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檢查赤井覺到底有沒有給萩原研二下藥的最好方式就是做血檢,降穀零倒不是沒辦法安排醫院,問題就是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萩原研二上過手術台了,身體裡用過麻醉類藥物,對結果有乾擾。
他想了想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沒有證據是有點麻煩,但是從結果來反推,同樣也能對對方的目的推測出一二。
毫無疑問,賓加酒想殺掉萩原研二,以這個家夥的傲慢和囂張會有這種想法完全不奇怪,他一直防著賓加酒對萩原研二下手,隻是這段時間略微放鬆,不是因為疏忽大意,而是賓加酒才挨罰不久,隻要腦子沒問題就不會挑這種時候行動。
並非輕看,一個萩原研二確實還不值得賓加酒冒著短期再次曝光風險,大張旗鼓殺人。
還有赤井覺,她在這場事件中的舉動也一樣很可疑,他暫時不能確定她的行為動機,按理來說,她和諸星大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利益的天然同盟,但現在她又疑似和賓加酒私下有牽扯……可如果赤井覺和賓加酒是同盟,那麼賓加酒為什麼要單獨留存醫院的這段視頻?
他更傾向於是兩人達成了合作,現在賓加酒死了,會不會跟赤井覺有關係?
賓加酒的死訊他親眼確認過——子彈從額頭正中心射入,槍法非常精準,而且以他當時的站位,最近的射擊點在400碼以外,這個距離說不上遠,基安蒂和科恩都能滿足條件,更不要說hiro,還有琴酒,而他自己的天賦點雖然沒點在狙擊上,短時間訓練一下也能達到。
但最可疑的果然還是諸星大。
“該不會是這對情侶的圈套吧……?”
以萩原研二為條件交換,得到了賓加酒的部分信任,再借機布局把對方殺死,大肆削弱情報部門的勢力……這麼一想似乎也成立,不過他能考慮到這個可能,朗姆酒當然也一樣,可惜調查出的結果是賓加酒自願前往泥參會的領地,在此之前沒有聯係過其他任何人,除了他搜到的這個信箱以外乾乾淨淨沒有絲毫的痕跡,就是想往琴酒那邊賴都找不到證據,隻能硬生生吃了這個悶頭虧。
“繼續關注醫院那邊的情況,”降穀零說,“一旦有任何異動就立馬通知我。”
“是,降穀先生。”
賓加酒死亡是個好機會。
情報部門騰出了高級乾部的缺口,現在是個上位的好機會。
***
網上一開始還能搜到幾條“死者複活再次死亡”之類的論壇帖,再過一段時間去查,就全都變成了404,有關小西優吾的消息很快就被官方抹除。
不管是黑衣組織還是日本政府官方,都不希望類似消息傳播。
諸星大保養完槍支,然後收了起來——這是他在任務裡私底下繳獲的戰利品,組織通常也不管私人繳獲,所以就算朗姆酒他們從子彈膛痕上著手也不會有所收獲。
“不愧是黑麥威士忌,”女人不吝誇獎,“射得真快。”
諸星大沉默了一下,沒有接過這
話,因為不確定她到底是在誇獎還是乾彆的什麼。
江奏見過琴酒的狙擊,客觀評價,從射擊時間上來說,諸星大的時間要更短一點,和技巧的關係不大,主要是因為他給自己的組織人設就是冷酷無情的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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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下巴,感覺長發針織帽這種造型果然還是在原主身上最好看,雖然不是白毛,但勉強也可以戳一下性癖。
諸星大被她盯的有些發麻,站在原地,終於開口說話,雖然有試圖轉移她注意力的目的在。
“這樣有風險。”
“富貴險中求。”她非常順口地接了下去,“蛋糕是有限的,能少一個人分蛋糕,自己劃到的部分就能更多一點。”
諸星大:“。”
江奏:“而且以他的個性,絕對不死不罷休,你也不希望以後自己在做任務的時候莫名其妙被絆後腿吧。”
殺掉賓加這個計劃聽上去實在有些過度超過,直接謀殺高級乾部,諸星大之前沒有想過,但是後來還是被對方說服了,當然不是以“男朋友的義務”之類的理由。
當時玩家說的是——
“因為他對我意圖不軌,還留下了那種視頻,想要脅迫我……”
諸星大:“……”
嗬嗬。
“……可是在其他人眼裡,我們兩個才是一國的,如果我因為賓加酒出了什麼問題,其他人也一定會聯想到你身上。”
這就是攤開話赤裸裸的威脅了。
“更何況他是想要你的命,”她說,“你要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嗎?”
諸星大抓重點的速度很快:“那種視頻是什麼視頻?”
如果不是被抓到把柄,他根本不相信她會乖乖順從賓加。
“哦……”江奏道,“我偽裝成野格酒的樣子被他盯上了。”
諸星大對她的直白和坦率有點意外:“怪不得。”
前任野格酒帶來的風波還沒有完全消彌,死沒死不少人心中還尚未有定論,這個時候偽裝成對方的樣子,拿去做文章也能帶來不小麻煩。
自從上次因為琴酒的關係被牽連關禁閉了一段時間之後,他也私底下去找過野格酒的相關情報,也多少摸到了一點消息。臉部雖然可以偽裝,但是兩個人的體格完全不一樣,偽裝易容最好在體型上選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才更不容易露餡,他也沒多聯想。
“你想去套信息?”諸星大道。
“這是要交換情報?”
諸星大默:“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
“那是我的誠意,不是你的,”江奏說,“我也可以選擇和賓加酒合作把你乾掉,但是我沒有這麼做。”
“為什麼呢。”
“因為你是男朋友嘛。”
諸星大無言以對。
他一個字都不信。
“賓加酒太像炮灰了,”江奏道,“在這種危險的劇情裡,最好離主角近一點,說不定可以被帶飛。”雖然浪
得飛起,不過也沒必要跟大世界的主角光環唱反調。
諸星大:……主角。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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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不對從她嘴裡冒出來的任何字眼抱有期待,但出於該死的好奇心,還是忍不住問:“什麼劇情?”
江奏:重生後我靠打臉前任走上組織巔峰。
“……”
重生、打臉……諸星大不太能理解這些對他來說過於新潮且複雜的元素以及標簽:“……請問一下,我的前任是?”
“不,”江奏道,“你是那個炮灰前任。”
諸星大:我不是主角嗎?
見他好像感興趣,江奏回想了一下曾經無聊時掃過的綠江文學,並且順帶給他發散了一下劇情:上一世,我愛上了組織裡那個長發綠眼的男人,為他付出一切,為他傾儘所有,終於讓他成功成為了組織高層代號成員!沒想到相愛一場竟然隻是利用,最終我因他而死,臨死前不甘問他是否愛過,他嘲諷告訴我“愛過,二等功”——
今世重來,我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再誤入那個男人的圈套!重走過去路不再走錯,這一世,也不會再錯過前世死後,那個親吻我屍體痛苦不堪的銀發男人——
玩家如是雲雲。
諸星大:“……………”
他向來情緒控製得當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難以言語的扭曲。
聽上去實在有些太超前了。
他有些費解於她平時的文學涉獵,雖然不尊重,但選擇理解……不,果然還是一點都理解不了,槽點太多,多到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始吐槽。
而且……這劇情聽上去不得不說相當的微妙,很明顯在影射些什麼,對此,諸星大選擇保持沉默,畢竟在這種時候不管說什麼都會顯得很可疑。
江奏說完才想起似乎忘掉了替身梗,想補充但遭到了堅定的拒絕。
“這樣已經夠了。”他語氣誠懇,“不用再繼續了。”
“真的嗎?”江奏有些遺憾,“要不要再了解一下男二角色?”
諸星大:“完全不需要……還有,上述言論請務必不要對外發表,隻有我們兩個知道就可以。”
他不敢去想琴酒聽見之後會是什麼表情。
“看來你還是很有團隊意識的,”江奏對他的態度表示滿意,壓低了聲音,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總體看上去非常邪惡,“沒錯,我們才是一國的,所有阻礙在我們面前的威脅都要被抹殺掉,沒有什麼能夠妨礙我們達到目的。”
修長的手指從小拇指到食指,依次收緊,她斜斜勾唇。“現在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諸星大:“……”
每次在他有所動搖的時候她就會突然變得很反派了,以至於他也分不清她到底是開玩笑還是以假敘真。
“也沒有完全在掌握之中,”諸星大明示道,“賓加酒也算是情報部門最得力的成員之一,現在被砍了臂膀,朗姆酒恐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他記得那個金發黑皮的青年,儘管基
本上兩人沒有過溝通,但對方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個好打發的角色。
“還有那個叫安室透的男人。”諸星大提醒。
“那又如何,不過也隻是我手裡的玩物罷了。”
諸星大微微眯眼:“你要玩誰?”
還有,為什麼要用“也”字?
“我是說,”她輕咳一聲,略作收斂,“我心裡有數,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諸星大:“……你小心一點。”
“毫無必要。”玩家陰冷地桀桀桀,“天涼了,是該讓情報組破產了。”
“……”他覺得自己很是心累,頓了一下,還是囑托道:“彆玩脫了。”
“說這種話未免就太小看了,”江奏冷冷地說,“這回給了情報組狠狠一擊,想必他們那群螻蟻也該知道行動組的厲害,接下來這段時間絕不會輕舉妄動——”
“——你好大的膽子。”江奏看著面前熟悉的金發黑皮,說。
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像所有穿越第一章一樣發現自己出現在一間陌生的房子裡,並且身體被綁在審訊架上,兩隻手都被金屬手銬牢牢銬住,絕對沒有掙脫的可能。
江奏目光冰冷:“就算想要綁架我,但你怎麼能利用我的善意?”
太卑鄙無恥了,零!
安室透無語:“把我當成牛郎的善心?”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江奏正在路邊走,結果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男性不小心撞了一下。
按常理說她應該摔倒在地上,但由於她的底盤很穩,這個摔倒的人就換成了對方,眼鏡青年手裡的文件直接撞飛了一地,慌慌張張地蹲下去撿。
“這麼多資料啊。”
“都是近期的工作!”戴著黑框眼鏡的青年看上去就是個年輕的社畜,手忙腳亂地收撿地上白紙,“而且還是必須要完成的事。”
他語氣說得很重,於是她也跟著蹲下去幫忙整理地上散落的文件。
“這麼多要求根本做不完吧,工作的分量也太不合理了一點。”
青年長長歎了口氣:“沒辦法,為了工資也不能放棄啊……畢竟家裡還有人在等呢。”
“這麼辛苦就換一份彆的輕鬆工作吧。”她充滿憐惜地安慰,“旁邊就是牛郎店,你的硬件條件這麼好,要不要考慮下海?我給你點香檳塔。”
下、海。
金發青年的笑容當即就凝固在了臉上,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確定自己的易容沒有問題,那麼有問題的就隻能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沒想到琴酒喜歡的類型居然是這種,果然……變態喜歡的口味都很重。
文件上塗了接觸類藥物,主要作用在意識上,簡單來說跟“聽話水”之類的東西很像,玩家發現血條呈簡易buff狀態,順勢而為地裝作腦子中招的樣子跟著降穀零離開。
江奏語重心長:“好人不問出處,畢竟我也是為了照顧你的生意。”
酗酒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妹妹破碎的他,心地善良的她對這樣的可憐人無法當做熟視無睹,哪怕對方頂著一張易容之後還是能一眼看穿的臉。
安室透:“……”
這可真是個該死的好心人。
雖然劇情和他想象的略有偏差,不過想釣的魚如他所願地咬了鉤。
但不知為何,心裡總感覺莫名不爽。
“……覺小姐,”他決定把話語權收回,回歸主題,“閒話少談吧,你應該知道我把你請到這裡來的目的。”
江奏提示:“你抓的是黑麥威士忌的女友。”
金發青年不為所動,微微一笑:“要的就是他的女朋友。”
江奏:嗯……嗯?
江奏目光犀利:“原來你是牛頭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