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她好像是真的把他當成哥……(1 / 1)

第三十七章

初月抽泣著, 她本來哭就停不下來,她想憋住眼淚,緊咬著唇。

許翊景扣住她的肩膀, 她在他懷裡就像是大號人偶似的,許翊景十分享受這樣再次抱緊她, 和她親密接觸的感覺, 高大的身形籠罩住她的身體。

初月推著他的手臂,“你鬆手,你放開我……不要被我媽媽看到,又要說我勾-引男人了。”

初瑤在門口那裡似乎也聽到了後面的動靜聲,她再次回頭, 初月不想再被自己的媽媽誤解和嘲諷,強行從許翊景懷裡掙-脫出來, 一不小心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落在初瑤眼底,就是她狼狽的跪著,試圖慢慢爬起來的模樣。

“……!”在門口的傭人也嚇了跳,她甚至想去攙扶女孩。

初瑤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低聲道,“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喝這麼多酒嗎,你爸爸到底是怎麼教你的?”

初月眼眶一紅,她不想哭, 但還是帶了哭腔, “不要說我爸爸。”

許翊景壓根看不得她受委屈。

他從背後徑直將她重新打橫抱起來,站直身子,挑了挑眉,“站在門口大呼小叫, 一點規矩也沒有嗎,難怪你隻能靠做那種男人的小三上位了。”

初瑤微楞,她頓了頓,臉色有些白,“小景,你要帶她去哪裡?”

“既然她媽不想管她,那當然是我這個哥哥來管她。”許翊景連眼神都看起來不屑一顧,聲音咬著傲氣淩然的腔調,很好聽,氣場十足。

初瑤極力控製住自己的表情和情緒,沒人知道她是怎麼樣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許太太的位置上的,尤其是她對這個繼子的態度,已經忍了又忍。

平日裡,許父倒是縱容著許翊景對她的態度,但至少一人互不說話,基本還算是相安無事。

她第一次從許翊景口中聽到“小三”這種詞,更彆提少年對她那毫不遮掩的蔑視態度。

瞬間,初瑤有些後悔。

她看著女兒就被許翊景這樣強勢的帶走,以繼子的性格,折磨她,欺負她,似乎都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情了。

“初月……”初瑤剛出聲,看到初月被許翊景抱著。

不久前,她還因為女兒和幾個少年單獨相處而憤怒不已,現在女兒被抱著,反射性伸出手摟住繼子的脖頸,有幾分柔弱,有幾分依賴。

論曖昧程度,要比酒店那幾個人還誇張。

但初瑤也隻是默默收回視線,稍稍撥弄了下發絲,收回了手。

等被抱著回到許翊景的房間,初月才從那股令她難受和窒息的哭泣中緩過神,她薄如蟬翼的睫毛跟著顫了顫,“我要休息,我的房間呢?”

初月就坐在許翊景的大床上,雖然她和許翊景曾經也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大部分時間裡都在圖書館,或者是籃球場,偶爾許翊景拿到數學競賽冠軍,纏著初月要獎勵,才會去酒-店。

許翊景的房間是很典型的全屋深色卻不灰暗的設計,極簡意式的深黑色,超大的落地窗,房間裡沒有什麼主燈設計,但就是透著與眾不同的感覺。

她的膝蓋被許翊景按住。

剛才,她在門口摔了一跤,膝蓋窩青青紫紫一片,破了一小塊皮,許翊景皺眉看了半晌,“坐著彆動,我讓他們送醫藥箱上來。”

“不用!”初月扭過頭,黑色的長發如瀑散開,她拒絕的意味這樣明顯,讓許翊景一雙大手穿過了發絲,牢牢地掐著她的肩膀,逼她轉頭看著自己。

許翊景眉眼清晰,棱角鋒利,那種獨屬於他散漫又傲氣的氣場更是肆無忌憚地在蔓延。

“我要回我的房間睡覺。”初月掙紮不已,又被他強行桎梏,隻好抬起眼眸看著她。

“就在這裡睡,我陪你。”

她用力掙紮,“鬆開我,你今天在ktv還沒瘋夠嗎?你讓同學怎麼想?你讓我媽媽怎麼想?我們兩個現在什麼關係你不清楚?”

“什麼關係?”許翊景挑眉,他的聲調總是微微揚起獨特的調子,咬著字,緩慢自信,以前在高中很多人就說,他這蘇的不行的嗓音不管是演講還是辯論賽,心甘情願讓人臣服。

初月咬牙切齒,“許翊景,你彆以為我不知道,我媽媽會把我帶回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在外面跟男人胡搞,讓你回家有錯嗎?”許翊景話像是從牙縫裡硬生生擠出來的,他的手順著初月的脖頸緩慢向上,然後忽然掐住她的下巴,“如果我是她,早在你跟著徐祀的時候,馬上就讓你回來。”

初月氣急了,面色微紅,她看著許翊景那格外礙眼的手指,想也沒想直接一口咬下!

她用了力,又格外的生氣,直接把他的虎口那裡咬破了皮,許翊景也根本不在意,冷著臉掐著初月的下巴,力道越來越大,越來越緊。

初月的腳下也開始反抗和掙紮,勾起左腿就要去踢他,又被許翊景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握住腳踝。

他輕鬆地把初月拽住,長臂一撈,就勢壓下,微涼的唇落了下來。

許翊景是個好勝心極強的人,他聰明,膽子大,又有點自負,最喜歡的就是挑戰,對他而言,落敗的敵人向他臣服,沒什麼比這個更能讓他獲得愉悅和快感了。

流著血的手則是慢慢的,解開初月馬甲上的珍珠扣。

“……!”初月不得不承認,許翊景的吻技讓她難以招架,他察覺到她反抗的動作變慢,微微抬起頭,認真看著初月的眼睛。

“月亮,最好聽話點。”許翊景熱到發燙的手掌順著群字緩慢地向上,薑溫度直接傳遞到她的大退中。

力道緩慢,又溫柔,拉著她的推,攀上他的肩幫。

初月不得不承認,她快要在許翊景的挑抖下半推半就的就答應了。

但是,她可不想讓許翊景太得意。

初月迎著許翊景的目光,他極具少年感,英氣與自信並存,但又或許是在一人關係過於喜歡控場的緣故,多了幾分邪氣。

“小景……”初月呼喚了聲,許翊景馬上低下頭。

女孩的眼睛是他見過最漂亮的,盛著氤氳的霧色,嬌柔,美麗,她喜歡軟軟的喊他“小景”,每次這樣撒嬌,哪怕是接下來要往自己身上通一刀,許翊景都心甘情願。

果不其然,初月一點也不讓自己吃虧。

坐哎和報複他一點也不衝突,她惡狠狠地打他,咬他,越是這樣,許翊景越狠的去裝死她,兩個人互不服輸,一路到浴室,許翊景原本放在床上的電腦被砸了,初月心愛的手鏈掉在地攤上……

“我討厭你。”初月惡狠狠地說。

“下次你說這話的時候,最好先從我退上下來,比較有說服性。”許翊景勾唇,笑了。

許翊景抱著初月去浴室,他顧不上自己被咬出血的手指,調好溫度,把她放入浴缸。

細心地摘下她綁在頭發上的緞帶,又來到初月臉頰旁,她又咬住許翊景的手指,隻不過大戰過後沒啥力氣了,隻能惱怒的看他。

“你——”許翊景怔住,他的紳士風度隻持續了幾分鐘,怒極反笑:“行,看看我們最後誰先認輸。”

十幾分鐘後。

初月身上披著那件對她而言過分寬大的男友襯衫,被許翊景抱到鏡子前爆炒,等她實在困的不行,隻能努力抬起眼,“記得幫我卸妝……”

“認輸了?”許翊景喘著氣,英挺銳利的側臉已經被薄薄的細汗覆著。

這次她不會再嘴硬跟他對著乾了,睫毛微微垂下,儼然已經睡著。

外面的天色微微露白,許翊景看著窗簾下鑽進來的細碎的晨光,先是摸了摸初月的臉,又起來將遮光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

替她小心地卸了妝,許翊景望著她溫柔的臉,指尖微微觸動,“月亮,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你想要什麼我都能做到,你就這樣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女孩發出平穩的呼吸聲,似乎已經睡著了,但許翊景無比了解她,知道她不會就這樣睡過去,隻是因為爽累了,又嗓子疼,根本不想說話。

他已經完全冷靜了。

初月膝蓋受了傷,剛才又貴了好一會兒,許翊景替她溫柔的處理好了傷口,初月緊閉著的雙眼緩慢地睜開,就看到他把創口貼貼在了膝蓋的傷口上。

初月想,她還是有點喜歡他的,更加明白自己為什麼願意和他交往。

喜歡他平日裡又自信又意氣風發的樣子,喜歡他天賦極高,無論任何比賽都手到擒來,也喜歡他總是不擇手段欺負她,但又會乖乖的抱著她,安慰她,求她原諒。

初月覺得自己完全是個抖m啊!

“你和徐祀在一起,一年的時間。這一年以你那點小聰明,我知道你不會讓徐祀輕易碰到你。”許翊景乾淨修長的手指拿出了一張黑色的銀行卡,放在了她的身旁,“我和他不一樣,這張卡裡全部的錢,都是我自己賺的。”

初月眨了眨眼,許翊景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臉頰,“各類比賽,還有我跟著老師做的項目,無聊時候接的兼職——”

“我不需要。”初月說。

“不要打斷我,”許翊景頷首,“我完全有能力照顧你,和你在一起,你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我?”

她心不在焉的想,又不是沒給過你機會啊。

那時候,明明以你聰明的頭腦就能猜出我家裡遇到過什麼事呀……

有過一點好感並不代表這輩子會跟這個人在一起。

初月通過上一世,早就想明白了,許翊景也好,徐祀也好……這些人注定是女主角的,跟她這個炮灰壓根沒關係。

她隻想等爸爸康複後,離這些人遠遠的,找不著男人無所謂,和爸爸過一輩子也不錯。

“小景……不,哥哥。”初月的聲音,很柔和。

許翊景扭過頭,看著她從內到外透著勾人的媚態,他眼神越來越深。

“這是我第一次認真喊你,我希望你也能跟我一樣,我們保持該有的正常的關係就可以。”初月一字一句,她的眼眸純情而真誠,她好像是真的把他當成哥哥了。

……

早晨,初瑤上班前,習慣性的問傭人們初月昨晚在哪裡休息的。

傭人想了想,隻說少爺和初月小姐好像昨晚吵架了,甚至還動手互相打了彼此。

她去收拾房間的時候一片狼藉,但初月小姐卻被少爺又抱著回去了她的房間,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隱約有些奇怪,但傭人並不敢多言。

今早,許母又給許翊景打了電話,不知道說了什麼,他表情冷淡的不行。

聞言,初瑤笑了笑,“從今天起,初月就會在家裡一直住著,直到她去上大學。先生也跟我說過,會給初月辦個盛大的謝師宴,你們這幾天都把她盯好了,讓她不要亂跑。”

“太太,知道了。”

“至於少爺嘛,少爺對小姐還有偏見,儘量不要讓他們見面,再打起來讓先生知道就不好了。”

傭人們忙誠惶誠恐的點頭。

初瑤滿意的離開。

其實初瑤比起前一位夫人而言,脾氣確實好了許多,她從穿著打扮到配飾,也都是溫柔低調的色係,很精致,身材不錯,整個人也有種弱柳扶風的慵懶感。

但家裡的傭人也感覺到,她有些假,也敷衍的很。

嘴上說是關心自家少爺,實際上對於他的死活壓根並不在意……

上午才九點多,初月已經從房間裡醒來了。

她其實根本沒什麼困意,隻拿出手機,眼看著日曆上勾選的距離爸爸動手術的日期越來越近,初月打起精神,簡單的將自己收拾了下,就要出門。

傭人遲疑著,她並非不清楚許翊景對初月那過分在意的態度,但初瑤的命令又……

“你要去哪裡?想跑嗎。”

許翊景從側廳走來,抬了抬眉。

光芒落在他乾淨修長的手指上,初月注意到那裡還有被她咬出的牙痕,她咬咬牙,微微仰起臉,“哥哥,我想去醫院看我爸爸。”

許翊景見她糾結的咬著唇瓣,沉默良久。

“哥哥……幫幫我吧。”

許翊景還是不說話。

“欸。”初月看著他,他今天反常的平靜,反倒讓她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