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間川沙最終還是從裡間出來了。
他還真的怕琴酒拿著消防斧給他把門砍開,再將他揪出來。
到時候就不止是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了,他本來就因為生病而剩下的半條命會再丟一半。
“咳咳咳咳——”
早間川沙的眼神飄忽,完全不敢看琴酒的下巴。
剛剛他也是上來一口火氣,就非常想咬一口。
隻是沒想到,這咬的好像有點過分了……
琴酒的眼神不是說刀子了,看起來就像是真的想給早間川沙幾個槍子一樣。
噗通!
早間川沙非常沒有底氣的直接給跪,畢竟,向老婆服軟,一點不丟人。
“我錯了,gin哥,你想打就打吧。”
早間川沙閉眼,完全就是一副擺爛的態度,又開始了他頭鐵的行為。
認錯他第一,隻是改不改就不一定了。
就是一個頭鐵氣人。
琴酒扒拉了扒拉早間川沙辦公室的抽屜,終於給找出來了一個口罩。
這幾年被早間川沙的騷操作弄的,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脾氣好了太多。
比如現在,他能忍到早間川沙病好一塊收拾。
“打是親罵是愛,我可以的。”
早間川沙還在嘟囔著,見琴酒沒有搭理他,還有點皮癢。
琴酒看著明顯眼神就在發呆的家夥,上來的火氣都快被熄滅了。
琴酒深呼吸,不能和生病的人一般見識。
“抓緊解決問題,然後回家等你好點了再收拾你。”
琴酒提溜著早間川沙的衣領,直接將人給從地上提溜起來。
“唉?唉!!”
早間川沙像是偷吃到了點心的小老鼠一樣,整個臉上都是歡欣雀躍。
嘿嘿,不愧是他~琴酒對他都心軟了唉~
在外面,琴酒也不會過分的拖著早間川沙走。
畢竟也是個警視總監,琴酒再沒有情商,也不可能公然不給這麼一個可以說代表著整個櫻花警方的人面子。
不說早間川沙同不同意,所有群眾也能噴的他不能在這個國家待下去。
他可不想連門都出不去,早間川沙倒是會非常開心。
況且,琴酒的情商也沒有低到離譜。
過來的時候沒帶口罩,但是出門帶上口罩的琴酒惹的不少警官側目。
琴酒不需要多想也知道,這些人腦子裡的黃色廢料是多麼多,直接大跨步走的不待任何停頓。
天氣有點涼,琴酒的車就停放在門口不遠處。
沒了伏特加,平時早間川沙有空就充當琴酒的專屬司機。
而現在早間川沙的狀態不佳,琴酒到是樂的自己開車。
“咳咳咳咳咳——”
早間川沙的喉嚨癢的不行,忍不住的悶聲咳嗽。
怕在密閉的環境裡將病毒傳染給琴
酒,早間川沙毅然決然的打開了車窗。
冰冷的寒風呼嘯的進入車內,讓有點昏昏沉沉的早間川沙瞬間清醒。
“想加重病情麼?”
琴酒側眼看了看副駕駛座上的家夥,直接將車窗關上。
“我帶著口罩了,再說,我身體還沒有那麼虛弱。”
“咳咳咳咳——”
早間川沙看著關上的車窗,車玻璃上,是他開心的彎成月牙的眉眼。
“我也是害怕gin哥生病嘛。”
“——”
琴酒摸了摸早間川沙的腦袋,知道這個家夥又想要聽他訴說自己的愛意。
“我也不想讓你的感冒加重。”
說著,伸手揉了揉早間川沙的腦袋:“聽話,一會抓緊時間解決掉那點破事,你這嗓子我感覺都啞了。”
幾年下來琴酒已經快養成了習慣,縱使是係統已經將核武都無限化,早間川沙已經沒了威脅他的籌碼,他也已經習慣了安撫這個家夥。
“嗯呢。”
早間川沙看向旁邊明顯柔和了許多的琴酒,滿滿的幸福感充斥著他的心臟。
“不過太可惜了,我好想吻gin哥啊。”
早間川沙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少年感,在板起臉來的時候,是滿滿的嚴肅感。
扮可愛已經不合適,但是面對琴酒的時候,仍然充滿了嬌羞的模樣。
“等你好了再說吧。”
琴酒看著滿臉委屈巴巴的早間川沙,被口罩遮住的嘴角卻微微勾起。
內閣大樓前。
早間川沙輕咳兩下,整理好衣領,有些厭煩的輕蹙眉頭的下車。
“喂,帶上。”
琴酒看著臉頰更加紅的早間川沙,從後座上拿起自己的帽子。
他的車沒有在這邊掛名,有一段路需要早間川沙自己走過去。
那些內閣的老家夥們可惜命的很。
這家夥的病感覺更嚴重了,再吹風,琴酒怕自己一會還需要進去搬人。
“嗯?”
早間川沙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帽子,有一瞬間有點懵。
接著,將腦袋湊過去,親在琴酒帶著口罩的臉頰上。
“我感受到gin哥的愛意了~嘿嘿~”
早間川沙傻呼呼的笑了兩下後,邊摸著帽子邊向裡面走。
他有點撐不住了,需要用最短的時間解決問題。
琴酒看著精致且輝煌的內閣大樓,完全不感興趣,他相信,如果他說他感興趣,早間川沙那家夥絕對會再給他弄個核武雙手捧給他讓他炸著完。
不喜歡在車裡乾等著,琴酒下車,半拉下口罩,拿出一根香煙放到鼻尖輕嗅幾下。
早間川沙那家夥嚴詞以待的和他說,一定要保護好身體,還要和他退休後去環球世界。
於是早間川沙就真的非常嚴格的管控著他的吸煙數量,這根是他這個月的最後一根,而這個月還有四天呢。
一陣冷風吹來,刮起琴酒風衣的一角發出咧咧聲響,等琴酒感受到臉頰邊的一絲冰涼,他才發現,已經又到了下雪的時候了。
真的好快。
他都有些不清楚,如今準確的日期,隻有早間川沙哼唧著說,這是他們交往多少多少時間的時候,他才會回想一下準確的日期。
和這個家夥在一起,可不需要他去過多的考慮時間。
琴酒輕笑一下,他也沒想到,真正的放下執念後,和這個家夥居然可以如此平淡的在一起過日子。
旁邊傳來一陣腳步聲,琴酒聽的出來不是早間川沙的,卻有點耳熟。
抬頭向遠處看去,卻沒想到看到的居然是一個老熟人。
“琴酒。”
降穀零也沒想到,居然在幾年後,能夠再次見到琴酒。
“呦,琴酒。”
和降穀零一起的鬆田陣平也抬手衝琴酒打了個招呼。
降穀零瞪了鬆田陣平一眼,這幾年裡,他倒是也算是清楚這家夥到底都乾了什麼好事了。
“嗯,這不是波本麼,怎麼?見到我不開心?”
琴酒從口袋中拿出火機,他還是沒忍住的將手裡的那根香煙點燃。
“嗬,開心,那可真是太開心了。”
降穀零面色不善的看著琴酒。
要說他現在都不清楚到底這家夥個早間川沙有貓膩是不可能的,但是就因為知道,他才感覺隔應。
最初赤井秀一和他說的時候他確實是當做桃色交易來看的,甚至有想過琴酒是被迫的。
直到這兩年裡,遠在米國的赤井秀一再次追查到了組織的一些線索,而工藤新一也不可避免的聞著味的跑去推算出,早間川沙就是那個組織進入警視廳的臥底克雷芒。
這他媽的就是兩個狗屎!!
降穀零深呼吸了幾下,早間川沙那個家夥比他想象的還要心思深沉,如今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的辦法去絆倒已經爬上警視總監位置的早間川沙。
是他們失敗了。
降穀零強忍怒火,將自己的火氣壓下去,給自己做心裡建設。
好在,組織不會在他們的國家搞亂了。
但是,這他媽的領導級彆裡進入這麼一個老鼠屎!!這個國家的未來還能好麼!!!!
睜開眼睛的降穀零帶著濃濃的怒火看向內閣方向。
早間川沙那個狗就是進去了吧!
他能不能直接弄死那個家夥!!
他的景光就是因為這個家夥而在床上躺了那麼多年!至今還在恢複期!
刀了他吧!嗯!這次就刀了他吧!
降穀零想著想著,就想去摸槍。
“唉唉!降穀!冷靜冷靜冷靜!”
鬆田陣平輕歎一口氣,他都快習慣了降穀零這幾年越來越孩子氣的模樣了。
就像是壓抑的時間太久了,幾年前所有事情都解決後,放鬆下來的降穀零總會讓鬆田陣平回憶
起那個和他第一次見面就在警校打架的家夥。
琴酒完全無視那邊的兩人,而是沉浸在本月唯一一隻香煙被他條件反射點燃的惱火裡。
微微的寒風也仿佛比剛剛更涼了,而雪花也越下越大,豁然有種會下暴雪的感覺。
琴酒似有所感的向院內看去,正巧看到走出來的早間。
那頂帽子他非常肯定的認了出來,不會是彆人。
這麼快麼?
琴酒微微蹙眉,感覺有點不對的樣子,這比他想的要快了一倍不止。
早間川沙的腦子昏沉的有點厲害了,好不容易強撐著精神應付完了那些老不死的,純靠著一口不想丟人的氣撐著。
琴酒看著不對勁,沒有管其他的,直接走進去接人。
“喂!琴酒!”
降穀零看著琴酒往裡面衝,也跟著衝了進去。
“唉唉!降穀!”
鬆田陣平也不能乾看著,湊熱鬨一樣的跟著一起進去。
“早間!”
離的近了,琴酒才發現這人直接燒迷糊了,整個人都是無意識的走著,
琴酒輕歎一口氣,走近後直接將人拉到懷裡:“傻了?”
邊說著,邊用自己寬大的風衣將人包裹的嚴嚴實實。
“……gin哥?”
早間川沙的眼睛半迷著,感受到熟悉的氣味和體溫後,將腦袋蹭到了琴酒的脖頸上。
超出人體溫度不少的呼吸打在琴酒喉結上,燙的他將懷裡的人摟的更緊了些。
“現在不怕傳染我了?”
琴酒一手攬著人,一手摸了摸早間川沙的腦袋。
像是個小火爐一樣。
“……嗚嗚……gin哥,我難受……”
早間川沙的手臂在琴酒的風衣內攀附上他的肩膀,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個小孩子一樣,哼哼唧唧的向家長告狀。
“好了,我們馬上就回去了,忍一忍哈。”
琴酒的聲音溫和了許多,一點都沒有了他過往的那般冷漠無情的樣子。
那溫和的話讓早間川沙滿意的乖乖應著,但是卻刺激到了後面跟上來的降穀零。
降穀零直接被隔應的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啊啊啊啊!琴酒!你也太惡心人了!!”
這還是琴酒麼!這絕對是假的!對!絕對是假的!!
琴酒居然會這麼溫柔?
咦———天呐,太惡心人了!和看到赤井秀一那個家夥裝純情害羞一樣的惡心人!!
旁邊的鬆田陣平也看天看地的,就是不想看這邊兩個膩膩歪歪的小情侶。
琴酒才不管那些,直接不浪費時間的手臂用力,抱著人就塞到了車裡。
早間川沙那腦子可不能燒傻了,他可沒有什麼耐心養個小傻子。
帶著早間川沙回家後,琴酒將人給安頓好,打了針,總算是放心了下來坐下休息。
隻是還沒歇一
會,砰砰砰的敲門聲打斷了琴酒的舒適空間,也讓他精神一淩。
“——赤井秀一?”
琴酒看著門外又一次貿然上門的家夥,非常淡定的挑了下眉。
“你這個fbi的大忙人怎麼會到這裡來?”
早間川沙這個房子可不是什麼好找的地方,這家夥應該是花了大功夫吧?
“……日子過的不錯嘛,不讓我這個前同事進去聊聊?”
赤井秀一看著琴酒的身後,顯然也是有備而來。
琴酒靠在門框上,沒有一點要儘一下地主之誼。
顯然他並不想邀請這個曾經的敵人,現在也是敵人的家夥進去的想法。
“你也知道那個家夥的小心眼,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
說著,琴酒直接雙手環胸衝赤井秀一揚了揚下巴。
“嗬……”
赤井秀一知道這已經是琴酒對他最大的忍讓了。
對早間川沙的性格有了一點了解後,赤井秀一也知道,琴酒現在是早間川沙的人,他要是對琴酒動手,那這事可真的大了……
赤井秀一靠在門口的柱子上,從口袋探出煙,順手遞給琴酒一根:“來個?”
琴酒搖了搖頭,將目光移開。
“我可不敢和你動手,沒加料。”
赤井秀一自己也含住一根,順手點上。
“沒有,戒煙了。”
琴酒不怎麼想和這個家夥多待,時間久了他怕早間川沙醒過來。更彆說那家夥還在抽煙,這不就是純純誘惑他麼。
“嗬,厲害。”
赤井秀一頓了頓,發出一聲古怪的笑聲。
“有事說事。”
琴酒不爽,直接再次催促:“沒事就滾。”
赤井秀一吸了一口煙,目光直視著琴酒。
“你知不知道我們在米國女神像旁邊發現了什麼。”
“?”
琴酒有點差異的看了看赤井秀一,有點不明所以。
“6年前,d053航班上發現過一顆沒有任何標記的核武。”
琴酒這才恍然,他們那段扭曲的時間線,搞到最後都沒有替換掉那段時間。
“你果然知道。”
赤井秀一低頭笑了出來,琴酒的表情沒有任何遮掩,完完全全的告訴了赤井秀一他知道這個事情。
“那是早間川沙放的吧。”
赤井秀一非常的肯定,尤其是看到琴酒的表情後。
“雖然那個國家的國際實力沒辦法跨境追查,而且當年各國的注意力都被組織轉移了。事後,大家也依然是都當做是組織轉移目標的行為。”
“但是,後面兩年,我們依然陸陸續續也在各個國家搜查到了幾個啞掉的核武。”
“你——知道這個事情麼?”
赤井秀一抬頭注視著琴酒的雙眼,非常強勢的想要逼問琴酒。
琴酒才不管赤井秀一的逼問,而
且還非常無所謂的說:“你就是來問我這個的?”
這家夥居然真的這麼正義啊。
“本來我就有些懷疑你們的關係到底是雙向奔赴還是單方面強迫。”
“所以這也驗證了我的猜想,早間川沙是用這個威脅你了吧?”
赤井秀一看著琴酒的雙眼。
“我碰到過歐雷,我知道你的身份。”
他從未想過,再次見到琴酒後,他的心情會如此的複雜。
“……沒彆的事就快滾吧。”
琴酒的面色徹底的冷了下來,有點想動手了。歐雷那個家夥!怎麼能這麼大嘴巴!!
“你沒必要——”
“我說,你該走了。”
琴酒自上而下的俯視著赤井秀一,手中也拿出了槍,斜斜的指著赤井秀一的腳邊。
“……女神像下的那個,不是啞彈。”
他需要確定,那個是不是仍然是早間川沙手握的。
假如不是……那問題就真的大了。
當然,如果是,這問題依然很大。
“……”
琴酒挑眉,他還以為係統走後,那59顆核武都啞掉了呢。
“你們去過那裡。”
赤井秀一認認真真的查過一遍,也確定了他們的路線,毫無疑問,那幾顆發現的都和他們那幾天的路線完美重合。
琴酒點了點頭,不想多說其他的:“嗯,去過。”
“你可以走了。”
說完,琴酒就直接轉身回去,直接關門。
赤井秀一看著琴酒的背影,一股無名的憋悶感刺激著他。
早間川沙那個家夥——絕對是用那些東西威脅了琴酒。
而琴酒,毫無疑問的被威脅到了。
他們這些人,沒有任何辦法幫助,甚至當他清楚情況後,也不由自主的想:幸好那個手握核武的家夥被琴酒安撫住了。
“……嘁……”
赤井秀一忍不住用手錘了一下柱子,有些不忍。
但是,他們誰都沒辦法確定,感覺到風吹草動的早間川沙會做什麼。
而現在的情況,是最安全的。
想著,赤井秀一有些無力的轉身離開。
琴酒回去後第一個事就是洗澡。
那煙味讓他有點不舒服了。
衝完澡後,琴酒自然而然的走到床邊摸了摸早間川沙的額頭。
“誰來了?”
琴酒手剛放上去,早間川沙就睜開了眼睛,用非常沙啞的聲音問。
邊問,手臂還用力的將琴酒往自己身邊拉。
生著病的人力氣能有多大,琴酒卻仍然順著早間川沙的力氣躺下。
“赤井秀一。”
琴酒倒是不意外這家夥醒了過來。
“說在女神像那邊發現了點東西。”
“嗯。”
早間川沙用腦袋拱了下琴酒的側腰。
“不是說已經沒了麼?騙我?”
琴酒捏了捏早間川沙的臉:“我是不是說過不要騙我。”
三年前,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進展的不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早間川沙也忐忑的琴酒坦白了自己不是另外世界的人。
然後他斷了個胳膊,打著石膏去上了幾個月的班。
“沒有騙gin哥嘛,就是失效了嘛……”
隻是是慢慢失效,而不是係統離開的時候一下失效。
“和我玩文字遊戲呢?”
琴酒真的想掐死這個家夥。
“想要琴酒陪我一輩子,少一天都不行。”
早間川沙怕,他真的怕琴酒在係統離開核武失效後就毫不客氣的離開。
雖然他賭對了,但是當時的他完全沒有信心,所以他也不後悔這個決定。
“唉……”
琴酒不想和這個家夥鬥氣,這家夥性格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當時他毫不客氣按控製器的時候他又不是不記得。
“等你病好了,早晚收拾你。”
琴酒咬牙切齒的將人推到一邊,毫不客氣的下床。
“防止你傳染我,病好之前自己睡吧。”
這時候收拾早間川沙,琴酒感覺像是自己欺負人。
要忍住忍住!!
“!!!不要啊!gin哥!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咳咳咳咳——gin哥!我錯了!我絕對不了!”
“彆留我一個人啊——嗚嗚嗚嗚……”
琴酒冷漠無情的關門,不管身後可憐兮兮的家夥。
這家夥,每次都是滑跪的那個叫快。
“gin哥——我錯了——”
時間哭吧,就活該。
琴酒的毫不留情的關門離開,完全不管後面哭嚎的家夥。
不過,赤井秀一臨走之前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很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