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間川沙在路上的時候就提前問了人頭馬,但是人頭馬完全不知道琴酒出國這個事情。
“啊?我不知道啊。”
人頭馬在電話那邊悠閒的喝著果汁,甚至一撮一撮的努力吸著發出讓早間川沙太陽穴狂跳的聲音,隨手扒拉著自己這邊的任務。
“嘖……我猜著就是。”
早間川沙按著額頭,他到也猜想過,沒想到,還真的讓他猜到了。
“琴酒跑了?他終於忍不了你了?”
人頭馬在那邊哈哈大笑,果汁都懶的吸了:“我賭贏了!一百萬到手!哈哈哈哈!”
“什麼鬼?你拿我們做賭?!”
早間川沙揉了揉眉心,這些家夥們膽子是真的大啊,而且居然不怕他和琴酒發現。
“誰是東家?”
一定得給那家夥點教訓!
“怎麼了?我可不會背叛組織的!我們偷偷背著點琴酒不就好了。”人頭馬有恃無恐,反正他安全屋的地點隻有boss知道,雷克爾要是能找到他,……那他就挨揍唄。
“等我解決完這邊的事情,再找你們這些看熱鬨的算賬。”
早間川沙努力深呼吸了幾下,將火氣壓了下去。畢竟他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找琴酒,這些破事他都記著了,等現在的危機過去了在說。
他也知道琴酒這麼大個人,出任務非常正常。
但是這是幾年來,唯一一次,沒有任何先兆,甚至琴酒不顧自己的身體情況,完全不合理的跑了。
早間川沙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不著急。
他就這麼緊緊的盯著boss,靜靜的等待著boss的回答。
“琴酒真的隻是出國做任務,可沒有背著你偷-情,你也不用這麼緊張。”
boss還是無所謂的說著,他也不清楚早間川沙乾什麼這麼進行。
“隻是一個秘密任務而已,你也知道,最近西北那邊不太平,我也有分給你一點任務,琴酒當然也有。”
boss的話讓早間川沙回憶起了他讓鬆田陣平交給畔田的u盤。
其實那裡,就是意國那邊交易的情報。正因為現在國際形式有點不太妙,boss才更容易從那邊倒賣過來武器。
“……琴酒去西北那邊的戰場了?”
早間川沙雙手握緊了幾分。
戰場是什麼地方啊,稍微不注意,就真的有去無回。
琴酒原本就處於疲憊狀態,直接跑去那邊的戰場,那……
早間川沙完全不敢想,假如真的出現什麼意外狀況,琴酒自己一個人會多麼無助。
“我也去吧,boss,琴酒現在在哪個地方?他一個人太危險了……”
“??”
boss不明白,甚至是不理解。那邊又不是沒有組織成員,琴酒過去也隻是去把控大局的,早間川沙跟過去乾什麼?
“你不是馬上就要回去上班了
麼?你過去乾什麼?而且,再過個十天半個月的,琴酒收拾完那邊就回來了。”
“可是……那邊是戰場啊,琴酒他萬一有個不小心……”
早間川沙是真的不放心的很,巨大而又結實的濾鏡將他的眼睛遮的死死的。
“……早間,你要不去看看眼睛的吧?”
boss想起琴酒過來找他的時候,那眼睛裡熊熊的火焰,彆說兩天沒睡覺了,他感覺琴酒就算是十天沒睡了,也能過去砍幾個人不帶手軟的。
畢竟……這次那邊亂七八糟的戰爭原因,直接就是戳了琴酒的肺管子。
“你就彆去了,聽我的,老老實實的養好傷,等琴酒回來。”
不然,早間川沙這一去,說不定就真的把這段關係給弄僵了。
琴酒給他拉黑這個行為,擺明了不想讓早間川沙摻和進去這次裡,更彆說琴酒還特意服軟,讓他攔住早間川沙。
“我......”
早間川沙咬緊了後槽牙,他真的有些緊張,萬一呢......
“好了,早間警視正,你該回去了。”
boss製止住了早間川沙的話,不讓他繼續說下去:“琴酒不會想要在那裡看到你的,他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
那個家夥,可至今都沒有放下呢。
不過還是不要說的清楚為好,畢竟自己探索出來的小秘密,更能增進彼此的感情。
“......他,自己的事情。”
早間川沙喃喃自語,這麼幾年下來,他都不知道,琴酒還有這種需要完全避開他的小秘密。
琴酒居然一直在瞞著他。
真的有夠失敗的啊......
不過也是,早間川沙諷刺的笑了笑。
他們都不是情侶,有自己的秘密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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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看著遠處亂七八糟的場景,憤怒的火焰差點就要將他燃燒殆儘。
為什麼,他的國家裡,總是有這麼一些不識好歹的人?
有時候真的需要給那些家夥一點教訓。
“琴酒,武器都已經被我們截獲了。”
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駐守俄國的代號成員歐雷,帶著一身的肅殺之氣進入房間。
“很好……”
琴酒的眼底青黑,嘴裡的香煙這兩天就沒有熄滅過。
由米國這批支援給烏克國的武器被他們給截胡,至少能夠讓這次曠日已久的戰爭,能夠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琴酒雖然已經不算是這個國家的人了,但是他畢竟放不下,正好boss想要借著這次戰爭狠狠的撈一筆。
boss原本是不會讓他再次踏入到這片土地上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居然對他放行了……
他不清楚這次boss是個什麼意思,不過,就算是對他的試探,他也認了。
“琴酒,後面的我們已經沒有辦法插手了
。”
歐雷是琴酒在十多年前就認識的,甚至歐雷常駐在俄國,也是琴酒一手促成。
俄國這邊的安全屋所處的位置遠離俄和烏的邊境,也看不到那邊戰火紛飛的戰場。
但是琴酒透過玻璃窗,卻仍然恍惚可以看到,那從天空中呼嘯而過的,帶著硝煙味道的炸彈。
“嗯,已經做的很好了。”
琴酒勉力揚了一下嘴角,這個家夥,已經將boss想要的,完美的完成了。
按在窗台上的手像是要在那上面留下指痕一樣,緊緊的扣那裡。
“琴酒……你還有想做的事?需要幫忙麼?”
歐雷緩步走到琴酒身邊。
“……我想做的事,就現在的情況,我但是想要他們停下,回到30年前呢,但是可能麼?”
琴酒嗤笑一聲,將燃燒到煙蒂的香煙撚滅。
“啊,也是。”
歐雷隨口附和到。
“借個火?”
看到琴酒重新燃起香煙,歐雷也湊到了琴酒旁邊。
琴酒看了看這個變的吊兒郎當的家夥:“我想做,你就會幫著做麼?”
歐雷哈哈一笑:“雖然咱們同在一個組織,但是我本身就是這邊的人,也乾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
“但是我也能看出來,琴酒你倒是對這還是有點感情的。”
歐雷踩了踩腳底:“隻要不是讓現在的情況更壞的,我還是可以出手一下的。”
琴酒將火機拋給歐雷:“我可不是好人,乾的事也不可能是好事。”
他想做的,可是大逆不道到可以下十八層地獄的事情。
而且,隻是私心,沒有一點彆的感情。
他也活了30年了,已經不怎麼想再這麼渾渾噩噩的活下去。
他這個壞人,總要做點附和他身份的事,報複一下而已。
“米國那邊不止有一個線路,我們的截胡了一條,另外那邊的我們也隻能給大兵們通風報信。”
歐雷給自己也點上了根香煙,在琴酒的身邊擺出同樣的姿勢,靠在窗口。
“隻要烏克國沒有了米國的支援,根本支撐不住。而且,大部分的烏克國人也不同意他們上面那邊做。”
歐雷真的煩死那些傻逼了,他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在想什麼。
“他們不會停止的,那些蒼蠅怎麼會放過這麼一大塊肥肉呢。”
“官方那邊你們有人手?”
歐雷感覺抽煙也不太爽,亢奮的血液至今都沒有降溫下來:“啊,有人手,消息我也已經傳遞過去了,那些家夥說不定都已經出發去截胡了。”
“我想想那個畫面就非常美妙,烏拉一聲,都上去了!”
歐雷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口香糖塞在嘴裡,手臂也比劃了起來:“絕對爽翻天,我都想去了。”
他帶著人去的隻是備用武器的線路,壓根沒用他出手,自己的那些手下們知道是乾什
麼後,一個個的比他積極多了,整個過程他就像是個帶路的,沒有任何參與感。
“彆想了,還是安穩點吧,我可不想在這種時候還得去監獄裡撈人。”
琴酒看了看旁邊激情澎湃的人,這可是組織裡唯一一個,進過局子的代號成員,就算是他常年駐守r國,他也聽彆的人說過。
“……哎呀,那不是,太激動了麼。”
歐雷非常的不好意思,這黑曆史,算是這輩子扔不掉了。
“所以這不是潑你冷水讓你冷靜下麼。”
琴酒看向飄散在自己面前的煙,聽著旁邊歐雷插科打諢的聲音。
這一瞬間,他突然有點想要承認自己確實有煙癮了呢。
話說自己出來的急,早間川沙那個家夥應該不會衝過來找他吧?
他現在狀態非常不好,完全沒有心思搭理那個狗皮膏藥。
boss答應了他不會讓早間川沙追過來……應該,沒問題吧。
遠在東京的早間川沙感覺不好,非常的不好。
直到他回到警視廳,琴酒都沒有回來,他現在,感覺嚴重的缺少琴酒能量的供給,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所以,gin哥去俄國那邊,為什麼要把我拉黑啊?”
早間川沙撲倒在辦公桌上,非常的無力。
大概是因為心情的原因,導致早間川沙身上的傷都沒有好全,還有些貧血。
鬆田陣平坐在早間川沙房間的沙發上,正在衝散著一壺枸杞紅棗黨參茶。
“你等他回來再問唄,喝。”
“話說,為什麼你現在進我的辦公室,都不用通報啊?還有,我不喝!我不虛!”
早間川沙無能狂怒的扭頭拒絕。
“畔田給你買的,說這個補血養腎?大概是吧,讓我務必看著你喝了。”
鬆田陣平不動如山,這幾年,他見多了早間川沙沒有一點形象的樣子。
“鬆田!你是我的下屬,不是畔田的下屬!”
早間川沙看著靠的越來越近的茶,整個人都靠在了窗邊。
“哦,是麼?但是就算是上司,我這個下屬也是希望自己的上司能夠好好養好身體的,就是個茶而已,又不苦。”
鬆田陣平無動於衷的將早間川沙逼近到退無可退,將茶放在他的手裡。
“快,喝吧。中午畔田給你做的藥膳,到時候我給你拿過來。”
鬆田陣平的話貼心的早間川沙眼淚汪汪,淡淡的藥草味道讓他臉色發青。
他真的,喝不了一點帶著藥味的東西,真的能讓他吐出來的。
鬆田陣平就這麼抱胸靜靜的盯著早間川沙,看著他把跑出來的茶一口口的喝了下去。
“嘔……”
早間川沙硬是閉氣生咽了下去,沒有血絲的臉色看起來更不好看了。
鬆田陣平無動於衷,甚至非常滿意早間川沙都喝完了。
那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在推門出去的時候,鬆田陣平又回頭叮囑了一句:“彆亂跑,等我中午給你把畔田的藥膳給你帶過來。”
早間川沙無力的擺了擺手,他現在就想靜靜。
整個房間在鬆田陣平離開後,安靜了好大一會。
“……戰爭…西北…琴酒……”
所以,琴酒去那邊甚至不顧自己的身體也要過去,那麼上心……琴酒的秘密一定和那邊有關係吧?
隻有把琴酒的秘密扒出來,他們就真的更近一步了吧……
早間川沙低垂的頭抬了起來,雙眼中都是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