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我們分手吧。”(1 / 1)

第二十八章

手機另一頭, 徐祀還跟媽媽在馬場。

徐母常年在倫敦生活,還是王室私人晚宴的常客,她本來應該在那裡參加社交季, 並帶著徐祀一起。

畢竟, 徐祀十八歲就被她帶到了上流社會的名媛舞會了。

她甚至還給她安排了一名家裡在瑞士有私人儲戶的名媛做舞伴, 對方會拉大提琴, 性格風趣, 可愛, 即便徐母認為這是一段再好不過良緣, 徐祀和那個女孩的關係仍舊是舞會結束後,戛然而止。

夏天的光刺眼又灼燙,徐母在馬廄裡撫摸著自己心愛的小公主, 又耐心地給自己的寶貝喂著草料。

這匹名為安娜的褐色溫血馬家族天賦和血統出身都是頂級。

徐母還在劍橋就是華人馬術俱樂部的主席, 熱愛盛裝舞步。畢業多年,她仍舊對馬術熱情不減,國內但凡有點名氣的馬術俱樂部,徐母都或多或少參與了,還捐出去不少血統優良的阿哈爾特克小白馬。

她命人把安娜牽出來, 徐祀也適當的向前,給媽媽遞過去手套。

“你這次回國打算待多久?”徐母眼神朝旁邊動了動,接過安娜的韁繩, 要把它往場地帶。

“嗯。”徐祀似笑非笑歎了口氣, “你不想讓我陪你嗎?”

“我有你爸爸和安娜就夠了, ”徐母翻身上馬,“倒是你,我從不介意你娶誰回家,但你也要考慮下我和你爸爸的心情, 這次和林家的婚約如果不算數,就是你第二次被退婚了,徐祀。你想讓我和你爸爸在圈子裡丟人嗎?”

“我會和初月結婚的。”徐祀放緩語氣,看著居高臨下的媽媽,又笑了笑,“到時候就有人陪你了。”

徐母發覺兒子提到女孩名字後,連口氣都變溫柔許多。

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女孩兒父親當時破產,兒子非但沒有憐香惜玉,反而抓住機會趁虛而入,強勢的把她留在身邊。

女孩本就是狠狠摔落,落魄不已,哪還會想那麼多,緊緊地抓住徐祀就不放手。

她原以為初月會順勢在高中畢業後就與徐祀訂婚……

徐母也見過初月,單純,善良,在一圈二代中也可以算得上不學無術了,樂器,舞蹈,藝術鑒賞……沒多少在頂尖,不過那張臉倒是漂亮純真,的確適合被嬌養,也適合在圈子裡做個天真浪漫的富家太太。

他們家足夠富有,不需要多餘的聯姻,隻要徐祀喜歡就可以。

叮,手機提示音響起。

徐祀低下頭,看到微信提示,終於輕笑了一聲,“媽,林棲約我。”

“去吧。”徐母可沒有錯過他的好心情,知道他八成是又要去見小姑娘了。

然而。

此刻在林家,氣氛愈發緊張起來。

林棲這人一旦不說話,氣場就格外的強勢。他沉默又平靜地看著林煙,書房頭頂的冷光勾勒出深邃的眉眼,還有緊抿著的薄唇,眼角眉梢都溢出冷意,“林煙,我要你的解釋。”

她僵硬又牽強的勾唇,“哥,我要是說,隻是同情那個女孩子,你信不信?”

“我不信,我想要你的真實理由。”林棲輕歎氣。

他的目光很靜,背脊筆挺,這壓根不是談判,而是單方面向林煙施壓。

林煙隻好搖搖頭,“我想報複宋連緒。你知道他考上清大後就徹底不跟我聯係了,無論我怎麼去找他,他都躲著我,所以我想找個人狠狠教訓他。”

林棲半信半疑,“初月能做什麼。”

全部攤牌可就沒意思了,林煙心想。

她會服軟,也僅限於這次的事情被林棲發現了,至於女孩到底是怎麼拿下宋連緒的,這種事情說出來,大概她哥哥會真的發瘋,那樣更有意思了。

“我隻是幫她付她爸爸所有的手術費,我的條件就是要報複宋連緒。”

林棲看向她,林煙微微彎唇笑了笑,輕輕淡淡地出聲,“我能說的隻有這麼多,哥哥,你還是等她醒來後再問問她好了。”

很難說她不是故意。

走出書房,林煙就看到了徐祀,少年目光幽深,眼睛極冷地掃過她,語氣保持著基本的矜持,他問道,“我們不是說好彼此不插-手嗎。”

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不過從那副不悅的表情來看,他並不開心,對她頗有些審視的意思。

他需要……再好好地想一想。

難怪初月從半個月前就不去乖乖上雅思,反而找了個蹩腳不已的借口,說自己要去圖書館,補習班裡的氣氛太壓抑,她學的很辛苦。

那應該就是她徹底下定決心,答應林煙要接近宋連緒的時候。

圈子裡,幾個權貴二代們到底還是來往的很密切,徐祀並不是沒聽過宋連緒大名,相反,高中起他就知道在國外讀書的林煙在瘋狂的追求宋連緒,但少年不為所動。

林煙被拒絕多次,明知道宋連緒對她壓根不抱任何想法,還是不放棄。

徐祀多少能理解宋連緒的想法,畢竟像他們這樣眼高於頂的人,比起曖昧與不斷試探,直截了當的拒絕反倒是對人最有禮貌的方式。

他和林煙認識純屬意外。

兩人同樣都在商院讀書,徐祀長得高,運動能力也很強,更彆提在華人圈裡數一數二的家境,每天追求他的人讓他不厭其煩,恰好林煙也有這樣的煩惱。

他們一拍即合,以“未婚夫妻”的身份出現在各種社交場合,打發了不少對他們蠢蠢欲動的人。

本來以為她是個再合適不過的合作夥伴,她居然敢利用初月,讓她去接近宋連緒。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想出來的報複辦法,幼稚的過分。

徐祀忍不住勾唇,“……你的辦法真的很愚蠢,同樣站在男性的角度,我不覺得讓一個女孩把我追到手再把我甩掉是什麼報複的好辦法。”

林煙反唇相譏,“但是,她寧願幫我,也不願意求你,徐祀。你還沒意識到自己到底多討厭嗎。”

她願意在親生哥哥面前低頭,可不代表任何男人都能騎在她的頭上耀武揚威。

林家的傭人們大氣都不敢出,彼此你看我,我看你,猶豫著是否邀請身為客人的徐祀去會客廳,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提醒自家的大小姐,這裡還是走廊。

“林煙,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聊這些的。我要提醒你,商業合作的建立也是在彼此履行誠信義務的基礎上。同理,我在跟你達成交易前已經告訴過你,初月不是你可以碰的人。你違反了我們約定的規則,就不擔心我把這件事告訴宋連緒?”

“宋連緒早就知道我很討厭,但你不一樣,徐祀。你在小月亮心底是她的哥哥,但是你連對她爸爸施以援手都不肯,小月亮寧願跟我合作,都不想陪你睡一覺,你說我們誰更討厭?”

對面的大小姐咄咄逼人,她並非那種蠻橫無理的刁鑽人設,而是擅長譏諷和奚落,抓住對方的弱點,落井下石。

林棲卻在瞬間,眉頭皺得更深。

他在書房裡聽到外面的徐祀與林煙爭鋒相對,一向不喜歡逞口舌之快,直到林煙把初月搬出來。

林棲走出,冷眸微抬,朝書房外吩咐道,“你先回去,不要再吵了。”

林煙一聲不吭就走,很明顯的,徐祀眸色裡透著陰冷的戾氣,他再怎麼克製,但那洶湧陰沉的眼神看著林煙,還是說明了他的怒意。

徐祀的脾氣控製的遠沒有林棲那麼好。

說白了,他自小養尊處優,狂妄傲慢的很,隻不過長年累月需要在初月面前扮演“好哥哥”一樣的貴公子人設,才變得風度翩翩,充滿了魅力。

林棲走到徐祀的身邊,“……林煙付了兩期,剩下的我已經替初月付過了,所以林煙和她的合約可以到此為止。”

他的情感同樣複雜,知道徐祀一直介意當時被薑父退婚的時候,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徐祀把初月接到了身邊,卻寧願眼睜睜看著她爸爸就這麼死掉,也不想對他伸出援手。

平心而論,林棲做不到。

也或許是他清楚初月對自己並沒有太多的好感,僅僅是在少年時期對他有些憧憬,但他還是渴求著初月能夠愛上自己。

初月最在意的人非她爸爸莫屬,如果隻是幫她爸爸付手術費和醫藥費,他毫不懷疑初月會因為感激選擇自己。

得不到她的心……

得到她的人也可以。

“你今天陪她去學校了?”徐祀反問。

“嗯,剛到學校門口她就病倒了,等她明天休息好了我再帶她過去。”林棲回答後,頓了頓,“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剛才有個自稱是初月男朋友的,應該就是宋連緒。”

徐祀哼笑了一聲,“明天我們一起去。”

“去找宋連緒。”林棲薄唇一動,忽地,他意識到了徐祀想做什麼。

好歹是高中三年比賽合作搭檔的默契,林棲意識到,徐祀打算找宋連緒攤牌,就像以前趕走初月身邊任何一個男生那樣,要讓宋連緒從此消失在初月的世界裡。

徐祀以眼神示意,林棲無端想到了不久前那個電話。

宋連緒的確很討厭,他想。

……

因為發燒,又在陌生的房間睡了晚,初月很不安,身體始終覆著層薄薄的汗,浸透了身上的睡衣,蓋著的真絲被也漸漸地開始變得不舒服起來,她難捱的掙紮了下。

房間的門被打開,有人安靜的走了進來。

察覺到了初月睡覺也不安分的樣子,他坐在她的床邊,帶著溫涼感的手指輕輕落在她側臉上。

初月眼皮動了動,察覺到了對方的觸碰,緩慢地睜開眼。

高燒褪後,她力氣也跟著去了大半,連睜眼都茫然的很,眼皮酸澀,林棲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臉,“初月,感覺怎麼樣。”

“嗯……”初月純黑色的眼睛困惑了半天,才慢慢變得清明,氣色比起昨天生病要好很多了。

林棲耐心地等待她,初月又窩在窩在被子裡好一會兒,聲音小小的,“又麻煩你了啦,學長。”

聽著她乖乖軟軟的聲音,林棲唇畔綻出淡淡的笑容,“今天我們去找學校怎麼樣?初月。”

“好。”初月雙手抓著被子移開,小巧而精致的下巴也緩緩出現在林棲的視野內。

她的眼眸帶著點無所適從,可能是在懊惱自己生了病還睡在男生的臥室。

林棲對上她的眼睛,“沒關係,我不介意。”

她低下頭,“學長,我從來沒有見到你生氣過,你是隻對我這種笨蛋充滿了耐心,還是本來就不喜歡發火呢?”

除了兩個人一起去大佛寺那天,林棲逼問她有沒有男朋友的時候強勢了些,其他時間他還真的沒有對她大喊大叫過。

跟學校裡那些隻是因為她拒絕了告白就大發雷霆的幼稚男生相比,林棲情緒穩定多了。

“都有吧。”林棲伸出手,初月搭在他的手心,被他拉了起來。

林棲的浴室沒有女孩子喜歡的香香的沐浴泡泡和身體乳,她出來的時候,身上還穿著從他衣帽間順手抓走的格外寬大的襯衫,光著腳出來,“學長,幫我吹一下頭發,可不可以?”

他肩頸繃直,眼看著襯衫隻係了胸前那幾個扣子,她黑色的長發徑直垂落的腰肩,水珠從發尾垂落,順著凹陷的鎖骨一路滑道圓潤飽蠻的蜜桃邊緣,然後慢慢的隱下去。

襯衫的下擺很寬,一雙白皙纖細的長腿展露無疑。

林棲緊張到快瘋了。

他額角沁了層薄薄的汗,拿起吹風機,儘量保持呼吸平緩,不去看她肩頭隨時都會落下的襯衣,隻是耐心地撥弄著她茂密又漂亮的長發。

初月的頭發帶著點自然卷,用了他的洗發水,帶著淡淡的冷香味道。

就像是他們的氣息交纏在了一起似的。

修長的手指頓了頓,林棲深吸口氣,迫-使自己冷靜,從容。

初月眨了眨睫毛,在吹風機發出的聲響中,悄悄出聲,“我沒穿內……你的襯衫磨的好難受呀。”

風速忽然戛然而止。

她扭過頭,林棲看起來有些嚴肅,還有點……她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手足無措。

在那這樣冷淡清傲的少年臉色實屬罕見。

初月忍不住笑了,她知道林棲喜歡她,寵著她,但是他能忍受到什麼程度?初月才剛病好,又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了,想知道林棲到底會退讓到什麼程度。

林棲輕輕歎氣,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她柔軟漂亮的長發上。

“學長,你的襯衫都要被水打透了。”初月鴨子坐在他的床上,頭發上的水汽讓原本的黑色襯衫肩膀那裡變得更加潮濕,裹著她纖弱的身體,盈盈一握的腰肢,衣領深處都還帶著少女身上的香氣。

而襯衫的下擺,林棲不想去看,也不願意去想。

初月逗弄了下就覺得林棲這人實在太矜持了,她索性收回手,乖乖地坐好。

過了片刻,林棲面無表情的收回了吹風機,她抿了抿紅潤的唇瓣,林棲掌心滑過她的肩膀,然後替她把落下的襯衫輕輕帶起,“我讓人替你買了新的衣服,等會兒換上我們就去學校。”

“好呀。”初月點點頭。

她以為林棲會收回手的。

就像剛才她逗弄他後,他當做沒聽到,繼續冷淡沉默的替她吹頭發。

林棲的手指在肩頭停留片刻,便一路向下。冰涼的指骨貼上她的桃子。

襯衫下的桃子顫顫的,已經悄然探出腦袋頂著襯衫。

初月見他有條不紊的替她解開了扣子,覺得這樣比自己穿著襯衫半落不落的樣子更加充滿欲感,明明從背後看,她老老實實穿著寬大的衣服,前面卻敞開著。

林棲清清淡淡地叫她,“初月,我不是那種天生沒有任何反應的人。”

初月稍怔,林棲的聲音低,還很冷靜,就跟在她耳垂邊說話那樣,他說,“不過,既然你要的話,也可以。”

初月側過頭,迎上了林棲的視線。

心臟開始漏掉節拍,她抬起手,被他單手輕鬆握住,她的身體就像是柔軟的雲朵,林棲輕輕動了動喉結。

“啊?學長……”

初月很難形容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她每天早晚必須要認認真真做的護膚那樣,她會先用爽膚水,輕輕拍打著臉頰,然後指腹耐心地在臉上打著圈的按摩,揉挫,力道並不重,但是臉頰偶爾會被搓的發紅。

但小月亮可不一樣,她要比自己的臉蛋更加的嬌氣,初月都擔心林棲會不會把她柔壞了。

少女的身體都在顫抖著,她儘可能的咬著唇,被他完整從身後抱入懷中,嚴嚴實實。

“初月。”林棲把頭埋在她肩頸,“如果不是今天還要去學校的話……”

他笑了出來,看得出心情十分的好,仍由女孩把腦袋抵在他胸前,她發出後悔的聲音,“學長,我再也不會逗你玩了。”

……

初月換好了白色的裙子,頭發稍微調整了下,就跟韓國學姐似的,主打就是清新自然與優雅,慢慢走下樓。

林棲家的彆墅餐廳就在一樓,與室外花園相連接,玻璃球吊燈,格子窗,地面牆面天花板沒有采用那種毫無溫馨感的金屬石材,地板用的是複古小花磚,四周融入綠植,各種古董裝飾品點綴,既不喧兵奪主,也足夠賞心悅目。

他的父母本來就是國內最有名的古董商,家裡的裝修更是遵循複古質感,帶著點法式浪漫主義,但又融合了主人自己的想法與創意。

初月才走近,就見那張祖母綠的餐桌旁,除了林棲,還有徐祀。

自打上次和徐祀分開,也已經過去了一周,初月還在猶豫著該怎麼打招呼,徐祀已經放下了咖啡。

他把女孩的慌張和無措統統收入眼底。

徐祀抬起臉,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早上好,初月。”

他抬起臉,俊美深邃的五官在日光下格外的突出,那股貴族少爺的優越和驕矜也被徐祀詮釋的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生厭,又保持著他高高在上的派頭。

“早啊,徐祀。你來找林棲玩?”初月坐下。

徐祀看了眼林棲,“我和林棲一起陪你去學校,聽他說你想問於老師誌願的事情。”

初月點點頭,她和徐祀認識這麼多年,早已明白他的強勢與說一不二。

在徐祀看來,拒絕這個選項就是不存在的。

她才病好,昨天就餓得很,早上又和林棲玩了一出,隻覺得饑腸轆轆,甚至無心去留意徐祀的目光,她低頭專心吃著專門為她做的腸粉,一口一口豬肝粥喝著。

心想自己這輩子都不要離開廣市,一想到這麼好吃的早餐未來有四年吃不到,她可是會哭出來的呀。

徐祀忽然發覺,今天林棲心情過分的好。

他單手撐著臉,時不時低頭,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徐祀用不太恰當的形容,林棲大概率是開葷了。

保持著懷疑的態度,他看著初月。

女孩倒是仍舊嬌嬌弱弱的模樣,看不出異常。

初月忽然想起高考前班裡幾個同學告訴她,出成績後彼此馬上聯係下,她這才低頭匆匆拿出手機,剛打開機,初月看著幾乎要爆--炸的微信,屏幕上的小圖標很快被紅色的99+覆蓋。

她顫顫巍巍伸出手,微信卡頓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進入頁面。

班級群消息、來自好友們的問候、白桃發給她的消息迅速被不斷頂上來的群消息替代,最後,初月看向了自己的置頂,名字為aaa清大生的宋連緒。

一條,又一條。

從最初還有足夠的心思調侃她,到她不回消息,越來越著急,少年心情也從輕鬆到了焦躁,最後是沉默。

8:33

“小笨蛋,成績出來了,能不能告訴哥哥考了多少分?”

9:12

“在哪裡?我去接你。”

9:29

“和同學聊完後,記得給我回消息。”

……

12:44

“初月,你在哪裡?收到回複我。”

13:25

“……初月,是我昨天做錯了?拜托你,我真的很擔心你,你到底在哪裡?再這樣不說話,我就讓我叔叔全城找你了。”

15:05

“你和誰在一起?”

……期間,還有無數個沒有撥通的語音電話。

最後,隻有淩晨3:27分發的那條消息。

“我們分手吧。”

初月大驚失色,想要發消息,卻發現……

紅色感歎號。

“宋連緒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的好友。請先發送好友驗證請求,對方通過後,才能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