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第 188 章 驚!眾目睽睽跑到‘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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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 校醫院的醫生來給唐楸做了檢查,確定他除了身上的紅疹還需要幾天消下去,其他都沒什麼問題後, 也就正式通知面前的孩子, 他可以出院了。

隻是在走之前, 那位醫生還是建議唐誌勇和陳孟,趁著這幾天作為父母的他們都在, 最好還是帶孩子再去外面的大醫院再係統檢測一下,看看導致孩子忽然過敏的原因,到底是不是他推斷出的那個。

如果是的話,那就沒什麼需要特彆擔心的了。以後也隻需要注意,讓孩子吃好睡好, 提高身體素質就可以。

那位醫生順帶表示, 如果唐誌勇和陳孟準備去的話,他可以以校醫院醫生的身份,再給小家夥開上一天的假條。

因為自家楸楸過敏, 連飛機都連夜坐上了的夫妻倆自然不會不重視醫生的建議。

唐誌勇當即點頭,起身和醫生一起出了病房,準備去拿假條。

於是,半個小時後, 手拿著醫生開的一天假條,剛剛從校醫院裡出來了的唐楸順利的和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一起出了學校。

舟車勞頓了整整一天, 此時又天色漸晚,一行人便先由秦澤打頭負責溝通,入住了一家距離明天要去的醫院不算遠的酒店裡。

晚上,臨睡前

洗了個澡,又在哥哥的幫助下, 再次塗上了薄薄一層止癢藥膏的小家夥穿著睡衣躺在酒店的床上,可能是開心勁兒還是有些沒過,忍不住有些想要動來動去。

還沒回自己房間的秦澤怕他這樣動,再把自己過敏的地方蹭癢了,於是手一伸,便把小家夥蓋進了被子裡。

唐誌勇和陳孟坐在一旁,看著兄弟倆在那裡玩,忍不住眼中帶笑。

這晚,唐楸睡的很安穩。

和他在一個房間睡的唐誌勇和陳孟,半夜時不時的就會醒來查看一下小家夥的狀況。

如果發現他有皺著眉頭,想要伸手亂抓的征兆,陳孟便會一邊對著小家夥的手臂輕吹著涼氣,一邊再把丈夫遞過來的藥膏再給小家夥抹一層。

就像醫生說的那樣,唐楸的過敏紅疹應該是快好了。這一整夜下來,被爸爸媽媽發現的,他也就想要伸手亂抓了一次而已。

第二天早上,一行人去往醫院。

秦澤選的這個醫院,是一家私人大型醫院。費用比較高,主要是出結果也比較快。

早上檢查完,下午的時候,檢查結果就出來了。

導致忽然過敏的原因,和校醫院的那位醫生推斷的大差不差。

知道是這個結果,唐誌勇、陳孟、秦澤三人都稍稍鬆了口氣。

涉及到自家小朋友的健康問題,哪怕當家長的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譜,但隻要做了檢查,在檢查沒有出來之前,就總還是會或多或少的提著口氣。

回學校前,秦澤一鼓作氣,順帶還面對面的給小家夥傳授了一套他這兩天剛讓人在國內,幫他對著古籍翻出來的一套健身操。

隻是剛一提氣,秦澤就發現不對了。

楸楸這架勢,怎麼看著比他還熟練些?

隻見和哥哥面對面站著的小家夥雙手架起,走勢渾圓,仿佛是懷裡正正好放了個大西瓜。

“楸楸,你這是跟誰學的?”秦澤停下手上的動作,出聲詢問。

“是焦爺爺教我的。焦爺爺說練這個,對身體好~”

原本已經準備在養老院裡安靜養老的老爺子,在成功的煥發事業第二春後,每天的健身運動量,連一些年輕小夥子可能也比不過。

人有奔頭了,又注意鍛煉了,日積月累下來,連帶著以往還需要拄拐的腿腳都更利索了些。

眼見自己這樣鍛煉,對身體有不小的好處。

有什麼好事兒都想著他楸楸的老爺子早就搶先了秦澤一步,給小家夥傳授了不止一套鍛煉動作。

全都是慢悠悠,也不會運動過量,很適合小家夥的種類。

“我一開始學不會,焦爺爺還告訴了我一個口訣。焦爺爺說,這個口訣他是從其他爺爺那裡聽來的。”

還有口訣?

小家夥這起勢的樣子,本來就已經夠範兒了。現在居然連口訣都出來了。

迎著哥哥好奇的視線,唐楸示範了起來。

先是兩隻手臂虛虛上抬,隔空呈渾圓狀,然後再緩慢的分開。緊接著左前推,右前推,最後雙手收回。

同時還伴隨著焦爺爺傳授給他的口訣:“一個大西瓜,切兩半。你一半,我一半。給你你不要,給他他也不要,那就不給了……”

秦澤定睛一看,這不就是太極嗎。

稍微思索了一下太極的特性,秦澤也開始覺得,這個確實比較適合他們楸楸。

小家夥的性格本身就偏慢,看起來也是軟乎乎脾氣好的樣子。這樣的話,就不會像一些脾氣比較急的人,一套還沒打完,先給自己打惱了。

而且秦澤知道,自家楸楸雖然脾氣好,但不代表他一點主見都沒有。

相反,小家夥自己在心裡想明白了,認定的事情,彆人是很難改變和說服他的,除非他是真的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嗯,既然楸楸你已經學過鍛煉的方法了,那以後你有時間的時候,就可以多練習一下這些動作。會對身體好的。”

最近的小家夥,對‘身體好’這個詞比較敏感。他聞言大眼睛立刻亮了亮,停下動作仰頭看著哥哥:“那哥哥,等我身體好了,就可以再吃芒果嗎?”

秦澤點頭,激勵小家夥:“嗯。根據今天的檢查結果,確實是這樣了。”

得到哥哥肯定回答的唐楸抿抿嘴巴,大眼睛更亮了些。立刻又回到自己剛剛在的位置,抬手,繼續起了他的‘一個大西瓜分兩半……’

***

接下來的幾天裡,唐楸說到做到,每天早上洗漱完,都會花十幾分鐘,用來分一下大西瓜。

他在去醫院檢查完的第二天就回到班級上課了。

這幾天,在校外住著的唐誌勇和陳孟以及秦澤,也遵照承諾,沒有那麼快離開M國。

轉眼就來到了唐楸過敏後的第八天。

這幾天裡,就像校醫生說的那樣,他身上的紅疹變得越來越淡,漸漸的,也沒有那麼癢了。

等到第八天的時候,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到紅疹的存在了。

同時因為在最開始以及後來的時候,大家看護的好,也沒讓小家夥睡著了之後在身上亂抓。一個星期過後,彆說發炎了,連疤都沒有留一個。

唐楸完全恢複,是在第八天。

大概是在第五天的時候,有活動策劃老師來到大家混合上課的大禮堂裡,通知了他們學校,和隔壁學校友誼賽的具體時間。

一開始的小家夥,確實不太確定自己要不要參加友誼賽。

不過等到第八天的時候,唐楸在心裡一算,他現在已經好了,然後友誼賽是在明天,他可以參加的。

他不參加跑步比賽和遊泳比賽了,但是他可以參加最後的拔河比賽。

小家夥在心裡自認為,他雖然跑步沒有大家那麼快,可是如果拔河比賽的話,他和大家的體重也沒有差很多啊。

隻要他努力用力氣,應該就不會拖後腿的。

傅洵聽著楸楸的想法,沒有阻止,點頭:“報名是中午截止,楸楸你想參加,現在就可以去和老師說。”

一聽栗子哥哥說報名中午就截止了,唐楸立刻點頭,趁著課間時間,起身就朝講台方向走了過去。

愛德華學校和聖塔裡安學校的拔河比賽,在賽前,是要選參賽選手們的總體重的。

剛好愛德華學校這邊總體重稍微輕些。

見此時還有之前沒報名的孩子要參加,講台上的老師乾脆點頭,筆一揮,便把面前孩子的名字記在了報名冊上。

轉眼來到第二天,競技賽現場。

就像兩校的學生之前預測的那樣,前面的比賽項目比較少,也都是比較常規的那種,有些枯燥。

一直到倒數第二的短跑比賽結束。

裁判一算比分,發現兩校目前比分持平。現場的氣氛,這才又火熱了起來。

正陽小學的每個年級人數就已經算是很少的了。奉行精英教育的聖塔裡安和愛德華,學生人數居然比正陽小學還要少不少。

一個拔河比賽,幾乎動員起了兩校除一二年級低年級外,所有有空閒時間的學生。

就連剛剛拍完戲,半路歸隊的龐嘉齊,都因為他給看過他演的電影的策劃老師留下的身手矯健印象,被安排到了隊伍的最後面,和其他幾位高年級一起,作為整個拔河隊伍的千斤墜。

而唐楸,據說是按照戰術的安排,他被排到了拔河繩子靠前的位置。

他的後面,則是據說也被戰術安排到了前面的傅洵。

按照周廩的說法就是,龐嘉齊的力氣大,那是大家都知道的,屬於明面上的武器。傅洵的力氣大,大家都不知道,很明顯,這就是一個攻其不備的好機會!

隨著裁判一聲預備哨響,兩校參加拔河比賽的孩子都按照實現的排布,在繩子兩側,各自的位置站好。

愛德華學校這邊,所有學生的準備好了。

反而是輪到聖塔裡安隊伍裡,還儀式感十足的穿著必勝紅上衣的聞昊和馬小宸傻眼了。

楸楸,楸楸不是不參加嗎?!

聞昊回頭怒瞪:“波恩,你居然給我們傳假消息!”

此時已經全副武裝,就連手套都是專門定製的波恩也愣了。

轉而又有些納悶。

對面周廩他們,就是這麼嗬護楸楸的嗎?

楸楸過敏才剛好,居然就讓他出來參加比賽!

萬一楸楸被外面的太陽曬的不舒服了呢?萬一楸楸過敏剛好,身體太虛弱,不小心被絆倒了呢?

怎麼能這麼大意!

見波恩和阿爾一副都在想什麼的樣子,馬小宸會錯了意,忍不住出聲提醒道:“既然咱們都已經上來了,那就好好比。”

“楸楸很有競技精神的。如果我們比賽贏了他,他不會不開心。但是如果他知道我們在比賽的時候,會因為對面是他,而故意輸給他,他才一定會難過。”

雖然我其實並不是很想和楸楸比賽來著。

馬小宸在心裡又默默加了這一句。

波恩和阿爾也沒說自己在想什麼,剛一回過神來,就聽到馬小宸的提醒,思索了一下,遠遠的看了眼站在對面前排的楸楸。

楸楸也在有意的朝這邊看,應該是看到他們了。

隻見對面的那個孩子逆著陽光,朝他們彎著眼睛笑了笑,還和他們說了句話。

很簡單的一句C國話,楸楸用了兩種語言說。

都是加油的意思。

隨著裁判的又一聲哨響,大家撿起地上的粗繩子。

阿爾握緊手中的繩子,點頭:“我會加油的。”

波恩也握緊手中的繩子,冷不丁開口:“楸楸是讓我加油。”

還沒等阿爾和他理論幾句,那邊,第三聲哨響。這是比賽正式開始的意思。

拔河比賽這類競技項目,一般並不會持續太長時間。

真要分勝負,可能也就是那半分鐘,或者十幾秒的時間而已。

兩校孩子都是憋著一口氣,把繩子使勁兒往自己的方向拉。

龐嘉齊在後面拽著繩子,腳下就開始犁地,那架勢,說是一個頂三也不過分。

傅洵看起來沒有龐嘉齊那麼誇張,不過他的下盤很穩。

再加上大家配合默契,尤其是正陽小學的孩子們,大家早就形成了一種彆人短時間內很難超越的默契。

隨著周廩一邊氣沉丹田,一邊喊一二一。

又是一個猛地發力。

僵持的繩子,開始整個往愛德華學校這邊傾倒。

勝負已分。

就是對方猛地泄力,雙方可能都站不太穩。

傅洵站穩後,把自己的手在唐楸背上一撐。

原本有些沒站穩的唐楸也順勢拿著繩子站穩。

比賽已經結束,這個時候大家應該都不用再用力了。隻是這時,對面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靠後排的孩子,還不知道繩子上的小旗子,已經完全過了愛德華學校這邊的線,還有個彆孩子在悶頭使勁兒,根本沒有聽到裁判的哨聲。

剛剛借著栗子哥哥和扶繩子站穩的唐楸被帶的往前傾了傾,好像是要摔倒的樣子。

就在傅洵伸手的時候,對面的隊伍裡,應該是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也瞬間躥出來了五個孩子。

“楸楸!”一直關注著楸楸這邊的聞昊一個飛撲,就要展開自己滑草的動作。

聖塔裡安的學生們就眼睜睜看著,自己學校的四人小組,外加一個迪斯,眨眼間就躥到了對方學校隊伍裡。

再然後,順著五人伸手的方向看去。

那個C國孩子稍微趔趄了一下,又自己站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