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蝙蝠俠的要求，比利一邊回憶一邊補充著自己的見聞。

要說詳細，總免不了要說人的，說1號的恐懼與勇敢，2號死亡的一場，3號的犧牲，4號的沉默，6號崩潰後的宣泄……

越是聽，布魯斯與萊克斯的眉頭皺的越緊，就連鋼骨也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倒不是說對他們有什麼惡感。

而是這些人該怎麼說呢……

布魯斯與萊克斯幾乎異口同聲的給出了答案：“克製！”

是的，克製，這些人表現的太過克製了。

彆管是情緒的宣泄也好，恐懼也好，甚至是沉默也好，都表現的太過克製的，真正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候，哪怕你已經見過無數個前例了，也不該是這幅模樣的。

再聯係比利一些描述，無數次跟小醜隔著屏幕，當著全哥譚面玩什麼見鬼“遊戲”的布魯斯，覺得自己好像知道點什麼了。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比利曾經或隱晦，或是有些直接的表明自己“身份”的行為，應該也被另一個世界看到了，他逐漸恢複的力量，到底是因為時間的推移，還是有人相信了他的“身份”呢？

他們兩個想明白了，鋼骨也有些明白了，唯獨當局者迷的比利不太明白：“克製，什麼克製？”

他不覺得有什麼克製的，大家都表現的很不克製了好嗎。

不過比利畢竟不是什麼從小活在蜜罐子裡、不食人間煙火的存在，而且他還有著所羅門的智慧呢，所以在跳出了“當局者迷”的局限之後，他立刻明白了布魯斯他們的意思。

“你是說……”

如果用動畫來形容比利現在的狀態，應該就是石化後又被雷劈了一道吧。

（啊啊啊啊）（撓頭抓耳）（瘋狂蹦跳）（搖頭否認）（整個垮掉）（呆滯）

在這一刻，比利好像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之前1號在說完那番話之後會露出那樣的表情，要是這一切是發生在許許多多，甚至可能是全世界眼皮子底下的，啊啊啊啊好社死的有沒有。

雖然作為超級英雄，他經常是暴露在全世界的視線下的，畢竟那麼多記者命都不要了，也要舉著他們的攝像機跟拍。

但那個時候他是神奇隊長的模樣啊，神奇隊長拯救世界跟他比利·巴特森有什麼關係。

但是再轉念一想，那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啊，哦，那沒事了。

反正他們也找不到這個世界來，比利這樣對自己說。

然後他就聽見布魯斯問他：“你現在還能聽見什麼求救聲嗎？”

“現在是沒有了。”但是那求救聲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的，也許過會兒就又有了呢，比利也不確定到底算不算是真的沒有了。

布魯斯點了點頭：“好好休息，之後彆管是有還是沒有，都跟我彙報一下。”

說著，他跟萊克斯就要離開。

比利叫住了對方：“等等等等。”

他覺得自己還有不少事情沒有搞清楚呢：“這就結束了？”

布魯斯挑眉：“不然呢？”

眼看著自己可能要獲得一個蝙蝠俠不讚同目光，比利搖頭：“沒事了，沒事了。”

確定對方沒有問題之後，布魯斯跟萊克斯一起離開了，看著他們兩個離開的背影，比利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但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看了一眼擺在不遠處的，一個印有超人圖案的馬克杯，他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蝙蝠俠怎麼跟萊克斯·盧瑟混到一起去了？！”這件事情超人知道嗎。

鋼骨看著剛剛還一副社死模樣的比利，現在分分鐘就恢複了正常，還有心思關心蝙蝠俠的交友情況，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這心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不過比利的心大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鋼骨也習慣了，往好裡說，這也算是樂觀積極向上了。

嗯，樂觀積極向上——心大的全新定義，鋼骨的濾鏡戴的也是夠厚了。

但就算戴著這麼高的濾鏡，也不妨礙鋼骨堅定地用營養劑“折磨”比利。

吃足了一日三餐的量之後，比利感覺自己好像都被營養劑醃入味了。

眼看著鋼骨又拿著托盤走過來，比利都不用喊“沙讚”，直接一蹦兩尺高：“我好了，我真的好了，不用再喝什麼營養劑了。”

雖然這玩意是專門研製出來的，補充營養真的非常給力，但那個味道也是真的難喝啊。

他們都猜測過蝙蝠俠是不是故意將味道弄成這樣的，免得他們不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如果真的是為了這個的話，比利覺得挺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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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利回到自己的世界後，1號他們也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特殊小組特意尋找過比利，有著這次的全國直播，按理來說應該不難找，但他們就是沒有找到。

這個結果，似乎也在無聲地肯定著他們的猜測。

尋找比利無果之後，他們還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去接觸過那一批跟比利一起選入，最後跟著對方成功活下來的幾個人。

其中跟比利接觸最多的1號，自然是重中之重的。

而1號似乎是猜測出了些什麼，面對“記者”也好，慕名而來的“崇拜者”也好，甚至那些死在直播間中的受害者家屬，她回答的很是“克製”。

其實要說起來，她知道的本就不多，就算全都說出來，也不會對另一個世界的比利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但不能因為就否認這顆守護的心啊，感恩總好過白眼狼。

比利雖然不知道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守護與感恩，但這絲毫不影響這份可貴，儘管身處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但這一波絕對屬於守護者與被守護者的雙向奔赴了。

1號的偽裝並不怎麼合格，但是她有一對非常合格的父母，當他們拿出自由、拿出平等、拿出隱私權後，特殊小組：……

他們其實還可以用大眾的命運來進行道德綁架，但是他們敢讓所有人都知道可能真的存在超級英雄嗎？

他們不能確定後續發展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他們其實比1號更不希望事情鬨大。

他們當然也可以用見不得光的手段，但是在這個時候，4號跟6號的關注度都遠超那些大明星，更彆說1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