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終於知道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刑訊對他根本沒有用,朗姆酒已經實驗過的手段玩家當然不會再重蹈覆轍,所以乾脆換了個思路,特意采取了這種特殊放大某種感官的藥劑,既然威逼沒有用,那就乾脆“利誘”。
比起身體上的直接疼痛,到不了巔峰——或者說還沒抵達巔峰就被掐斷的快感,來回幾次,已經足夠折磨神經,讓他汗流浹背。
“我可不是朗姆酒那種不懂憐香惜玉的家夥,”玩的太過分會把人玩壞掉,她見好就收,伸手抹掉了他眼角的水珠,“我隻是想讓你更快樂一點。”
手腕傳來溫熱的感覺,她歪過頭,才發現他用力咬在了她的手上。
並不重,甚至都沒有激發係統自帶的痛覺屏蔽效果處理器,他的身體受到藥物影響,哪怕有十分力也隻能使出一分,牙齒用力,不僅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在卸力之後渾身血液回流,肢體傳來異樣的酸軟。
“在藥效作用期間,反抗是沒有用的,”她不緊不慢地說,“不過也不反對你嘗試一下。”
分明可以在事先就進行警告,偏偏要等他動口之後才說,這女人毫無疑問就是故意的。
琴酒對她的觀感從底部已經降到了最低,要不是現在失去了行動能力,他絕對要——
“讓這個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江奏悠悠當了嘴替,“好期待啊,琴酒大人會用什麼方法折磨我……”
他冷冷地看著她。
“同態複仇嗎?”
女人的眼睛一亮,聲音霎時間揚了起來,“是想用鞭子狠狠地抽我、還是想把我一片一片地撕裂?啊……一想到會被你用那種目光注視,就忍不住興奮起來了~”
琴酒:“……”
他想說什麼,話又哽在喉嚨裡。
這麼多年見過的變態多了,但是變態到這種地步的屬實沒見過,想報複這個女人,又怕她爽到。
他的思維運轉遲緩起來,意識變得昏昏沉沉,身體比之之前要更加沉重,又不敢徹底放任身體自主,想要保持清醒,打算在舌頭上再咬一口,嘴裡卻被塞進了一根異物,她用手指抵住了他的牙齒,“不要總是傷害自己,這樣我會心疼的。”
他說話也被迫變得含糊,“滾!”
她輕歎了口氣,指腹攪弄著他的舌頭:“想要咬什麼東西的話就咬我吧,把我當成磨牙棒,我不會介意的。”
琴酒毫不猶豫想咬斷她的手指,卻乏力,身體開始不受意誌的控製。
“你給我用的藥……”
“啊,”她一拍腦袋,後知後覺地補充,“可能還有一點其他副作用,畢竟是精神類的嘛,不過緩一緩就好了,等你睡過去醒來一切就恢複正常了。”
她伸手覆蓋在他的眼睛上,聲音似乎帶著某種奇異的魔力。
“現在,晚安,祝你做一場好夢。”
在昏睡過去之前,他朦朧地聽見了電話的聲音
,在關門聲之後越來越淡。
“唉,還有暈厥致幻效果嗎?為什麼不早說……這讓我怎麼審問嘛。”
銀發男人閉上眼睛。
“你說這是從她骨灰壇裡掉出來的東西?”
醫院——
鬆田陣平說,“有沒有可能是掉在地上的東西,正好和骨灰混在一起,然後剛好被你撿了起來?”
“……”萩原研二憂鬱道,“我又不是傻。”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可信度還真是令人存疑。
但萩原研二的記性也確實不至於那麼壞,他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是直接在空中撈了一把。
“如果沒出錯,”鬆田陣平煩躁地抓了把頭發,“這顆牙齒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骨灰裡?”
“假如火化掉的不是小奏呢?”他脫口而出。
兩人同時轉過頭,面面相覷。
如果火化掉的不是小奏——萩原研二心裡瞬間冒出荒謬的期待。
“我去一趟!”鬆田陣平強行按下想要從病床上起身的萩原研二,“放心好了,我會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到時候電話,記得保持聯係。”
火葬場的員工對活人態度一般,直到鬆田陣平拿出了警察證要求配合調查,才有經理樣的人趕忙出來。
“骨灰出現問題?”經理道,“不可能,我們的員工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低級錯誤。”
“沒有徹底燒乾淨的骨頭是可以檢測出DNA的,這點你清楚吧,”鬆田陣平冷淡地看著他,一身黑色裝束壓迫力十足,“難道還要我說的更明白?”
正常好人家誰去給骨灰做DNA檢測啊!!!
經理滿頭大汗了,“真的有這種事嗎?我現在立馬去問!”
他走進了辦公室。鬆田陣平抱著雙臂靠在外面等,不管經理打算演一出什麼戲,都要看完才知道。
沒過多久,經理重新推門出來,臉上帶著私密馬賽的微笑,“是這樣的……那時意外去世的人太多,再加上警視廳的長官大人要求加急,忙中出亂,普通火化爐有時難免出現混淆問題,剛才查看過檔案,是粗心的員工把當時一同火化的男性老人弄錯了……這也是難免的事,不過請您放心,臨時工的工作態度不認真,已經把人辭退掉了!”
“這根本就是推脫責任吧,把人辭退是你們對工作不利的處理,但是你們混淆遺體骨灰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我明白,我明白,”經理點頭哈腰,“您看這樣處理怎麼樣,這裡賠您一些新的骨灰,剛出爐非常新鮮——”
“不是警察嗎?警察怎麼能打人啊?!”
審訊室——
銀發男人睜開眼睛,眼前模糊一片,嬌小的身影朦朧。
“Daddy。”那個聲音叫他。!