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7 章 秦澤作為唐澤的那些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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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剛學會準確發音的小朋友來說,說話也變成了一件讓人很有積極性的事情。

一直到晚上臨睡前,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的唐楸,依舊會時不時的就朝爸爸媽媽的方向看一看。

“爸爸。”

“媽媽。”

“哎,楸楸,媽媽在這裡。”陳孟半靠在床上,距離楸楸的小嬰兒床還不到二十厘米。

她目光溫柔的看著床上還在牙牙學語的小朋友,隻覺得一種之間從來沒經曆過的幸福感充盈了整個心頭。

唐誌勇也是一邊給孩子衝奶粉,一邊應聲:“嗯,爸爸在這裡。”

得到爸爸媽媽回應的小家夥從床上爬坐起來,還會自己貼著牆,對另一邊喊哥哥。

喊完,可能他自己也知道哥哥現在聽不到,還似模似樣的自己嗯了一聲,好像是幫哥哥答應了。

期間碰到自己的小布老虎,正在對說話迸發極大積極性的小家夥抱起小老虎,爬到媽媽身邊,把小老虎舉給媽媽看:“媽媽?嗷嗚?”

陳孟教他:“嗷嗚是小老虎。”

小老虎。

聽懂了的唐楸坐在媽媽對面,抱著小老虎很努力的發音。

可惜,越小的小孩子越容易說疊詞,不是沒有道理的。

連續三個會拐彎的音調,對於現在剛學會爸爸媽媽哥哥的唐楸來說,有些太難了點。

最後,小家夥隻能是對著自己懷裡的小老虎,繼續喊:“嗷嗚~”

***

唐楸出生時是在去年的冬季,現在轉眼間小家夥都會走路和說話了,顯然,一年四季又快輪轉了個遍。

今年入冬後溫度下降的很快,臨睡前,唐誌勇還特意往家裡的取暖爐裡又填了幾塊煤。

半夜,被外面的風刮得忽然大了起來。

被嗚嗚的風聲吵醒的唐誌勇,有些不太放心的起床。他出了臥室,來到客廳的窗戶前,拉開窗簾。

外面黑乎乎的一片,乍一看像是沒有什麼變化。

隻是客廳窗戶外側的那一面,已經沾上了一層薄薄的雪。

下雪了。

唐誌勇拿了一個手電筒對外照了照,判斷如果照這個樣子下一夜,等到明天早上時,外面的雪就可以沒到人的小腿位置了。

如果真是這樣,等明天早上就給小澤請假,先不去學校了。

又在客廳裡稍微停留了一會兒,確定取暖爐裡的煤還燃著以後,唐誌勇便又重新回到了臥室內。

第二天一早,想到楸楸會喊哥哥了,自己在臥室裡從前一晚臨睡前,一直心癢到早上醒來後的唐澤,一早就把楸楸從主臥裡推了出來。

等小家夥睡醒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迷迷糊糊的朝他喊了聲哥哥,唐澤這才露出滿意的神情,立刻回應:“嗯,哥哥在。”

他十分順手的把孩子從床裡面抱出來,先單手給自己洗漱了一番,緊接著便又開始給楸

楸洗漱起來。

“楸楸,啊~”唐澤手裡拿著屬於他弟的小牙刷。

已經很熟悉這一套洗漱流程的唐楸微微張開嘴巴,露出自己嘴巴裡上下兩排的幾顆小米牙,乖乖的讓哥哥用牙刷給他刷了起來。

唐澤給他弟刷牙的力道很輕,動作也快,不等小家夥感覺到嘴巴張累了,刷牙就已經結束了。

把自己和楸楸的衛生問題全部處理好,唐澤便照例抱著楸楸,又開始在家裡溜達著‘巡視’起了‘領地’。

先是他自己的房間,然後是廚房,再接著是窗戶邊。

唐澤知道,楸楸最喜歡窗戶邊,因為窗邊可以看到外面的很多東西。

小朋友每天在窗邊一看就能看許久,唐澤卻不敢在天冷的時候經常帶他出去。

今年夏季換季,還有秋季換季時,楸楸都生了一場病。

小小的孩子稍微發兩天燒,奶都有些喝不進去,手上的血管也找不到,隻能是讓技術比較精湛的護士從額頭找血管下針,然後掛水。

如此兩次下來,再不記事的小朋友也該記住了那疼痛的感覺。唐澤都感覺,再這樣下去,楸楸估計都得留下特彆怕打針的條件反射。

唐澤回憶過往,他當年都快被人給打死了,按理來說心理承受能力應該挺強的,卻每次都不敢看他弟紮針的樣子。

回憶完畢,不願意再想楸楸生病的事情,這邊,唐澤抱著孩子,一手拉開窗簾。

霎時間,窗外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一片映入眼簾。

下雪了。

這還是唐楸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看到雪。

這邊上一次下雪,還是在他還沒滿月的時候。

第一次看到雪的小家夥新奇極了,他扭頭看哥哥:“哥哥。”

然後用手指著窗外,努力發問:“什,什呀?”

外面是什麼啊?

楸楸以前喜歡看的小青蛙和大白鵝,都去哪裡了?

小朋友清澈的仿佛一汪湖水的眼眸映著窗外潔白的雪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唐澤解釋道:“這是下雪了。”

“楸楸喜歡看的小青蛙被雪埋住了。大白鵝還在那裡。”

唐家樓下有一片空地,之前有段時間縣裡搞城市建設,在空地上弄了個小小的健身區,還有一個規模很小的,但卻也顯得非常稀罕,極受附近孩子喜歡的兒童遊戲區。

兒童遊戲區裡有一個彩色的滑梯,兩個矮矮的小秋千,還有一個小蹺蹺板。

蹺蹺板的座位,就被設計成了青蛙和大白鵝的模樣。

現在處在下方的青蛙座位被雪埋住,大白鵝因為是也白色的,乍一看也像是被埋住了一樣。

因為沒有實際感受過,隻是隔著窗戶看,小家夥對雪這個概念,聽得似懂非懂。

隻是等哥哥解釋完後,自己點了點小腦袋,又伸手指外面的雪:“白~”

除了爸爸媽媽哥哥,唐楸還會兩三個顏色詞。都是以前看圖畫書的時候被教會

的。

同樣出現在客廳的唐誌勇見楸楸這懵懂的表情(),想了下?()_[((),先讓大兒子帶著楸楸退到距離窗戶比較遠的位置,然後才把窗戶微微打開了一條小縫,從窗台上攏了一小把雪到手裡。

攏好雪,重新關上窗戶,唐誌勇捧著那一小捧,已經開始在他手心裡融化的雪走到楸楸面前,然後用他沒有碰雪,還顯得比較暖和的那隻手,牽起床上小朋友的手,輕輕在這捧雪上碰了碰。

“楸楸,這就是雪。”

涼涼的感覺從指尖傳遞,僅僅碰了一下,就被爸爸又移開手了的唐楸依舊清楚的感受到了,這是雪。

原來白色的,涼的,是雪。

給楸楸看完雪後,這捧雪便在唐誌勇窩起的大掌裡變成了晶瑩的水。

這番神奇的變化,又是引得沒什麼見識的小朋友讚歎,忍不住再次看向了窗外。

窗戶已經重新被關上了,唐澤抱著他弟重新回到窗戶邊。

外面的雪依舊在下,不是昨晚的鵝毛大雪,隻是細細碎碎的,像是在撒鹽。

這樣的天氣,大人輕易不願意出門。

但對孩子們來說,尤其是七八九歲的孩子,他們這個年紀,隻要有好玩的東西,是不知道冷熱的。

從早上八點鐘往後,住在這附近的孩子們開始風雪無阻的走出家門,不約而同的在這片健身區和兒童區集合。

還有一些孩子,手裡甚至拿著一個小鐵鍬。僅這一樣工具,瞬間便讓這幾個孩子成為了現場的焦點,和被眾星捧月的對象。

一把小鐵鍬被一群孩子借來借去,除了用來鏟雪,還是用來鏟雪。

等把雪鏟得差不多,全都聚集在一個區域了,這些平時就愛在一起玩兒的孩子便頭碰頭的商量了起來。

一個看起來比較有藝術細胞的孩子,聽著其他小夥伴商量出的方案,還自己蹲下身,用手指在雪地上似模似樣的畫出了施工圖紙。

這些‘圖紙’確實對大家的幫助很大。

很快,這群孩子便按照圖紙上的步驟,各自分工行動了起來,努力用自己之前鏟來的雪,在那裡搓出大大小小的圓。

人多力量大,很快,最大的一個橢圓形被整理了出來。

雖然看著比較坑坑窪窪,但對這樣一群孩子來說,已經是手藝不凡的體現。

大圓上面,又摞了一個小的圓。

小的圓上面放上兩顆黑色的棋子,一根被凍爛了的胡蘿卜。

是一個雪人的模樣。

樓下的孩子們堆了多久,唐楸就在窗前看了多久。

等雪人堆好了,一群孩子成就感十足的圍著雪人鼓起了掌。

樓上窗前的一個小朋友眨了眨眼睛,也跟著拍起了小手。

“哥哥”

“白~”

他的楸楸這麼容易滿足,可能是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出門,其他比他大一些的孩子在那裡堆雪人,他隻在樓上看一看,就也很開心的跟著拍手了。

唐澤不知道同樣在旁邊站著的他爸咋想的,反正他可心酸了。

這天,因為學校不用去上課,唐澤幾乎陪了他弟一整天。

晚上時,等到因為第一次看到下雪,興奮了一整天的小家夥終於睡著了,唐澤從自己的臥室裡出來,去到廚房。

在廚房裡巡視了一圈,他有些納悶,鏟子去哪裡了?

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鏟子的唐澤,最後隻能拿了一把湯勺,悄摸摸的出了門。

今晚又下雪了,估計外面那片空地上又積起了不少雪。

唐澤想要趁晚上楸楸睡覺的功夫,在樓下給楸楸做一個大雪人,再做一個小雪人。

大雪人就放在樓下,小雪人,就給楸楸放在窗台上。

為了做出來的大雪人美觀,他還特意把他爸的一條圍巾偷了出來。

本來是想要找媽的那條紅圍巾的,但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鏟子沒找到,紅圍巾也沒找到。

正可惜著的唐澤一路來到樓下,忽然聽到前方空地處傳來細微的聲響。

他抬頭朝前一看,隻見那一小片一早就被他給盯上了的空地上,他爸正在埋頭堆著雪人。

同樣聽到動靜的唐誌勇略略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

隻見父子倆,一個拿著鏟子,一個拿著湯勺。

一個手裡拿著灰色圍巾,一個手裡拿著紅色圍巾。

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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