立刻被轉移了注意,興致勃勃的提議:“趕人這活我熟啊,孫豪,快,叫你家的大狼狗來。”
“...你有病啊,這是盛京。”孫豪簡直無語。
江岩瑞一拍頭:“哎喲,忘記了,對了,我們來的路上不是有看到那邊貼著養雞場的廣告嗎,上面說是純天然大雞公,大雞公可精神了,追著人叨叨得勁,叫它們叫它們。”
孫豪:“...”
“有點意思。”
王文不說話,隻是默默的點開了手機,準備查一下養雞場的電話。
祁立軍父子被氣的渾身發抖,這簡直太侮辱人了。
“你們,你們給我等著。”祁立軍憤恨的瞪著江岩瑞幾人,然後又衝著祁鈺山放狠話:“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親人,簡直愚蠢,我看你是鐵了心要敗了祁家,我不管了,阿紹我們走。”
祁立軍帶著祁紹快步離開,那背影怎麼看,怎麼灰溜溜的。
江岩瑞等人衝著那背影呲牙,仿佛戰勝的鬥士。
“老匹夫。”
“老東西。”
“老...你們都罵完了,我罵什麼?”
“老家夥。”祁陽下意識接了句,瞬間收獲了一眾目光,頓時不好意思的躲到他爸身後。
“哈哈哈哈,對對對,祁少是吧,要跟我們一起去玩嗎?”江岩瑞邀請到。
祁陽看向他爸媽,他挺想去的。
祁鈺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祁陽立刻高興的和江岩瑞他們湊一堆去了。
蘇子言要是知道他文姨那性格安靜的兒子,他的弟弟,被江岩瑞幾個混世魔王帶走了,得一臉血。
可惜他這會正忙著。
忙著安撫反射弧極長,終於找麻煩上門的大王。
【紂王:寡人是真的後悔啊,蘇子言你必須賠償寡人的精神損失,不然,不然寡人就要鬨了。】
【蘇子言:大王,我真的很無辜,是您自己要求的呀。】
【紂王:寡人明明是說的彩虹屁,寡人不管,寡人好慘,寡人好慘,寡人真的好慘。】
【秦始皇:你倒是說你慘的地方啊,你不說,誰知道你慘。】
【羅睺:有道理,所以,你慘在哪,難道除了先前說的那些,還有?】
【劉邦:來來來,大王說說,咱們給你評理。】
【紂王:...你們明明就是想看戲。】
【蘇子言:可是我覺得大家說得有道理呀,大王你不說,咱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騙人呀~】
【朱棣:讚同,大王搞快點,小弟我這正在征戰呢。】
【李世民:明成祖你可真是為了看熱鬨,命都不要啊,佩服佩服,不過大王我覺得確實還是要擺事實講道理,所以,來來來,開講。】
【紂王:...好氣哦,你們也氣寡人,寡人現在早上早朝,中午政事,下午聽課,晚上還要被洗腦考試,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
【蘇子言:聽課?】
【秦始皇:考試?】
【羅睺:你乾了啥?】
【紂王:寡人什麼都沒乾好嗎,是他們說寡人大智若愚,前途無量,就是開竅慢。】
???
大智若愚?
開竅慢?
這不就是在說蠢?
忍住,不能笑。
不行了,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